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思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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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流云从未碰到这状况,片刻间心都乱了,微有些手忙脚乱,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只能不断出声安慰她,“好了好了,别哭了好吗?只要你不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嗯?不哭了好不好?君儿,听话……”
屋里屋外的北尧将士们即可就傻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做为军中的精锐,自是要经常接触苍王殿下的。可……可是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一向铁血的苍王殿下露出如此柔情的一面哄着一个姑娘!
这是要当做看见了呢?还是干脆闭上眼睛,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呢?他们震惊得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
更别提孟长赢等人了。
孟长赢瞪大了眼睛,一副绝对不肯相信的样子,一直不断的摇着头,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不,不会的,不会的,不……”
高氏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这情况,还是非常聪明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说了那奚落思君的话。那些话,这会看来还当真是说不得了。
相较之下,孟成候则比较冷静,彻底相信思君对他的保证了。
莘嬅看见牧流云,自是高兴的,忍不住小声的喊了出来,“牧哥哥!”
琉璃震惊之余,已猜到思君那一直戴在手上的缠臂金到底是谁送的,也明白了思君的保证不是作假的。
栗叶却瞪大了眼睛,惊讶之余又敏锐地听到了莘嬅的话,仍还久久说不出话来。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步之外的姬棠摇了摇头,评论道:“王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这么一出,日后恐怕要威严扫地了!”
凤潜原本就是跟着来看戏的,十分赞同他的话,“嗯,这话有道理。不过既然如此,不如我大方一点,上去帮他一把好了。”
“什么意思?”姬棠没听到他的回答,只见他拍了拍前面将士的肩膀,走到了前面。
凤潜含笑地看着不知所措的牧流云,瞅准了时机,在他身后使劲推了他一把。
牧流云哪里知道会被人这么暗算,整个人就这么朝着思君向前摔了过去,在碰到思君的一刹那,他急着刹住了脚,但还是措不及防的碰到了思君的嘴唇。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一震,留恋不已,哪里还舍得放开,更顾不上场合不对,抱紧了思君,舌尖微微一用力,成功的撬开了思君的嘴,灵活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嘴里,寻到了同样湿热之物,含住与交缠间加深了这个吻。
思君顷刻间已是六神无主,完全不知要如何反应,竟也不知反抗的任他索吻,哪里还记得哭的事情,就这样止住了眼泪。
凤潜笑盈盈的看着,心里忍不住称赞着自己:这方法果然凑效。
只是,这会儿看到他们拥吻的人,都惊呆了!
北尧的将士们倒是十分有默契的选择闭上了眼睛或是别开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尤其是王爷的事,更加不能看了!
姬棠扶额,这办法大概是好的,只是恐怕有挺多人觉得过于刺激吧。北尧的民风开放,但也还不至于上演这当众拥吻,何况南岭的民风是偏于保守的。
高氏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孟成候虽知道他们两情相悦,但这样到底还是有伤风化的,不禁咳嗽了两声。
琉璃虽是孩子都怀上的人了,但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侧头别开了脸。
栗叶傻了片刻,就想要冲上去推开抱着思君的人,却被莘嬅的话给阻止了。
莘嬅好似不太在乎大家为之震惊和不好意思的这一幕,只高兴地拔腿跑了过去,站在凤潜跟前,甜甜地的喊了一声,“凤哥哥!”
凤潜含笑着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见她好似又长高了一点,心里也是开心的。
莘嬅声音虽是不大,但到底唤回了孟长赢完全呆住的神智。他顾不上颈前的利剑,指着牧流云就大骂道:“你!你个混蛋!竟敢当众轻薄思君!我一定要杀你了!”
牧流云对他的话无所谓,只是感到了思君的呼吸微微急促得好似呼吸不过来了,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
思君获得自由,却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更是不知要怎么面对这么多的人,也不顾上那闲言碎语,一头就朝牧流云的怀里埋去。
牧流云稳稳的抱着她,挑衅般的看了一眼孟长赢,又似有责怪的对惊云说:“你怎么还没放下剑?不管怎么说他也当了君儿十几年的大哥,总还是要留他一命的。”
惊云却没有听他的命令,头一次反抗道:“他曾差点要了王爷的命!”
牧流云挑眉,“那又如何?本王这会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但……”惊云还想要反驳,却被牧流云大喝一声打断了。
“你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不听我的命令就算了,说是为我考虑到底也可以饶你一回。只是,你怎么可以不听公主殿下的话呢?若是你一不小心伤了我们公主殿下的这个哥哥。那她大概是不会饶恕你的。”
惊云当下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立刻收了剑,朝思君跪下,俯首请罪,“刚才是属下的不对,请公主开恩!”
凤潜含笑着朝北尧将士们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瞬间俯首跪下,齐声喊道:“公主殿下大安!”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
北尧将士们的声音洪亮如雷,这一声便唤醒了侯府上下所有人的神智。这会,就算是再傻再蠢的人,也清醒的明白他们所唤的公主是谁。一时之间,除了孟成候外,大家皆是面面相窥,包括栗叶在内。
孟长赢不愿相信,骂道:“你们在干什么?思君是个孤儿,怎么会是你们的公主?她不是!”
“不是吗?”牧流云淡淡的反问,却一股子肯定不疑的口气,拍了拍怀里的思君,问道:“你怎么说?不如你来告诉他,你到底是不是。嗯?”
