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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帝女虐渣本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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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李盈绣哽咽,李持玉又皱眉。

李盈绣道:“我不是贪恋老爷,也不是想要与老爷重归于好,这么多年,即便有夫妻情分也淡了,我只是不甘心……为你不甘心……凭什么江氏那个女人,背后有男人,背着老爷偷生了三个杂种,却还得老爷的宠爱,十七年恩宠不衰?她爱老爷吗,她根本不爱!……早年他们的感情我不知情,但是她偷生了那三个杂种后,她绝对不爱老爷,她只是利用老爷!……而她怀林敏筝的时候正好是争着闹着入门的时候……凭什么呢,她凭什么不爱老爷,怀着别人的孩子却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进门夺我和你的地位?可是你是老爷唯一亲生的女儿啊……却遭遇如此冷淡!娘亲为我们这十几年不值,为你的身世不值得,林敏筝身上那些东西,本该完完全全属于你啊……”

李盈绣说着,痛哭不止,泣不成声。

李持玉道:“你说什么?”这个秘密令她震惊,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江氏这么黑暗,居然还偷偷生了三个杂种,甚至连林敏筝都不是林琅的女儿!

“这些都是那日……我上香,无意中偷听到她与那个男人说的……我实在气极,实在不甘心……”

“那个男人是谁?”见李盈绣悲戚不答,李持玉再度皱眉头问,“可是沈之轶大人?”

“我不清楚,我没看清楚他的脸面……我气不过,找了老爷,他却这样待我,甚至害了你惹上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此行不关林琅的事,这是两码事,你不必自责。”

李盈绣摇摇头,“但娘亲的确害了你……我的女儿必定已经死了,一定是被林敏筝给害死的,我气不过,气不过啊!凭什么,上天不公啊……”

李持玉沉默。李盈绣又嘤嘤哭诉了一阵,李持玉一直给她把脉,想尽各种办法给她缓住情绪,但最终还是没缓住,哭了一阵,许是怒火攻心,许是发泄过了,她再无力气。

李持玉唤她:“你可还好?”一边给李盈绣急救一边呼唤。

但李盈绣已弱得像一缕风,昏昏沉沉,最后她忽然回光返照清醒了一下,清脆道:“玉儿!”

李持玉道:“你别说话了!”她有些着急,正要唤大夫,可是李盈绣最终扣着她的手道:“玉儿,能告诉娘亲你的名字么?”

李持玉停顿了一下,回答:“李持玉!”

“持玉……怀玉其中而美,真好……你也姓李……往后你便做你自己吧,不必屈就我与玉兰……”顿了一下她又虚弱地道,“他们欲害崔大人,崔府……危险……持玉,替我与玉兰好好地活着,我随玉兰……”最后一声终是没说完,手一垂,香消玉殒。

李持玉大惊,唤了她一阵,最终朝门外大喊:“张姥姥!”

张姥姥等人推门奔进来,见状,皆惊了,张姥姥哭天抢地地奔过来大喊:“夫人呐……夫人呐……”

园子上下哭成一片,奴仆跪在床前无人起来,崔景、太子、张弦清几人也唏嘘不已。

李持玉站在众人中央,没有说话没有垂泪,一直静静地站着。许是静默了一刻钟这么长,终于不顾自持的高贵身份缓缓跪下来,深深磕了个响头。

这人不是她的母亲,却胜似她的母亲,因为李盈绣生了林玉兰,而林玉兰死后又给她再造的机会,李盈绣死前也认可了她的身份,令她不必屈就她们娘儿俩而是做回自己好好地活着。李盈绣与林玉兰给了她重生的身体,等同于恩人,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一拜。并且血债血还,林玉兰与李盈绣已经走了,承受她们恩情的她自然会还她们一个公道,如此,九泉之下的冤魂才能安息!

愿上苍有怜悯之心,普度死者,来生无疾苦,安息!

李持玉走出来,崔景道:“节哀!”

