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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帝女虐渣本纪-第4部分

小说: 帝女虐渣本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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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老太太走后,整个院子陷入片刻的沉默,张姥姥擦擦眼泪去看望李盈绣,却发现李盈绣咬着牙哭得十分凄惨。她早就醒来了的,只是隐忍不发。珠儿采购药材回来便听闻此变故,也十分伤心。唯独李持玉坐在堂中一言不发。

李盈绣道:“玉兰,娘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是娘没用……”

她伸手来欲取李持玉,李持玉却远远地站着,对张姥姥道:“姥姥可知萧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小姐,奴婢是跟随太夫人从萧家陪嫁出来的,萧家什么样的,老身最清楚了。萧家是商贾人家,重利薄情,实在投奔不得。早年夫人的姥爷姥姥在世时,因为只有太夫人一位嫡亲女儿,疼宠太夫人和夫人还是好说话的,可如今姥爷和姥姥去世,家产已旁落,还能指望那些关系隔了几代远的表舅表兄对我们怎么样。如今他们肯接受我们,只怕还是贪图夫人手中尚留的几分家产罢了。”

说到此处,李氏哭得更伤心,捂嘴泣涕涟涟。

李持玉道:“娘亲手上还有什么家产?”

李氏哭着摇摇头,伤心不已不能回答。张姥姥道:“太夫人过世时还有一些庄铺传到夫人手中,但因为夫人嫁与老爷后不管事,那些庄铺皆落入老爷手中了。二小姐嚣张跋扈,又喜欢揽事,前几年听说替老爷打点持家,老爷喜欢把事务分与二小姐管着,兴许夫人的家产早已落入二小姐手中。”

“庄铺的契约也落入林琅林敏筝手中了?”李持玉问。

张姥姥怔愣,望向李盈绣。李盈绣摇摇头,但又软弱地哭道:“契约还在我手上,可是又有什么用,老爷权势凌人,敏筝又嚣张跋扈……”

李持玉真不知该说李盈绣什么,如此软弱无为,难怪一直被江氏母女两欺负。她心下盘算几番,没有理会李盈绣的哭诉,对张姥姥道:“姥姥替我联系萧家吧!”

张姥姥惊讶不已,便见她走回屋内。

珠儿发愣似的回神,“姥姥,这几天买药钱银皆用完了!吃过这一副,往后可怎么办?”

张姥姥赶忙叫李持玉:“小姐!”

其实往常她从不会询问小姐的意思的,李盈绣身体尚好时有什么事她还会询问一下李盈绣,但李盈绣多数不清不楚,因此能决定的事她都自己决定了,从不过问林玉兰。但自从搬回荣国公府后,她发现她们的小姐了不得了,虽然没有过多表现,但只要静静地坐在那儿都令人倍觉威仪,再加上晌午收拾翠蓉、翠莲的手段十分机智又大快人心,张姥姥不自觉就把她树立为家中主人了,有何事都需要询问小姐。

而李持玉似乎也十分习惯主人的姿态,极为淡定地扫了一眼屋中太子退回来的箱子道:“把这些拿去当了便是!”

“啊,当了?”张姥姥十分震惊,对小姐的态度又惊讶了,莫非小姐也不恋慕太子了么?落水以后她家小姐的变化到底有多大啊!

…………

临安萧家自李盈绣高祖父起便经营绸缎、瓷器买卖,至李盈绣祖父发家,生意拓展全天下,一度成为江南首富,李盈绣母亲萧氏身为萧家正支单传的嫡长女,掌管了家中数百的庄铺,甚至正是经过她手,萧家的绸缎、瓷器才得以入皇宫成为贡品。

萧氏为临安城有名的才女,豆蔻之龄便与官府打交道商谈纳贡事宜,因此结识了当时任职江南织造的荣国公长子李霁……萧氏死后手中的财产虽大部分被族人瓜分,但留到李持玉手中的尚有三分之一。江南首富三分之一的家财可以吞死整个临安城了,据说侍中大人林琅后来日子过得这般富足,家中豪宅数座,江姨娘衣服首饰不见重复,林敏筝小姐宴请出游十分大方,大公子、小公子吃喝嫖赌日子快活,甚至江姨娘的娘家人也锦衣华服,车马出行不必发愁全基于此。

