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是要遭雷劈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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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牛遭人胁迫。
“我说的是真的,”大牛解释道,“之前是因为,呃,因为吵架,没错,我们吵了架,然后我才到这个村子里来的。”
“吵架?”
两人之间的事情当然不是一句“吵架”就可以说清楚的,但也算是实情的一部分,因此大牛倒是很有底气地点了点头。
村长知道他向来不说谎,再见两人面容相似,倒信了七分,看了默不作声的吉盛天一眼,问道:“这位是你弟弟?”
大牛偷偷看向青年,哪知道正好对上他浓墨般的眼睛,心中莫名一跳,慌心避了开去,道:“不是弟弟,是我儿子。”
“儿子?!”众人惊呼,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位——”村长看看面无表情的青年,尔后看向缩在他怀里的大牛,“真的是你的儿子?”
“呃,是真的。”大牛有些尴尬,他这副姿态,真不像个父亲,何况他们还……
话已至此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那大牛兄弟,你这是打算离开了?”
“是,”大牛心底不舍,不由地红了眼眶,“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照顾。”
“说这些做啥?”村里人都是笑,气氛顿时轻松下来,“该是我们谢过你才是,你这几年可帮了我们不少忙。”
“我哪有帮到什么?”大牛的脸慢慢红了,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吉盛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快,突然冷声道:“走了。”
笑声戛然而止,大牛还要再说话,吉盛天猛地转身就往村外走去,他只得挣扎着从青年的肩膀上探出去,冲众人挥挥手,道:“大家保重。”
“大牛兄弟也请保重。”
“大牛叔——”方才静静听他们说话的小山子直到此时才冲出来,边在他们身后追边喊,“你不要我了吗?”
“小山子!”大牛听他哭得凄惨,心里一抽一抽地痛,忍不住挣扎起来。
吉盛天面色一凝,揽在他腰间的手猛地收紧,脚下用力一点,两人一起飞了起来,转眼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大牛叔——”小孩儿跌倒在地上,对着寂静的山群嚎啕大哭。
儿影惊现3
大牛的身体虚弱又受了点刺激,在离开山谷不久就晕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温暖舒适的室内,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男子正为他诊脉。大牛眨眨眼睛,作势想起来。
“别动,”男子阻住他的动作,“我正为你诊脉。”
“喔——”大夫的话大牛还是听的,只是这人越看越面熟,忍不住问道,“你是——”
“我是崔胜,你不记得了?”崔胜对松开他的手腕,温和地对他笑了笑,道,“复血楼里,我们见过几次。”
“是喔,我想起来了,”大牛恍然大悟,“那次我挨了鞭子之后你还来看过我的。”
虽然当初提议找此人为冯欣解围,害得他挨了一顿的人不是自己,但崔胜仍不免有些面热,轻咳一声,道:“嗯,是。”尔后起身边收拾药箱边道,“你气虚体寒,要卧床休息,我先走了。”
“喔——”大牛乖乖应了,看着他走出房间并返身将门关上,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眼皮渐渐变重,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
崔胜关好门,转身去了对面的屋子,轻敲两下,听里面应了才推门而入。
“他怎么样?”吉盛天恰好打坐完毕,因长时间使用轻功而几乎消耗怠尽的内力已经恢复,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回主上,”崔胜小心斟酌着用词,“不太好。”
吉盛天面上一凝:“什么叫‘不太好’?”
“如之前替,呃,替老爷看过的萧大夫所言,老爷生来便带有寒症,得了这种病的婴孩大多早夭,老爷少时家里宝贵,靠着大量珍稀药材方保了一命,即使如此也是常年身体虚弱,劳累不得。如果老爷能一直服药的话,有个五六十岁的寿命也不是不行,偏偏后来出了诸多事情断了用药,就算现在续上也不过撑多……”崔胜窥了一眼青年的神色,道,“两三年。”
“两三年?”吉盛天呼吸一窒,“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崔胜单膝跪地:“主上恕罪。”
吉盛天默默看了他一会,道:“你先起来。”
“谢主上。”崔胜拱拱手,站起身,只是头一起垂着。
房内再度陷入沉默,压抑的气氛令人有种透不过气的错觉。许久,吉盛天问道:“这世上可有医术超过你的人?”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必是有的。”崔胜中规中矩地回答。
吉盛天沉吟片刻,道:“命他们去找。”
“是。”
“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大牛已经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偶尔醒的时候会有丫环来喂药,偶尔是崔胜为他诊脉,而带他回来的吉盛天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大牛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天没有对他做那种事他当然是松了一口气的,只是当真对他不闻不问的态度又让他觉得很是失落,还有些委屈——是他硬要把自己带走的,却又丢在这里不管,这算什么?
崔胜收回诊脉的手,唤了声明显走神的人,待他略有些迷茫地看向自己之后才道:“这两日身体好了些,可下床走动一下,以免总是困倦。”
“好了?”大牛困惑地眨眨眼,“我的病不是治不了吗?”
