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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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为了我
“妈,这些事跟她压根就没关系。”叶玉也起身,反驳。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呢?好好的男人不喜欢,非得跟女人搅合在一起,她能帮你什么呀?不拖累你就不错了!你要是继续跟她在一起,她非得害你一辈子不可!”
曲艺低着头不说话,绞着手指。
“你先进屋吧。”叶玉推了她一把。
曲艺便苍白着脸回房了。
“你赶紧跟她断了!”阮雪曼一声高喝。
“哎呀妈,我的事儿您能不能被再管了?”
“我再不管你就要睡大街了!”阮雪曼不悦,“堂堂个千金小姐去开蛋糕店,我看你是脑袋被门挤了,还不都是她给带坏的?”
叶玉被阮雪曼吵得脑袋疼,干脆也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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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喝醉了,跟着一群同学,说是给其中一位女同学庆生,来了酒吧后,那女生跟另一半大秀恩爱,长长的花海近乎都将那女同学淹没了。
其他同学们跟着起哄。
叶澜看着羡慕,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不知不觉就醉了。
有同学拿过她的手机,给她男朋友打电话。叶澜说什么都不让,还是不停地喝酒,等散场了后,她跟其他人喝得一样都有点不省人事了。
她让其他人先走,不要管她,其他人也喝多了,顾不上太多,就都一哄而散了。叶澜坐在了吧台上,要酒。
酒保见她喝得挺多的,有点不放心,劝说她别喝了。她趴在吧台上,胳膊挡着脸,手边的手机一个劲在响。
酒保接了电话,告诉对方机主喝醉了,并告知地址。
叶澜晕晕乎乎抬头,双眼已沾了泪。
“赶紧让你家人接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环境很不安全。”酒保大声说。
叶澜满脑子是酒保的“你家人”……
吃力拿过手机,想了半天家人,然后拨了串号码。
素凯接到叶澜电话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她带着醉意含着哭腔,素凯见状二话没说赶到了酒吧。付了她之后喝的酒钱,她步伐不稳,素凯干脆将她抱出了酒吧。
到了酒吧门口,叶澜哭得更凶了,紧紧搂着素凯不放手。
素凯的心脏揪着一疼一疼的,见她喝成这样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也任由她搂着自己,跟她说,我送你回家。
叶澜却拼命摇头。
素凯叹气。
“我月初要结婚了,婚期定下来了。”叶澜仰着头看他,眼泪顺着眼眶流到了脸颊。
素凯的脊梁蓦地挺直,整个人都僵在那儿。
“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她又哭又笑的,始终盯着他的眼。
素凯抬手,想要摸她的脸,却又无力放下,轻声道,“你醉了,乖乖的,我送你回去。”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叶渊靠着他的胸口,身子有点软。
他赶忙伸手圈住了她摇晃的身子,她的话,让他的心像是被人撕碎了似的疼。
“你爱我吗?爱我吗?”她哽咽地问。
素凯喉咙发紧,圈紧了她,低低在她耳畔说,“爱。”
叶澜便笑了,可眼泪滑落得更凶。
素凯心疼,终于抬手轻轻拭去了她的泪水,他已经好久没这么温柔地碰触她了,恍若隔世。她的泪眼,她的无助,让他忍不住想要轻吻她,然后跟她说,我很爱很爱你,一直爱着。
可最先行动是叶澜。
她踮脚,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他尝到了她眼泪的咸,流进心里只剩下苦涩。
却忍不住化被动为主动。
他想带她走,立刻就带她走,不管什么门当户对,不管什么阮雪琴的警告,不管自己的身份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危险,他通通都不想管了……
吻过,将叶澜轻揽入怀,如同怀搂珍宝。
夜风,将淡淡的酒香扩散。
素凯觉得自己也醉了。
“你真想跟我走吗?”他低低问。
怀中的女人没声音。
素凯低头看着她,她可能太醉了,哭过之后竟睡在了他怀里。素凯静静地看着她,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一声车鸣打断了素凯的念头。
他抬头,看见景龙从车子里下来,脸色略有难看。
这时,素凯才意识到,叶澜已经不是他的了,她已经是另一个男人的女朋友,很快地,她要成为其他男人的妻子。
“澜澜给你添麻烦了。”景龙上前,忽略这一幕带给他的不舒服感,将叶澜纳入了怀,刚刚酒保接了他的电话,放下手机他就马上赶过来了,没想到素凯也在这儿。
叶澜醉呼呼地呢喃了声,素凯……
声音很小。
却令两个男人都听见了。
素凯眉头一皱,刚抬步上前,景龙却及时开口,“我已经提前辞职了。”
像是挨了闷棍,素凯蓦地停住动作。
“现在,我已经不是警察,所以,澜澜跟我在一起最安全。”景龙接着说。
素凯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气,眼睁睁看着景龙带走叶澜。
车行一半的时候,景龙将车停了下来。
叶澜的头靠着车座,很不安慰。他凑过身,看着她的醉容,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叶澜迷迷糊糊睁眼,醉意令她有点分不清眼前的人,唇微动,“素凯……”
“我是景龙。”他强调。
“景龙……景龙?”叶澜努力才看清眼前男人的样子,眼里失望。
景龙见状,心里酸味十足,眼睛一眯,蓦地压下脸去亲她。叶澜下意识一挡,“别碰我!”
