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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我的白发妒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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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见木月人,弑之,屠之。
夜绯云心虽惊,面上却极其镇定的大声笑道:“苍雪国太子这个笑话可真让夜某人诚惶诚恐,夜某人竟不知自己是木月人,看来夜某人这个东璃丞相位置怕是要不保了,不过吾皇胸怀宽阔,爱民如子,届时看在夜家世代忠烈的份上,定会赐夜某人一个全尸。”
夜绯云这番话看似嬉笑平常,但若深思的话,便能听出端倪。他第一时间承认自己是木月人,不仅是直接回应宫雪轩的嘲讽,更暗中打断众人会对姬一臣的猜想,其次他抬出夜家,抬出东璃皇帝都,算是间接告诉宫雪轩,东璃皇室对夜家的看重,如若宫雪轩纠缠下去,就是东璃与苍雪两国之间的事了。
夜家在东璃国就如神祗一样的存在,这么多年来都是夜家保卫着他们的家国。
被苍雪国太子,如此羞辱,东璃国人岂会罢休。
果然,场内很多东璃国人开始不满了,愤然出声指责苍雪国起来。
窃窃私语声,愤然怒骂声,不断地传了过来,宫雪轩身边的人护住心切,自然开始反击怒骂起来。
宫雪轩看一眼夜绯云和莲叶叶,又看向姬一臣:“沈君言,我不会放手的。”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无可救药爱上他,让他怎么放手,他不放手的,他身后有苍雪,有婚约,他只能属于他,什么人都不能抢走,如果不是因为司徒烨的那番话,他真恨不得现在当着所有人揭开此人的真面目。
姬一臣唇角微勾,漫不经心的抬头望了眼突然阴暗下来的天空,优雅地站起身:“怕是要下雪了,今儿个比武也不过如此,甚是无趣,倒不如回去下棋品茶,绯云兄觉得如何?”
“此提议极好。”夜绯云笑道。
姬一臣在窃窃私语声中悠闲迈步,从容的宫雪轩身边走了过去,在擦肩而过之际,又轻轻说了句。
“其实,他之所以会去找你姿紫龙玉,是为救我而已,太子切莫自作多情。”他微微笑着,笑容却不及眼底。
宫雪轩身子一个不稳,跌坐会椅子上,盯着姬一臣离去的背影,眼里有着隐隐的伤痛,是恨,是怒,是不甘。
从会场出来后,姬一臣面色就变得极冷,一路上都是快步行走,若不是豆包不满,狠狠踹了他几脚,怕是不会停下。
夜绯云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不住的叹息摇头,照着宫雪轩今日架势,怕是这事没完了,然而这件事要去怪谁,或者该去怪谁,谁又能说得清呢。
姬一臣深深吸了口气,道:“绯云,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他,我不想他担心。”
夜绯云微微一笑:“我明白。”
“福伯,祭瑛,你们也不许乱说半个字。”
祭瑛应了一声,福宁则恭敬说道:“公子也莫要多想,保重身子才是,如您所说,为一个外人生气动怒不值,殿下也会担心自责的。”
姬一臣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脚下步伐缓了下来。
没过多久,天空果然飘起了雪,雪片不大,很细碎,如花絮,洋洋洒洒的。
小院门口,一人手执红油纸伞,静静负手立在风雪中,远远地望去,就宛若一副纯净的山水画。
姬碧妃嘴角轻轻上扬,惊喜的唤道:“碧妃。”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无比的脸蛋,旋即,浅浅一笑,唇边溢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便朝着姬一臣款款走过去。
双手相握,十指紧扣,并肩而行。
“累吗?”
“不累,醒了多久?”
“一个时辰前醒的,本想去找你们,后来想起今日是与第一匠商量好的取武器之日,便没去找你。”
“嗯,这次睡得时间好像比上次久了两个时辰。”
“无碍,为夫心里有数,大会还有几日便开始,那人应该也快到了,就是一日没见着你,心里想得难受。”
姬一臣笑了,清冷的眸子染上柔和之意:“又是毒医,又是死去国师,你说他会不会为北冥出赛不?”
