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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废妃之福来运转-第7部分

小说: 废妃之福来运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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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眉梢一挑,道:“这就不对了,既是二月为何几日前在石美人宫中,难道这奴才没去季贵人宫中讨来”。

范才人踌躇,无言以对,说自己曾和季贵人结了梁子,究其原因,实情碍于出口,待不说,又解释不通。

就临时编了句;“原不值钱的东西,忘了”,这倒也说得过去。

皇后突然话锋一转,问:“宫中沸沸扬扬找了这些天,你难道没听见一点风声”。

皇后步步紧逼,范才人无言以对,勉强应对道:“怕惹祸上身,是以没敢说出”。

范才人勉强能自圆其说。

皇上虽然没说话,但皇后多年夫妻能感觉到皇上心里的已松动。

皇后轻声说了句:“本宫没记错的话,季贵人就是范才人指证才入的冷宫”。

这话一出口,范才人身子不由自主哆嗦了下,皇上心念一动,眼前晃过季宝珠那纯净的水样眸子。

挥挥手道:“带下去”。

上来几个太监架着范才人下去。

皇后小心地问:“皇上,这范才人怎么处置?”

萧昂道:“范才人可恶,屡次诬陷季贵人,罪加一等”

三日后,皇上传下旨意:庆福宫范才人纵宫人谋害宫妃,消去封号,打入冷宫,永世为庶人 。

这消息传到季宝珠耳朵里,季宝珠悄悄谓枚青道:“消了那人的膀臂,那人会慢慢浮出来”。

那躲在暗处的影子,始终让季宝珠心悸。

坤宁宫

秦嬷嬷低声道:“娘娘为何要帮季贵人?”

皇后拔下头上玉簪,轻轻把芙蓉花蕊中一小虫拨出,道:“本宫不挖出背后的人来,寝食难安,留着季贵人本宫自有用处”。

秦嬷嬷道:“还是娘娘想得深远”。

皇后过会又道:“我就是不帮她,皇上会轻信了范才人的,季宝珠失口否认那东西她拾了,空口无凭的,况范才人与季贵人有嫌隙,皇上定疑她故技重施,诬陷季贵人”。

秦嬷嬷道:“这里面盘根错节,娘娘通透”。

宫中不时传出喜讯,自石美人有身孕后,宁福宫谢美人有了身孕。

粟园

谢美人怀了龙嗣,皇上特许她搬到一处独立宫苑,里面种满青菜还有谷物,顾名思义,庄稼作物。

虽三间正殿,然比她原来住的好了不少,谢美人原来住西偏殿,夏天日头老晒,冬天,风劲,窗户缝都往里钻风。

谢美人既原来的谢贵嫔,自打与季宝珠在园子里遇上,报复不成,反吃了亏,一下降了好几级,心里甭提多窝火,足不出户,总觉得嫔妃们背地里嗮笑她,可喜的是刚好就有了身孕。

昭仁十一年,春节刚过,大晋朝举国上下都在筹备三年一次选秀。

皇上下旨,从苏、松、嘉、湖等地及浙江、江西二省选民间十三岁以上十九岁以下女子以充宫掖。

参选女子必须是良家,即非医、非巫、非商贾和百工的良家子。

季宝珠和厢贵人、惠贵人坐在高高的怡翠轩上,闲做针黹,轩中燃着好几个炭火盆,上好的银丝细碳压着火,轩内一团热气,三人皆只穿了件小褂,厢贵人还嚷嚷热,命人敞了门,支起格子窗,自嘲道:“这体格子越来越禁不得热了”。

