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女配闯情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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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眀烛正襟危坐,眸中闪烁着的是毋庸置疑的坚定,对着对面的女子,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就是,在你今后如花一样的未来里,愿意承认我的存在。也就是说,就是说……”
眀烛的语气变得迫切,看着玉乔的双眼,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你愿意接受我是吗?”
上一秒还虚掩在玉乔唇边的手,下一刻就移到了女子撂在桌上的女子手背之上,四只手交相握住,眀烛身子前倾,眸中的爱恋似有化不完的浓稠:“我说的……对吗?”
慢慢的仰起头,玉乔眨了眨眼,随即低首,玉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视上眀烛满含期待的目光。
紧紧的抿唇,玉乔的嘴角扬起,终于绽开一笑:“没有错啊……”
笑容刹那间堆满了眀烛的脸,愉悦而满足,眀烛眸光闪亮,语气真挚:“玉乔,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刻,不算洞房花烛哦~” 本文于晋江原创网独家发表
玉乔轻笑,语调轻柔:“洞房花烛也不是不可以的,你跟我来。”一只秀手伸过,一把拉住了眀烛的手臂,直奔床榻而去。
“玉乔,我们还没成亲呢。”
“没关系,来吧,我非你不嫁了。”
床边的另一人慢慢的蹭坐过来,眀烛揽过玉乔的肩头,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眀烛的声音轻柔带着宠溺:“玉乔,刚刚说过的话,绝对不可以反悔,如果反悔的话,要负责暖床还有唱歌。”
眀烛身上惯有的熏香味道立刻笼罩了过来,只是她不知道那叫什么香。
玉乔的左脸贴着眀烛的胸膛如此之近,以至于能听到他心脏不规律的猛跳声就在耳边,咚咚咚好像急不可耐的穿破了耳膜,直达心脏。
即使隔着衣衫,玉乔也觉得胸前那火热的温度把她的脸给烫的火红。
慢慢垂首,眀烛的右手划过玉乔的黑发,不时低头嗅着玉乔的发丝:“我的玉乔什么都好,暖床唱歌当然也好,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你唱的歌,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听的,听完晚上要做噩梦的。”玉乔的指尖轻轻划过桌上的瓷碗。
“才不会做噩梦呢,一定是春梦的~”眀烛下巴轻轻的蹭着玉乔额头上的发丝。
“那就唱一首我家乡的歌吧,家乡最红小调哦,不要被雷跑。”玉乔抬头,对视上头顶满含期待的双眸,目光狡黠。
窗外月朗清辉,屋内烛火闪烁,女子不算完美的声音回荡在屋内,那首前世被哼唱过千百次的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出,是你瞳孔的颜色
我娘说过,外表恭顺内心狂野的女子最好不要招惹。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做我女朋友的,能做我妻子就更好了。
日后我若娶妻,一定与她坦诚相待。
今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阵风,一场梦,爱是生命的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我只是想看看你,多一眼,再一眼,仔细一点,再仔细一点,这样等到以后想你的时候,就能从心里翻出来看看…
玉乔,你要是睡不好就去我那里,我每晚都有给你留门的。”
别说是一块石头,就是星星,我也给你摘。
对不起,玉乔,我来晚了。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颜色
为什么你不丑一点,笨一点,你这么优秀,我总是没有安全感……
我也愿意和你埋在一起!
总撵我走,还有你看别的男人,我统统都不喜欢!
玉乔,你什么时候想嫁人呢?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夜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当然是明家姑娘了,眀烛家的姑娘~
你知道吗?玉乔,你的名字,我的姓氏,这才是你的名字。”
玉乔,你看,这样,像不像白头到老?
