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主-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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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对比太过强烈,以至于小伙伴们基本上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金弥夫子可以教低年级的弟子,我们高年级的弟子就由泰逢夫子继续教吧!这么关键的时候了怎么可以换夫子呢?”许多女弟子用尽了各种办法堵武夷的路,山院就那么丁点大的地方,武夷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何况人家有的是理由不同意金弥夫子回归,倒好像是金弥喧宾夺主了。
武夷院长最受不了女人的缠磨功夫,叽叽喳喳比夏天的知了还要恼人,所以这也就是他为啥到现在还是老光棍的根本原因。你丫儿就没有女人缘!见到女人是头疼而不是色眯眯。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只能妥协,狠狠跺脚吼道:“好了!好了!金弥夫子和泰逢夫子都继续留在山院!你们知不知道淑女两个字怎么写?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又怎么写!红鸾你是怎么教的学生?!”
红鸾夫子莫名中枪,一点也不客气地也大吼一声:“院长你何时让我叫她们这些了?!你确定你要让我教?!”
“……”武夷被红鸾更加嚣张的气势一逼,缩了脖子,自己咬自己舌头,默默筹划着既然要扩大师资队伍,不如去八荒找个最温柔最淑女的来,好生教教这群女子什么叫妇人之德!
薰池是逆流而上的那个,在一干女弟子欢呼之际,冷不丁冒出一句:“院长,那泰逢夫子管辖的和山岂不是无人管辖?”
清清淡淡的问题。叫所有人又都沉默下来,警惕盯着武夷和薰池,尤其是对着薰池的时候,那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好生纠结。皆腹诽:小神女你是有好对象的人,自己可以天天对着相看两不厌,干嘛还要和我们这些孤家寡人过不去,难得遇上像泰逢夫子这样的大众情人,来者不拒,还来坏事。
不过女强自有女霸王来压。不等武夷开口,那边红莲就冒出来,猛摇薰池的胳膊道:“泰逢夫子走不得!走不得!我与他的帐还没有算完。他若走了,我还得跟着他追去山上,肯定没此地热闹!我不同意他回和山!”红莲最喜欢热闹,人愈多,她愈兴奋。
红莲的出现。让薰池不得不低头。
且说当事人泰逢,此时正站在高处,俯视山院的一切,嘴角挂着笑意,精神十分昂仰。红莲,你回来了。
※
红莲和金弥回来的第二天。薰池央白龙下厨做了几道滋补的仙味佳肴,特地邀请他俩上湄山居二楼的小房间里叙旧。薰池和红莲一直很聊得来,至于金弥夫子。当年他是教薰池一干选棍为武器的小弟子之师父,私交也还算不错。所以薰池一请,他俩都是欣然应邀。
薰池帮金弥斟了一小杯用骄虫吐得蜜露为酿的花酒,笑道:“夫子请,这花酿酒气很淡。我常喝它补灵气,不伤身。”
金弥很豪爽。一饮而尽,叹了句:“好酒!”依旧是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没有一丝忧愁的痕迹,也一点没在意自己的身体是将将痊愈,从鬼门关转了后几百圈的鬼修,要是今天薰池给他喝得是烈酒,他也准能痛快喝下去。
薰池见金弥喜欢,就把整一壶都放在他手边,让他想喝多少自己倒,自己则从桌子底下搬出一坛白酒,拉着红莲对饮起来。白龙对他们说话的内容并不感兴趣,正好水长天来喊他出去比试法术,就跑出去玩了。
屋内声音不大,最频繁的是倒酒之声。
“金弥夫子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可是有人在背后偷袭你?”薰池见酒过三巡,差不多可以八卦起来。这问题十分有指向性,矛头直指当时半路巧遇金弥的泰逢,虽然四岳神君判定泰逢是清白的,但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巧。
红莲应和,“是啊,是啊,金弥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能把自己走火入魔成那样,如果不是你师父死缠烂打老和尚让他救醒你,你可没这么快就能醒过来。是不是被八荒的妖精欺负了?说出来,我们西天肯定帮你报仇!”