二人看着她笑了,惠贵人含笑道:“看姐姐说的,那里只姐姐热,我和季姐姐也热,快打春了,天道回暖,看有的宫妃都提早穿了薄纱了”。

季宝珠也笑着附和道:“我这么怕冷的人,披风里面都换了夹衣”。

三人边说边聊,借以打发宫里闲闲的光阴,惠贵人是皇后心腹,季宝珠就有事无事地借由头找她说话,亲近她,宫中总得有一两个亲近的人,通个消息什么的。

厢贵人给女儿缝制一件小褂,她总嫌宫中绣坊针线上的人做得不够精细,宫里那么多得宠的主子要侍候,那能轮到她,三人飞针走线,嘴里还闲闲地说着话。

厢贵人感到脖子有点发酸,收了针,抬起头,透过敞门朝远处看,就见不远的地方走来一队秀女,忙招呼二人道:“快看,新进宫的秀女”。

季宝珠和惠贵人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队秀女自园子里走过,步履整齐,二人一排,

厢贵人道:“打头的那穿粉红衫子的是吏部尚书傅英之女,并排走穿藕色裙的是翰林院大学士韩谨之妹,这届秀女以这二人最为出色”,厢贵人津津乐道。

季宝珠看一眼,那傅小姐二八青春,娇艳欲滴,韩小姐美貌无双,粉白细嫩,正当妙龄。

在看身后的秀女,也是春兰秋菊、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但总的来说这二人在这二十几名秀女中最出挑的。

惠贵人道:“听说傅小姐擅琴技,韩小姐乃人中秀才,诗词歌赋无所不通”。

季宝珠道:“三千秀女,能选上的都是人尖子”。

突然,从队伍后面赶上来个女子,脂粉不深晕,光华却盖过了这所有的秀女。

走的急,腮边晕染浓浓的胭脂色,红菱踏出细碎步子,看上去极美。

厢贵人惊道:“这女子是谁家的?如此美艳”。

半天没说话的惠贵人道:“这女子出身不高,父亲是正六品的一个闲职 ”。

季宝珠暗道:“这女子容貌堪称绝色,无人能出其右”。

三人坐得累了,就各自回宫。

季宝珠与厢贵人在亭子外分手,一个朝西,一个朝南,而惠贵人自去了皇后中宫。

 9承宠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才见梅开腊底,就见春暖还阳。

春来三月,枝头的雪渐渐消融,白底里抽出一点绿芽,枯树有了生机,天气暖和了。

妃嫔们整个冬天窝在屋里,这时,像歇伏动物,出来透透气,紫禁城皇宫冰冷红墙,苏醒了,散着暖暖春意。

熙和宫

一早,罗常在就蹦跳着进来,道:“姐姐看我得了什么?”现在她和季宝珠宫里的人都混熟了,出入自由,没人拦阻。

季宝珠才吃了早膳,看她手里举着个美人风筝,赵胜接过,看看道:“罗常在那弄的?”

“在墙那边拾的”。

赵胜递给季宝珠,季宝珠略看几眼,道:“远看还行,做工有点粗”。

对赵胜说:“回头你去尚宫局领几根竹子,结实的线绳,我们自己做一个,保证比这个强”。

“姐姐会做?”

“在家时常做”。

季宝珠指的在家,是在前世家里,小时候一到春季,就扎了各种各样的风筝,跑到野地里撒欢放,娘叫吃饭都不回,想这些,季宝珠徒然有点惆怅。

罗常在看她默默,倒也聪明,猜出她心事,道;“姐姐是想家了吧,我才入宫那会,每晚都梦见我娘,这二年好多了,只是寂寞的时候想家,想小时候的事”。

季宝珠看惹动她思绪,忙用话岔开道:“妹妹,看做个什么式样的好”。

罗常在复又高兴起来,认真地寻思道:“放的都是美人风筝,我们做个不一样的,什么呢?”歪头想,模样可爱。

季宝珠眨眨眼,道:“做个大雁如何?”

罗常在拍手道:“姐姐这个主意好,既新颖又衬了这春天”。

少时,赵胜回来,想是有点赌气,面色不善,季宝珠一猜又和谁生了气,逗他道:“赵公公宫里老人,竟敢有人不待见”。

赵胜撅着嘴,愤愤道:“狗眼看人低”,这话出口,觉得不对,忙撩袍“咕咚”跪下,道:“娘娘恕罪,奴才口无遮拦”。

“起吧,别动不动丁点小事就跪,让人看了以为我是那不容人的主”。

赵胜赶紧就起身,季宝珠道:“说说吧,为何生气?”

