帝女虐渣本纪-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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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持玉难以捉摸地一应和,又吩咐,“你去查查那老者的身份吧,保不准是大绥皇帝捣鬼?”
她不信鬼神轮回之说,世间有这等高人?历来所谓隐士高人也不过装模作样博名利罢的俗人罢了,诸葛之神也只在野史中传颂,有夸大之嫌,正史可从来没有记载,况且那老者对前燕与大绥的历史这般通透,简直是为开导她而专门存在的一般,李持玉可不轻易相信他的话,还有那所谓的命格,恐怕是有人想诓她的吧,哧……也太小瞧她了!
薛逸点头。
李持玉却又忽然瞅着他,“让你背叛大绥皇帝你真的去做?”
薛逸微微起身,拉了她的手在掌中捏了捏,“玉儿,我是薛逸,不是薛廷昭,我只希望之前对你做的错事今世能弥补一些,也希望你别对我心存芥蒂。至于大绥,我已经说了,它自有定数。”
李持玉回过头又把手抽回去,“我不信命格和鬼神之说。”
“但我们已经转世了,还保留前世的灵魂,这如何解释?”
“走岔了路吧,不是说还能回去吗?”
“你前世给了我,今世给了崔景,若回去你如何选择?”
李持玉不答,薛逸又道,“玉儿,我才是最合适你的,我可以对你无限纵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崔景却未必可以。崔景是你的兄长,自小他便比你长几岁,也习惯以兄长的方式宠爱你,他与你之间除了男女之情还有长兄如父的管束,我最了解你的性子了,你是最不喜欢被他人管束的!”
“你想得太多了!”
薛逸干脆起身,他打量了她片刻,先从她头发入手。他轻抚了她的长发道:“玉儿,你头发干了。”
李持玉习惯性地起身,薛逸便趁机把她抱起,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腰,与她极致亲昵,他把她按向自己怀里:“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没崔景什么事!”
李持玉除了心中微有些惊讶,神态还算镇定,她伸手抚过薛逸的领口,顺着他的衣襟滑下,又抠着他的章纹,语气淡淡:“我觉得你这些年变了很多,到底是李纯敏把你改变的还是你自个儿改变的,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
“何意?”薛逸低头。
李持玉干脆全然放松,懒懒地倚在她怀里,“以前薛逸可从来不会不经我之意,主动对我动手动脚。”
薛逸哑然一笑,“我是男人,以前太迁就你了,既然你不喜欢太软弱太安内的男人,那我便对你主动一些。”薛逸又低头凑近她脸面,低声道,“终归都是为了你!”
李持玉与他对视,眸光涟漪一动,嘴角微勾,却透出一丝冷笑,她忽然推开了他站起,自个儿走回屋内。
两日之后,崔景醒了。
李持玉第一时间赶到崔景所在的医馆,薛逸闻声也跟过去。
崔景已经离开了汗蒸秘室,并且着衣等候,但是他眼睛上还蒙着一张黑布。
李持玉指着他问:“他眼睛怎么了?”
梅神医叹息:“眼瞎,耳聋,口不能言,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李持玉吃惊,“你不是说他只伤及心脉又中了蛊毒而已?”
梅神医点头:“但没想到那蛊毒这么厉害,便是让他五官不灵,可能……要想着法子把他身上的蛊毒排尽他才能恢复正常!”
李持玉讷讷转眼望着崔景,一声不吭,走到他床边,伴随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崔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众人望着李持玉大大剌剌与崔景亲密,珠儿已经习惯了,并无多大表情,从某种意义讲她家小姐骨子里是男儿,不受女子闺仪的束缚,她喜欢谁便喜欢了,不喜欢谁也便不喜欢了,不会介意别人的眼光。薛逸心下失落,但也镇定,就是梅神医不太能接受,眼神颇为异样。
崔景感受之间的温度,慢慢转头对着李持玉,可能不能发声,所以他只是僵持着动作,没有任何言语。
李持玉见他颌下胡子扎拉,面容更是憔悴不少,手指也是又糙又厚,宽袖下还蜿蜒几道疤痕,似蛰伏的蛇盘旋手臂,攀上手背,她心痛不已,无法直视,索性松开他站起来往外走。
十分难得的是崔景居然没有反应,讷讷地收回被李持玉拉过的手,又安静地坐着。
薛逸心细,盯了崔景片刻,只觉得疑惑,便问神医:“他除了这些症状还有其他问题么?”
