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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一阕离歌长亭暮-第57部分

小说: 一阕离歌长亭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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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桢哼了一声,颇多不满地说:“我吃饱了撑的,跑到这里来跟你这种狗东西开玩笑!”心里默默想:我就是吃饱了撑的!
蒙恺低下头深呼吸,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倩儿是我明媒正娶过门的夫人,殿下,草民娶她的那天就曾在祖宗面前对她发过誓,一生一世对她不离不弃!”
赵平桢一手托着腮,一手把玩扇子:“谁要听你这些无聊的事……你就明说,肯还是不肯。”顿了顿,似乎是怕蒙恺不明白后果的严重性,补充道:“你若肯把你夫人给我,你现在是个……嗯?师爷?明个儿走马上任去当县令。若是不肯,回去等着满门……诛九族吧。”
蒙恺又开始抖了。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死死盯着赵平桢漫不经心的嘴脸,恨意丝毫不掩。赵平桢只管等着他的回答,大大方方地随他瞪。
大概过了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蒙恺突然跳起来要去掐赵平桢的脖子,大吼道:“你这个畜生,我跟你——”
话没吼完,被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打断。
蒙夫人从府里冲出来,赵平桢正巧把预备发难的蒙恺一脚踹下车,于是蒙夫人扑跪到车厢前抱住自己的丈夫,声泪俱下地对着车里的人吼道:“瑞王殿下,求求您高抬贵手。夫君是一时糊涂,我们夫妻愿为殿下做牛做马,只求殿下高抬贵手!”
蒙恺傻了。
赵平桢皱着眉问笑盈盈走出来的秦小楼:“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秦小楼道:“明栋只是让殿下看到殿下想看的一幕罢了。我告诉她,蒙恺骑马进城的时候踏死了殿下养的猫,殿下打算让蒙恺偿命。”
赵平桢看着他弯弯的眼睛也不由笑了。他道:“不好,你这说辞真是不好。本王像是这么不通人情之人?”
秦小楼微微挑眉,笑而不语。
跪在马车外的蒙氏夫妻傻眼了。
赵平桢拿扇子敲了敲门框,道:“行了行了,你们还真是伉俪情深。哭哭啼啼的女人先回去,蒙恺留下,本王还有话要问。”
蒙夫人还抱着丈夫哭个不停,却被上来的侍卫拉进府去了。
赵平桢看着一脸呆相的蒙恺,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靠过去用扇柄挑起秦小楼的下颌:“你还以为本王真觊觎你夫人?你看你夫人的姿色可有他的万分之一?”
蒙恺张嘴想反驳,愣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摇头:“不及。”
赵平桢对秦小楼道:“你也先进府去。”等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他道:“刚才本王不过试探你夫妻二人的情意罢了。”
蒙恺痴痴地点头,心想:原来这位大人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慌……
赵平桢道:“你们平日的生活就跟着几天过的一样?每天就这么无趣?”
蒙恺又愣了一下,点头。
赵平桢道:“你每次行房都只用一个姿势!十七天行房十次,十次用的姿势都一样!”
蒙恺的脸涨成了番茄色,嘴皮上下翻动,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赵平桢问他:“你三年,整整三年都这样?你和你夫人不觉得腻?”
蒙恺哭笑不得地说:“这个……草民……草民……草……”
赵平桢不耐烦地打断:“腻,还是不腻!”
蒙恺摇头:“不腻。”
赵平桢扶额:“你从来,从来没看腻过那个女人?三年?每一天?就过这么无趣的生活?”
