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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部分

盛宠庶妃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第526部分

小说: 盛宠庶妃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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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眼神似乎有些奇异,而后又笑了笑。
“也对,我那故人早些年离家出走,多年前我寻得她,却也不过几年就逝世了。”她怅惘的叹息一声,语气颇有几分感慨。“所以今日见到世子妃,恍然如梦啊,失态之处,还望世子妃多多包涵。”
秋明月心里咯噔一声,离家出走,几年前就逝世。这说的…
面上却不动声色,“国师缅怀故人,情深意重,晚辈敬仰,岂能怪责?”
身侧凤倾璃这时候看了她一眼,眼神前所未有的复杂。上方孝仁帝却开口了,“不知国师的故人缘何离家出走?”
国师弹了弹身上的衣灰,不紧不慢道:“这原也是我西戎皇族家事,原本是不耻于向外人道也。不过既然陛下问起来,本座也不好推辞。”
她顿了顿,而后又叹息一声。
“我那故人原是我西戎成帝之女,先帝之妹,也就是如今吾皇的姑姑,君瑶长公主。”
秋明月手指颤了颤,凤倾璃忽然抓紧了她的手。她回过头看他,他却低着头,手指微紧,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挣扎矛盾觉得说什么都显苍白无力。索性手指微松,更显沉默。
对面,凤倾玥眼神复杂隐隐透着几分决然的冷意。
“我西戎皇室历来出美人,陛下想必也是知道的。传至四代,尤其以这君瑶长公主为最。生得粉雕玉润玉雪可爱,很是漂亮,出生之时便五彩祥云笼罩。历帝龙心大悦,招来钦天监询问。答曰,乃祥瑞之兆。后来又遇高僧曰,此女天命非凡,然而阴气太过,必须早早为公主定下一门婚事,且不得养于红尘,否则必活不过半百之龄。帝君心中惶惑,问之解祸之法?高僧说,必定自幼入道观修行于十二岁方能解此劫。”
殿内无人说话,都静静听着。
国师喝了口酒,又道:“于是成帝便将长公主送到长青山凌波道观修行,十二年后原本派人去接长公主回宫。然而帝君派人前去之时才发现,原来长公主早就在六年前离开凌波道观,这六年在道观修行的,不过是自小随长公主入道观修行的贴身小宫女。”
有人发出轻微的惊呼声。
端木清此时疑惑道:“国师,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祖姑姑?”
国师淡淡道:“长公主生不平常,又有预言警世,其失踪乃大事,成帝震怒。又闻道观师太云,长公主天资聪慧,不贪红尘,唯独对那天命星象情有独钟。不过五六岁之龄便能拆字化劫,观星算命。若能得高人指点,日后必定飞升成仙,与天同寿。成帝震惊,然而又想起长公主出生之时上天预警,心中也信了七八分。然而又想起昔日高僧所言,须得在道观中修行十二年方可保得平安。然而这才不过六载,岂非误了日期,寿命终折?”
“那后来呢?”
孝仁帝忍不住问道。
古人对这些神乎其神的事情尤为关注,又听国师说得字字真切,不由得就信了几分,想要知道后面的事。
国师又长叹一声,“成帝派人满天下的寻找,然而或许是上天注定,也或许是君瑶长公主太过聪明,算无遗漏,硬是躲过了皇室的寻找。成帝日日思女心切,忧思过度,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放出告示若谁能寻得长公主,必封王拜爵以谢之。或许是天命垂怜,也或许是长公主非无情之人。在成帝临终之际,终于想方设法传了消息到成帝手上。只说自己当年金蝉脱壳,实乃迫不得已。因不愿被婚约桎梏一己之身,又不愿老父为难,因此才离家出走。如今已然身于红尘,嫁得如意郎君,望父莫念。成帝看罢老泪纵横,不过月余便撒手人寰。”
她缓缓抬头,面具下的眸子神光琉璃,让人看了突生恍惚之感。
“那时本座刚做国师不过几月,德蒙成帝看重,托本座一定要找到君瑶长公主。后先皇继位,然先皇体弱多病,西戎国事渐多,大多过于本座之手,本座便无暇他顾。后来先帝薨,本座要扶持皇子登基,脱不开身。直到我皇登基,朝政渐稳,本座便离开西戎,开始寻找长公主。”
“国师可是找到了?”
