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是要遭雷劈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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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引导他反对自己决定的行动成功,吉盛天本是乐意听从的,但一看到他眼底的青影就只得放弃这次机会,心想还是他的身体重要,其他的可以慢慢来。于是站起身,道:“是该睡了。”
大牛还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要回房去睡,高兴地站起来:“是啊,是啊,快回去睡吧!”话才说完就傻眼了,因为小天已经开始慢条丝理地脱衣服了。“你,你做什么?”大牛傻乎乎地问道。
吉盛天斜睨他一眼,道:“脱衣服,睡觉。”
“你,你——”大牛急了,“你回去你自己的房间睡吧!”
这时吉盛天已经脱得只剩一层里衣,淡淡地看他一眼,道:“就在这里睡,”末了又装出很累的样子,道,“我很累,不想走了。”
儿子一用上苦肉计大牛就没折了,只好道:“那你睡吧。”
吉盛天马上闭上眼睛,却偷偷留了个缝看着傻男人。只见他默默地看着自己一会,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脚往这边走来。吉盛天心中一紧,忙闭上眼睛,谁知等了许久没等到他爬上床,反而听到他在床前悉悉索索地做些什么,有些奇怪地悄悄睁开一丝眼缝,却见他拿了被子正往地上铺!他心中一怒,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吼道:“你在做什么?”
大牛给他吓了一跳,缩着肩膀道:“打、打地铺。”
吉盛天见他被吓得够呛,心里顿时有些后悔,深吸两口气平静下来,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地上凉,你身体不好,还是到床上睡吧。”
“我,我——”大牛还有些惊魂未定,拒绝的话不敢说出来。
“你别怕,”吉盛天愈发温和,“我刚才也是急了才会那么大声,不是故意凶你的。”
大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见他脸色很好,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也不那么怕了,垂下头,讷讷地道:“我就睡地上好了。”有了那些记忆,就算他相信儿子现在不会伤害他,也不敢跟他睡在一起。
吉盛天脸色顿时黯淡下来,默默地掀开被子,站起身,道:“你身体不好,还是睡床吧,我睡地上。”
“那怎么行?”大牛猛地抬起头来,“你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那如果你受凉了呢?”吉盛天反驳,“我身体好应该没事,但以你现在的身体睡一晚上地,还会有命在吗?”
“都是我不好。”大牛黯然垂下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吉盛天很生气,却不知道该气什么好,气他总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扣,还是气他从来不相信他?
又惹小天生气了!大牛心里愈发难过,他以为撑着不睡就可以了,没想到就算不睡美梦也会醒。
看着快将自己缩成一团的男人,吉盛天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挫败感,即使被灭了国被抓去做奴仆他也可以从容应付,而这个人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消除曾经对他的伤害,怎么才能让他不再害怕自己,怎么才能让他,爱上自己?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吉盛天再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要不——”大牛在惹儿子生气和害怕他对自己做出什么事间犹豫了许久,终于道,“我们都睡床上吧?”
“什么?”吉盛天一时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大牛却没有重复之前的话,而是直接以行动回答他——默默地爬上了床。不过大牛还没有傻到家,他还留了一手——没有脱掉外衣。
巨大的喜悦袭来,吉盛天足足呆了一刻钟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爬上床。还好他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知道同傻男人保持一段距离,可即使没有更亲密的接触他也足够兴奋了,心脏“呯呯”地跳了许久才平复。这段时间可不短,足有小半个时辰,他脑子慢慢静下来,然后就发现问题了——这么长时间,傻男人竟然还没睡着!吉盛天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傻男人怕自己对他图谋不诡而不敢睡,很是伤心郁闷了许久,于是装作睡熟了的样子,可又半个时辰过去了,竟然还没睡着?他觉得不对,假装翻了个身把手搭在他腰上,感觉到他全身一僵,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捏起自己的手拿开,然后装作一副被惊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道:“还没睡?”
大牛强撑着不睡被儿子抓了个现行,心中一惊,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呢。”
吉盛天做出一副不清醒的样子,长臂一伸将他捞到怀里,道:“快睡吧。”
大牛连忙伸手去推,却给儿子抓住手往怀里抱得更紧,耳边听得他说:“别动,天好热,你身上凉,给我解解暑。”他心里有些奇怪,现在已经是秋末了,按理说不会很热啊?难道是今年反常,而他身体偏凉而感觉不出来?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温暖的气息将他整个包围,耳中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五夜没合过眼的大牛逐渐迷糊起来,昏昏欲睡间只听得有人在问:“为什么不睡觉?”他想也没想就说出一直以来的担心:“不想睡,小天对我好好,睡了就醒了。”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静夜里,吉盛天默默勾划男人安静的睡颜,眼中伤痛满得快溢出来。
努力修好3
大牛从梦中猛地惊醒,惊魂未定地直喘粗气。
“怎么?”临近天亮才睡过去,吉盛天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睡意,尔后逐渐清醒,将他往怀里紧了紧,问道:“做噩梦了?”
大牛的身体僵住,慢慢地扭过头,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许久才探究地道:“小——天?”