蒙恺壮着胆子问赵平桢:“瑞王殿下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赵平桢想了一下,秦小楼的音容笑貌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啧了一声,继续想,回想起孟金陵的脸,然后点头:“嗯。”
蒙恺道:“草民说实话,有时候的确是会看腻。但若真正喜欢一个人,离了她一刻就想的厉害,宁愿相看两相厌也不愿分离。所以……”
赵平桢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也不回话。
过了许久,赵平桢冷冷道:“行了,你回去吧。这些天的事不准对别人提起,不然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蒙恺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冷汗早已流脱了,赶紧爬起来逃命也似的退回府里:“草民告退,草民告退……”
赵平桢和秦小楼一起回程的路上还在想着那件事。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这人世间的痴情种子是怎么个活法,若是觉得有趣,他也可以扮一回痴情人来解解乏。但看来看去,居然是那么的无趣。
秦小楼搁在他腿上的头挪了挪,抱着他的腰继续睡。赵平桢纵容地摸着他的头发:“这些天辛苦你了,回平城后放你两日假休息吧。”
秦小楼口齿不清地喃喃道:“不必……”听声音的迷离程度,已是在半梦半醒间了。
赵平桢心想:照着蒙恺那个说法,自己对秦小楼岂不也是深情如许了?哈,这人世间是否真的有那痴情人呢?
车碾过一块大石子,车身剧烈地颠了一下,赵平桢用内力托住秦小楼,为他减缓了冲击。大腿被压的有些麻了,不过也还好,忍到回平城不是问题。
他撩开车帘,望着沿途的风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心想:回去以后又该找些什么有趣的事做呢……

66、番外之采药(一)

平凉山附近有一处海拔较高的山林,山林里有一个守林人,名叫曾沛林。曾沛林今年业已六十五岁,有四十五个年头是陪着这片山林度过的,他终身未娶,但这林子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是他的妻妾,所以他的妻妾比皇帝还要多。
这山林对于官府来说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令人头疼的问题,因为它不属于官方财产,而是属于地方大族的私产。为了要收回山林这块肥肉,官府不知道动了多少脑筋,因为这里面涉及了太多复杂的权势背景,拖了足足一百多年都没有解决。曾经有一任县令眼看着快要成功,却被京里下来的一纸调令弄得前功尽弃。
每过三年这林子的主人会领着大批工匠前来伐木开矿,那是曾沛林最热闹的一段日子。但他并不喜欢,因为这份热闹会带走他不少心爱的妻妾。除了这份大热闹之外,山林里也时不时会闹出一些小热闹,譬如有小贼溜进林子里偷采草药。这个时候,曾沛林是看着情况管,有些人会被他毫不留情地用棍棒驱逐出去,有些人他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些人他甚至会……
“哎,小和尚,过来过来。这快过年了,老骨头给你弄了点彩头,就放在柴房里。自己去拿。”曾沛林坐在林边小屋前的躺椅上,一边打蒲扇一边冲远远走近的年轻和尚喊话。
这时节正是秋高气爽,满地红黄落叶,像是一层厚厚的地毯,躺椅在地毯上咯吱咯吱的乱晃,端的闲适。
和尚也不拆穿他,走近后对他微笑:“施主新年好。”
曾沛林嘿嘿直乐:“哎,哎,小和尚新年好。”
和尚递给他一本《妙法莲华经》,自己往柴房里走。曾沛林摸着经书笑出几道褶子:“好东西啊,打发打发时间,马上又是新的一年喽!”
不一会儿,和尚背着半篓药材走出来:“多谢曾施主。”
曾沛林把《妙法莲华经》放到一边,笑呵呵地挥手:“哎,反正老骨头闲着也是没事。”
和尚背着药材依着林缘走,时不时用手里的竹竿拨开落叶,仔细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曾沛林在后面跟着他,气的鼻子都歪了:“喂,你出家人怎么这么不懂知足?老骨头跑了半片林子给你采的羌活还不够?”
和尚回过头看他:“哦?半片林子?那哪半片还没采?”
曾沛林讪讪道:“去西北方向看看,那里野兽多,老骨头没去。”
和尚一转身就往西北走,曾沛林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闲话:“唉,你每年都把羌活采光,主人家九月派人来采药,独独少一味羌活,老骨头真是不好交代啊。怎么说?林子里来了种专门吃羌活的猛兽?”
和尚的脸皮堪比城墙,浑不在意道:“曾施主不都糊弄过去了么?”
