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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流年思君-第38部分

小说: 流年思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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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章见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再追问,只转而问起了他们日后的打算,“这里虽然是北尧的境内,但照昨日他们那埋伏和追捕的劲头,指不定会找到这里。不知凤兄弟可有什么打算?”
凤潜沉默不语。打算?如今这会还能有什么打算?
倒是平日里寡言的惊云的开口建议道:“不如直接回北都吧。”
牧流云有伤在身,确实只有回到北都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也更安全更舒适。惊云的话不无道理,但是……
“不行!”姬棠立刻反对道,“姑娘还在金沙城里,我们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况且爷醒来若是知道了……”大概会发疯的,甚至会直接杀了惊云的。当然,这话姬棠没有说出来。
惊云却面无表情的更正了他的说法,“是姑娘抛弃了我们。”
昨日思君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着他们离开的情景,还深深的刻在他们的脑海里挥散不去。那情形,岂不正是……惊云说的并没错。
“惊云!”姬棠急道,“姑娘她那是在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的啊!此时此刻,我们怎么能用了这个理由弃她于不顾呢?”
惊云却不如他那么急切,仍是不急不慢的语速,开口就是反问,“那要如何?在这里等爷醒来吗?若爷现在醒来,他一定会去金沙城里把姑娘带出来的。但此时此刻的金沙城还是我们能来去自如的地方吗?你就不怕爷他有去无回吗?如此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怎么能做?你还不如姑娘她果断!”
姬棠惊云认识了很久,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这会被他这么一问,还当真答不上来了。
两人争论不下,如此下去也没有办法,姬棠只好开口让凤潜决定他们是去,还是留。
凤潜心里极为无奈,原本这趟跟牧流云出来的目的就与他们三人都不同,不过是为了躲避家里的逼婚啊!他是怎么也料不到,这出来一趟没有如自己想的那般一路游山玩水好不休闲,而是如此遭遇连连,尽是烦心的事情。
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牧流云,沉默了片刻,才有些不情愿的开口道:“收拾收拾,待会就走吧。”
“真的要这样?”姬棠有些不敢相信凤潜的决定。
凤潜镇定的点头道:“这样才是最妥当的。若是爷醒来要怪罪于我,那便随他吧。只是,我想依他的性子,醒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大概是请命出兵南岭!”
黎章带着这个消息顺顺利利的回到了军营,幸运的是未曾有人发现他出去了一整天。但不幸的是,他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再见思君一面,也没有办法告诉她这解药已经安然无恙的拿给了他们,更不能把凤潜他们已动身离开的消息告诉她。

两日后,孟长赢见思君的手臂未见好转,想着大概是药量不够,便又去向那聋大夫要了两日的分量。那大夫虽然心有疑虑,但到底也不敢不给,最后只能再次把解药的用法用量重新与他说了一遍。
这次,孟长赢不再由着思君了,定是要亲自帮她敷药,“看来那大夫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厉害。这连他自己制出来的毒药,都拿捏不准解药的用量,简直就是个蒙古大夫!”
思君浅笑着不答他的话,因为她最是清楚这其中的原因。那换下来了金疮药,她自然是不敢胡乱用的,直接兑了水往花盆里倒。所以这两日来,她手臂上的伤势因为没有解药,看着越发的严重了。
她半开玩笑道:“也不知好了之后,会不会留下伤疤?”
“你说什么傻话呢?”孟长赢开口安慰道,“虽然这里物资缺乏,但岭京却不同,可谓应有尽有。到时候我一定找了最好的去痕膏给你,定能恢复如除的。”
她随即问道:“那我们何时回去?”
思君知道回岭京大概是不能避免的事情了。此时,她并不希望牧流云他们闯进城来带她离开,这太危险了。那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黎章,那边也没有消息传过来。但是,没有消息未必不是最好的消息。
“怎么?想家了?”孟长赢好笑的问道。
思君抿着嘴角浅笑,“谁说不是呢?况且从这里返回岭京路程极远,也不知能否赶在过年之前回到家里。”
“放心,大哥怎么舍得让你在外过年。我明日便去与李将军辞行,后天就启程回家。”
孟长赢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心里并不想那么快回去。那里有一件他不愿意面对,却又不得不正视的事情。

