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6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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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打开信封,是一份文件,他打开看了一眼,愕然。
“年柏彦,你这个人吧可能天生就是吃这饭碗的,就算坐牢了,公司一样稳稳地争业绩。你说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认识了我这么个朋友和简言?在简言和职业经理人的努力下,年氏现在已经具备上市的条件,就等着你这个大BOSS点头亲自操作了。”纪东岩懒洋洋地说道。
年柏彦一听这话更是不解了,刚要开口,从文件里掉出几张纸,他低头拿起,脸色就变了,翻开,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似的,一动不动。
纪东岩见状后哦了声,说,“这是当初你拟定的离婚协议,素叶修改了一下后签名了,她重申了协议的财产分割问题,人素叶就一分钱都没打算要你的。当时她签完后托我将这份协议转交给你,但我想着当时你在里面也不方便保存就替你先保管了,还有协议下面是法院的裁定声明,你们已经满足了分居两年的条件,解除了你和她的夫妻关系。”
“为什么……”半晌后年柏彦才开口,嗓音听上去有点干哑。
“什么为什么?”纪东岩一头雾水,“为什么离婚?这可是当初你先提出来的。为什么不要你的钱?人素叶说了,她能养活自己,再说了,她也不会管理企业,年氏落在她手里反倒成了束缚。其实她想得也对,轻轻松松地什么都不想,这种日子过得挺好,她干嘛离婚了还要替你背负年氏的事?”
年柏彦攥着文件的手渐渐松开了……
是啊,凭什么?
他凭什么还要用年氏来绑着她?当初他放手的原因,不就是希望她能够幸福快乐吗?
“回去好好休息吧,年氏上下的人都等着你呢。”纪东岩看了一眼时间。
年柏彦的眉心依旧紧锁着,没有马上下车。纪东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疑惑地看着他。彼此沉默了能有一分多钟的样子,年柏彦才干涩地打破了僵局。
“她……”她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住在哪里?是在北京还是在外地又或者去了国外?有没有再婚?如果再婚的话,那个男人对她好不好?会不会纵容她?心疼她?会不会知道她最爱吃什么早餐,会不会知道她喜欢喝多少度的牛奶……
但只是说出了这么一个字,他就再也说不出来话,胸口堵得很疼。
“她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纪东岩知道他问的是谁,给了他这么个回答。
年柏彦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又勉强地笑了笑,点头说,“她好,就好。”话毕,开门下了车。
纪东岩隔着车窗看着年柏彦的身影。
他高大的影子被黑暗吞噬,愈发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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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一如既往地安静。
没有厨师,没有保姆,没有清洁工,等等……没有素叶。
安静得让人窒息,在这样的秋夜,年柏彦才知道,秋天其实不是个收获的季节。
这里跟四年前一模一样,所有的东西摆放都不曾变过,房间里很干净,还有淡淡熏香的味道,看得出是有小时工定时打扫这里。
只是,这熏香的气息很陌生,他觉得像是进了别人的家里,不是,素叶的气息。
年柏彦靠着沙发,高大的身子很是倦怠。
室内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的颜色,如凉水似的泼洒在地面上。他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看着那抹惨白的月光,热闹过后,只剩下寂寥。
渐渐地,他又仿佛看见了素叶的身影,来到他面前,皱着眉头说,年柏彦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胃不好还喝酒?
是啊,从此以后他再也听不见她的唠叨了,是他赶走了她,那么绝决的。
她不住在这里了。
用纪东岩的话说,他和她已经离婚了,已经,不再有交集,不再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以后她的幸福别人都可以给,唯独他给不了了。
他想,也许她是恨着他的。
四年,不长也不短,可以深爱一个人到平静,也可以痛恨一个人到骨髓,但如果一切都归于平静呢?四年的时间也不是做不到的。
☆、重逢
她过得很好,这就代表着她已经走出来了,不是吗?