思君已是缓了过来,也知道这场合没闲工夫让自己害羞,但还是在牧流云胸前蹭了蹭,好似要把泪水擦干。
她离了牧流云的怀抱,示意还跪倒在地的将士们起来后,才转身看向孟长赢,坚定的开口,“我……”
“你不是!”孟长赢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几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思君的手臂,就要往身后带。
牧流云哪里容得了他这举动,上前搂住思君的腰就往怀里带,又一脚直踹他的胸口,喝道:“滚!”
孟长赢胸口疼得差点当场吐血,愤怒中带着不甘的看向牧流云,却没了下一步的行动。
思君不高兴了,“你为何下手这么恨?他毕竟是我大哥!”
这次,牧流云没有依着她的意思,严肃的纠正道:“你是我们北尧的嫡长公主,天下皆知你没有兄长。弟妹倒是有两个。”
他的话没有一点错处,思君无处反驳,但总还是念着孟家的,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牧流云深知她的顾虑,就没有再出手,而是冷冰冰的看向孟成候,说:“孟凌远,孟成候,十三年前的孟大将军,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不如你亲自告诉你儿子,告诉所有的人,当年你是怎么潜入北尧把我们年仅四岁的公主给掳走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了孟成候。
孟长赢更是不敢相信,“父亲!你快说说!他所说的都是假话对不对?你快说啊!”
琉璃心里一痛,忧伤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想都这情形了,恐怕不愿意相信的大概只有他一个人了。
高氏如此高傲的人,都已经相信了。她依稀记得孟成候曾说过赢儿配不上思君的话,现在总算是真正的明白过来了。
孟成候深吸一口气,走到孟长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开口道:“我那日潜入北尧皇宫,以为掳走的是皇长子,却不曾想到尽是个女孩。我虽然收养了思君十三年,但她从来不是孤儿,而是如假包换的北尧公主。”
话说到这份上,哪里还有不明白、不相信的道理,有的只不过是那不愿意相信的人罢了。
孟成候又道:“话已至此,我从未想过苍王会饶恕我,但我这一家老小到底是无辜的。他们甚至今日才知道思君的身份,还请你放过他们吧。”
牧流云不屑,“我何时说过要杀了他们?至于你,我并未打算要了你的命。”
“真的吗?”思君抬头惊喜地问道。
牧流云点头,肯定道:“嗯。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他们死了伤了,你一定会难过的。我不忍心看你伤心。仅此而已!”
这话……思君的脸颊瞬间又红了。
牧流云收起了刚才的戾气,温柔的看着她,有些苦恼:这丫头怎么如此容易害羞,日后可怎么好呢?
孟成候松了一口气,不免多问上一句,“苍王一入城就来了这,当真不要紧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牧流云饶有兴趣的反问:“孟成候这话是在担心本王不能顺利捉住你们的狗皇帝吗?”
孟成候笑了笑,并未作答。
牧流云也不执意追问,拉着思君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十分放心的开口道:“本王可不是三岁小儿,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本王现在能这么站在这,那狗皇帝那边自是无需担心的。”又道:“咱们不妨都等等,看看咱们北尧的太子殿下到底能不能抓到你们的狗皇帝,立下头等的功劳。”
孟成候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北尧的太子会亲自出战。难道那会是……思君的弟弟?
思君一怔,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北尧的太子,那不是……岂不是……就是……”
牧流云好笑道:“嗯,就是你的孪生弟弟——子烨。这名字,你可有印象吗?”
思君摇了摇头,有些苦恼,不知待会要如何去面对那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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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流云等人在孟成侯府的前厅等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有将士进来回报,“启禀王爷,我们未能活捉康正帝。他自缢了。”
琉璃听到这个话,差点晕了过去。
牧流云蹙眉,“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
“属下不知,当时在宫殿里的只有太子殿下和少数的人。属下只奉命先一步来禀告此事,具体的待会太子殿下会与您细说的。”
牧流云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孟成侯一家除了琉璃外,其他人听到这消息后的反应并不大。
凤潜看了他们一圈,评论道:“看来那康正帝也是条硬汉,但好似不太得民心。”
姬棠说:“这岭京城的百姓们大开城门迎了我们进来,光这么看就知道康正帝绝不是个能得民心的主。”
“……”琉璃默默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思君正巧坐在她对面,见了这情况,便说:“嫂子,你还怀着孩子,不如先进屋休息一下吧。”见琉璃没有出声反对,又转头吩咐,“栗叶,你与魏嬷嬷先扶公主回屋吧。”
栗叶会意,立刻与魏嬷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琉璃,离开了前厅。
没过多久,外面有将士进来禀告,“太子殿下来了。”
牧子烨一身戎装,踏进前厅,也没注意其他的,见着牧流云便道:“皇叔啊!你让我去皇宫前怎么没告诉我,那康正帝是个疯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的这地方绝对有问题!”
众所周知,康正帝虽然不是个廉明勤政的,但绝不是个疯子,皆是不明白为何牧子烨要这么说。
牧流云道:“他自缢身亡,乃是有自知之明,不算疯子。”
“哪有这么简单?他自缢之前把能杀的都杀了!那殿里躺着的不止是他的后宫嫔妃,看着还有他的儿子和几个大臣!”牧子烨举起了自己的右臂,补充道:“他看见我还朝我砍了一刀,还好我反应快,只被他伤到了手臂。”
牧流云蹙眉,“你太大意了!手臂可不是其他的地方,赶紧让军医进来包扎!”
牧子烨却无所谓,“这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