“是我,”吉盛天怜惜地擦去他额上的冷汗,柔声道,“我在这里,别怕。”
“小天——”他的美梦没有醒,温柔的小天还在。大牛焦躁的情绪逐渐平静,安心地靠着他的肩膀,梦呓一般喃喃道:“真好。”只是这种温馨和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牛猛地将人推开,强抑着身体的颤抖,故作镇定地道:“我去茅房。”尔后飞快爬下床,外衣也不披就冲出了房间,徒留青年看着自己竖起旗帜的地方哭笑不得。
***
因为早上那一尴尬的场景,大牛一整天都处于惊惶之中,吃饭时不敢与吉盛天对视,散步时辍在他身后一丈开外,教他写字时一碰到他的手就整个人抖个不停。如此下来,本就脾气不好的吉盛天差点忍耐不住直接将他丢到床上正法了,总算他还有理智,想到傻男人的身体和五年前他义无反顾的逃开,硬生生给忍了下来。恰巧此时底下人来报赫连明求见,他干脆一扔笔叫傻男人自己练习,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这一去却遇到了更烦心的事。
“来此为何?”见过礼后,吉盛天先叫人坐下,尔后发问。
“主上月余未归,想必此次的消息定是真的了?”赫连明未答反问。
赫连明跟随他多年,向来忠心耿耿,办事情也很妥贴,两人说是主属,实际上更像朋友,因此吉盛天对他的稍稍逾越倒不怎么在意,点点头道:“的确是他。”
赫连明皱眉:“本来主上的私事属下是无权过问的,但主上在处理这件事上是否有些不妥?”
“喔?”吉盛天眼神一凝,“怎么说?”
“主上一心复国,如果您与他之间的事情被人知道并加以利用……”赫连明顿了顿,道,“就算无人知道,单止主上您在这几年里因为他而荒废事务,也足够底下人有怨言了。”
“怨言?”吉盛天冷笑,“这些年里我虽为寻他花了不少心思,但自认并不曾放松复国大业,究竟是你有怨言还是底下人有怨言?”
“属下不敢。”赫连明立即跪在地上。
“不敢?”吉盛天冷哼一声,道,“你还是把精力用在管教你妹妹身上的好,不要等哪天她触怒了我再来怪我不留情面。”
赫连明一惊,忙道:“此事绝对与雪儿无关,是属下多言,请主上惩罚。”
“有没有关你我心知肚明,”吉盛天冷道,“今日的事我不做计较,但你要好好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赫连明不敢再作辨解,应道:“属下遵命。”
“行了,你下去吧。”
“是。”
待赫连明离开之后,吉盛天心在室内来回踱着,一时烦意乱。虽然对赫连明干涉自己的事情有所不满,却不能否认他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世人眼里他和大牛是父子关系,他们在一起就是乱了伦常,这在普通人家都是重罪,对于想要复国的他,影响更是难以想像的大。难道要就此放弃大牛,如他所愿般做一对真正的父子?吉盛天苦笑,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五年的时间足够他看清这个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失去了他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任何事情都像没有了意义。而他为之努力了这么久的复国大业早已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底下牵连了多少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想到这里吉盛天猛地顿住脚步,他在心中暗下决定:江山,他要,大牛,他也绝不会放手!尔后转身推门出去——他现在,很想见见那个人。
***
见儿子急冲冲地离开,大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生气了?他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他会不会又把他拴起来压着他做那种事?越想脸色越是苍白,就在大牛想着是不是该趁着儿子不在赶紧逃走的时候,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以为是儿子回来了,他僵着身体不敢回头,握着毛笔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掐进了肉里也没有发现。
“你就是那个天哥哥找了五年的人?”
清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大牛一怔,猛地转过身,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放心之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姑娘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你!”女子一跺脚,怒道,“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啊!”大牛莫名其妙。
女子见他的样子不像作伪,“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傻子,你也值得天哥哥惦记?”
“天哥哥?”大牛重复一遍,脑中一灵,“你是说小天?”
女子大怒:“谁准你这样叫天哥哥的?”
“又是谁准你这样唤我的?”吉盛天越过站在门口的女子跨进房里,看也没看她一眼,只对大牛道,“以后不许跟陌生人说那么多话。”
“啊?”大牛不解,“为什么?”
见到他的人就心情大好,吉盛天捏了下他的鼻子,宠溺地道:“乖,听我的话。”
这话他好像常对小山子说,大牛郁闷地捂住鼻子不吭声。
“天哥哥——”女子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被她强忍着不肯掉下来。
“赫连雪,”吉盛天转过身,一脸漠然地看着她,“谁准你这样唤我的?”
从三年前被哥哥找到并带回来,赫连雪就因为年纪小而一直受到众人的宠爱,虽然主上对她很是冷漠,但也从来不曾像现在一样当面给过难堪,当下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着跑了。
“啊!姑娘!”大牛惊叫一声就想去追,却被小天一把抓住手臂拉回来,有些生气地瞪他一眼,“你这么凶做什么?把小姑娘都给吓哭了!”
吉盛天黑着脸道:“她自找的!”
虽然儿子这些天对他和言悦色的,但积威仍在,大牛见他不高兴也不敢教训他了,只好道:“你放开我,我去看看她吧,一个小姑娘家,哭哭啼啼的多可怜!”
吉盛天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分外可爱,也不吃酸拈醋了,故作严肃地道:“你去的话她会生气的。”
“诶?”大牛不解,“为什么?”
“她是因为我对你好才不高兴的,她见了你自然更不开心。”
“那为什么你对我好了她会不高兴?”大牛很是不解。
“想知道啊?”吉盛天故作神秘地冲勾勾手,待他好奇地凑近了才硬梆梆地丢出四个字,“不告诉你!”
“小天!”
病情恶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