崔胜整理药箱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之前的动作,答道:“我的确救不了你,但拖个两三年还是可以的。”
“喔。”大牛点点头,心里并没有觉得难过,反而认为这才是对的,在他做了错事之后得到惩罚是理所当然的,之前因为小山子而燃起的求生欲在被小天找到并带走之后也消失殆尽,他甚至觉得两三年的时间太长。
见他如此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催胜并没有很意外,对主上与他父亲之间的那种关系他们都知道一些,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下属可以插手的。收好物件,崔胜道:“从今日起你可以用粥以外的食物,只是不宜油腻,这些我会吩咐下去,现在先给你交个底。”
“喔,好。”大牛老老实实地应道。
“那我先走了。”
“谢谢崔大夫。”大牛是个礼貌的孩子。
“不用客气。”崔胜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提着药箱往外走,却在见到门边的人时止住脚步,躬身行礼,道,“见过主上。”
吉盛天看他一眼,道:“你先下去。”
“是。”
“小、小天。”自崔胜走后儿子就一直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大牛很是紧张。
吉盛天却是想事情想出了神,闻言眼中微微一闪,跨步进房,反手将门关上。
“你——”大牛的心跳随着他的一步步接近而愈发激烈和急促,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吉盛天走到床边站定,专注地看了他许久,突然伸手擒住他的下巴。“你竟真的离开我!”一字一字地说出这句话,很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小——天——”下巴被捏得很痛,但大牛的心里更痛,泪水控制不住地一串串滑下,“我也不想的。”
“不想?”吉盛天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你不要跟我说你是被人胁迫的?或者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做的,我好帮你报仇啊!”
“不,不是。”大牛急道,“我,我是自愿的。”
温热的液体顺指缝向手臂蜿蜒,吉盛天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甩开他,怒道:“又是‘不想’,又是‘自愿’,自相矛盾,你叫我信你什么好?”
“我——”大牛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的不想离开,却不得不离开啊!这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害了他?
吉盛天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大吼:“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语毕倾身堵住他的嘴,以唇。
大牛双眼猛地瞪大,双手胡乱挣扎,却很快被青年单手抓住反扣在头顶,曾经对于生病并不在意的他首次痛恨自己无力的身体,儿子对他做的事再一次提醒他所犯下的罪孽,以至于得到这个结果。
吉盛天本来只打算对这个胆敢逃离自己的男人稍作惩罚,却在触碰到那片柔软之后失控,五年多的时间,近两千个日夜,足以让他弄清楚自己对这个人的执著。这个自称来自异世的灵魂,替代了与关系最亲近的人,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慢慢地取得他的信任,与他有了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却在一日之间决定与他划清界限,并在不久之后离开了他。从一开始不紧不慢的寻找,到发现不妥之后的紧密追查,这个人竟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让他寻不到一丝痕迹,然后他恐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深刻的感情,且这个人还占据着他最痛恨的人的身体,漫长岁月里的思念磨平了他的锐气,脑中常常升起他可能回到了原来世界的念头,又很快被他否定,因为如果那样想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发疯。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绝对会找到他,然后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副副惩罚他的画面,告诉自己抓住他之后要严厉地教训他,让他再也不敢升起离开的念头。这种想法支撑着他度过了近两千个难眠之夜,缓解了心中如同凌迟般的痛苦,然后他终于得到了他的消息,三言两语就取得了那个蠢男人的信任将他带到了他的面前,可他看到了什么?濒死般脆弱的身体,以及躲闪惧怕的眼神。他不曾后悔,不曾思念,甚至连一个“儿子”的位置都没有留给他。当然,他也不屑于同一个小鬼争宠,他要的是这个人接受他的感情,把他当□人。是的,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爱上了这个男人,他想做他的爱人,唯一爱人。
狂乱地吞噬了男人的呼吸,像五年来每个梦里一样爱抚他的肌肤,光滑细腻的触感令他流连忘返,他想要他,想得快发疯了。反抗逐渐变得微弱,直至没有,可以说是顺从的状态令吉盛天欣喜地抬起头,却在瞬间之后勃然变色——那人不是接受了他,而是已经昏厥了过去,只隔了一个指尖的距离他竟然连一点呼吸都感觉不到!“崔胜,给我叫崔胜来!”失态地冲门外大吼,那声音足以使两里之外的人听见。不敢耽搁立即将男人扶起,左手按在他肩上稳住他的身体,右手贴在他的背上,内力源源不断地向他体内送去。
努力修好1
之前的声音太过凄厉与响亮,崔胜不等底下人来唤便又匆匆提了药箱赶回来,进屋时看到的情形使他心里一个咯噔,以为主上一时忍耐不住下重手伤了人。
吉盛天感觉到他的气息焦虑地道:“快过来看看他。”却没有停止内力输出。
崔胜不敢怠慢,忙上前查看,片刻之后轻呼一口气松开手,道:“主上可以停手了,他并无大碍。”
吉盛天闻言缓缓收回内力,轻轻地扶着男人躺下,才转过身问道:“若是无事,为何突然昏厥过去?”
“怕是急怒攻心。”崔胜答道。方才他留意到大牛身上的痕迹,心中已是了然。
吉盛天当然明白这男人为何会“急怒攻心”,面上难得地带了几分尴尬,轻咳一声,道:“莫非他的身体只能一直这么差?”
“属下无能。”崔胜垂首,他心中自有思量,将方才探得大牛脉象平稳强健了许多的事情默默地咽进了肚子里。
吉盛天闭了闭眼,转身坐到床边,道:“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崔胜犹豫了片刻,道,“老爷身体极差,怕是受不得激烈的,呃,动作。”
吉盛天脸上蓦然升起两片可疑的红云,只可惜在场的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站在他身后,都没有看到这难得的景象。房内静一片刻,才听他道:“唔,我知道了。”那声音中竟然夹了一丝狼狈。
“那……”崔胜尴尬地道,“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