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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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早知道他有这心思了吗?”
“呃……也不算早,大概就是两个月前知道的。”牧子烨有些担心,“那母后的意思呢?我瞧着你这样子,好像不怎么愿意把姐姐嫁给他。”
芫后说:“这实在是太让我震惊了。好端端的,流云这孩子怎么会喜欢上君儿呢?且看他那样,如若我不答应,还当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牧子烨不得不提醒她,“实际上,我姐姐大概也想嫁给皇叔。”
“什么?!”芫后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君儿也喜欢他?
牧子烨只好如实说道:“这件事并非皇叔一意孤行,而是他们两情相悦的结果。我觉得姐姐是非皇叔不嫁的。”
“当真吗?”
“自然是真的。”
芫后一怔,想了片刻,然后十分爽快的说:“既然如此,等君儿病好后,就开始帮他们筹备婚事吧。”
“母后……”牧子烨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明白这前后如此之快的转变,到底是为什么啊?突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问道:“你这……你怎么那么快就答应了呢?你刚才还有些犹豫的。”
芫后说:“如若这事是流云一意孤行的,我当然要好好考虑后才能答应。但你既然说君儿也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压根不用考虑了。你姐姐是我们失而复得的,我怎么忍心违背了她的心意呢?”
牧子烨好笑道:“所以,母后一开始就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吧。”
“为何要反对?”芫后说,“年后再过不久,你们就满十七了。女子的年华最易逝去,她再不嫁就真正成了老姑娘了。最怕留来留去留成仇啊。再说流云不仅样样都是好的,还是个知根知底的,君儿嫁给他既不用担心婆媳关系,也不用忧心流云会欺负她。”
牧子烨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日后大概还能与姐姐一起欺负皇叔呢!想想都是件开心的事啊!
芫后感叹道:“还好朝廷上下都知道流云并非皇家血脉,而是秦家的遗孤,这事说出去也不至于震惊朝野,想来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牧子烨一阵无语,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呆愣了半天。
芫后属于行动派,想好了便道:“我这就去找你父皇说一说,你要一起去吗?”
“呵呵……儿臣还有事情要处理,暂不能陪母后了。”你们俩还处于永无止境的冷战中呢!这事说出来,指不定要吵上一架呢!我要去了,不等着挨骂呢?我又不傻。
芫后也不强迫他,只好坐上软轿独自前往御书房。
安景帝下朝后,总喜欢在御书房呆上大半天,这个习惯几十年来都未曾变过。她还是记得的。
—
牧流云从凤仪宫出来后就迎着风雪不遗余力的快步赶往宫门口,不料途中却被一个小宫女拦了下来。
“王爷,请留步!”
整个北尧,敢这么拦住当朝苍王的人屈指可数。区区一个小宫女就算不要命了也是不敢做这么做的,除非有人授意。
牧流云也不傻,立刻回头朝身后看去,便见宫人正抬着一顶小巧的软轿朝他走来。他一看便知道这软轿里的人是谁,走上去责备道:“这大风大雪的天,你不在寝殿里乖乖呆着,豁然跑出来做什么?也不怕感染了风寒吗?”
一张红扑扑的鹅蛋脸从软轿里探了出来,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朝他眨了两下,嘴角一裂露出可爱的小酒窝笑道:“皇叔,你带我去看姐姐吧。我只要见着了姐姐,就不会感染风寒了。”
她正是北尧年仅五岁的小公主牧紫惜。她虽然从未见过思君,但自小听芫后和牧子烨在她面前念叨最多就是这个姐姐了,加上血缘关系作怪,自然存着好感和好奇。
“你这是什么道理呢?”牧流云有些无奈,“你姐姐还没有强悍到能帮你挡住病痛,况且她自己就得了风寒再加水土不服,还在养病。”
紫惜嘟起嘴,“人家就是知道姐姐生病了,才想要出宫去看她的嘛!为什么姐姐一回来不直接进宫反而要住到皇叔的府邸呢?皇叔是不是不想让惜儿见到姐姐啊!皇叔最坏了!”