赵胜心气平了不少,道:“奴才去尚宫局,半日无人理,都在忙着给潘美人预备做风筝的材料,潘美人要做个极大的,尚宫局的公公巴巴地做了,送去,这才有空问奴婢,顺手找了材料搪塞了”。

“这有何生气的,宫中逢高踩低,跟红顶白多了去了”。

“势力小人”。

枚青也愤然道:“想当初,主子才回宫那会,看着主子风光,尚宫局屁颠屁颠的,主子说要什么,眨眼就送来了,还都是上好,这会子,看主子冷了,就巴巴装看不见”。

罗常在细细声道:“姐姐总好过嫔妾,嫔妾从不去领东西,领了也不会给,我宫里的俩宫女太监整日抱怨,跟了我这主子,没出头之日,连累了她们”。

季宝珠看大家情绪不好,道:“好了,不就个风筝吗?什么大事,赶紧做了,趁今儿天好,拿出去放放”。

众人才齐动手,大雁身是黑色,翻腾了库里,才找了极薄的从多罗进贡的名儿烟笼水月纱,三尺纱攥在手心,攥成一把,扬起,飘飘渺渺,轻如薄雾,罗常在道:“难怪叫无烟纱”。

季宝珠笑道:“不是无烟纱,是烟笼,烟笼寒水月笼沙”。

众人笑了。

忙活了半日,一个大雁风筝做好了,枚青找了两颗黑幽幽的南珠想要做雁眼睛,季宝珠说:“不好,珠子太沉,飞得不高远,不如我用丝线绣眼睛”。

又去找丝线,拿来季宝珠比量下,摇摇头道:“颜色顺了”。

众人犯了难,这可么办,季宝珠瞟眼东间湘绣屏,眼一亮,道:“闪光丝线做了岂不好”。

众人道好,找了半日,季宝珠平素很少绣,绣线花色不全,赵胜道:“奴才去厢贵人那看看可有?”

一会功夫,赵胜手里攥着一缕闪光黑丝细线回来,道:“厢贵人那各色线齐全,还问我们要别的不,我说了做风筝,她说放风筝叫她一声”。

季宝珠笑道:“人多热闹”。

季宝珠江南水乡女孩,苏绣也还能凑合,在看左右也无人能绣,罗常在年小,性活泼,坐不住,从不绣东西。

枚青针线草草,求旁人也犯不上,就着腾起的风筝正好当撑子,就一针针绣起来,中间加了点亮白,这样子显得炯炯有神,活灵活现。

收了针,罗常在几个都赞好,不等用午膳,就急着一拥出去。

季宝珠支赵胜叫了厢贵人,雨燕、水桃,小莲等都吵着要跟去,最后只好留了太监张旺看家,张旺不满意撅嘴嘀咕,众人也不理会,一行浩浩荡荡出发去上林苑。

找了个宽敞的地,放起来,厢贵人怕晒,只远远地呆在亭子里看。

季宝珠和罗常在二人端着线拐子,罗常在脚小,跑一会娇喘嘘嘘,季宝珠平足,身轻如燕,灵巧异常。

偏赶上这日,皇上萧昂心情好,同着舒贵妃游园,举目望天,一只大雁凌空飞翔,起初,奇道:“今年大雁回的早”。

身旁的张德全细看看,不对,道:“皇上,好像是风筝”。

舒贵妃眼尖,早看出是纸糊的风筝,暗妒想,这又是那宫里的妃嫔出幺蛾子,在上林苑放,想来是为吸引皇上,暗骂:“这群狐狸精”。

娇笑着道:“张公公眼花了吧,可不就是个大雁”。

张公公瞧眼她,低眉顺目道:“可不是,奴才的眼看天时候长了,花了”。

舒贵妃满意他的圆滑灵透。

萧昂却摇头道:“不对,是风筝,看风筝下还有白线”。

舒贵妃暗锁眉心,转瞬舒展,命身旁的宫人道:“去看看是谁放的风筝,要她过来”。

宫人会意,才要举步,萧昂道:“不必了,别惊扰了她,我们顺着线寻去”。

舒贵妃无法只好跟着皇上,沿着线方向走。

舒贵妃本想让宫人赶了那放风筝的妃嫔,量她也不敢得罪自己,不想皇上来了兴致,无法,只好跟着。

萧昂转悠到一片宽阔的空地,绿茸茸的草,焕发着生机,萧昂心情大好。

远远看去,只见太液池边草地上,一妙龄水绿春衫女子,沿着风向奔跑,身子轻灵,像初春的燕儿,振翅欲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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