这样,挺好。
真的,挺好……
可是,他的胸口为什么这么疼?
茶几上甚至还放着她最喜欢的水杯,哪怕他是只看一眼,心都叫嚣着疼。她没有拿走他一分钱,没有带走他的任何东西,甚至连自己的东西也丢弃不要了……
明明是他先开口说的分手,到头来,最放不下的还是他。
年柏彦痛恨自己的这份心痛。
这个四合院,这个空间里充满了素叶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嗔她的不悦……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绳索似的勒得年柏彦透不过气来。
他努力去呼吸,希望能够尽快适应周遭的窒息,可还是压不住心中的糟乱。他无法待在这儿,也许是酒精作祟,他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抓过手机,年柏彦给纪东岩拨了电话。
那边接通,懒懒的。
“纪东岩,陪我去喝酒。”
那边愣住,“大哥,我的酒劲儿还没过呢。”
“废什么话,车子赶紧掉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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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酒吧。
现场乐队,摇曳的烛光,不吵闹不喧哗,真正意义上的喝酒买醉的地方。
爵士乐懒洋洋的,如同秋夜的月光。
人不算少,但都安分守己,有情侣,有合作伙伴,大家谈论的事情也不尽相同。
纪东岩和年柏彦两个人太过惹眼,刚坐下就有热情洋溢的洋妞儿上前跟他们搭讪,纪东岩笑着拒绝,年柏彦始终沉默不语,任由纪东岩当起了护“草”使者。
几杯烈酒过后,酒吧里的灯光又暗了不少。
年柏彦抬眼,看着周遭昏暗的环境,影影错错的。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素叶也是在酒吧里,她慵懒地坐在高脚椅上,红酒杯殷红了她的唇稍,令她的肌肤看上去愈发皓白如雪。她清清浅浅地笑,美丽的长发自然披肩,高跟鞋歪歪倒倒在地上,她精致的脚就裸露在空气中,轻轻荡着。
一直,荡进了他的心里。
年柏彦端着酒杯,酒气攀升之下他似乎看见了素叶的身影。
她端着鸡尾酒,轻轻笑着,美丽的脸颊是他这四年来苦苦相思的画面。
“柏彦。”纪东岩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迟疑,“看什么呢?”
年柏彦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空杯子放下后又敲了敲吧台,很快地,酒吧又填了酒。
他低头,苦笑。
原以为逃离了四合院就能摆脱素叶的影子,岂料到了这里,他还能看见素叶的影子。
他真是,无药可救了。
年柏彦抬头,拿过烟盒,点了一支烟。
轻轻吐出了一口,隔着烟雾,他的目光又落在刚刚的位置上。
下一秒,他的脸色僵住了。
夹烟的手也蓦地一抖。
纪东岩不知道他怎么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愕然发现,不远处就坐着素叶,她的对面坐着林要要,两人各自点了鸡尾酒。林要要不知道说了什么,素叶在那边被逗笑,鸡尾酒的杯子轻抵着唇边,她的笑在鸡尾酒的光艳下看似愈发明艳动人。
他下意识地又看向年柏彦。
而年柏彦,静静地看着角落的那个方向,他的眼专注而深沉,他的烟于他的手指间静静绽放,他忘了去抽,任由烟灰积累。
原来他没有看错,他是真的看见了素叶。
就在这样一个夜晚,一如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慵懒撩人,从这个角度看她,她似乎是有些醉了,唇边染着的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四年的时间,她看上去更具女人味,魅惑却又不张扬,漫不经心间就有让男人失去冷静的资本。
所以,那些上前来搭讪的男人都落荒而逃。
