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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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从这事之后,左邻右舍的人便开始有意的把小草给隔阂起来。起先有那么几个心肠软的,可怜她年纪小小突然成了孤儿,平日里还多加照顾她,多少都帮衬着点。但奈何口水能淹死人,渐渐的,那几个心肠软的也对小草冷漠起来。全村的人只道,那是死刑犯的女儿,她家专种那害人的药草。
现在,除了小草家的药草田,其余村民家的都被村长收购了。不是他可怜小草,只道那是害死人的药草田,哪敢收这地来赚钱。
小草从小尝尽了世态炎凉,小小的身板,小小的年纪却相当的独立。
她虽每日悉心打理着药草田,但却卖不出去。村民们把她比作毒蛇,对她进而远之。她不认识进城的路,也找不到人来帮衬着卖家里的草药,便只能自给自足。平日里,她上山摘野果当饭吃,偶尔能在河边抓住小小的鱼,配着家里能强身健体的草药,也能勉强过日。
思君看着牧流云对小草很温柔的说话,眼神怪异的瞅着他,只因从没见过他对人如此温柔、如此有耐心,便忍不住问:“你怎么对她怎么好?”
此时小草正大口的咬了一块鸡腿肉,一听这话差点噎着。她有些艰难的吐下鸡肉,笑吟吟的道:“君姐姐你吃醋了?”自己才多大,思君姐姐居然也介意漂亮哥哥对自己好。但问题是,她自己都没觉得漂亮哥哥有对自己很好啊!
思君万分不解的看着小草,着实不明白这吃醋一说从哪来的?自己明明只是担心牧流云对她有什么奇怪的想法罢了。
被问道的正主看了一眼笑吟吟的小草,再瞅了一眼面脸不解的思君,很是淡定的道:“她年纪正好。”
啪的一声,思君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自己只是奇怪而已,才往那方面猜测的。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承认了!想来那些有这等癖好的人,果然也是像他一样,有勇气!有胆识啊!
而刚才还笑吟吟的小草,还来不及反应,笑容僵在了脸上。
牧流云没理会她们,边捡起思君掉在地上的筷子边慢条斯理的道:“和我家小侄女差不多大。”说完后,十分优雅的拿着筷子走进了厨房。
他心里想着,君儿现在连拿双筷子都有些吃力,看来要好好的在此休息几天了。
而饭桌前,小草趁着牧流云走开,凑在思君的耳边问道:“君姐姐,你和漂亮哥哥已经成亲了吧。”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挽起来的发髻。村里嫁了人的姐姐们,第二天都会像这样把头发给挽起来,虽然没有君姐姐的这么漂亮。
思君微怔,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是实话实话呢?还是继续用假夫妻的身份瞒天过海呢?思君看着眼前天真的人,陷入了沉默。
但小草可不懂她此刻的想法,见她没说话,便以为她默认了。这下,她很放心的笑道:“我们家比较小,只有两间屋子能睡人,刚才你躺的地方是我的床。既然君姐姐和漂亮哥哥是夫妻,那我就放心了。晚上你们就在我爹娘以前的屋子里休息吧!”
、“同床共枕”
夜间,牧流云坐在已铺好被子的床上,单手撑着下巴,勾着嘴角正冲着站得远远的思君笑。
思君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不禁又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安,“你你……你笑什么?”
牧流云却不答她,只笑着说:“君儿,你再退就到门口了。你要是睡到屋外,小草会感到奇怪的。”
“那你去屋外睡!”思君不由分说的道。
牧流云错愣了两秒,才道:“有分别吗?”不管谁到外面睡,这夫妻两人分房而居,小草能不怀疑吗?她年纪虽小,但又不是傻子。
“当然有!”这几日里让他搂了、抱了就算了,因为身不由己的关系,就不与他计较了。但,绝对不能同床共枕的!思君对这点很坚持。
牧流云见她如此抗拒,心底多少生出了一丝不悦,他站起来活动了两下胫骨,便向思君走去,“起先让你称是我的侄女,你却不肯,非要说成夫妻。怎么的?这下后悔了?”
思君瞧着他走过来,不由自主的想再往后退,可人已经贴着门板,无路可退了。她心下一紧,却硬着头皮说:“我才不后悔。”反正此时此刻也没有后悔药吃了,嘴上的话自然是要站住脚的。
思君此时,真正想的却是时间能回到客栈那会就好了。她一定答应与牧流云假称为叔侄。
顷刻的功夫,牧流云已到思君的跟前,挑眉道:“当真不后悔?”
思君底气十足的瞪着他,回到:“真的!”
“行!这可是你说的!”话音刚落,他便拦腰一个公主抱,抱着她,二话不说的就往床那边走去。
思君只觉突然天旋地转的,双手不由自足的找了个东西抱着。等她反应过来,已被他牢牢的抱住了,双手也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立刻挣扎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放我下来!”
“可以。只是……”牧流云已经走到床边,瞧了眼她搂的双手,“你搂这么紧,让我怎么放?”
思君二话不说就放开了手,心底不禁暗骂自己大意了!太大意了!
牧流云轻轻的把她放下,正好放到了里侧的床上,然后淡定的在外侧躺下。
思君整个人惊呆了!这这这!他怎么就,怎么能这样!她立刻用力的推着他,“你让开,我要下去!”
牧流云却纹丝不动,“你刚才好像说了不后悔的。怎么?竟然如此反复无常吗?”
思君一呆,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话,回过味来不由的大喊:“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生气了?牧流云看着她又使劲的瞪着自己。想来她脾气算是挺好的,这几日来倒是很少生气,除非是真正触及了她的底线。
牧流云认真的反思,难道自己做得很有些过了?