金弥听得问题,笑眯眯的眼睛停留在手中的杯子上并不去看薰池或者红莲,坦言道:“确是我自己走火入魔,没有旁人加害,多谢两位关心。”
他入佛门之时,红莲尚在十八层地狱里头和恶鬼们玩过家家,后来金弥跟着杀生佛修行,名气大作,就一直在四方行走,与红莲的接触并不多,等到再之后金弥突然鬼迷心窍来了五臧山院当夫子,与红莲的交际成了零。若非此次因业火之名惊动了业火主人,他俩可能见面都不相识。
“夫子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走火入魔,说来惭愧,当日我经过大夫居时无意听到院长与青鸾夫子交谈,说夫子你与知命星君似乎从前有仇,是不是有人用言语刺激了你什么……”薰池还不死心,她就是觉得泰逢居心叵测。
金弥知道薰池不是刨根问底,揭人伤疤的无聊之人,听到此时心里也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摇摇头,正要提泰逢说几句好话,屋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扣扣扣,有力,有规律。
白龙现在进薰池的房门是没敲门的习惯,可能是女媱或者圆归。三人同时看向门口,薰池问外面:“谁?”
“我。”外面的人回答短促,声音不大不小,叫人听得清楚。
薰池心里咯噔一声,皱眉郁闷: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先前白龙出去过,所以门只是合上,并未上闩。泰逢对薰池还不了解,也不等她表示,自己就推开门,站在清冷的月光里,他那一身银铠甲就显得特别寒颤人,只见泰逢一只手上还提了壶酒,酒香封不住,浮动在空气中,叫薰池食指大动。
若问薰池为何突然又执着于同泰逢抬杠,这还要说回到昨天晚上,薰池从青鸾夫子的房间里出来,碰到红莲和金弥夫子回归,说了会话正下山回湄山居的路上。
因为终于解开青鸾夫子讨厌自己的原因,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不少,还哼着小山歌,心情十分不错。就在这月朗星稀,清风扶月的好氛围下,有个缺德的人暗中丢了块西瓜皮在薰池抬脚的刹那,于是再落脚时,“诶哟~!”
眼见就要摔个狗吃屎,某人从天而降,伸手一捞就把摔到一半的小人给捞到了怀里,薰池闻见一阵香味,暗叫不妙,再要反抗已然为时太晚。
“薰小池,走路不看脚下的么?”泰逢将双手架在薰池咯吱窝下头,把薰池整个人高举过头顶,与月亮齐平。
薰池眉心紧皱,磨牙:“你故意丢西瓜皮害我摔倒,还有脸问。”
泰逢呵呵一笑,不与她纠结这个对错,快速换了个话题:“我昨夜观星,发现你最近有情劫,可要当心些哦。”
哈?!
薰池听着这话莫名的耳熟,用力一想,忽然就想到前一次,泰逢也是这么对她说,昨夜我夜观星象发现你最近有飞来横祸,你可要当心些哦。结果她就被人下了媚毒,还对着此人百般殷勤,清白毁了一半。不由得毛骨悚然,挣扎着要脱离此人的魔爪。
“我有办法让你提早渡过此劫,要不要听?”泰逢在月光下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带着股流氓的痞气。
要么她傻了才会要听,头一扭,冷哼不理会。
那人就又问,“你想找须弥山?”
“关你何事!”薰池猛地一惊,怎么大伙儿都知道须弥山了?
泰逢对读心术的手段也非常高明,纵使薰池为神,也被他一眼看穿了一瞬之间的想法,“我还知道你在找你娘,你觉得你娘和须弥山有莫大的联系。”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知道须弥山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娘在哪里。”泰逢的臂力惊了,高举了薰池有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他胳膊有一丝颤抖的酸意。薰池低头白了俊美的山神一眼,觉得他十分无聊。
“的确,我还真不知道。”泰逢说完,把薰池放下,突然抬手从她的额头上取下一朵桃花瓣。动作太快太突然,薰池都没来得及反抗,就只看见他手里多了一瓣桃花。
这花怎么跑到她身上去的?