李持玉粗略统计了一下,就京里便有五家绸缎庄、一处窑厂、三家当铺、四家钱庄、九座茶楼是李盈绣的,京外头各大州县的庄铺不完全统计也有近百座,窑厂四个,如此厚实的家底难怪足以林敏筝江姨娘等人吃喝豪爽了,也难怪萧家的族人还一直惦记着。可怜李氏连买药钱都没有,还需典当林玉兰之前赠与太子的文定之物。

李氏,日子却过成这般也实在可悲!当然,这些原本属于李氏的钱财,她也都会拿回去!

林琅为朝中侍中,权势甚大,民与官不可正面交锋,但也不是没有拿下他的办法,首先那些庄铺的契约还在李盈绣手中,再则大绥王朝不似大燕这么开放,言官甚为厉害,官员考绩也是要考核人品家风的,这一点恰好可以为她所利用。而林琅在朝中多年,必然树敌,据说齐国公之子,当朝尚书左仆射大人崔玄寅便与林琅有一番宿仇,两人在朝中针锋相对,互不对眼,只要有天敌,她就不愁拿不下林琅了。

但在争回家产之前,她有一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见一位贵客——

此时她与珠儿女扮男装走在街上,对于要见的贵客心中还是存有警惕。

珠儿道:“小姐,你真的只打算要四座钱庄和两座茶楼,其他的均给予萧家?”

她嘴角微哂:“与虎谋皮,若不投其所好,怎么让其为我所用。我们只要四座钱庄和两座经营得最好的茶楼即可,其他东西,要来也无用。”

珠儿似懂非懂,“那今天与这位贵客相见便是谈钱庄的生意?”

李持玉点点头。她前世最落魄的时候曾经流落宫外,无亲无故,天寒地冻,若不是一张交子令她萌生出纸银兑换的生意经,也许早已饿死街头了。钱庄的生意是由她而起,她也是最熟悉的,只要有了钱庄,不愁筹集不到资本经营其他买卖。大绥朝的钱庄虽已遍地开花,但仍是在最原始阶段,当年她的许多构想未能及时实现,如今倒可以在大绥朝发扬光大。

两人走至茶楼,李持玉先低声吩咐珠儿几句:“对方不知是什么来头,我不方便露脸,你只需按我吩咐的做,勿用多说,我在一旁悄悄帮着你!”

珠儿谨慎地点点头,在李持玉的指示下起先走前头,而李持玉跟随其后装作随从。

至包厢门口见守卫把守,威武不屈,似乎来头挺大。今天要见面的人物乃是前几日花银两命中间人寻找介绍的,也不知什么人物,但大绥朝有意垄断钱庄生意,对钱庄经营把关极严,敢做此生意,且能做此生意的,在京里必然来头不小。当年萧氏的钱庄能在京里开起也是依托荣国公府的笼罩的。为防遇见恶人,李持玉还是不先露脸了。

两人进入包间后只见里面有一位管家似的人物,他对珠儿笑笑:“两位公子来了,我们主人已等候多时。”

珠儿虽然单纯,但装腔作势还有一番的,之前李持玉在家里试过,才肯把她带出来。珠儿道:“那真是令老爷久等了,然而我也只是个传话的,代我们公子来与老爷商量几番话!”

管家请她坐下,她便真的大大方方地坐下来。

隔着垂帘,李持玉隐约看出房间里头坐着一个人,看身姿颇为俊逸,此时他正悠闲品茶,动作闲散而优雅,他轻轻笑了一声,声音如古琴般低沉动听,“你们家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这么大的买卖,居然只派了个丫鬟!”

听着那声音十分年轻,可话语一出着实把珠儿下了一跳。珠儿没想到这么快被识破了,略紧张地看了一眼候立一旁的李持玉,李持玉数目她不要慌张,她又强制镇定道:“既然被识破了,我也不隐瞒,我的确只是个丫鬟,但公子手头有资本与老爷做买卖也是真的,不然哪敢派我来呢。”顿了一下她又补了句,“老爷不也隔着垂帘么?”

