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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流年思君-第49部分

小说: 流年思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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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北都,但中途却不小心让她落马撞到了脑袋,一路昏迷不醒。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自己抱回来的是个小女孩。但事情已没有了扭转的余地,我只能带着那个孩子回到金沙城。我打探下,才知道北尧的皇长子乃是龙凤双生的,他还有一个姐姐。那会,我便知道,自己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并非北尧的皇长子,而是皇长女。正因了我办事不利,皇上不再信任于我,三个月后便召我回京,找了最好的缘由,收回了我的兵权,封为侯爷。”
他有些惆怅,看着思君,一字一句的道:“那个孩子,那个北尧的皇长女醒来后失忆了,但却偏偏记得自己的名字。她告诉我,她叫思君,便是你了。”
思君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一滴眼泪不禁顺着眼角流下,却不是为了自己而哭,而是为了孟成侯。
十三年前,父亲就是如此被封为这个看似荣耀实则虚无的侯爷。那会,当真是满腔热血,到头来却无处宣泄。其中的痛苦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得到。
“父亲……”思君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却还是想要这么唤他一声。
孟成侯哪里能不动容的,“这会,你还能叫我一声父亲,我已知足了。到底是我害得你……”
“父亲!”思君打断了他的话,“你并未存心害过我,而是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真正将我当场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我很感激你。我只当是多了一位父亲,多了一位哥哥,又多了嫂子,马上还会有小侄子了。”
她如数说道:“他的猜测倒是与你说的没有太大的出入。我当时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从未怪恨过你,今日更是不会的。所以,你也不要自责。我并不后悔阴差阳错下成了你的女儿。”
“他是苍王吧。” 
“嗯。”思君不打算隐瞒,只是好奇,“父亲是怎么猜到的呢?”
“呵呵……我做了你十三年的父亲,多少也能猜到你的心思了。”孟成侯道,“赢儿带你回来那日便向我禀明了掳走你的人是北尧的苍王,我那会就有些眉目了。经过前后几次的试探,所有的事情一连起来,我大概能猜到你这丫头也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直到你踏进书房,我才真正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思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嫂子……”
“不错。”孟成侯肯定了她的猜测,“我知道你这段日子以来与公主的感情不错,一旦知道了我的安排,定然不会不管的。我以此试探,果然还是让你憋不住了,主动来找我说这了件事。”
思君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要把嫂子送走的事完全是你为了试探我的,当不得真吧。”
孟成候却道:“确实是为了试探你不错,但也是真的。”
“什么?!”
孟成候解释道:“皇上如今是没了去处,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在垂死挣扎。北尧大军一旦破城,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琉璃乃出嫁的公主尚可逃过一劫,但继续呆在候府就不一定能保得住命了。”
他叹道:“苍王哪能放过我们孟家呢?”
“父亲何出此言?”
“我做那样……”
“父亲!”思君已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但她却不想听,立刻开口打断,“父亲,我不管牧流云有何打算,也不管他准备对孟家做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出事的。我会阻止他的。我一定阻止他。”
就算是听了她的保证,孟成候也仍然不放心,“但是依苍王的性子恐怕不会按照你的意思行事。不管怎么说他都高了你一个辈分。”
“他敢!”
“嗯?你说什么?”
“……”思君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牧流云并非皇家血脉的事告诉他。
半响后,孟成候仍有些反应不过来,满脸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又猜疑的看了思君两眼,问道:“思君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父亲!”思君瞬间羞红了脸,却不否认他的话。
孟成候一脸再明白不过的神情,呵呵笑着,“无事,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这样,也挺好的。”
思君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等到脸上的温度不再那么烫时,重新向他保证道:“候府是我住了十三年的家,我一定不会让牧流云破坏它一分一毫的。我还想要看着小侄子出世呢,所以嫂子也不必搬走。”
她不知自己哪来的自信,大概是相信牧流云,或者是相信他会依着自己。她下定决心,就算南岭灭国了,也一定要保住孟家。
孟成候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就在她要踏出书房的那一瞬间,喊住了她,“思君。”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苍凉。
“嗯?父亲还有事吩咐吗?”思君回头看着他,等着他未完的话。
孟成候微微张着嘴,犹豫了一会,片刻后放下了所能放下的一切,一字一句的道:“对、不、起、了,我、的、孩、子。”
思君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朝他温和一笑,“父亲,我真的不恨你,也不怪你,丝毫没有。”
这话是真的,一如她曾与牧流云说的那般一样,她真的没有办法恨孟成候。
世人总说,“爱有多深便又多恨”,但她真的恨不起来,因为她带着两世的记忆记得孟成候对她有多好。
就算是悲惨的上一世,她也记得自始至终一直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是父亲。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差点要相信了高氏的胡话,以为自己是孟成候的外室女了。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一直守着自己、陪着自己的人也是他呀!这怎么能恨得起来呢?
她未曾问过孟成候为何要对自己那么好。就算是知道了身世后,她也不想去问。她只要知道那个人是教养了自己十三年的父亲,这就好了。