牧流云抿嘴解释道:“怎么会?你姐姐正在养病,皇叔是怕这病气过到你身上,才不带你去的。你父皇和母后不也被我拦着了吗?等过些天,你姐姐病好了,我一定头一个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紫惜不满,“皇叔骗人!哥哥今早上还去看了姐姐呢!你怎么就准了呢?难道不怕哥哥也生病吗?”
“你哥哥是不一样的,他有菩萨保佑,不怕这病气。”
“是这样的吗?”紫惜半信不信的确认道。
牧流云神色自若,“当然。”
紫惜却不放弃,继续说:“那皇叔也不怕吗?难道你也有菩萨保佑吗?”
“嗯。”
紫惜非常明白的点了点头,又道:“那菩萨也会保佑我的,所以我一定也不会生病的。”
牧流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想了想,面不改色的说:“惜儿有所不知,菩萨一年里只能保佑两个人,就是你哥哥和我。大概到了明年才会保佑惜儿。”
紫惜懵懵懂懂的点了两下头,一脸失望,“原来是这样啊!”
周围跟着的十几个宫女太监心里不停的闷笑,都快要憋不住了。心里呐喊,小公主你要不要这么好骗啊!
牧流云心里松了一口气,安慰道:“等你姐姐病好后,皇叔一定头一个告诉你,这样总行了吧。”
紫惜的小脑袋转了转,提醒他,“皇叔刚才还说要头一个带我去看她呢!你可不能忘了。再说,姐姐病好后大概也不能及时进宫的。所以,皇叔要说话算话哦!”
牧流云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下来,“好,我一定头一个带你去见她。”
紫惜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从衣袖里生出白嫩的手,握紧了拳头只伸出小指,撒娇道:“我们拉钩钩吧!好不好?”
“好。”牧流云无奈的笑了一下,只好伸出小指沟住了她的小指。
紫惜终于满意了,勾着他的小指边摇边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如此,可以了吗?”
紫惜裂开嘴露出深深的小酒窝,“可以了!”说完还不忘讨好了一句,“惜儿最喜欢皇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帝后
芫后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御书房,却被守在门外的侍卫给拦下了。
“皇后娘娘可有急事吗?等属下进去通报一声。”
芫后说:“不必了,本宫自己进去通报。”
那侍卫却还不放行,有意提醒道:“禀皇后娘娘,叶妃娘娘正在里面伴驾。”
芫后的神情瞬间便冷了下来,轻蔑道:“怎么?难道她叶妃在里面,本宫就不能进去了吗?本宫还未听过这样的道理!”
“这……”那侍卫有些为难。皇后虽是正宫,但已经失宠多时,还真犯不着为了她去得罪正当盛宠的叶妃。
“原来是皇后娘娘!”一道略微刺耳的声音响起,御前大总管全公公走了过来,眼睛尖锐的扫了一眼那侍卫。
芫后冷笑道:“怎么?难道你也是过来一起拦着本宫的吗?”
“不敢不敢!”全公公赔笑道,“小全子怎么敢拦着皇后娘娘呢?奴才可不是那不长眼的东西!娘娘要见陛下,直接进去就成了。”
全公公自小便伺候在安景帝左右,亲眼见证过他和芫后的山盟海誓,也清楚帝后之间的冷战是怎么回事,心里跟明镜一样明白。搞不好突然有那么他一天,帝后之间又会恢复伊始、如胶似漆。所以得罪皇后不是没事找事吗?
芫后听了他这话,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二话不说便越过他往里走去。
全公公见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后,这才厉眼一扫,一巴掌打在了刚才那侍卫的左脸上,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啊!皇后娘娘这明摆着的身份也是你可以随便拦着的吗?啊!”
