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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流年思君-第14部分

小说: 流年思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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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流云自然不会让思君与凤潜共骑一匹马,这万一要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就……
所以上马之前,凤潜没等他开口,就极其主动的把莘嬅抱到了他自己的马上。虽然那句“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还在,但莘嬅看着应该不算个女人,最多就是小女孩罢了。凤潜想着,动作和心思便放开了许多,一路上也没什么压力。
他明显忘了那句“男女七岁不同席”。
莘嬅乖乖的坐在他的前面,毫不顾忌的紧紧抱住他的腰。但在这称不上平坦的路上,这速度飞驰,她还是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甩下去了。疾风嗖嗖的吹过她稚嫩的脸颊,如同利刃刀片一般,刮得脸上生疼,她都已经忍不住想飙泪了。
思君艰难的睁着眼,看着莘嬅那满脸灿烂得不行的笑容,才是真正的飙泪了。
思君靠着牧流云坐着,倒不用她紧紧的搂着他。因为她身后的这人怕是比谁还担心她会被甩出去,一开始就用手紧紧的抱着她。
思君本想提醒他,这骑马可不是儿戏,可没想到他还真真的就是这样只用一只手控制着缰绳,跑了一路。
这下思君是完全明白,凤潜那句“爷是驯马高手”的意思了。牧流云这人能做普通人所不能的事,果然……果然不是寻常人。
不过眼下思君可没心思去想这“游手好闲”的少爷怎么就练就了如此得意的驯马术,只因为这嗖嗖而过的风吹得她都睁不开眼了,吹得她眼角飙泪了。
她觉得莘嬅这孩子日后定然会是个了不起的人!连她都受不住的风,怎么刚才那会还含着泪水,用哭腔说话的莘嬅就能笑脸如花的面对?她的心都想飙泪了。
其实不然,莘嬅只是头一次骑马,虽然被颠得不行,脸上也生疼,但看到这一路上快速掠过的风景,她很兴奋,兴奋得笑了出来。虽然这一路上的风景只有参天的大树和偶尔路过的几个樵夫。
风中,凤潜大声的喊道:“爷,就算这速度,天黑前也赶不到桐阳城了。”
牧流云没搭理他,只一个劲的驾着马,又加快了速度。
凤潜见他如此,瞧着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个时辰左右,便再也没出声。
思君以为牧流云没听到凤潜的话,想着是耳边的风声盖过了说话的声音。又想着现下的情形,嘴里忍不住带着抱怨的口吻嘀咕道:“这样倒更像是私奔。”
这马上本就颠簸,思君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浑身一震。牧流云低头神奇复杂的看了眼她,又故作无知的继续看向前方。
风确实大,她的嘀咕声确实小,但他听到了。