梅神医抬头不解。
薛逸低叹一声,随李持玉走出去。
珠儿正安慰李持玉,李持玉冷淡道:“我没事,只是不忍心见他这般,令我想起……”想起前世他在战场上也是这么伤痕累累,后来遭遇陷害而死,崔景太苦了,到了这一世还受累。
薛逸问她:“你还好吗?”
李持玉沉默片刻,听闻梅神医蹉跎的脚步跟了出来,便转回身道:“要怎么样才能解开他的蛊毒,还要多长时间他才能好?”
梅神医低头瞥向一处,摇摇头叹息:“这蛊毒,非巫蛊之人,无解,因此老夫没法解。而且看他这几日症状有加深趋势,他刚来之时老夫见他还能呻吟咳嗽,如今连发出一声叹息也没法了,可见不能再拖,须得赶快医治,拖得太久,还不知引发什么无法挽回的症状。”
“那……那怎么办?”珠儿焦急地问。
梅神医复又朝太子和李持玉拱手:“就看两位……能不能找到解开蛊毒的法子,但这样的话,只能深入南越险地了。”
李持玉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我自会深入南越,还请先生代我照顾好他,十日之内,我会想法子找回解药。”
薛逸一怔,李持玉便转身走了。
珠儿追上去,“小姐,你不看崔公子了吗?”
“不看了,我只想看他完好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而非如此!”
薛逸跟随她回太守府,入门即问:“你要去南越?”
“我要想办法会一会赵显庆,蛊毒是他派人下的,他应该有法子。并且要找一找那老妪!”
“那老妪恐怕不在南越国中,她……要是她还在永安城呢?”
“那也得想着法子见她吧,她出身女巫族,本部即在南越国,她的属下应当有法子联系到她,我要找她问清楚,当年毓琉宫那番话何意!”
薛逸忽然把李持玉拽住:“玉儿,是不是我对你狠一些才能把你的心拉回来?”顿了一下,他道,“我可以帮你救崔景,我不想看着你为他涉险,还有,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我不甘心你的心皆向着他!”
李持玉清冷一笑,拧开他的手:“随你的便!”于是便走了。珠儿跟随她,徒留薛逸与侍卫站在庭中。
李持玉最终还是入越国探险,随行的只有薛逸之前配给她的两名大内高手,她走时薛逸并不知晓,等她入了越国境内薛逸才得知消息。
李持玉乔装入昭阖城,做越民打扮,入坐酒楼吃酒探听一番,才知赵显庆已经勉强起身,入宫请罪,并且尊越王之意开始主持大局。时间不等人啊,赵显庆哪怕重伤未愈也不可能一直卧榻坐以待毙。
越王手下无人,对这位隐忍的三王子倒是器重,他甫一出来就让他着手处理内乱,赵显庆不负所望,如今的昭阖城已经比二十日之前的混乱井然有序许多。
绥军太令李持玉失望了,援军迟迟不到,白白错过了南越国内乱这等大好时机,大绥的皇帝到底打什么主意,李持玉至今琢磨不透。
出了酒楼,李持玉等人先找落脚处,如今京内对往来过客及客栈住房排查森严,李持玉令侍卫花了一笔钱收买京城一户土著,入住寻常百姓人家,对外只称亲戚,如此倒也避免一番凶险。如今关键之处便是如何联络赵显庆而不被抓,李持玉派人打听赵显庆踪迹,待寻时机。
她在昭阖城中等了几日,听闻背叛越王的那两个江湖兄弟皆被抓获并处斩了,赵显庆手段非凡,平息了这场祸乱。按规矩,每当祸乱一过,国师必要做法感激上天怜悯,并祈祷日后平顺。祭天仪式定在两天后,在天台举行,由阿德亲自主持,越国王室及百官皆出行,昭阖城百姓可围观,这倒是一个机会。
