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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总受]美人长无衣-第4部分

小说: [总受]美人长无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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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人昔年少有度,文韬武略,而苗月翩亦精通歧黄之术,书画一绝。俩人年少相识,治病期间逐渐熟络,之后苗月翩在越都公子殿逗留数年,惺惺惜惺惺之下,俩人遂成莫逆之交。越人昔知道苗月翩有个思恋数年的人,他曾在苗月翩书房见过一副美人图,画中美人斜靠碧树,一双绿波大眼,盈盈看来,就是阅美人无数的他也是心中震撼不已。
难道两人话中所指少年便是那位画中美人?那……越人昔看了看谢吟苍和苗月翩的样子,一个急切一个暗恼,遂长指轻扣桌面,玩味的想,这是传说中的情敌对上了?月翩曾经跟他说过,他也算是那位画中美人的七位伴侣之一。药树族与越国皇室有极深的渊源,他生来尊贵,心底虽然对此颇不以为然,但总是会隐隐怀疑是否真有其事。
如今这人凭空出现,额心又有一枚冷桃印记,极为荒诞却合情合理,与苗月翩所述毫无二致。这一切让他心中犹疑更甚。据说这七位伴侣,命格纯阳,生来衔玉,彼此之间也有极深的尘缘羁绊呐。这人无依无靠,看着也颇有胆色,言谈举止极有当世大商的风度,他现在手头的私人产业正好缺一个能掌控全局的明面的总管事,不如……沉浸自己想法中的越临昔,突然被激动的苗月翩吓了一跳。这人平时惜字如金,颇为冷漠的性子今日怎么突然大吼起来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怎么可能忘掉!?”苗月翩有些激动的站起,双指一抹,右脸赫然出现一个碧意盎然的莹莹印记:“我是他第一个男人,所以我的冷桃印记比较特殊,勾勒时浮现在右脸,而他的其他六位伴侣都会出现在额心。我曾经和他在一起生活过一年有余,只不过却十年未曾见过了。他离不开那个地方,我也进不去。”苗月翩冲着谢吟苍吼完,却又面色怔怔的,冷清的脸上有些痛苦的样子。
谢吟苍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有种自己穿越到神话故事里的错觉。这里不是历史上的古代吗?他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只听越临昔突然插话道:“月翩,你且先莫说。”谢吟苍有些着急,“越公子,我想我有知道的权利吧?”苗月翩没说话,默默坐回身后锦靠,没再看谢吟苍一眼。
越临昔微微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口:“其实你想知道的,月翩知道,本殿也知道。既然你之前拒绝受本殿的庇护,那么如今可愿意为本殿效劳?”谢吟苍无奈,揉着额头:“这算是利诱?我想知道的代价?”越临昔笑容不减,“非也,这是报恩的良机。”突然有种回到商场谈判桌上的感觉,谢吟苍心中郁闷。仔细想想,其实自己只身来到异世,无依无靠又据说身怀重宝,现在的他确实除了效忠某一势力并没什么别的路可选的。更何况,想起那一场火热的□,他心中的依恋深重,极度渴望能找到那个碧眼如波的少年。
沉默了一阵,谢吟苍开口道:“我之前没死成,现在也的确不想死。我愿投身你的麾下,以此为代价,我想知道关于那个少年和这个世界的一切。”越临昔眼睛微微眯起来,有些满意的点头应了:“自当如你所愿。”

、掉崖不死律

作者有话要说:正宗的攻一君粗线鸟,冷清羞涩温柔攻一枚,白发三千丈,痴情等十年的神医君敬请各位享用。福利在下一章。
苗月翩生来就是白发,他的母亲是一个云游女子,游历到苗疆的时候遇到苗月翩父亲,然后生了他便又离开了苗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包括他的父亲。整个苗家对他母亲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苗月翩也不是不恨的,他的性子淡漠跟这个有极大关系。苗家宗派复杂,算是南疆一个有名的世家,苗家先祖生来白发,天资极高,颇善蛊术一道。