管家眼神悄悄盯了珠儿一眼,那眼神分明有责备其僭越之意。李持玉暗收眼底,门口有挺拔俊逸的侍卫把手,里头有下人尊重礼仪,能请得如此排场的人,再低调也是个大官。

公子摇摇头轻笑,“你们公子如此避讳,本老爷当然也得谨慎谨慎,谁知你们公子是否真有银钱庄铺,经营得起这买卖呢?”

珠儿笑笑,举起一张信函道:“这是我们公子拟的钱庄经营计划,只是粗稿,细则还在我们手上,老爷只要看了粗稿便知道我们公子不是没有真柴实料的,哪怕手头没有钱庄,光这经营思路也会令京中许多人物动心的吧!”珠儿说得很自信,同时也告诉对方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她家公子的经营思路杠杠的,总能找到愿意合作的人。

此话引得年轻公子轻轻一笑。珠儿又道:“但把此物交与老爷之前,我们公子也有几句话想要问老爷,老爷能拿得出多大的本儿,又能承担多大的风险,如今钱庄的生意老爷不是不知道,可是半只手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们家公子不愿意不必要的麻烦发生!”

此话是试探对方的底细了,看对方能拿出多大的资本,有多大的权势,是否真诚合作。

年轻公子被妙语连珠的丫鬟逗得哈哈直笑,“本老爷忽然对你们家公子好奇了,那烦请姑娘回去告诉他,他能动起多大的本儿,本老爷就能给多大的本儿,能冒多大的风险,本老爷就能顶多大的风险,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本老爷顶着!”

此话一出,不仅珠儿惊了,连李持玉都惊了,此话当真是……只手遮天之意,对方来头过大,反而不是好事!

珠儿暗暗看了李持玉一眼,李持玉以眼神点头,珠儿便爽快地把经营粗稿交与管家道:“那便先交与老爷过目了,老爷的话我会带到,过几天公子有回复会联系包打听告知老爷!”

说完,她们便告辞了。

出了门走远,珠儿才恢复小丫鬟本色,紧张得手都发抖了,她回头扫了扫见没人跟来,便凑近李持玉低声道:“小姐,我方才表现得怎么样?”

李持玉朝她竖起拇指。珠儿拍拍胸口笑了笑,又问道:“小姐觉得对方可以合作么?”

李持玉想了想,低沉回答:“还需再考虑!”这人太不简单了,如果不搞清楚他的来头,她可不敢轻易合作,谁知是敌是友呢!是试探,还是阴谋?

…………

他们走远后,年轻公子扫了扫经营粗稿,管家在下方等了许久不见垂帘内的人有回应,便轻声道:“主人,跟随小丫鬟来的随从颇为不凡,好似……他才是主心骨人物。”

“我看出来了!”年轻公子懒散地道,声音里洋溢着愉悦的笑,好像不当回事。

“那这个人……主人打算怎么处置?”管家再试探地问。

年轻公子依旧静静翻着信笺,忽然看到落款之处,他凝注了,好像有一瞬间被定格,一动不动。

管家奇怪,刚要问,忽然看到他慌慌张张地奔出来,垂帘甩起,云纹锦绣的衣角飞动,露出皂青缂丝靴,步伐如主人的身姿那般矫健而急躁。他扫视四周,又慌慌张张地奔出门去。两位侍卫吓住了,回头对他抱剑,“殿下!”一下子就漏了馅儿。

管家,也即是东宫里的近身太监,快步奔上来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年轻公子,即当朝太子紧紧揪着那几张信笺,揪得都快要滴出血来,面色也是从未有过的焦虑、慌张、心痛。

管家从没见过太子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他们的太子一向端庄高雅、芝兰玉树,如君子般谨言慎行,即便遇见多大的波浪也是宽和一笑,帝王贵气娓娓流出,不张扬但也清贵疏离,何时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太子道:“那个人,把她找回来!”

管家不明所以,很快明白是指方才的两人,连忙道:“殿下,对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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