泰逢转身,不再和薰池纠缠,临走丢了句话:“本公子正在研究一种新酒,其中有一味神女之怒,可以使酒烈,还烈得很特别,想了一圈,唯一适合取材的就是你了。薰小池,谢谢呀。”
薰池愣了须臾,才反映过过来。敢情泰逢这只死老虎半夜突然冒出来就是为了消遣她的啊?!神女之怒?!喝不死你的神女之怒!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乎,薰池与泰逢新一轮的对决就此展开,最终目的就是把泰逢赶出她的视线范围。她这人不记仇,仔细想想,泰逢与她从第一次相遇至今,干过多少坏事了?用果儿香香威胁过她,打劫过她的夫诸,帮武罗神女算计过她,见死不救过,乌鸦嘴过,调戏过,羞辱过……
娘、之!
“百草园里的果儿香香是你放的吧!又为了什么?!”
薰池对着泰逢的背影怒喊。
已经走远的人回过头,朝着小女孩邪魅一笑,低沉的男音依旧清晰。
他说,“为了帮白龙呀。”
(╯‵□′)╯︵┻┻
色狼乎!你干脆直接说为了让我酒后乱性呀!兜什么圈子!
、264。原则性问题
泰逢不请自来,除却薰池之外的其他两个人倒是没啥大得反感,红莲回去西天久了,再次见到泰逢好像已经把之前他说过的话从容消化掉,当下也没了那一层尴尬和慌乱,高高兴兴招呼起人家:“泰逢道友,快进来坐!”
红莲的心就是一颗红莲子,红彤彤充满朝气,又清新可人,清热解毒。
“仙子之命,却之不恭。”泰逢
厚颜无耻地跨步进来,坐在薰池和红莲中间,与金弥对视。
金弥乐呵呵,反正时过境迁,就开始翻旧账,“泰逢你说你都两千多岁的山神了,怎么还像当初三百多岁时候一样,那么喜欢调皮捣蛋,当日薰池来参加选拔考试,你偷偷想换号码牌让薰池和女媱对打,我可没有与武夷告状。”
薰池杀人的目光立即射过去,这事儿她居然还不知道!!果然,这个天下间,只有泰逢和月清这两个极品有本事让好脾气的薰池变身凶悍的恶婆。
泰逢一派自然,把果儿香香放在桌上,自己倒了一杯,还抛了个媚眼过去问薰池要不要也来一杯。自从薰池知道泰逢怀着那样龌蹉的目的送她果儿香香,她对此酒便开始深恶痛绝,哪怕味道再香再馋,也坚决不再喝。抱着自个儿酿的白酒一饮而尽,灌进喉咙里是火辣辣的感觉,正如她现在火燎火燎的心情。
红莲嘴巴一抿,笑容满面给泰逢倒酒,“为久别重逢,我们干一杯!”
自己头一扬,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发出一声砸吧声。
泰逢笑得从容,轻声回应她一句:“为欣喜相逢。”
薰池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欣喜。只记得昨天夜里红莲对她说过,她这次卷土重来是要找回失落的记忆,这记忆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她现在眼前的泰逢。泰逢身上又有她的红莲业火,所以简单来说,红莲千年前那一段莫名不见得记忆,相连着泰逢,只要搞定泰逢,还怕找不回自己的记忆?
但上次泰逢也明确表示,他是不会告诉红莲之前发生过什么的。
红莲其实至今仍不明白为何她家佛祖不肯直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泰逢为何要死守着那一份只有他还记得的回忆。红莲对男女之情并不知晓。但是听说过,凭自己仅有的那么点情商,小心翼翼问:“莫非本莲花与泰逢道友从前经历过一段旷世苦恋?以相*不能相守告终?是佛祖拆散了我们这对有情人?还逼你不能与我相认?”
薰池一口白酒喷在桌子上。金弥夫子也是一脸被小菜噎住了喉咙的痛苦模样。仅泰逢处之泰然,他早就习惯了红莲这说风就是雨,完全不按逻辑出牌的思路,慢悠悠又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