虽然苗月翩生母不详,但由于其父是苗家嫡系长子,且他生来白发,医术蛊术都天分极高,所以子嗣众多的苗家对他还算尽心照顾。
苗月翩的父亲常年闭关修习蛊术,三四年都不怎么出现在众人前,况且还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别人怎么细心也是关怀不够的。
苗月翩极肖其母,一双寒潭似的眼睛,冷若冰霜的薄唇长年没什么血色,剑眉飞入双鬓,身材看似瘦弱却极为捍韧,面目锐利,长相虽精致,却是男子气概十足,身周总有极淡却极冷清的香气。
可小时候的苗月翩,生来体弱至极,三岁还不能正常行走,常年卧床将息。好不容易在药物的调理下身体状况好转,但比起寻常少年还是体弱了几分。
在他十八岁那年的春天,族内长老带着族内弟子去药王城参加医术盛会,期间他被拉着去潜渊山一带散心游玩,虽是坐着马车,几个不怎么靠谱的兄长为了不被长老责罚晚归,还是差点把马车弄翻在山沟里。
在马车里的他因为力弱没有抓好,一路滚落山巅,滚落的过程中他遍体鳞伤,心想这回再不用养什么劳什子病了,一了百了。
苗月翩紧紧闭着眼,不忍看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的样子。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虽然浑身疼的厉害,但他的意识竟然还是清醒着的。
原是他身体正好滚落在一丛碧枝中,那枝条极柔韧的样子,稳稳的托了他一下,缓冲了些力道。嘭,苗月翩落到了地上,只是那力道轻柔许多,不再会要了他的小命。
浑身都疼,感觉所有的骨头都碎了一般,苗月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夕阳半落,暮色慢慢降下来,那救了少年一命的枝条慢慢发出点点莹光,逐渐化作一条玉样洁白的手臂。整棵洁白的玉树,竟然变作一个和苗月翩差不多大的少年来。少年眉目如画,披着一方碧色的袍子,鸦色的长发被一根碧绿的束带松松的绑起,整个人肤色极白,一双大眼碧波荡漾,流盼顾转间魅惑横生。
这如山鬼精魅的少年看向之前砸疼他手臂的重物。
月色如练,牛乳般泼洒在苗月翩昏迷中紧皱的墨眉和墨蝶般的睫毛上。侧躺着的侧脸被光线勾出一道剪影,疼痛的感觉让他缩成一团,望去竟有十分可怜。
站着的少年有些忧心的看了看,迈开步子走了过来,行走间碧色衣袍顺着光洁的小腿拂动,不时隐隐绰绰能开到细白的大腿,赤足的少年里面竟是不着寸缕,只有一挂外袍松松的裹着。
少年蹲下深子,探出手去摸上苗月翩的额头,微微的烫人。他微微皱眉,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发高热了。盯着眼前有些脆弱的人,少年有些心软的叹气,不好见死不救呢。
指尖慢慢聚起一点碧色,少年十指轻点,苗月翩慢慢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拉起来。少年轻轻挽了手臂,慢慢半拖半拉着苗月翩起来。
少年走的很慢,却步速极快,搀着苗月翩到了一处地方。
眼前是一片连绵的巨树,放眼望去,树冠高耸入云,平整修长,仔细望去是一大片由碧绿藤蔓交织,树干雕琢的屋宇,由于树干极为粗壮,远望这片屋宇,延绵恢弘竟比天宫宝殿更壮丽精巧几分。
少年底下眉眼,右脸的一枝蔓蔓桃枝纹路突然青翠欲滴,盈盈发出淡淡光泽来。下一瞬,整个人带着苗月翩便消失在原地。
苗月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耀在窗边的枝桠上,碧绿的叶子在晨光中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随着清风微微晃动。他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的只剩下一丝,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平时他总是吃着各种苦涩的药汤,嘴里总是那种散不去的苦涩。这次醒来却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冷香,有种甘甜的滋味。浑身虽然无力,但却不复那种身体底子不固的虚薄,苗月翩突然有种感觉,如果自己这次恢复力气了就能如常人一般健康。
不能置信的捏捏手指,苗月翩慢慢支起身子下地,地上是一层厚厚软软不知名的草毯。赤脚踩上去极为舒适贴脚,嗯,赤脚?