李持玉内心悲伤,没有回应,默然走出门外。前世那般的经历,生离死别于她而言并不可怕,甚至她都承受得住,已是麻木,但事实发生时,仍是有几分悲伤的,好歹曾经相处过的人,忽然间没了,必然失落。

她呢喃道:“崔景……”

崔景上前,李持玉望着他,忽然很想靠一靠,李盈绣的死令她想起前世崔景的死,那么心痛啊!幸好她念着的人还在眼前。

太子走上来给她递了一杯苦茶。崔景觉得莫名其妙,李持玉却万分熟悉,往年母后的忌日,薛逸终会贴心地递上苦茶。她不由得再一次审视眼前的人,见他眼若春水,虽沉静但也深邃,越来越像前世的人了。

李持玉没忍住道:“太子,民女可否与你聊一聊?”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半夜终于赶出来了第二更。

小yz真是聪明,在本文刚写之初她就猜到了几个渣的本质,唯独一点,李盈绣风光再嫁气死渣男没对,其余全准了。当时看到哪条留言我惊得下巴都掉了,果然我脑洞不够大,没有更巧妙的构思!

再一次感谢看文的读者,么么哒!

 第35章 三十四坦白控诉

李持玉把太子带入翠竹居;崔景亦不能跟上,她背对薛逸静默许久,以至于薛逸都有些不明所以。

约半刻钟以后;李持玉转身来道:“太子可会抚琴?”

薛逸答:“林小姐可是伤心过度,欲以琴声抚慰忧伤?”

李持玉只分析着,太子不该如此答话;尊贵如他即便脾性温和,对一名臣女断然不可能如此迁就。她之前习惯了众人唯她马首是瞻,或是如崔景那般维护着她,未曾注意到此太子语气的异样;如今仔细琢磨起来真有许多不对的。

太子再问:“你可是要听曲子么?少时随西席学习一二;也可抚琴;本宫愿弹奏为小姐抚慰忧伤。”

李持玉垂下眼帘不答,太子便走入琴桌后方,盘腿坐下了,架好了琴再问李持玉听何种曲子,李持玉令他随意弹奏。

太子笑笑,不顾身份拨了两下琴,是蔡邕的《秋思》。此曲甚难,非琴技有一定的造诣不可轻易弹好,太子手势行云流水,却是十分灵活,岂非‘学习一二’所得的技艺。

李持玉并不在乎琴声,她坐于罗汉床上斜倚案桌支颐闭眼听着,只是想辨琴轻声中的蹊跷。

薛逸为太子伴读,文骚词赋、琴棋武艺皆精通,他说过他早年学琴层师从高句丽游侠,因此宫商角徵羽音调或有些微的差异,与中原曲风不同,父皇正是因为他的琴好才喜欢上他的,多加接触后定他为太子伴读。

一曲罢了,太子见李持玉闭眼似乎沉睡,神态与少女时期初见时变化太大,如今的她沉静得令人辨不清情绪,他心生怜惜。好一会儿见李持玉眼帘动了一下,他道:“可是累了,还要听曲子么?”

他的话语十分温柔,令李持玉想起前世她累极趴在书桌上睡下时,他会在她耳边问:“是不是累了?”而后抱她入床。

李持玉豁然睁开眼,眼里光芒乍现,正如沉睡忽醒的狮子,令薛逸一震。

李持玉不做犹豫,直接道:“薛逸,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薛逸望着李持玉,抚琴的手微颤,最后轻轻地又稳稳地压在琴弦上,发出很轻很轻的声响,也许正如他的心,明明很震荡,却想极力掩饰,最终还是发出了声响。

李持玉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隐忍无波的表情下那一双俊俏却哀愁的眼,六年了,算上前世五年再加今世一年,六年未见薛逸,她以为她足够淡定,以为前世那一旨和离书下去之后她将忘却那一段伤,但是再度见到这人,她还是震惊、愤怒,还有心痛。

不管上天让他们三人穿越来此地是为何,她见到此人都痛恨和愤怒。

薛逸道:“没想到玉儿也能猜出我的身份,你……最终还是猜出来了。”