她还是一头长发,乌黑如墨,没有剪短,没有烫卷,如从前一样,只是,她脸上那么自由自在地笑,是他一直所期待的。
年柏彦安静地注视,内心却如浪潮似的滂湃着,翻滚着,他很想马上冲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他回来了,他不再离开她了,可双脚像是黏住了似的,动也动不了,只能这么远远地锁着她的身影,就像,第一次在酒吧见到她的时候。
“还真巧。”身边的纪东岩呵呵笑道。
年柏彦却没应答,目光始终不离须臾。
突然,那边的素叶起了身,她像是打算要离开,放下了杯子,双脚沾地时身子有点晃。
而这边的年柏彦已是按捺不住,也跟着起了身,将手中的杯子往吧台上一放,大踏步就朝着那边走过去了。
“哎年柏彦——”纪东岩叫他,奈何,他已经走过去了。
这边,素叶摇摇晃晃起身,几杯鸡尾酒下肚,脚步已经飘轻了。身子一晃,对面的林要要还没等伸手来扶,紧跟着她就跌入了一尊结实的胸膛里。
耳畔是林要要惊讶的声音。
素叶只觉得是熟悉的气息和体温,抬眼一看,就怔住了。
而年柏彦搂着她,低头凝着她,也是默默的。
两人的四目交织,谁都没有开口。
这一刻,熟悉得令人落泪。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她那么不经意地跌进了他的怀里,闯入了他的世界。现在,他再度抱着她,她在他怀里,也是醉意十足。
纪东岩也朝着这边走过来,说了声,“怎么喝这么多酒?”
一句话敲碎了两人的沉默。年柏彦没有放手,素叶却突然笑了,歪头看着年柏彦,“你出来了?挺好……哈哈,挺好。”
年柏彦的喉头堵了一下,刚要开口问她怎么样,却见素叶离开了他的怀抱,笑着伸手搂住了纪东岩的脖子,腻在他怀里,嘻嘻笑道,“今天来庆祝要要成为出色的鉴定师啊,得偿所愿,喝两杯。”
年柏彦的怀里冷了,没了她的气息,见到眼前这一幕后僵住了。
纪东岩搂着素叶,他看向年柏彦,脸色多少有点尴尬,低头跟素叶说,“你醉了,回家吧别喝了。”
素叶在他肩膀上懒懒地点头。
林要要手里还拎着素叶的包,她越过年柏彦的时候,也略为尴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将素叶的包递给了纪东岩,说,“既然你来了我就不送她回去了。”
纪东岩很是自然地接过素叶的包,问,“你还能开车吗?”
“我没喝酒,纯粹是陪着她来喝的。”林要要话毕,不着痕迹地看了年柏彦一眼,见他脸色难看便马上转移了目光,拿起了车钥匙,“行了我走了啊,那个……小叶就交给你了啊。”
纪东岩点头,“你开车注意安全。”
整个过程,年柏彦都是僵直的,他看着素叶推开了他投入了纪东岩的怀里,他看着林要要那么自然地将素叶的包交给了纪东岩,看着纪东岩熟练地接过她的包,听着林要要的那句“小叶就交给你了”这句话,心脏如同被刀子狠狠剜过似的疼。
素叶醉得厉害,纪东岩将她搂稳,跟年柏彦说,“还是回去吧。”
年柏彦看着这一幕极为刺眼,多少次想从他怀里把素叶抢过来,但还是忍下了,咬了咬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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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代驾。
纪东岩之前的酒劲退了不少,刚刚也没怎么喝酒,他亲自开了车。年柏彦坐在副驾驶位上,而素叶,整个人都是躺在后座上的。
她很安静,不再像以前似的喝醉了酒就闹腾,躺在那儿像是孩子。她穿得有点少,身上盖着纪东岩的外套,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枕着手臂,另只手搭了下来,年柏彦看见,她的无名指上依旧有戒指,但是枚很精致的戒指,不是从前的那一枚。
年柏彦的心咯噔一声。
车厢里很安静,死一般。
纪东岩可能觉得气氛有点怪,便打开了音乐,很温柔的钢琴曲。可紧跟着年柏彦伸手将音乐声关掉,他干涩地说了句,“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