天台就在之前赵显庆带她去见阿祖的那一片竹林之中,虽在郊区,必也戒备森严,李持玉想着如何趁着当日逼赵显庆给出解药。
两天后,李持玉混在百姓中围观在天台外层,这里当真是人山人海,外层与内层之间隔了一圈禁卫,内层近天台之处是文武百官及赵越国王室。
那阿德祭拜中途,王室礼完毕,赵显庆忽然走开了,他独自一人走入竹林里,身后一个守卫也没有。
李持玉觉得十分奇怪,想了想,还是悄悄跟在他身后。
赵显庆到了一座亭台内,入座,那里已经煮好了茶水,他坐下之后,摆开两只杯盏,斟茶等候,似乎有什么人即将到来。
李持玉等了好一会儿见四周毫无动静,倒是赵显庆护忽然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李持玉一惊,她身后的两名守卫直接面面相觑。
“你不是要崔景的解药么,那就出来,本王给你机会。”顿了一下,赵显庆道,“全国上下都在通缉你,若抓到必定处死,可你对本王还有用处,本王并不想你死,因此本王不会蠢到在此地大兴兵戈抓了你!”
李持玉低头迟疑,赵显庆又道:“出来吧!”
李持玉最终还是决定走出去。那两个侍卫拦她,一人以口型低声道:“林小姐,我们先代你出去探探情况?”
李持玉打开他的手,还是坦然走出去了。面对赵显庆,她还是有这个胆量!
赵显庆见她出来,笑了笑,带病而洁白的脸比往日更清俊文雅,掌握杯盏的手修长莹润,姿态端方,即便身穿越袍,梳着不伦不类的发髻,他还是称得上翩翩佳公子。
李持玉随着他的手势入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赵显庆打量她一身越国妇人的打扮,心底徒增好笑,“崔景的蛊毒是我下的,你要救他必然回来寻我,而祭祀大典,万民朝拜是你见我的唯一有力机会。”
李持玉心想,这人倒也料事如神,心下提防,脸上却笑道:“看来还有得商量,那这解药你给还是不给?”
赵显庆捂拳请咳两声,语气幽怨道:“你刺我一刀,害我九死一生,难道就不先关心我?”
李持玉扯起嘴角,情绪不明,眼波流转:“三王子若当真记那一刃之仇如今也不会见我了吧?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崔景的解药?”
赵显庆手举杯盏,低头兀自一笑,“其实本王肯见你只是想问问,林小姐心中爱过任何人么?尝过被所爱之人伤害的感觉么?”
李持玉又是一笑,“三王子又何必拿这些话酸我,你我心中皆明白,感情在你的霸业面前一文不值。”
赵显庆终是哈哈大笑,灿然双眸却又几分酸涩凄苦,笑罢他点头,“也对,林小姐爽快,我也不跟你说暗话了。你不愿嫁给我赵某可以,但,你需得助我完成大业,当初娶灵女便是希望灵女助我一臂之力,如今你若肯助我,我便给崔景解药。”
“哦?”李持玉挑眉,“你打算得倒是极好,那我也不跟你说暗话了,可惜越王室种种作为令人齿冷。”
“林小姐这是不答应?”赵显庆顿了一下,幽幽转动着茶杯,看里头浮光掠影,水波荡漾,微笑道,“本王不明白,林小姐一向厌恶大绥王室,这回怎么宁可弃本王而逃归入镇南军麾下?你说越王室令人齿冷,难道当年薛家夺大权,驱赶燕皇室便是正义行为?”
李持玉伸手取杯,试了试茶水温度之后,眼帘抬起,又盯着赵显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