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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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后却说:“是啊,他虽然是我们名分上的弟弟,但到底是把他当成儿子一般教养的。如果他娶了君儿,这个儿子就变成了女婿,想来也是挺好的。”
“好什么好!哪有这老年吃嫩草的好事给他碰上?总是,这件事我是绝不会答应的!你不要再说了!”
芫后不紧不慢地道:“我只是提醒陛下,君儿明年就要满十八了,早就过了要出嫁的年纪了。”
安景帝说:“我当然知道!十八就十八,堂堂嫡长公主难道还怕嫁不出去吗?”又道:“君儿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啊,这还没回来几天,怎么能就嫁出去了呢?我还想要留她两三年呢!”
“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安景胸有成竹,“君儿从小就特别乖,她那性子怎么会恨父母呢?阿芫多虑了。”
芫后提醒他,“陛下莫不是忘了,君儿完全没有四岁之前的记忆,十多年来又不在我们身边长大。说真的,她如今是怎样的心性,我可拿不准。”
安景帝一怔,太不确定的说:“应该不会差太远吧。”想了想又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她,顺便把她接回宫!不能继续让我的宝贝女儿住在一头狼的家里了!”
芫后阻止,“这事不妥!君儿正病着呢,流云担心会把这病气过给我们也是有道理的。反正君儿都回来了,陛下不必忧心,暂且等两天吧。”
安景帝却不答应,“不行!此刻,我已经不放心君儿继续住那小子的府上了。”
芫后无奈,只好使出杀手锏,“原本想着今晚请陛下到凤仪宫用晚饭的,既然陛下执意要去王府,那晚饭的事就改天吧。”
安景帝愣了愣,心里挣扎了片刻,改口道:“想来流云那小子也不敢对君儿做什么的,不如我先随阿芫去凤仪宫吧。”说完,一伸手就攀到芫后的肩头,看着下一刻就要把她拥进怀里了。
芫后斜眼瞟了一眼肩上的咸猪手,立刻一掌无情的拍掉,“陛下请自重!”
安景帝笑道:“呵呵,阿芫这是什么话呢!我们可是夫妻啊,自重这词不该用在我身上!”
芫后面无表情,朝外大喊道:“全公公,陛下说今晚传叶妃侍寝!你赶紧把香囊送过去吧!”
安景帝大惊,“阿芫不说今晚去你的凤仪宫吗?”
芫后点了点头,又解释道:“臣妾说的是今晚请陛下去凤仪宫用晚饭,可没有说其他的。陛下不要想歪了。”
安景帝摸摸鼻头,“阿芫当日虽没有阻止,但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气,恨我把叶妃纳入后宫。”
芫后无所谓道:“陛下多虑了,我身为正宫皇后,本就应该帮着陛下充盈后宫,开枝散叶。这些年来,是我糊涂了。现在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叶妃而已,臣妾又岂有看不惯的道理呢?臣妾早就想开了,还想着明年要帮陛下大选秀女呢。毕竟这后宫只有臣妾和叶妃两个人实在太少了,也难怪那些言官们老实抓着这不放。”
安景帝无力的笑了笑,“阿芫不要再说违背心意说这些话了。你的心思还能骗得过我吗?”
芫后心里一凸,立刻岔开话题,“陛下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等流云再问起婚事之时,我自会让他自个找你说清楚的。反正,我是不反对他们的婚事。”缓了缓又说:“臣妾先回宫准备晚饭,陛下晚一步再去吧。”
安景帝黯然的看着芫后离开的背影,隔了好一会才叫了全公公进来,“刚才皇后的吩咐,你听到了?”
全公公点头应道:“听到了,奴才已让人将香囊往叶妃娘娘的宫里送去了。”
安景帝想了想,皱眉问道:“小全子啊,你说皇后娘娘是不是醋了呢?”
全公公已是位列太监之首的人了,整个北尧大概只有安景帝和芫后还会这样叫他。
御书房里正烧着旺盛的火盆,可全公公还是觉得冷得很,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留了下来,“奴才明白了,这就去追回那香囊!”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全公公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差点绊倒了门槛。
“等等!”安景帝又叫住了他。
“陛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上回你准备的那壶酒,孤很喜欢,嗯,皇后也喜欢。今晚再准备一壶,直接送到凤仪宫去。”
“是!”
安景帝一个人坐在殿里苦思:是不是应该告诉阿芫,那叶妃还是完璧之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渐好
牧流云回到王府时,思君已经醒过来了。
他一踏进屋里,便瞧见思君有气无力的笑了笑,立刻责备道:“你怎么坐起来了?赶紧躺好!”又见屋里不够暖,吩咐栗叶,“你再去拿几个暖炉过来。”
“是。”栗叶转身走了出去。
思君脸色苍白,“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还不够吗?”
牧流云坐在床沿上,不容置疑开口,“不够!”
思君继续努力道:“但是一直躺着也会腰酸背痛的,就让我坐一会好吗?好不好?好不好?”
牧流云看着她的神情愣了愣,这骨子撒娇的语气当真是与惜儿如出一辙啊!他不自觉的笑了笑,“好,就一会。待会喝完药,就继续躺着。”
思君疑惑的看着他,“好端端的,你笑什么?”
“想起一个小丫头,她撒娇的时候与你简直一模一样,只要开口就让人不忍心拒绝。”牧流云想了想又补充,“嗯,舍不得拒绝。”
思君显少见他在提起别人的时候会露出这么温柔的神情,立刻追问,“你说的小丫头是谁?”
牧流云好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妹妹。”
思君愣了愣,反应过来立刻有气无力的捶了捶他的胸口,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她应该只有五岁。你怎么能把我跟一个孩子比呢?”