村里的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加上小草家里的两个房间又是紧挨着的。原本已经睡着的小草听到这边屋子里的声音,朦朦胧胧的起来敲响了他们的门,问道:“君姐姐?你们怎么了?是被子不够盖吗?”小草有些担心,之前找了很久,屋里真的只有一床被子了,让他们两个人一块盖,确实有些小呢。但是,漂亮哥哥明明有说过,没关系的,他会让着君姐姐的。怎么这下?是吵架了吗?
屋里的两人俱是一愣,思君立刻捂着嘴,反思着刚才说话太大声了。而牧流云则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隔着门对小草说:“没什么事,你快回去睡吧。明天带你去河里抓鱼。”
“嗯。”小草心里十分兴奋,却又拗不过朦胧的困意,只懒懒的应了一声,便乖乖走回去睡觉了。
牧流云重新回到床边,二话不说的倚着床头坐了下来,低声安抚道:“你安心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思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不安心,逞强道:“之前睡了挺久,现在倒也不困了。”
“是吗?”牧流云挑眉打量她。这双眼已经微红微红的了,一看便是困意袭来却要硬撑着的后果。想了想,却没有揭穿她。
“嗯!”思君很镇定的点头说,“我们来聊天吧!”
这个时辰,聊天?牧流云确实被她的想法给惊到了。大街小巷的书馆里售卖的那些话本,把这个叫什么来着?他一时没想起那句“盖着棉被纯聊天”的话,只问道:“你确定?”
“很确定!”思君坚定的点头,“凤潜和小裳去哪了?”
“没让他们跟过来,凤潜在祁峰山附近打探消息,小裳回岭京城里去了。”牧流云懒懒的答,却无意细说小裳到底去做什么了。
思君转转眼珠,努力的想了想,继续问:“说起来,你倒是很了解我的事,但我却对你的事一知半解的。这样太不公平了。不如我们来聊聊你的事吧。你家在哪?具体做什么生意的?家里有几口人?嗯……可有婚配?”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说完之后,牧流云眉头紧蹙地看着她,却不回答。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这沉静得有些怪异的气氛让思君感到不适。
难道自己有问什么过分的问题吗?她问的这几个问题再平常不过了。思君想,牧流云他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自己家在哪,家里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就连婚配情况……嗯,高氏把她说给了高家二少这件事,好像没有告诉过他。不过这事,已经无伤大雅了。
牧流云双眼专注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样子看进心里,深深的刻入脑里一般,却始终没开口。
思君有些受不了他的目光,总觉与其他人的不一样,像似有温度一般,把自己的脸烤熟了。
她双手敷上脸,那冰凉凉的触感,冷的是她的手,烫的是她的脸。
“喂!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思君终究忍不住,主动推了推他。
“嗯?”牧流云回过神,顿了一会,才对她说:“我家是茶商,之前有说过的,你不记得了吗?不过却和城里那个哑巴家的茶庄不太一样。”
他果然还是很介意把他说成是那陈家哑巴的事。思君顺着他的话,问道:“有什么不一样?茶庄不都是大同小异的,只是规模不同罢了。”
“嗯,就是这规模的不同。”牧流云淡定的说道,“北尧的茶庄都是我们家的。”
思君震惊了!这……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原本有猜到他家里定然是大富大贵的,却想不到。这全国的茶庄之主?应该是要这样说他家吗?这可不止是大富大贵这么简单了。
牧流云见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继续道:“还有布庄、私塾、书馆、菜馆这些都是我们家的,好像也经营着米粮和兵器买卖的生意。”
“……”思君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按照他这话,他家里根本就是垄断了整个北尧的大生意,而且多得都记不下了。
这这这!思君脑中被惊得只剩下一个清明的想法了。那就是:他家很有钱!
“怎么?”牧流云见她没反应,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说的把她给吓住了。不过,这随口乱说了几样罢了。毕竟家里……
思君这才回过神问:“你怎么连你自家做的生意都记不住?”
牧流云浅浅一笑,理所当然的说:“那有何奇怪?这些生意都不归我管,自然记不全。能这样说个大概出来,已经不错了。”
“那你管什么?”思君忍不住对他家好奇起来。
牧流云想也没想,随口便道:“好吃好玩的,还有负责跑腿的。”
游手好闲?思君十分的意外,毕竟他看上去并不像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她从未想过牧流云会骗她,又问道:“那你家岂不是有很多兄弟?”
“你怎么会这样想?”牧流云好笑的问她。这逻辑,这思维,是不是突然跳跃得太快了。
“因为你都分不到有实权的事。”思君有些为他惋惜。
牧流云一脸正经的否定了她的猜测:“那你想错了。我们家人口挺少的。我这一辈的就只有我和我哥两人,姐妹皆无。我哥也就只有三个孩子,一子两女。”
“啊!那你怎么还……”他话里话外的,总让人有种不被重视的感觉,但他自己好像并不这样认为。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吗?当然,这话思君没问出口。
牧流云却或多或少的猜到了她的想法,便解释道:“我是家里的幼子,我哥要比我大上一轮多。家里那些烦人的事多交给我哥和我侄子管。他们和家里的管事们都太能干了,都不需要我帮衬。怎么?你就这般嫌弃我只会吃喝玩乐加跑腿?”
“没有没有。”思君摇摇头,倒是觉得这无事一身松也挺好的,关键是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她就不必瞎操心了。
但是,他的侄子……思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你侄子岂不是与你一般大。”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