这次开口的却是太后。
“皇天不负有心人锕。”国师似乎在笑,“十多年前,本座终于找到了长公主,然而彼时长公主有夫有女一家和睦,又想起曾经自身有一门婚事,如果随本座回西戎,又该置夫君于何地?又如何面对那未婚人?于是本座便独自离去,将此事回禀了吾皇圣上。圣上虽思妹心切,也不愿再让长公主为难,此事便作罢。”
“此后国师便在没有见到君瑶长公主了吗?”
孝仁帝又问。
“那倒不是。”
国师摇摇头,道:“大约七年前吧,本座练功准备闭关,却突然想起昔日找到长公主之时,她说自己当初私自出道观,违了自然祖法,折了寿命,会在四十五岁的时候寿终正寝。那一年,正好是最后一年。我便放下琐事,再次去寻她。却不想已经晚了一步,长公主已然逝世七日。”
她语气怅然萧索,多有想到故人离世之时的悲怆和怀念。
满殿再次寂静,也似被她忽然散发出的悲凉气氛感染,竟然忘记了追问后事。
秋明月抿着唇,死死的看着国师。这个女人从不说废话,她到底想要说什么?七年前,四十五岁…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外祖母也是四十五岁逝世。那段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是隐隐却也记得,外祖母逝世前的那些日子,眉目安详,并未有任何留恋或者悲戚之色。
可是…外祖母不是因为父亲抛弃母亲另娶她人而气病的吗?怎么会…
她想起那日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同凤倾璃说过的话,外祖母乃一奇女子,可为何在出嫁前默默无闻?又想起那日红萼回来交给她的那个盒子,上面记载的内容。那些,永远无法于这个世人接受的奇异真相。
观星算命…
那么,是否也能看破灵魂与宿命?
甚至,跨度时空?
突然觉得心头发冷。来到这个世界三年,无论面临顺境还是逆境,从未有一刻如此时那般惊骇莫名。
或者,有很多事情,从前她一直隐隐怀疑却又下意识排斥的那些隐秘的真相,此刻正在被一双神秘的手掀开薄薄的面纱,揭露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辛。
或者,她的穿越,并非偶然。
否则,燕居为何会偏偏在她穿越那一天找到她呢?
如果她的外祖母真的是那个所谓的君瑶长公主,那么…那么母亲和自己岂非也是西戎皇室血脉之一?不,就算是,也只是偏支。
可是隐隐的,她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有更大的阴谋,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寂静中,忽听得有人开口了,却是轩辕逸。
“国师方才说君瑶长公主已然出嫁,且有后代。那么,她的后代呢?国师不曾关注么?”