曾沛林装作痛心疾首地跺脚:“三年呐,老骨头怎么就跟你这个坏和尚认识三年了呐。”
过了一会儿,曾沛林有些低沉地说道:“小和尚,你今年多采一点,最好能把这林子里的羌活都采光,别的,别的也都采走,哪种贵重你就采哪种,老骨头帮你采!明年……明年可能就没这机会了。”
和尚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出了什么事?”
曾沛林苦笑:“听说官府这次下了大本钱,这片林子明年二月份就要归公了。”
和尚皱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继续往里走。
曾沛林踩在落叶上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轻声自言自语:“老骨头守了这山林一辈子……明年,明年这辈子就要到尽头了……”
到了山林的西北边,和尚把背上的僧棍拿下来握在手里,明显比先前紧张了很多:“施主,你跟紧我。”
曾沛林倒是不怕:“小和尚,顾着你自己就行。这里的野兽哪个不是老骨头看着长大的,他们不咬我。”
和尚道:“那你为什么不来这里采药?”
曾沛林跳起来给他一个爆栗:“得寸进尺!老骨头是不想打扰他们!”
不一会儿,从林子里蹿出来一条毛发银亮的野狼,和尚举棍就要打,被曾沛林拦了下来:“别伤它!”
野狼冲过来,却没有立刻进攻,而是警惕地围着两人转来转去。曾沛林弯下腰要摸它的脑袋,被它避开了。曾沛林不死心地再伸手,这一次这头银狼没有拒绝,被摸了两下以后甚至坐下来乖乖地任人摸他的毛皮。
曾沛林笑得有些伤感:“十年前它还是只小狼崽子的时候我还救过他一命呢。”
和尚默默把长弓背回背后。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用不到那件武器了。
两人在山林西北方逛了两个时辰,把羌活的根都刨光了。然后曾沛林把和尚送下山去。
路上,曾沛林问和尚:“你采了这么多年药,他关节就没好点?”
和尚叹气:“几年前伤的狠了——有人把他肩膀来回卸了几十次,已经成习惯性脱臼了,现在他端个碗胳膊也能脱一次,然后自己装回去。天气稍微阴一些就疼的打滚。前几天闹梅雨,药快用完了,所以我再来采点。其实这药也治不好他的伤,就是能稍许让他好受些。”
曾沛林跳起来拿蒲扇拍他脑袋:“药没用你每年来采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老骨头三天才帮你集了半框!”
和尚灵活地跳来跳去躲避他的攻击:“阿弥陀佛,施主稍安勿躁。”
曾沛林停下直哼哼。其实他还是很愿意听和尚说说那个“他”的事情的,和尚平时话不多,难得说两句还噎死个人,也就说起“他”的时候才会滔滔不绝。
明空采完药回到平凉山上的大和寺,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他跑到伙房,伙房早就熄火了,他只好饥肠辘辘的回到自己的僧房里,意外地在桌上看到了一碗已经冷掉的斋面。
津津有味地吃完斋面,他把篓子里的药材全部倒出来,一堆一堆分好扎起来,取了两袋熟稔地开始煎药。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另一个和尚走进来,看见明空正坐在炉子前扇扇子,微微蹙眉:“明空师弟,你又去采药了?”
明空一手托着下巴,堪堪打了个哈欠:“是啊,明净师兄。”
明净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走进来关上门,叹气:“明空师弟,我并不需要这些药……”
明空根本不看他,搭拉着眼皮盯着锅炉升起的袅袅白烟:“明净师兄,明净师兄,明净师兄。是你大半夜疼的大喊大叫吵我睡觉。药你不想喝就算了。”他把扇子一丢,用钳子弄灭了炉里的火,解开衣襟翻身上床,说不管那药就真的不管了。
明净愣了一会儿,摇头笑笑,坐下来看了会儿经书,又轻声走到床边看明空。明空其实头一沾枕就睡着了,睡得很熟很安宁,不像很多年前那样连睡觉都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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