“玉乔,为什么我这么困呢?”真实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屋内女子轻声的哼唱,声音如此真实如此接近,再不是刚刚脑中回响着的那些片段。
玉乔抬头,只见额头上眀烛的头慢慢垂下,眼皮也耷拉了下来,难以睁开,却仍吃力的看着怀中的女子。
“那就睡吧,睡吧。”伸出手,玉乔遮住了眀烛的双眼,为他挡住眼前屋内烛火的光亮。垂首的眀烛已经神志不清,仍尽着最后的努力挣扎握住了身边女子的手:“那我先睡一会,你别走,我还有话对你说。”
“我会在这儿,一直在这……不会走的,
永远……不会离开。” 话还没说完,玉乔侧首,只见身侧男子纤长乌黑的睫毛已经垂下,遮住眼底白净的皮肤之上,他睡着了。
轻轻一推,睡着的男子便顺势倒下,安稳的躺在硬枕上。
玉乔直身,就能更好的打量着床上酣睡的男子,微圆的鼻尖好看的挺着,两片嘴唇呈现出美好的形状,薄薄的白嫩脸蛋让人想掐上两把,眀烛的睡态安稳乖巧。
睡吧,一觉醒来,你就是何天南了。
从此这世上在没有任何东西能成为你掣肘,也在没有污邪能犯你分毫。
在这天地间,你本该,就是俯瞰众生的存在。
衣袍的一角还钩扯在床榻之上,玉乔伸手,将那一片裙角扯了下来,茜红色的轻纱即刻荡在了地上,和床上的那个人,在没有任何瓜葛。
一只手伸入了衣襟之中,随即一打厚厚的银票被玉乔从怀里掏了出来,这是面前男子千方百计不辞辛苦的塞给她的。
这些数额和面值,够她在锁仙山上的千机鼎把解药炼几个来回的了。
生死面前,利益取舍,她不是没有动过心。眼睛一闭,揣钱跑路也不是没有想过,被包养的感觉真的很好,一时的个性逞强能抵得过孤苦无依的危在旦夕吗?
面前沉睡的男子云眉舒展,温润如玉,玉乔抬手,小心的掀起枕头的一角,那些银票尽数的被玉乔塞进眀烛的枕头下面。
这么做,为的,不过是一个最简单的理由。
就是多年以后,何少主和何夫人在某个巴山夜雨涨秋池的夜晚,再提起当年之事的时候。
已到而立之年的何天南不会稍作沉思,随即开口道:“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啊,后来她卷钱跑了。”
那样,原本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这世事,又有多少事情是可以遵循人的本心呢?
俯身慢慢向下,床上安睡的男子近在咫尺,白净的额头就在玉乔唇边的一寸处,甚至都能感觉到他传过来的温热气息。
踟蹰犹豫之间,一滴泪珠砸了下来,落在眀烛的眉心,晶莹而闪亮。
屋内被烛火映的暖色融融,此时寂静无声,似乎能听见那一声清脆的掉落声,砸中了谁家女子前世今生暗怀的心事。
喉间滚动,玉乔紧紧闭上了眼睛,随即霍的起身,转身大踏步离去,那张唇,却终究没有印在那个额头上。
刚刚推开门板,刺骨的寒风立刻笼罩住周身,吹散了方才屋内的所有温暖,玉乔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在合上门板的最后一刻,玉乔最后的望了一眼床上睡着的男子,依旧身影欣长,眉目如画。
转身前路遥遥,单薄的女子在黑暗之中行走,凉风荡起茜红色的衣袍,吹得呼呼作响。
玉乔慢慢仰头,只见暗黑的夜空浩渺无际,似是在俯瞰众生的碌碌无为,无为且艰辛。
活在这世间,没有人可以那么容易。
就连众星捧月如你,也深受螭吻之蛊的钳制,也有性命堪忧的思虑。
我们虽是同命相连,可是相连,不是相守。
顶着寒风大踏步的迈向前去,山顶之上刀子一样的寒风刮过脸颊,黑夜之中女子轻轻的吟唱的,是刚刚未完的曲调: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衣袍广袖在呼呼的风声中被吹得猎猎作响,玉乔下意识的拢紧衣衫。
汤中足量的迷药,是镶珠亲手配置,她当然不会害你,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你去死,所有人都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一生顺遂,无忧且安。
清悠小调还在继续,歌声似乎在诉说着亘古不变的凄凉: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再也不见了,那些想要一夜白头的迫切。
异世的不易艰辛里,能遇见你,是生命中不可思议的奇迹。
今后的人生里,还有无数个漫漫长夜要去穿过。
所以今夜,最后一次,愿你一生,安好。
苍茫的黑夜无尽无边,唯余一身茜红色衣纱包裹的女子,清瘦的背影隐于光亮的最后一处,终于消失不见。
、出发吧,少女!