岭京德妃宫里,琉璃正在一针一线的亲手绣着自己的嫁衣,那最喜气洋洋的红火色,总是不刻意的透露着她此刻心情很好。
原本琉璃贵为公主是不必亲自操劳自己的婚事的,更不必亲手缝制嫁衣。但她却不愿意,言明了其他的事情有母妃做主就行,但在缝制嫁衣的事情上却毫不让步。
她说自己能如愿以偿的嫁给中意的人,定也要与那些待嫁的姑娘、小姐们一样,亲手缝制自己的嫁衣,方能体现心诚。
没错,琉璃要下嫁的人正是孟成候的嫡长子——孟长赢。他从江城平乱归来后,康正帝便下旨将掌上明珠琉璃公主下嫁给他,婚期定在了明年开春的三月十三。
一时之间,朝廷便热议起了孟家是否要翻身了?
但热闹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康正帝换了一种方式打压孟家。招孟长赢为驸马,那孟家未来几十年的自然不愁荣华富贵,但按照康正帝的惯用的做法,更是彻彻底底的封死了孟长赢平步青云的路。
德妃坐在旁边看了她好一会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夺过她手里的针线,不太高兴的道:“你现在急着绣这个有什么用?那孟长赢指不定在婚期之前都回不来呢!”
“不会的,他答应了我不管找不找得到孟思君,都会在过年之前回来筹办我们的婚事。”琉璃这样说着,但眼里闪过的黯然还是没有逃出德妃的双眼。
“你看你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你心思想着什么还能瞒得了母妃吗?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
琉璃不再伪装,顺势靠在了德妃的肩头,喃喃地说,“他那日来找我去一起求了父皇恩准他去找妹妹,我焉能不帮忙?如若不答应,他一定不能安心与我成婚。况且,我心里对孟思君失踪这件事也存了疑惑。倒不如让他去一趟,是死是活也好有个交代,方能安心。”
德妃摇了摇头,安慰她,“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母妃也不再多说什么。况且孟成候夫妇二人还在京里,他是孝子就不会丢下父母。你放心,他一定会在婚期前回来的。只是……”
琉璃抬头看了一眼德妃,“母妃在担心什么?”
“怕只怕他当真把孟思君给带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琉璃笑得有些凄凉,“如若孟思君真能平安无事的回来,那也是注定了她命不该绝。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到时候如果他真的要纳她为妾,我作为主母也不会阻止的。”
德妃心疼不已,“孩子啊,母妃做了一辈子的妾,与皇后和其他嫔妃争了一辈子,绝不希望你也陷入这残酷的争夺中来。虽然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纳了一个放在心里喜欢的妾却不一样。我决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琉璃不免问道:“母妃,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德妃点点头,“我与孟成候夫人谈过了,她十分厌恶孟思君,严明不会让她嫁进侯府的。那高氏虽说不上心狠手辣,但看着也是个不简单的人。我们有她帮着,定然不会让孟长赢坐享齐人之福。”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般,不过眨眼的事。
除夕的早晨,孟长赢和思君赶回了岭京,回到了久别的侯府,恰好赶上了过年。
高氏喜笑颜开的迎了出去,看到孟长赢就是一番仔仔细细的大量,深怕这一趟出去让他身上少了一块内,不由得感慨道:“昨日还与你父亲说着你恐怕是赶不上过年了,哪知你是看着日子的,偏偏就赶在了除夕回来。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孟长赢见着母亲一副担心又感慨的样子,心里动容,“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此时,思君拉着莘嬅走上台阶,对高氏行李,“夫人。”
莘嬅见了,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她行礼叫人,但心里却老不乐意了。
一路上思君毫不保留的与她说了这侯府里的人与事,小丫头心里可清楚眼前这位夫人是谁了。
高氏并未注意莘嬅,只淡淡的看了思君一眼,也就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别无他话。
长年以来,思君早就习惯了她这态度,也不多说什么。
“行了,你们都别傻站在门口,进屋再说吧。”孟成候慢悠悠走出来,对他们说:“思君一路上辛苦了,你先回房里休息吧。赢儿随我到书房来。”
什么叫思君辛苦了就可以回房休息?难道赢儿就不辛苦?高氏白了思君一眼,眼底闪过毫不遮掩的厌恶。

思君牵着莘嬅走回自己住的小院子,远远的就看见院门前有一人踮着脚尖朝这边望了过来,正是她的贴身丫鬟栗叶。
栗叶芳龄十五,并非侯府里的家生子,而是思君六岁那年随孟成候外出时在乞丐堆里救回来了。
思君觉得,上一世里,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栗叶。她为了自己被高氏发卖到了青楼,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结局。但纵使谁都可以想象,去到那样的地方还怎么会有好的结果呢?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栗叶眼尖的瞧见了她们,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抓过思君的手,“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这断日子可是担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思君自然动容,但也知道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轻声道:“我们一路上倒有些累了,进屋说吧。”
栗叶到底也是她的心腹,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过来,点点头便随她走进了院子里。毕竟在自己屋里说话总比这光天化日下的花园要强多了。
就算思君有孟成侯父子的庇佑,也时时刻刻谨记着——这侯府、这后院是高氏的天下。
待她们一起进了屋,栗叶就顾不来那么多了,也完全忘记了给他们倒茶解渴,更没有询问思君这些日子的遭遇,开口就急切的说:“小姐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了发生了好多事情,尤其是少爷的婚事啊!”
思君却没有她那么急躁,听她要说的是孟长赢的婚事,更是淡定了,明知故问道:“大哥的婚事?难道夫人已经做主定下了吗?”
“没有没有!”栗叶当即摇摇头,又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这回啊,连夫人都插不了手!太解气了!”
思君不免笑道:“这有什么好解气的?”
栗叶理直气壮,“那当然咯!平日里夫人总是一副趾高气扬又自以为是的样子!这回娶了公主进门,看她还敢如此……嚣……张……吗?”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抱歉的看着思君,“小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少爷他也是……”
思君瞬间就明白了栗叶在意的事情,但偏巧她自己却已经不在意了。她突然咧嘴就笑了出来,问道:“你不是哪个意思呀?难道大哥不是要娶公主进门吗?”
栗叶瞪大了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也听错了,若不是怎么会没看见小姐黯然神伤呢?小姐她不仅没一丝一毫的忧伤,还……还笑得很开心。这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姐,你不伤心、不难过、不反抗、不理论吗?”她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当即就急切的问了出来。
“为何?”思君反问她,接着又道,“大哥也老大不小了,这个年纪成婚也是常事。而且这回是迎娶公主,虽然父亲不见得会有多高兴,但夫人一定是欢喜级了,毕竟要成为她儿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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