“但……”那侍卫想要反驳,却被全公公打断了。
他又一巴掌扇在了那侍卫的右脸上,继续骂道:“你别找理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到此,便教训起周围守殿门的侍卫,“有一点你们给我记住了!就算叶妃娘娘再得宠,风头再盛也不可能盖得过皇后娘娘!再说,陛下膝下只有一个皇子,便是太子殿下,他的生母可是皇后娘娘啊!真真是流水的宠妃,铁打的储君!皇后娘娘可不是你们能吃罪得起的!都不要命了!”
—
芫后走进御书房的侧殿,面无表情的看着殿内的一切。安景帝登记初始,便下令免了她的跪拜大礼。这么多年来,她谨遵圣令,当真就从未向安景帝行礼。
叶妃一身湖蓝色的宫装,真含着娇媚的笑站在安景帝身边悠悠的磨着墨汁。她看到芫后进来,微微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上前向她行礼,“皇后娘娘安好。”
“嗯。”芫后斜眼瞟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免礼。”
安景帝合上奏折,抬头温和的问道:“阿芫怎么赏脸过来了?”
芫后木着脸说:“谈不上赏脸,我不过刚好有急事与陛下商量。只是没想到会刚好撞上这美人在侧的景色罢了。若是扰了陛下的雅兴,便事后在降罪臣妾吧。”
安景帝来了兴致,含笑问道:“哦?是什么急事呢?还值得阿芫亲自跑一趟?孤真是受宠若惊啊!”
“陛下不要与我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芫后硬邦邦的说道。又看了一眼静静站在一旁的叶妃,吩咐道:“叶妃先跪安吧。”
叶妃愣了愣,双腿还静静的站着,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又似有若无的朝安景帝看了一眼,想听听他怎么说。
安景帝税利的捕捉到了她的神情,淡淡的问道:“阿芫既然这么说了……叶妃听了皇后的话怎么还不退下?”他对皇后一口一声的“阿芫”,却唤着叶妃的封号,亲疏立见。
叶妃心头一冷,立刻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安景帝重新含着笑问,“如此,阿芫可满意了吗?”
芫后仍然面无表情,“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安景帝也不恼,“我看你是故意装做不明白吧。”
芫后白了他一眼,认真道:“我是真的有急事要与陛下商量。”
“哦?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阿芫也着急的?”安景帝含笑的问道。看着眼前的人,心情再烦躁也会莫名的好起来。
芫后懒得与他拐弯抹角,开口直道:“流云瞧上了我们君儿,想要求娶她。”
“什……么……”安景帝嘴角的笑这这么僵了僵。
芫后毫不介意的重复了一遍,“流云瞧上了我们君儿,想要求娶她。”
安景帝再也笑不出来了,嗖的站了起来,吼道:“他脑袋秀逗了吧!思君可是他的侄女啊!”
芫后淡淡的提醒他,“严格上来说也不算是侄女,毕竟朝野上下皆知流云乃秦家的遗孤。他们并没有那嫡亲的血缘关系,流云要求娶自然也说得过去。”
安景帝愣了愣,走到她身前,不可置信的问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的意思像是答应了呢?”
芫后说:“我还未答应他。不过细细想来,流云到底是个知根知底的,算起来与君儿也是相配的。况且这些年来,流云一直不愿意成亲,这下他好不容易亲自求娶,也是一件好事。还有,我听烨儿说,君儿对流云也是有意的。如此,我还有反对的理由吗?”
“不行!”安景帝立刻反对道,“流云他可比君儿年长了九岁!单单这一条,我就不答应!咱们君儿如花的年纪,怎么能嫁给他这个老男人呢?”
“……”芫后一阵无语。流云才二十六,算不上是老男人吧。
安景帝又气道:“流云他胆子也太大了!妄我们一直把他当成儿子一般教养,他怎么能对君儿下手?怎么偏偏就瞧上君儿了?”
芫后却说:“是啊,他虽然是我们名分上的弟弟,但到底是把他当成儿子一般教养的。如果他娶了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