自地牢里一别,他们第一次以彼此真正的身份面对面,即便前世他曾到毓琉宫找她,对空气说了那么一番话,可她已经死了,自然听不到他的忏悔。他以为今世他有机会,可崔景就在门外,仿佛一切回到了他原点,甚至比原点更差,他连机会都没有。薛逸心思沉闷地勾了勾琴弦,发出很沉重的低音。

李持玉道:“我原来有许多话想问你,想控诉你,但后来发觉说太多的话也无用,你已不是婚前那个薛逸,说太多又何必,我仍是恨你,恨你怎么变得如此!前世和离书已下,终是有夫妻恩情也断了,今世不管你为何穿越而来,我也不认这段感情,因此你也别再打扰我和崔景了!”

“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薛逸忽然勾断了一根琴弦,咬牙切齿道。

李持玉冷笑:“地牢里我已经给你机会,但你只问‘李纯敏在哪儿,你把李纯敏怎样了’,你心心念着李纯敏,担心我把她怎么样,你既然这样维护我的好皇妹,我为何还要给你机会,难道那句话还不足以说明你的心声?”

李持玉不知是心太痛,还是那道伤太深,以至于回忆至此她目光盈泪。当年的痛苦历历在目,三年婚姻幸福美满,她爱这个相公,愿与他执手偕老,可忽然有一天他与李纯敏相拥许诺一生一世,全然不顾她在一旁看着;她给过他机会,但他只冷嘲热讽,质问她把李纯敏如何;她被张贵妃、薛国公陷害时他没有守护在身边;她登上高位孤独荒芜的时候他守着李纯敏。这人还是她的驸马吗,是曾经给她幸福的良人?

“祖父与张贵妃的局,我全然不知晓,你说我与她相拥,但可见我入她榻,或主动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那会儿敏儿与张贵妃设局,做戏给你看,抱着我问话时我可有答过?而你之前一直同我冷战,我回府你都百般厌恶,令我往何地走?你写与崔景的信却千真万确,绝无造假,你又怎么不避嫌?李持玉,夫妻之间最该信任,可你从来没解释过你的旧情,甚至也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你从来没有关注过我的感受!”

李持玉盯着他,最终双目垂泪,冷冷地道:“我们不合适!”当真不合适,太后说他们是最合适的,但根本不合适,也许她与薛逸的问题是双方的,但真的已经不合适了。前世的伤害已经造成,即便他之前没错,但过后也一定是错了,质问她李纯敏在哪儿那句话时便错了,正是那句话令她死心,从此不再见他。可即便如此她当年也没有狠心立马写下和离书,因为她毕竟爱过他,还是狠不下心,直至五年后,临终前最后一刻她想通了,终于放手了,写下了和离书,从此相忘于江湖。她不想再纠缠前世之痛,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李持玉站起来道:“今世你身份尊贵,必有大好前程,我已经与崔景相许终生,母丧过后会完婚,薛逸,我们忘了彼此吧!”

她走出去,谁知薛逸动作很快地赶上来,抓住她的手道:“你总是以冷硬的态度对待这份感情,你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彼此该怎么样,却不先问问我的想法!你已经不是公主,你是我的妻子,若要和离,也得我同意!”

李持玉惊怒,“如此纠缠不休,有何意义?即便重新开始也是相似的结局!”

李持玉说完拧开他的手欲走出去,薛逸忽然从背后抱住她。

李持玉震惊,“薛逸!”

薛逸忽然把她反过来狠狠地吻上去。李持玉挣扎,他把她压到罗汉床上钳制双手,压住双脚死死地按着,并不顾她的惊怒吞噬她的唇,堵住她的话语。

薛逸,一向温和有礼,新婚之夜他甚至只敢轻轻吻着她的唇,见她没反抗才试探性地品尝、探索,还谨慎地问:“可以吗?玉儿,我可以吗?”夫妻房中之乐向来以她的意见为主,她若不愿意,他决不强求,有时候他抱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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