琉璃听到孟成候亲口说自己改变注意时,别提有多高兴了,压在心底的愁云瞬间就散开了,看着孟长赢甜甜的笑了。
孟长赢不解,“父亲,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
孟成候说:“之前是我想得不够周道,还是思君点醒了我。公主既然嫁给你,也唤我一声父亲,便与我们是一家人。亲人之间本就该福祸共当,万不该在这时候分出彼此。”
孟长赢反驳,“但琉璃毕竟怀了身孕,若是孟家……”
“赢儿啊,我当然知道这个。”孟成候打断他的话,无奈的叹道:“若是我们孟家当真逃不过此劫,难道要公主一个人独自抚养你们的孩子长大吗?我的话说到这,若你还是执意要送公主离开,我也不反对。”
琉璃趁着机会,表明心迹,大声对孟长赢喊道:“我宁愿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也不愿意带着孩子独活!”
“……”孟长候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妥协。
孟成候满意的看了眼琉璃,想着自己的儿子能娶到她,大概也是福气吧。
琉璃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一想这全是思君的功劳,又渐渐生出了愧疚之心。

琉璃原本想要对思君和盘托出那次宫宴上绑架之事的真相,却被魏嬷嬷左一句右一句的给劝住了。
魏嬷嬷语重心长的说:“就老奴的观察,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大小姐她好似并不介意那次绑架的事情。现今,你们相处融洽,最是不该旧事重提的。这姑嫂之情,说来薄弱,能像你们这般相处已是不易了。如果她得知了真相,老奴实在担心你们会反目成仇啊!”
琉璃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便点头答应不会将真相说出来。
夜里,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琉璃从噩梦中惊醒了。她清醒过来后,却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但总觉得与思君有关。
然后,连着三日,她皆无法安心的入睡,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思君什么东西一般。
第四天,琉璃终于下定了决心,找理由支开了魏嬷嬷,独自一人来到了思君的院子。她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生辰宴那日发生绑架事件的前后起因如实的告诉了思君,不做一点隐瞒。
琉璃说完后,沉默的看着思君,正等着她的冷言冷语,和想象中那嘲讽的话。
怎料,思君吃惊之余并未责怪她,反而笑道:“那我反倒要谢谢嫂子了。”
“什么?!”琉璃愕然道,“谢谢我?你不是应该怪我的吗?甚至恨我的呀!为何还要谢我呢?”
思君抿嘴笑了笑,微微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戴着的缠臂金, “我曾骗嫂子说它是我自己在路上买的,但其实是有人赠与我的。我要谢谢嫂子,正因为有了你所谓的阴谋和那蓄意之下的绑架,我才能认识这缠臂金原本的主人。”
这缠臂金是定情之物。琉璃吃惊之余。反应过来后,不得不问道:“它原本的主人是谁?难道真是北尧的人吗?”
“这个就暂时不能告诉你了。且这件事,还希望嫂子保密。”
琉璃有些犹豫,“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我吗?”
思君摇了摇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而现在,你只要记着我一定会让小侄子平安出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破城

九月底的那一日,岭京城沸腾了,只因来势汹汹的北尧大军与他们仅仅相隔一道城墙。
已经失去了半壁江山的康正帝,这会根本提不起精神来主持抗敌之策,微有那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议事厅里,文武大臣面面相窥,急得跳脚,看着一国之君往后宫方向走去的背影,皆是无奈至极。
大敌当前,岭京城里传得最快的却是这样一个消息。
据说北尧苍王领着的军队从未进城打砸抢和扰民,只是单纯的借到而过。倒是有那么几个已被破城的武将和文官,主动投到了他的麾下,直接归顺了北尧。
没有人知道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但一天的时间里便在城里传开了,闹得妇孺皆知。
原本萧条了好几个月的大街小巷,突然间热闹了起来,但却是因为城外的北尧大军。
“原本以为北方地段都不是些好人,这样看来倒也不见得。”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要我是那皇帝老儿就主动开了城门投降算了。这会半壁江山都没有了,只一战就算赢了也扳不回那失去的城池。”
“这话有道理,再说看着这情形,完全感觉不到能赢回来。”
“这几个月,城里乱抓壮丁,我隔壁那家也就剩下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家守着了。”
“这个暂且不提,几个月前那道圣旨是个什么意思?你们说说,为了这命令,不知有多少人无辜送命了。有几户一家老小都断送了性命,那尸体只能往乱坟岗上扔啊!”
“还有征收赋税的事,我家年年都是按时按量的缴纳赋税,谁知一道命令下来,竟是要提前征收往后几年的。那理由还真是充分了,竟是说外敌来犯,国库空亏!这么下去,就算我不潜逃出城,也活不过明年了!”
“这样说来,还不如让北尧的大军进城搅一搅!”
“喂!你敢说这话,不怕砍头啊?”
“这日子这么难过,还不如被砍了头,一死了之!”
其中,有人做了一个大胆的提议,“那不如我们把城门打开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竟是有不少人附和。
他们约定今晚埋伏在城门周围,亥时三刻一起动手。

北尧大军在距城门二十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
牧流云想着只要明日一举拿下岭京城,砍了康正帝的狗头,南岭就完完全全成为了北尧的属地。岭京已是囊中之物,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所以两日前下令让大军原地休整,等养足了精神才好一举破城。
营帐内,牧流云双手枕着头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他总想着明日就能见到思君了,想着她的各种反应,就这么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皇叔,你睡了吗?”一道声音从帐外传了进来,打破了帐中的安静。
“没有。”牧流云换了个极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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