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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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一个女子,鹅*的百褶裙,衬得她灵动可*,杏眼鹅蛋脸,粉扑扑得脸上满是对泰逢的关切。若观察得仔细,能发现这姑娘的衣袖边缘,绣着一双一双的鸟儿。正是那首“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的两只黄鹂。
“里儿,以后不必在门口等我,我自有分寸。”泰逢颔首,难得滤去玩世不恭,深沉得脸比这漆黑的夜色还有过之。
那姑娘满脸无所谓,并不理会泰逢的言语,反正每次他若晚归,都是这样一句话。想她死皮赖脸住在和山殿里千把个年头,早没了当初的忐忑紧张害怕心伤。瞧见泰逢身上扛的小夫诸,惊诧地跟在后面叽叽喳喳:“主子,这是什么灵兽,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从哪里弄来的?有什么本事么?打算养着玩还是宰了吃?”
夫诸就在小黄鹂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悠悠转向,“宰了吃?!”它听得浑身哆嗦,又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以为是要去屠杀场,朝着天空撕心裂肺嚎叫起来:“咩——咩!!!!!!”
小黄鹂不由皱眉,这长得跟小鹿一样的灵兽看着文弱,没想到爆发力还挺强,不知会不会给她主子添麻烦。
“你去把我们马厩里的那些甘草搬一些来厅里。”泰逢吩咐道,自个儿先往殿里去了。
于是,这天夜里,和山殿里灯火通明。一个一身银甲的男子坐在主位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下面的情景,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而那下面,夫诸已经吃饱喝足,正窝在一堆甘草上睡得香甜。
也不能怪夫诸没心没 肺,它已经戒备了泰逢和他侍女大半宿,那侍女一直拿美味飘香的甘草诱惑它,它也愣是没吃。然后,小黄鹂失去耐心,一巴掌拍在夫诸脑门上:“别装了,都听见你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啦,逞什么强。”
夫诸泪流满面,酷似小鹿的脸用两只前蹄捂住,无力趴在地上。谁能告诉它为何它苏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主子抛弃了,不但被抛弃,还落入了虎爪。现在哄它吃,一定是想养肥了好宰了吃,宰了吃的!
“你和你主子的性子倒有些像。”邪神泰逢笑了,“你若不吃,我就打碎你的牙,让你以后再也啃不了草。”
“咩?!”夫诸惊悚,泪汪汪的大眼睛里欲仙欲死。
最后,迫于泰逢的淫、威,夫诸吃了它有生之年最憋屈的一顿夜宵。吃完又瞪着铜铃眼,和泰逢主仆对峙了一会儿,可是今日夫诸又驮着薰池在天上跑了数百里又被泰逢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实在支撑不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主子,它的主子是谁?”小黄鹂抓住了方才泰逢言语间的关键,紧张地蹲在夫诸旁边看着主位上的人。
“薰池。”泰逢并不瞒她,直言不讳。
小黄鹂心里咯噔一声,薰池的大名,山神界连只蚂蚁都知道,主子谁不好惹,偏偏去惹那么大的人物。担忧片刻,又开始伤心,泰逢的心意向来难测,有时候给你捧到天上去,有时候又当头一棒打得你晕乎。来和山当山神这千年来,与武罗神女走得最近,男才女貌已经让小黄鹂恨得牙痒痒。不想现在他家主子腻歪了武罗,换萝莉玩了?!他到底几时才能定性,瞧一瞧我这只小黄鹂?
泰逢压儿根没有注意到小黄鹂面部丰富的表情变化,他看着夫诸,想到薰池那些话。
“你是……和山的山神泰逢?”
“薰池由四岳神君亲手带大,若连这山神界里的一干道友同僚都认不清楚,也太没有出息。”
“我来,自然有必须来的理由。”
“果儿香香是你酿的?”
“夫夫是路盲!你别把它丢在这里,它会认不得回家的路!”
“你别撒气在夫夫身上,有本事就找我算账!”