他便停了动作,盯着她,“我是你男朋友,马上要成为你老公了,为什么不能碰你?”这么长时间了,他顶多就是拉拉她的手,他自认为做到尊重她了,他知道她心里装着谁,可他,就是想娶她。
“我要回家……”叶澜的头很疼,心也疼,她明明记得是素凯啊……
景龙看了她良久,轻声道,“忘了他吧,他给不了你什么。”
叶澜的身子软塌塌贴在车门上,醉呼呼道,“是……我给不了他什么……”
景龙的眉头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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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渊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
林要要躺在沙发上,阖着眼,看样子是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将包和帽子放在了一边,坐下来,看着熟睡中的林要要。
忍不住抬手,轻碰她的脸颊。
却不曾想惊醒了她。
她惊吓了一小下,睁眼,见是叶渊回来了,下一刻坐了起来。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叶渊轻声问。
林要要看着一身机长制服的他,回了句,“我在等你。”
这话令叶渊有点受宠若惊。
林要要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一时间倒有点于心不忍了,到嘴边的话咽下,换上句,“我……给你放洗澡水。”
话毕,起身。
叶渊也跟着起身,从身后轻轻将她搂住,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想我了?”
林要要觉得心跳一直窜到了脸颊。
“别闹了。”她想把他推开。
却被他搂得更紧。
坏笑,“说句想我也没什么吧?”
林要要抿着唇不说话。
“不是等我吗?”叶渊扳过她的身体。
林要要轻叹了一口气,“因为有事要跟你说。”
叶渊眉头一挑,二话没说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吓了一跳。他却抱着她一同坐在了沙发上,始终搂着她,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
“我真有事跟你说。”
“说啊。”他懒洋洋的。
“你这样我怎么说啊?”她坐在他腿上,别扭极了。
叶渊没抬头,呼吸着她身上的芬香,“不说我就做了啊。”
吓得林要要赶紧开口,“是关于精石的事儿。”
叶渊这才抬头,看着她。
“你能不能别为难年柏彦了?”她迟疑着说出了这句话。
叶渊呵呵笑着,“我才是你老公。”
林要要无奈,“我的意思是,你为难年柏彦的同时就是在为难素叶,我不想看着她为难,更何况她还是你妹妹。”
腰间被叶渊收紧,他置若罔闻,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口。
热乎乎的气流刺激得她全身怪怪的,挣扎了下,他说,别动。
“那你倒说说意见啊。”林要要急了。
这两天的新闻她看着闹心。
“我虽说不管理精石,但也得为股东的利益着想啊。”叶渊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
林要要坐到了一旁,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可是年柏彦也是为公司着想啊,你也很清楚,那些股东们前怕狼后怕虎的。”
叶渊伸手,轻抚她的脸蛋,“公司的事儿就别操心了。”
林要要用力咬了下唇,“你就当我无理取闹好了,你试着站在年柏彦的角度想想,他绝对不会做出对公司有害的事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年家的人叶家的人都不好过。叶渊,你……就当为了我,行吗?”
当看到有记者恶意抨击素叶,说她不过就成了年柏彦攀登成功的跳板时,说她的角色其实跟叶家大小姐没什么区别时,林要要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报馆,这些言论实在是太过分了!
叶渊闻言她最后一句话后,眼神变得柔和,重重地叹了口气后,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久久地没说话。
☆、他也不喜欢被人安慰
丁司承成为纪氏心理顾问后,着实为纪氏的员工制定了良好的心理培训方案,短短时日,丁司承已成为纪氏心理顾问团中必不可少的骨干,后来,纪东岩干脆将整个心理团队交给他全权负责,可见对他专业的肯定。
纪东岩在接管纪氏之后,他的父亲基本上已不再露面,久居国外,倒是过着无忧无虑的退休生活,只是在他第一天坐上主席位置时,他父亲就叮嘱了他句:凡事不要强人所难,尤其是对年柏彦。
纪东岩的父亲在早年历经太多,也看透太多,纪家和年家原本就是世家,在年柏彦很小的时候,纪东岩的父亲就给了年柏彦这样一个评价:冷峻不惊。
而对自己儿子的评价是:意气用事。
所以,在临退休前才给了纪东岩这么一个忠告。
但纪东岩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去做的,就算意气用事,那也算是尝试,他不想去反驳父亲的评价,事实上,他觉得父亲的眼睛很毒,看人向来看得很准,他承认,他就是意气用事。
丁司承拿着下一季度的款项申请明细敲开纪东岩办公室的门时,见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夕阳,椅背是他的背影,大片夕阳将他笼罩,他看上去有一些的孤寂。
听见动静后,纪东岩也没转过身来,始终沉默。
这不是纪东岩的风格。
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纪东岩向来是个和气的上司,纪氏的员工也喜欢将纪东岩与年柏彦比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在公司最福气的就是能摊上纪东岩这样的上司,他对下属和善,只要不是触犯原则的事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同人有不同的管理风格,年柏彦是出了名的严苛,而纪东岩则和气生财。
丁司承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
纪东岩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一言不发。
丁司承点了一根烟,悠缓地抽着,也不言语。
就这样,两人静静欣赏完了夕阳最美的时刻,等天际只剩下不再耀眼的红,纪东岩才开口,声音很低,“你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丁司承轻轻一笑,“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
“日行一善的人不是好人,而作歼犯科的人不是坏人吗?”纪东岩的双眼始终盯着窗外,轻描淡写地反问。
丁司承抽了一口烟,吐了个优美的烟圈,“日行一善的人也有自私的时候,那么他就是坏人;而作歼犯科的人也有亲情也有爱人,当他心存善念的时候他就是好人。”
纪东岩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怕是日后小叶会将我定义成坏人。”说到这儿,他转了过来,目光静静地落在丁司承脸上,“也包括你,在她心中的形象也荡然无存了。”
丁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