德妃的寝宫里,琉璃正在案前作画。马上就是康正帝的寿辰了,她想自己的父皇一生尊贵,这寿礼不在贵重,而在心意。所以她想作一幅清荷暗里表寿的画给康正帝。
但早上从德妃处,听到了关于思君的最新消息,她这一天里,明显的心不在焉。
琉璃清晰的记得那一天,自己的十岁生辰,母妃受不住自己的央求,便禀明了父皇,带着自己出宫去玩。虽然玩,但其实一整天里,自己都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马车里,不曾下去。在马车里看着这天子脚下的大街小巷,在马车里看这寻常百姓的生活,在马车里看到了他。
琉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满街都是如此年纪的少爷公子,但却偏偏瞧见了他。虽然只有一会的功夫,但他那笑吟吟的表情却深深地刻入了她的心里,看着那连眼里都藏着笑意的少年,砰然心动,便是一见钟情。
只不过,那时她也看见了他的笑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女孩,那女孩看着与自己一般大。而他正在一个小摊前为那个女孩仔细的挑选簪花,许是他选的簪花不够好看,那女孩跳起来捶打着他。
明明是地摊上的廉价物,明明自己的梳妆台上有比它不知名贵了多少的簪花,还是镶嵌着珠宝的,还是自己要多少就有多少的,但……却觉得那少年手里拿着的那一朵,尤其的名贵,尤其的好看。
两人嬉戏在一处,他比那女孩高了两个头,看着像是兄妹。但那女孩,却十分的碍眼。
她在马车里注视着这一幕,母妃自然是瞧见的。只一眼,母妃便认出了他们身后的人,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母妃是极其宠她的,没有出声责怪这不该是一个公主该有的行为,只是笑呵呵的说着她是情窦初开了。
后来她知道了那天看到的那少年,是孟成候家的长子。而那女孩,确实是他的妹妹,但却没有血缘关系,是孟成候收养的孤儿。
她慢慢长大了,父皇说着要给她物色全天下最好的驸马。
她想这也许便是缘分吧,她虽然看见孟长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深深地刻入她的心里。
那次,在围场里,他夺得了狩猎的头筹。那英姿,她至今记得。那天,她找机会跟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因为她是公主,她说想找个人聊天,他自然不敢不从的。
那天,聊得算是开心的吧。她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喜欢上他了。但他们聊天的内容,却让她心寒,让她感到了危机。只因为她的话不多,他一直在说,说的却是他的妹妹——孟思君。
前不久,在她十六岁生辰前,她向母妃表明了心迹,说一定要嫁给孟长赢。她也说了,他喜欢的人应该是叫思君的,他的妹妹。
然后母妃为了她,想出了办法,而她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她十六岁那天的晚宴,如愿的看到了孟思君坐在孟夫人身边。这是她第二次看到思君,却对她充满了深深地厌恶。但她身为公主,从小这后宫里的明刀暗枪,已经把她磨练成了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更懂得大度大方的以礼待人来彰显她公主这高贵的身份。
然后,晚宴开始了。接着没多久,母妃安排好的那四人出现了,最后把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给掳走了。
母妃原本是打算让人把孟思君掳走,几日后再洋装着找到了她。
她一开始不明白母妃安排的这事的目的,后来母妃说了,“那高氏原本就不喜孟思君,断然不会让她嫁给孟长赢的。但为了你将来考虑,母妃也要断了孟家聘她为妾的可能。只要有了这一出,孟思君被掳去几日,名声败坏,怕是连为妾,那高氏都是不肯的了。”
这到底是要坏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开始琉璃是反对的,觉得这方法太绝了。母妃断了孟思君为妾的后路,怕她的将来也要无人问津了。
德妃见她如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借故好好的教育了她一番。她说女人为了自己的将来,自己的幸福,做什么都是不为过的。难道要等那些更阴毒、更决绝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知道反击吗?
德妃对琉璃再了解不过了,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作为最小的公主,可谓是得尽了皇上的宠爱。虽然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性格颇为任性霸道,但到底也长成了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妙龄少女。
唯有一点,是德妃从未想过的。她不知道,为何在这深宫中长大的琉璃,从小在这明枪暗箭中长大的女儿,却有一副善良得不行的好心肠。但这也是皇上特别宠爱琉璃的原因。她作为公主是成功的,有着霸道任性的天性,也有着待人和善友好和不忍的心肠。这看起来明明就是很矛盾的事情,却在琉璃身上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一滴墨汁无声的滴在了宣纸上,琉璃看着画了一半的清荷愣愣的出神,完全没有发现好好的一幅画已被自己给毁了。
旁边的宫女看着,面面相窥,不知该不该提醒公主。正在她们犹豫要不要出声的时候,这座宫殿的主人德妃走了进来。看着琉璃这模样,德妃示意宫女们都退下,才慢慢的走到她身边,唤道:“墨汁都滴到纸上了,还不知道吗?”
琉璃猛然回神,看着自己的杰作被自己给毁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这下又要重新画了。”
德妃抢过她手里的笔,自顾自的在纸上画起来,边画边道:“你哪里是不小心,定是还在想昨日知道的那件事吧。今天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岂止是作画这会的事了?”
“母妃,我……”琉璃低着头,想解释什么,却真正的没话说。因为她母妃都十全十的说中了,分毫不差。
“别说话!”
“哦……”琉璃禁声看着德妃在已经毁掉的画上添笔。
没多久,德妃收笔,那滴在纸上的一团墨色不见了。只见几朵勾勒好的清荷中,豁然出现一条活波得跃出水面的锦鲤。
琉璃满眼佩服的看着德妃这神来一笔,生生是在原本已经毁掉的画上画龙点睛了。
德妃优雅的放下笔,拉着琉璃坐到榻上,苦口婆心的劝说:“事情发生如此的转变,也是我们未曾想到过的。你自小就善良,连自己厌恶的人和事,都善心对待,跟那观音有得一比。”
“没有吧。”琉璃觉得自己母妃的话有些夸大了。
德妃没理她,继续道:“起先这事,你便一直觉得不妥,都是我一意孤行下,你才勉强同意的。”
“母妃也是为了我。”琉璃有些不忍,“我其实不怪母妃的。”
德妃拍拍她的手背,说:“母妃自然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算是受了委屈,都不曾怨过谁怪过谁,便一心受了、忍了。你父皇自然也是知道你这一点的,最喜欢你这一点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才由着你撒娇霸道任性。”
瞧着琉璃好似在反思着自己的撒娇霸道任性,德妃摇摇头,好笑道:“所以这事,你其实在不断的责怪自己吧。”
琉璃闻言,目光对上德妃锐利的双眼,有些闪躲,“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她怎么就……就这样不见了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让我如何安心?”
德妃却道:“我们找不到她,孟成候也找不到她,你就当她是自己命不好掉进了祁峰山的万丈深渊里去了。这确实是意外,那四人至今还不知是谁杀的。连你父皇都想不通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但是……”
德妃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道:“事情分很多种,有些事如同那清荷画一般,毁了可以补救起来;有些事,做了便不能够后悔。孟思君这事上,就是不容我们再去后悔的,只求日后问心无愧。”
琉璃愣神,自己心里自责无比,这怎么就能问心无愧呢?
德妃觉得这件事上,女儿需要的是时间,便错开了话题,道:“听你父皇说孟长赢已经到达了江城。消息是今早传回来的,想来现在他已经开始平息动乱了吧。”
这话果然成功的转移了琉璃的注意力,她埋怨道:“父皇真是的,朝中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派了他去呀?”
德妃想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笑的解释,“你父皇可都是为了你啊。要是让她听到你这话,不知是伤心呢?还是生气呢?”
“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怎么还是为了我好呢?”琉璃不解的问道。她很担心孟长赢在战场上出了意外好不好。
德妃继续解释道:“孟长赢他虽有世子的身份在,到底是靠着父亲在朝廷领个一官半职的,说道底没什么资格成为驸马。”
琉璃一个愣神,急了,“母妃!”
德妃见女儿着急的样子,立刻又道:“江城那些乱民年年有动乱,对朝廷来说也不是大事了。但被派去平乱确实个好差事,这小打小闹的即不会有性命之忧,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挣个功劳回来。”
琉璃张张嘴,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接下来德妃的话,让她没有心情惊讶,也没有心情自责,而是兴奋、害臊了好多天。
“等他班师回朝,你父皇自然要论功行赏的。到时,你父皇把我们的掌上明珠赏赐给他,你觉得可好呀?”


、浮出

说到孟府这边,却是笼罩在一遍愁云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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