声音还稚嫩,就算是怒目圆睁,那软软糯糯的话语砸在他身上,就如同小猫咪毛绒绒的脑袋在蹭,心里泛起一种说不清的舒适,*不释手。
“果儿香香?”泰逢自言自语,还轻笑出声。想着这个幼稚的名字,很轻松就能与薰池的脸划上等号,果然是她的风格。
此间正郁闷得蹲在地上的小黄鹂,闻声抬首看去,向来邪魅的主子居然笑得如此阳光,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捶胸顿足,咬牙切齿,抱头痛哭。梦里的夫诸,被小黄鹂的声音一惊,并没有醒过来,不过后蹄子又抽搐起来。
泰逢笑完,忽然感觉脖颈间有丝丝的疼痛,方想起薰池尖利的小牙险些撕下他一块皮肉。开口对小黄鹂道:“里儿,拿些金创药来。”
小黄鹂听见泰逢的召唤,立马从地上竖起脑袋,又恢复了活力。
“主子你要金创药作甚?”
“去拿来。”
“哦。”
她提着小裙摆,蹬蹬蹬跑去拿,等到回来就看到泰逢的衣衫半裸,春色撩人。这厮想来不注意小节,整个和山殿也就小黄鹂一个女仆,孤男寡女从来不避嫌。小黄鹂巴不得泰逢脱光了给她瞧,立马两眼放光的扑到泰逢身边。
“主子,药拿来了!”
“敷一些在这里。”泰逢自然地侧身,露出了那两排小小的牙印。
“啊!!!”小黄鹂见状,二话不说,惊叫着将药瓶丢给泰逢,自己捂着脸跑得没了影。
泰逢皱眉,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聪明如他,又如何想不到小黄鹂的心理变化,只是他给不起的东西,又何必给别人一个虚妄的念想。他是上天一语成谶的命犯孤星,命运给了他高人一等的天资,必然付出同等的代价。众人笑他轻狂,怕他阴晴不定,那又何妨做一回疯癫的神。
恰在泰逢思绪游离,独自冷笑之际,从外面猛然窜进一条白龙,动作利索地抓住沉睡中的夫诸,继而扭头又要往外面离开。白龙在外面守了半天,就在等这一击即中的时刻,终于被他等来了。夫诸被巨大的动作惊醒,“咩!!”一声惨叫,已经身在半空。
和山山神衣服也不穿,从椅子上瞬间弹起,迈着诡异的凌波虚步轻松追上了小白龙的身形。白龙感觉到身后无形却巨大的压力,爪子一甩将夫诸丢到半空,对其大喊:“快回你主子那儿去。”
夫诸的反应倒是很快,立马撒开四蹄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没一会儿就消失了身形。
泰逢在夫诸撒腿跑的同一时刻追上,和白龙又扭打在一处。
现在彻底变成了两个男人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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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了结
白龙和泰逢在空中四只龙爪对上双手双脚过招数十下,动作快得完全看不清楚他们是如何出得手,尔后“嘭!”一声,在空中爆出一个华丽丽的光球,两人后空翻腾几周又回到和山殿外的空地上,静静对峙。
泰逢的长发和白龙的龙须,在晚风中无声无息飘动,一人一龙的眼睛里都有火花四射。
良久之后,
“你打不过我。”这次是泰逢先开口,言语笃定。
白龙原本看着这厮亮晶晶火辣辣的胸肌就有些不爽,又听到他这句极度挑衅的话,自然容忍不下。身形一动,气也顾不得再喘上一口,又冲向泰逢。
所以说,就算白龙在天资上不输给泰逢,但在年纪和身心上却还差了一截火候。心念因为愤怒一乱,急于求胜而使身法上有了破绽,两人又打了数百招,白龙最终被泰逢一个降龙掌劈回地上,卷起一阵烟尘。
尘土飞扬过后,和山殿的空地上没有了龙,只有一个白衣的小少年,手捂在胸口处忍痛沉吟两声。白衣被地上的灰尘染脏,嘴角有一丝血迹。
“你是洞庭湖龙王的*子吧?”泰逢精瘦的胸膛晶晶亮,嘴角有一丝邪气的笑意。
白龙觉得那是胜利的挑衅,拍地而起,大喝一声又冲向泰逢。
泰逢轻松避开白龙的攻击,“你打不过我。”还是那句老话。
“废话少说,继续。”白龙啐了一口带血星子的唾沫在地上,摆开 打架的姿势。
“我不和你打,等你渡了三次天劫,再一较高下不迟。”泰逢说罢,扭身就要回内殿。
