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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师兄,还我剧情!-第5部分

小说: 师兄,还我剧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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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局,生局。

一路琢磨着生局的真正含义,待到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才彻底想通了法阵的阵眼究竟在何处。之前松晓宁推算并无错误,她找到的也的确是阵眼,只是是阵主特意放出来迷惑破阵者的假阵眼,其中的凶险也不必再言。

“是这里么?”松晓宁皱起她好看的眉毛,在半月剑笼罩的地盘内转了一圈,想了想,还是掏出了离凤魂铃,又退后了数步,做好充足的准备后深吸一口气,对着面前看似毫无异常的桃树轻轻一摇。

淡紫色的波纹悄无声息地穿过稀白色的防御结界,并没有产生半点声响,就在树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我和她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点喜色,当下不再迟疑,携手发力,两人的灵力同时重重撞在了那棵桃树之上!

 8离开

桃树经灵力一冲,震颤了片刻,树干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漫天的粉色花瓣更是有如雨点般纷纷掉落,我紧张地盯着树,一面还不得不仔细关注着半月剑的结界。

比起之前乳白色的防御结界,经过那些刀锋般的花瓣不断摧残了一整夜之后已经转为了稀白色,能让人清晰看见外界的同时,隐隐透着令人不安的预感。青阳子之前并没有告诉我防御结界究竟能支撑多久,但照这结界暗淡的速度,恐怕不过半个时辰就必须重新支起一个新的防御结界了。

数秒过后,轰然的树干坠地声让我和松晓宁同时呼了口气,手握半月剑冰凉的剑身,我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松姑娘,你对防御类型的阵法了解的如何?”我想了想,回头问道。

“防御类的?”松晓宁皱了皱秀气的鼻子,为难地开口:“这方面……我也不怎么擅长呀。”

意料当中的回答,我应了一声,低头看着倒塌的树干,还是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那些纷纷扬扬的花瓣都已经停止了漫天飞舞,关键的阵眼也已被摧毁,这时候想要走出这片桃花林应当是轻易的很。

“嗯……云小玄。”见我不说话,松晓宁自原地转了一圈,小声开口。

我脑子中还在拼命思索着,没注意松晓宁的神色,下意识的就问出了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松姑娘可是发现了些别的什么?”

“不是这个,”她低低地道,清丽的容颜更是仿佛染上了点儿嫣红,“……你别叫我松姑娘啦,叫我宁宁好不好?”

“……啊?”刚一听清她的话,一股热气就冲上了脸上,我讷讷地发出了个单音。被这么一打岔,就算有再重要的念头也得暂时扔到一旁,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我望着她站在桃花树下的倩影,轻轻地嗯了一声。

之前曾埋下的念头再一次窜了出来,若是能和她就这样……就这样一辈子……

妖异而清脆的铃铛声惊醒了我,我怔了怔,看着松晓宁一身流光溢彩的衣裳和法宝,这才发现自己的念头有多不切实际。

——她是天魔教教主松北月之女,更是天魔教的圣女,松晓宁。

而我不过是紫霞派的一个练气后期的弟子罢了,实力不济,又谈何其他的念想?

“你怎么啦?”松晓宁柔声又问,乌黑的眸子担忧地看着我。

我朝她笑了一下,没说话。

修仙之人多以修为说话,哪怕我和她……哪怕我和她当真心意相属,以我现在的实力,甚至连她都比不上!加上门派恩怨,如今她既然是天魔教圣女,我又是紫霞派二峰峰主最为溺爱的正派弟子,身份相隔的又岂是深沟万壑足以形容的!

见我不应声,松晓宁也不催促,而是安静地走在了我的右边。我们顺着刚刚那棵桃树倒塌的方向并肩走了一会儿,不知为何,我始终没有将半月剑上的防御结界收起来,仿佛内心总有一根紧绷着的弦。

耳边除了我二人的脚步声,只剩下微风轻拂过桃树的声响。

叮——

这时候哪怕一个极轻微的声音也能轻易引起我的注意,我猛一驻足,下意识地伸手拽住松晓宁,只觉得被我遗忘的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逐渐浮现了出来。

“发生了什……”松晓宁被我倏然抓住先是露出几分讶异,随即细细聆听了片刻,神情忽的一变,手腕翻转,十指间飞快翻飞,几道亮的惊人的丝线在光线下一隐而逝。

这时候我已无暇去辨认她手上的究竟是什么了,隐隐的震颤声自脚下不断蔓延加大,我脑中飞速地转着——究竟遗漏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眼见着半月剑的防御结界已然稀薄到快看不清,有汗水顺着眼角滑了下去,我却始终没能想出来到底忘了什么。

眼见着后方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地裂,如狰狞的巨兽般毫无顾忌朝这里蔓延开来,松晓宁陡然一把拽住我往前拉,“笨蛋,还想什么,快走!”

这时候要走哪里还来得及?

我顺着她的力道踉跄了一下,脑海中离碰触到真相只差一点点,仿佛只要在前行一步就可以碰触到!

被拽着飞掠过一处的时候,远远就可看见之前我和松晓宁错认为阵眼的那棵桃树,我一愣,脑中白光一闪,瞬间豁然开朗!

“云小玄!”

此时已来不及解释,我心一横,反手抓住松晓宁温软地手,强行将半月剑塞到她手心,右手以我现今修为结出防御法印,左膝微曲,借一蹬之力弓身窜出半月剑的防御范围,迅速向之前那棵桃树窜去!

“姓云的——”

没时间解释,我三步并作两步掠到树下,以掌为剑,狠狠劈了下去!

这时候的花瓣已经没有之前的威势了,不像方才割得人鲜血淋漓,方才并未注意到的细节一起浮在脑海中,此处的桃花树较周围的显得更为奇兀怪异,而之前被离凤魂铃撞上的地方也并非完好无损,而是渗出了透明的汁液。

——这才是真正的生局所在地!