而此时远处茂密的树林间,高挑的少女身着一袭银衣,立于树下。
长臂一抬,树上的一片树叶便给细长的五指捻在手里。
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茜红色的背影,镶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身边一个中年男子,儒生打扮,躬身立在镶珠法王身前,一脸谄媚的笑意:“风堂主已经走了,是不是就能说明,在下的这幅画像,画的很成功呢?”
中年男子直身,得意的开口:“四日之前法王亲临我丹青阁求画,而在下又仰慕残月宫威名已久,所以就不辞辛劳的效力于法王。
在下虽与风堂主只有一面之缘,可是,若是真的想将其的样貌还原在这宣纸的死物之上,不是做不到的。
尤其是画成后,法王持笔在眉梢上添得那颗朱砂痣,更是可以以假乱真。可是……”
收敛笑意后,镶珠挑眉,转首看向身后的男子:“可是什么?”
“可是一旦何少主知晓此事,雷霆之怒下,在下势必要赔上残月宫一命。
正所谓险中求富贵,若是想要在下守住这个秘密,在这画金上……啊?哈哈”男子作势笑了两声,却不住的打量着镶珠的表情。
薄薄的叶片被前方的女子把玩在手中,闻言后镶珠扬唇轻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先生提出的要求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我残月宫……”
话还没有说完,刹那间,镶珠的眸光变得犀利,伸直的双指一甩,手间树叶已经像刀片一样飞了出去,直戳那男子脖颈,深深的扎了进去。
中年男子直挺挺的倒下,惊恐的双眼还未来得及合上,镶珠扬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男子:“我残月宫的秘密,从来不放心由活人来守。”
地上男子已经停止了挣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树影斑驳的暗夜之中,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袭银衣,清冷的素颜在月光下宛若仙人,只见镶珠目光远眺,上下唇动:“攻身为下,攻心为上,这是主上你教我的。”
紧接着镶珠望向远处西厢亮着光的暖阁,一只手按住了胸口,镶珠目光放远,语调苍凉:“而哀莫大于心死,这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
待到何少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日上三竿,何少主一定发现原先神风堂内熟悉的一景一物都已经不见。
残月宫的巨撵在路上飞速奔驰,车内睡意昏沉的眀烛少爷刚刚睁开眼睛,镶珠法王一直凝视的目光就即刻撞入眼帘。
见少主突然转醒,镶珠双手捂脸:“少主睡着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环视四周无果,一个骨碌迅速起身,眀烛迫切的望向镶珠:“玉乔呢?”
撂下捂脸的双手,镶珠面如死灰:“参加婚礼去了。”
只见眀烛的目光更加急切,双手控制不住的摇着镶珠:“去哪啊!和谁啊!她是主角还是配角啊!”
眼珠微转,稍作沉思,镶珠反手握住了眀烛的双手,目光闪动:“主上,她和孔雄霸私奔了。”
一把甩开镶珠的手,颓丧的眀烛瘫坐,哀嚎道:“我的玉乔……”
而他的玉乔已经身在百里之外,今早神风堂内,众人为风堂主举办的恭送大会还在玉乔的眼前浮现:
采荷哭的像丧了考妣一样,拽着玉乔的袖子,跪在地上厉声哭嚎:“堂主奴家实在是舍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