白龙深感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快步闪到泰逢的身前,拦住他的去路。白净的小脸一扬,愣是不给泰逢离开。当多年之后,成年的小白龙回想自己年少时傻气又冲动的行为,真想穿梭时光回去扇自己两个耳光。
人必须要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我们现在不能怪小少年冲动好胜。
“薰池和夫诸的事,我不会再为难。你走吧。”泰逢又说了一句,直接给白龙扔了个结界,白龙就再也踏不进山神内殿一步。
回头看薰池,从甘枣山脚下一路偷偷摸摸回到内殿,头上还沾着灌木丛的草叶子,小身板猫着,跟一圆球似的咕噜噜往自己寝宫里滚去。将将伸出小手,想推开成功彼岸的大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削去了她手臂的去路。
“方才去哪里了?”是西岳冷酷的问话。
薰池浑身一哆嗦,吞了口唾沫,心虚道:“晚上睡不着,去薰池宫找夫诸溜达了一会儿。”
“你从戌时一刻溜出去,现在都子时过了一刻,这是溜达了一会儿?”季河冰凉凉的声音,冷上去一截声调。
“我……”薰池最怕季河,四个爹爹里属季河对她最严厉。今日也是她流年不利,出门碰到个瘟神,回门又撞到最难对付的三爹,倘若是其他三个爹,撒娇卖萌一下也就过去了。薰池忍不住又在心里默默骂了一遍泰逢,灾星!克星!
“老实说,你去做什么了?”季河屹立在门边不动,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
其实季河内心也是十分焦急,戌时偷偷去薰池房里看看她是不是睡得安托,却没想到床上居然空空如也。他第一个反应是想到了瑛雅,瑛雅就如这般不声不响无情抛下四岳陨落。唯一的女儿若出个三长两短,叫四岳情何以堪。
“三爹,如果我说我不小心在小树林里睡着了,你信么?”薰池忐忑地抬起头观察季河的表情。
季河一愣,他信么?他也低头看薰池,只瞧见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埋了两颗水汪汪的葡萄,小脸还是婴儿肥,与抱在他怀里那时候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薰池对上季河的目光,忐忑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小手还抓着他的衣摆,轻轻摇晃。
“三爹自幼教导你不可说谎,你可记得。”季河弯腰把薰池抱起,推开门往内屋里去。
薰池松下一口气,她三爹现在很少抱他,一抱定然是心情极好。
“记得,池儿不说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薰池在心里忏悔了一瞬。
季河“嗯”了一声,把她放在床头,又给她念了个净衣诀,顺带身上的脏衣服都换成了白缎子的中衣中裤。(大碧冒个泡:关于神仙睡觉则个事情啊,会不会有菇凉纠结,啊哟他洗澡了没有洗脸了没有洗脚了没有洗PP了没有,神仙嘛!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我要是没写,娘儿们以后也别纠结哈)
薰池老老实实躺下来盖上被子,等着季河离开。
“我三爹爹最好了,只有三爹爹亲自带着池儿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池儿最最敬重三爹爹了!”临睡前不忘拍个马屁。
季河原本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飘飘欲仙,对薰池说:“池儿体会得了三爹的苦心那是极好的。但是,今日偷偷溜出去玩的事儿,还是要罚。到五月初五,五臧山院选拔考试之前,除了甘枣山和傲岸山两点一线,其他地方都不准去。”
“哐啷铛!”是薰池心碎的声音。
她就知道,两句甜言蜜语能打发西岳神君!?做梦呢吧!!!
“那……”她还想争取一点。
“那灵兽园也不许去,尤其不能见长岁,我会和你小爹说的。他最喜欢包庇你!”
季河说话,衣袖一挥,薰池房里的灯火便悉数灭了个干净。
漆黑的屋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