后知后觉的苗月翩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只披盖着一层月白色的薄被,原来身上裹缠的厚重衣物鞋袜都不翼而飞。浑身□的苗月翩突然面上一片火红,他定是被人救起,也被人看了个干净。
屋内器物不甚精巧,却胜在自然古朴。摆设很少,只有一张床,一张矮脚茶桌并两个洁白黛绿的松软坐垫。苗月翩正扶着床沿观察,不想垂落的碧帘掀开,进来一个赤脚的少年。
苗月翩第一眼看到的是脚,晶莹可爱,光洁无瑕,踩在碧绿的草毯上堪称赏心悦目。抬起头来,苗月翩便再没舍得移开眼睛。他也没有想到,也是这抬头一看,他也被锁在情关,再也奈何自己不得。
“你醒了,感觉如何,头疼么?”进屋的少年见苗月翩坐在床头,大眼笑的半眯起来,将手里的盘子放在矮桌上,在坐垫上斜斜一靠,“翻起身的力气都有了,想来是大好啦。也难为我去拿了族中上好的丹药与你吃,你身体还真差,比我们雌树都差。”
苗月翩知道自己是被眼前这少年救了,心下感激,但他常年卧床不善与陌生人交谈,面色绷的紧紧的,微微起身拱手道,“救命之恩,为牛做马不足报也。敢问恩公姓名?以后也好回报一番。”
“我也是正好遇上,没什么不用客气。”少年见苗月翩如此咬文嚼字,觉得眼前这人,皮相美则美矣,却说的一口酸话,简直无趣至极。一想自己救了这么个人回来,脾气一上来,面色一沉,腾的站起来:“倒是你平白了这么爱咬文嚼字的,我听着不痛快,你若是身上舒坦了,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苗月翩有些慌张,看少年大眼一翻,横他一眼,红润的嘴巴有些赌气似的微微撅起,忿忿然就待要甩袖而去的样子,心里先是被美色刺激的一呆,不禁急忙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苗月翩自己有个毛病,凡是紧张的不行的时候,说话就特别的拿捏,见到少年第一眼,十八年未动过的春心隐隐颤了颤,便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少年见苗月翩局促的样子,一张俊脸飞满红霞,端的是纯情的厉害,于是面色转霁,嘻嘻一笑:“我叫药真。你这么说话我才乐意听,可别板着脸拱着腰说些奇怪的话了。对了,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
苗月翩看少年不再生气,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便点头,“感觉身上绵软没什么力气,却是有些旧伤不怎么疼了,你给我吃的可是什么神仙药么,我学医数十载,倒是从未见过。我的力气能慢慢恢复对么?”
药真美目一盼,窜到床边,竟是挨着苗月翩坐下,大眼灵动狡黠,脸颊上笑出一个浅浅的梨涡,“难怪你身上草药的味道这么弄,久病成医,难道说的就是你?”苗月翩被少年近身,扑面的冷香让他简直靠近少年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一般。近看少年肤色如瓷,盈盈似有光晕,晃的他心像夜风下河面上不住晃动的小船。
药真性子本就活泼跳脱,当年年纪虽小,却极爱捉弄人的。平时后面跟着一群追随的雄性小树人,捉鸡斗狗,弄得药树族上下都头疼不已。看苗月翩这么容易害羞,又纯情的极好看的样子,药真兴致上来,反而故意逗弄起眼前这少年来,在苗月翩耳边又是低语又是悄悄吹气啥的,弄得苗月翩手足无措,面色更红。
“我给你吃的可是我族中传下的调理根骨的丸药,是当年……”说道这儿药真有些收敛捉弄苗月翩的行为,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你先天不足,本是根骨极虚浮的,这药能助你夯实身体根基,一周之内便可帮你洗精伐髓,从此你便与常人无异。”
苗月翩本就聪颖,知道药真必是有些伤心过往不愿提及,没出声摸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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