牧流云无奈的抓过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中,“你现在这样子,和一个孩子也差不了多少了。刚才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惜儿还拦下我,硬要我带她过来看望你。虽然你们从未见过,但是那丫头很喜欢你。等过几天,你病好了就能见她了,一定会喜欢她的。”
思君听了他的话,突然间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
思君摇了摇头,半响才道:“可以不要那么快见到他们吗?我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面对他们。”
“我不是头一次听你说这话了,那会见烨儿之前你也这么说过。结果呢?嗯?”牧流云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思君反驳道:“烨儿是不同的。我与他毕竟是孪生的,与别人不一样。”
“是吗?那你要如何?”
“能不能等我想好了以后再……”
“这个有些难办。”牧流云已猜到她接下来的话,直接告诉她,“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拦住你父皇和母后不要出宫看你,好不容易劝住他们说等你病好了自会进宫的。”
思君失望的低下头,“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牧流云终究不忍看她为难的样子,只好道:“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副模样,所以等你想好之前,我尽力拖延时间。”
思君惊喜的抬头,“谢谢你。”
“那要怎么谢我呢?嗯?”
“啊?”思君愣了愣。
“你都没有谢礼,只是嘴上说说,看来很没有诚意。”
思君盯着他看了一会,声音如蚊子一般的小声道:“谢礼当然有啊,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
牧流云追问,“没关系,你现在说出来,让我先高兴一下。”
思君脸色突然红了起来,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话。
牧流云一怔,窃喜道:“没事,我不怕。”
思君执意道:“这样不好吧。还是……”
“我现在就要!”牧流云打断她的话,“谁知道你病好了之后还会不会认账?嗯?现在就亲!”
思君拗不过他,只好再次朝他凑过去,柔软的嘴唇稳稳的贴到了他的侧脸上,好一会才离开。
“就这样吗?”牧流云有些失望。
“嗯!”思君非常认真的肯定道。
牧流云有些无奈,原本以为会是嘴对嘴的深吻,这只亲了亲侧脸算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不禁打起了小算盘。
来日方长,此事还真不能急于一时。
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教她。
—
三日后,思君的病情好转。
御医说,“公主已无大碍,只需再将养两三日便好。”
牧流云记住这话,吩咐栗叶,“这几日看好公主,不要让她下床走动。”又不放心的对莘嬅说:“你也帮看着,知道吗?”
莘嬅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好!我一定不让君姐姐离开半步!”
思君却不答应了,“不行不行!我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听御医的话,这都是为了你好。”
“但是……”思君顿了顿,与他谈起了条件,“要不就在院子里转了转也行。再继续关在屋子里,我都要发霉了。”
牧流云却不为所动,非常的坚定,“这件事上,没得商量。”
“那要不然……”
“君儿!”牧流云严肃的看着她,语气冷了几分。
思君只好乖乖的闭上嘴,瞅着双眼就这么看着他,十分委屈。
栗叶见状,上前劝道:“公主啊,你就听王爷的话吧!不就是两三日的时间,很快的。”
“是啊!君姐姐,万一你没有好透,病情又反复了怎么办呢?”莘嬅想了想,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补充道:“我这几不去找凤哥哥玩了,都在府里陪着你!”
“……”牧流云一阵无语。原来是凤潜那小子经常把莘嬅拐出去玩。这两个人岁数差得有点远,也不知到底怎么玩到一块的。
三对一的局势,思君反抗失败,只好妥协,“好了好了,听你们的总行了吧。”
牧流云满意了,亲了亲她的发顶,“乖!我明日带好玩的给你解闷。”
思君瞬间红了脸颊,推了推他,“你做什么!她们还在这里呢!”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栗叶立刻反应过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
莘嬅扭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牧哥哥明明就亲了一下君姐姐嘛!栗叶姐姐怎么会什么也没有看到呢?”
思君又轻轻的锤了捶牧流云的胸口,埋怨道:“你看你,莘嬅都被你教坏了!”
“……”牧流云握住她的粉拳。怎么觉得莘嬅是被凤潜那厮给带坏的呢?
—
两日后,牧流云悄悄把紫惜从宫里带了出来。他答应过思君等她想好后再带她入宫,但同时也答应了紫惜等思君病好了就带她出宫。
等芫后等人知道这事时,紫惜已经到了苍王府。
苍王府的客厅里,牧流云再三叮嘱,“惜儿,待会我就不陪你过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过去,记住我刚才的话了吗?”
紫惜轻轻点了点头,“记住了。决不能告诉姐姐,我是她的妹妹。也不能告诉她是皇叔带我来的。总之,就是不能暴露身份。”
“嗯。”牧流云满意的点了点头。
紫惜却似懂非懂,“皇叔!为什么要瞒着姐姐嘛!难道我是她妹妹这件事有那么难接受吗?”小姑娘心里很受伤。
牧流云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然不是。只是你姐姐她毕竟离开了那么多年,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再说,如果她再不知道你身份的时候喜欢你,不是挺好的吗?”
紫惜眨了眨大眼睛,非常困惑,“可我本来就是姐姐的妹妹呀!”
牧流云觉得一时半会跟她说不清楚,只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还小,长大就明白了。待会你只需记住我的话便可,切记不要暴露了身份。”
紫惜只好点头答应。
老管家福伯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还是不忘提醒道:“王爷,这阖府上下除了公主与两位姑娘,其他的人可都认识小公主。”
牧流云说:“那就拜托福伯想办法解决了。”
福伯原本是牧流云父亲秦苍的亲卫,说是看护着他长大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