国师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秋明月总觉得她收回目光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极其复杂深邃。
“长公主已然远离西戎,况且嫁夫随夫,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再因生分而起风波,便就这样留在了夫家。”
后面这一句,语气尤其漠然甚至是冷淡,让人听了就再没有兴趣关注后面的内容。也因此,再没有人询问。
国师却又忽然看向秋明月,“长公主过世多年,本座这些年也大多闭关修行或者游离天下,渐渐忘却了此事。方才见到世子妃,这才想起这一桩事。倒是劳陛下和诸位听本座啰嗦这么久,失敬失敬。”
她说罢又执酒杯,向上方的孝仁帝瑶瑶一敬,而后仰头一饮而下。
“算起来,按世子妃的年龄,大约和长公主孙辈相仿了。”
这最后一句说得颇为诡异啊。
许多人知道沈氏是从外室转为妾而后又升为平妻,但是却对不知其母虞氏。本来这事听听也就罢了,然而这国师又特意强调了秋明月与君瑶长公主相似,又提起她的年龄,这不得不引人深思。
很多人都不由得看向秋明月还有沈氏,以及沈老太爷。沈氏有些茫然,根本没察觉到这件事和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关系。然而沈老太爷却在国师的诉说中脸色逐渐变了,眼神也越发的深沉。
正待此时,国师又开口了。
“实不相瞒,其实本座这次除了奉我皇之命来为大昭太后贺寿以外,另有一事,便是来寻君瑶长公主后代。”
秋明月心中一惊,却又听那国师怅惘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长公主长于民间,但好歹是我皇室公主。她的后人也好歹是我西戎皇室偏支一脉。我皇这一代子嗣不佳,多为夭折。到得晚年,君上思及民间还有侄女儿和侄孙女,有心想要接回皇宫厚待之。如果后代子孙已有婚配,那至少也得予以皇室封号嘉奖才是。”
凤倾璃猛然抬头,眼神冷冽而深沉。
这一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人人不语。
上方的太后却突然开口了,“那么国师可曾找到君瑶长公主的后人?”
“说来惭愧。”
国师的语气有几分歉然,“十多年前本座寻得长公主时她不愿跟本座回西戎,那时正逢我朝皇后被人构陷难产又传出诞下狸猫之秽言,皇朝兵变,本座不得不急急赶回西戎,也没太记清楚长公主彼时落于谁家。况且本座遇到长公主的时候,长公主正带着侍女于佛寺前为女祈福。”
她长叹一声,“本座走得及,只隐隐记得长公主身边的侍女说她是千里迢迢而来,具体住址倒是忘记询问。只是记得,那是大昭境内。”
秋明月脸色又变了,想起那日凤倾璃对她说起西戎十多年前的宫变。听燕居说起来,时间倒是吻合。那么——
“大约是天意吧。”国师似乎苦笑了一声,“七年前本座再去寻长公主之时,在途中得知她逝世的消息,本座本想寻得她的子孙后代接回皇宫。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我西戎朝中再起风波,本座不得不回去。这一来二去,倒是耽搁了。后来本座也派人打听过——”
她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面具背后的目光直直看向秋明月。几分震惊几分心思又几分不确定的犹疑。
“世子妃方才说令外祖母出自何处?”
秋明月心中再次咯噔一声。那边沈氏却开口了,“家母乃扬州人士,姓虞。”
沈老太爷似乎想要阻止,然而随后想到什么,又闭口不言。
到这个时候,即便再蠢再笨的人,也察觉到此事有异。
“扬州?”
国师惊坐而起,将身边的端木清都吓了一跳。
“国师,您怎么了?”
国师却慢慢恢复了冷静,却是看向沈氏。
“夫人可否回答本座几个问题?”
沈氏此事也意识到什么,慎重的点点头。
“国师但说无妨。”
“令尊出生日期是否为辛卯年庚戌月?”
沈氏一怔,而后点点头。
“是。”
“你是否几年三十有四?”她眼神奇异的亮了亮,又问。
沈氏又点头,“国师如何知晓?”
谁知国师却忽然有些激动得不能自抑,眼神惊愕而狂喜,不断的喃喃自语。
“当年本座寻得长公主之时乃在大昭境地,时日太久本座不曾记得是何地。自我皇托付,本座便让人就当初遇见长公主之地沿途寻找,又画了长公主画像。然而大概时日久了,再加上长公主虽然养于凡间,却也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嫌少出门,大抵也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的模样。直到前不久,本座才知道,原来她这几十年…在扬州。”
铿——
酒杯掉落。
不是秋明月的,也不是沈氏的,却是沈老太爷的。
众人还来不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崎岖身世变故,此时都不由得看向了沈老太爷。
“父亲?”
沈氏此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母亲不是扬州人士么?可是听这国师说起来,母亲似乎…是西戎的长公主?如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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