那一掌的效力近乎于无,我心中一凉,明白恐怕是自己修为尚浅,无法对此处真正的阵眼产生什么威胁。而刚刚轻易被我们击倒的那棵树,只是触及到真正阵眼的一个必要前提,整个阵法环环相扣,若无金丹期修为,哪怕是当真找到了出阵法门,也要被困死在这里。

正当我呆在原地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尖锐的破空呼啸声,视线未来得及捕捉到什么,树干上已然出现了深到骇人的印痕!

“怎么样?”轻灵中带着一点儿骄傲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我的手心就被握住了一个熟悉的东西,“还给你,别再丢给我啦。”她一边望着我一边说,仿佛带了些埋怨,乌黑的眸子里却是璨若星辰。

身后地裂的动静愈发的大了起来,逼近我们这里只是片刻的事,轰隆隆的声响一直震颤到心底,我望着松晓宁,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哪怕她的修为的确比我高上不少,却也只是筑基期修士而已,想要离开这里也只是天方夜谭,就算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真正的阵眼,也同样毫无办法。

“……宁宁,”我轻声说,眼里只剩下她专注攻击的身影,原本还在执着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的烟消云散。趁她回头的时候,我微微笑了起来,“照顾好自己。”

如果是为了她,哪怕像现在这样也是值得的。

丹田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急速旋转聚集起来,四肢百骸中的灵力被抽出,不断加入漩涡,经脉中每一寸都因为灵力干涸而痛到近乎抽搐,漩涡的重心却形成了真空一样的存在,无论再怎么实力不济,也总有一种方法可以在瞬间跨越不止一个阶段。

只要那个人能抱着必死的心。

“不要——!”惊惶地声音自耳边远远的响起。

整个世界如同被炙烤一般灼热而疼痛,外界的声音终于在此刻达到了极致的宁静,每一根骨骼都在咯咯作响,连呼吸都成为一种折磨。

我睁开眼睛,旋臂转腕,在这一刻力量达到了巅峰的同时,手中的剑势如破竹般的举起,以恢弘而不可挡的强悍气势当空劈下!!

桃树应声轰然截为两半。

地裂终于戛然而止,桃花林中也逐渐开始消失大片大片的桃树,被劈开的桃树中央出现了一个带着微光的结界,隐约能看到结界外的景象。然而这一切都与我没什么干系了,内脏早已不堪重负,我跪在地上,竭力遏制从喉咙间喷涌出来的血液,闷咳声还未持续多久,就有人扶住了我。

“你这人……怎么能……”她的眼泪掉在我撑在地上的手背上,温凉温凉的。

我勉强动了动嘴唇,想要说出的话却最终被一阵呛上来的血沫止住了,只得朝她又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

宁宁……对不起。

我闭了闭眼,聚起最后一分力道,猛然抽离撑住身体的手,借力硬生生的将她推向结界外!

甚至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狼狈不堪地蜷缩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着,半月剑就在离我不到一尺的距离,可我却连伸出手够住它的力气都没有。与自爆无疑的行为耗尽了我所能聚集的所有灵力,深入骨髓的疼痛感逼迫的神智都逐渐模糊起来。

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在我体内所有的经脉都彻底崩溃之前,一股清泠的灵力强行镇压了紊乱的经脉扭缩,如雨点般逐渐侵润着每一寸触及到的地方。

在神智彻底泯灭之前,我茫然的睁开眼睛,然而视线当中只有一片蒙然的血红色。

隐约察觉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柔的擦拭掉了我嘴角的血沫。

 9沐浴

意识的最深层里,有什么彻底破碎而导致的恐惧逐步逼近,却又在即将覆灭一切的前一刻戛然而止。

“咳咳……”沙哑到陌生的咳嗽声从不断震颤的喉咙间发出,我极力抑制住继续咳下去的冲动,勉强抬头撑起身体,然而所能望见的只有一片令人心生惧意的黑暗。

这里是哪里?

我勉强伸出手,却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掌,身体上还未消散的疼痛感也在同样提醒着我,显然这里并不是识海当中。

那为什么会一片黑暗?

“醒了?”熟悉而冷冽的声响忽的自不远处响起,打断了那个即将浮现出来的答案。我回过头,想弄明白那个声音是否是我的错觉,刚一动弹动作却又是一滞,瞬间就有汗顺着额角滑了下去。

“——别动。”一股柔和的力道制止了我的动作,紧接着,有谁伸出手将我扶了回去。

鼻尖嗅到一股仿佛高山上常年不化冰雪的味道,我心底一动,任由那人将我放回刚才躺着的地方,摸了摸像是蚕丝织成的床垫,又在一旁摸到了熟悉的半月剑,确信自己暂时安全后,决心试探性的低声叫道:“……云和师兄,是你吗?”

扶着我的手顿了顿,随即我就听到那人淡淡嗯了一声。

紧接着我们相对坐了一会儿,我张了张口,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话到口边却是变成了:“是师兄……救下我的?”

“你经脉损毁了大半,修为尽毁,祸及双目,短时间内无法复原。”冰凉的手掌覆盖在我的眼睛上,我稍稍阖上双目,心中早已有了这种猜测,得知事实之后失望在所难免,但心中却又像是有一块大石坠地,反而放松了不少。

“……勿要担忧,”那人缓声又道,“尚有复原的机会。”

明知道看不见,我还是微微朝后避开了云和的手,抬头坦然一笑:“师兄的话我自是信的,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云玄恐怕要成为师兄的累赘了。”

静静等了片刻,未等我再次疑惑起来,就感觉到那股冰雪般的味道凑的更近了些,仿佛就贴在我面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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