姬碧妃侧身,轻轻拂去飘落在姬一臣肩上的雪花,柔声接道:“很有这个可能,待你们进宫回来便知。”
一言一行,温情脉脉,不觉地便暖了这个冬日。
夜绯云等人互望一眼,自发地消失在二人身后,将大会前这份难得静溢时间留给了二人。
…… ……
*
转眼间,几日过去,也就是在大会开始的前一日,夜绯云与姬一臣赶着早朝结束前进宫拜见了冥帝。





、53五三章

因为上早朝的时候天还没亮,所以要赶在早朝结束前到达皇宫,姬一臣与夜绯云也是天未亮就动身了。
沈府一事,姬碧妃本可以一早就解决,但因关系到姬一臣,没有完全把握他不会贸然出手,而且姬一臣有姬一臣的骄傲与想法,他虽然深爱他,却更尊重他,就如在那个时代,他不会插手他的任何决定,他只会在旁默默支持,默默守护。
这次同样也是,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便乖巧的微笑着送他出门,他的妻,是他生生世世的眷恋,他不负,不悔,不疑,不伤。
庄严宏伟的大殿上,气氛异常紧张和肃穆,一身明黄龙袍的司徒烨威严霸气的高高坐在龙椅之上,金宝微微躬身立在一旁,文武百官则排着两队整齐地站立在下方。
就在前一刻,金宝正要宣‘退朝’时,却有太监跌跌撞撞前来禀告东璃南楚使者觐见。
一刹那间,殿内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纷纷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当然其中也有不满之人,苍雪国使者以及其他小国使者早已进宫拜见,偏偏这两国使者迟迟不进宫,就连派去相请的大臣也多次被拒绝相见。
然而这些人只道使者住驿馆,却不知驿馆内住着的不过是几名随从罢了,大臣前去,自然不会相见。
沈君言,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吗,就算今日沈府平了反又如何,你依然逃不出我的掌心。
司徒烨淡淡扫了一眼下方,下方立刻安静下来,只听那低沉醇厚的声音淡淡道:“金宝,宣吧。”
金宝执着拂尘,上前两步:“宣东璃国,南楚国使者进殿……”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只有金宝那尖锐又拖长了的声音在悠悠回荡,所有人都微微转过身朝着殿门口望去。
下刻,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随即只见一身玄色云纹朝服的夜绯云带着姬一臣等人踩着晨光缓步走来。
一行人走至大殿正中央顿足,朝着司徒烨微微躬身行礼。
“东璃国使者夜绯云拜见北冥皇帝陛下。”
“南楚国使者拜见北冥皇帝陛下。”
司徒烨抬了抬手,淡淡道:“免礼平身。”
“谢陛下。”夜绯云站直身子,朝着身后的男子吩咐道:“夜莫,将吾皇预备的礼物呈给北冥皇帝陛下。”
与此同时,姬一臣也淡淡道:“花云,将殿下的礼物一同呈上去。”
金宝悄悄瞄司徒烨一眼,眉色微蹙,快步下台接过礼盒,小心翼翼地送至龙案前打开。
东璃呈上的锦盒内装着一对精致小巧的白玉杯,杯身暗刻二龙戏珠纹,雕工精细,玉色冰洁无暇温和润泽,宛若凝脂,正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白玉琉杯,其价值连城,若以此杯饮酒,就算世间最差的酒亦能浓郁醇厚,若以此杯沏茶,就算普通至极的茶水亦能沁人心脾。
而当南楚呈上玉盒被打开时,司徒烨只感觉到丝丝冷气从玉盒内飘出,直渗入骨,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一时不知究竟是一番什么感受。
倘若说东璃的白玉琉杯让金宝惊讶,那此刻看到南楚的礼物时,他彻底惊愕了,玉盒里装着的竟然是百年雪参。
雪参生长在雪山之颠,乃极寒之物,是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而雪参有百年雪参和千年雪参之分,百年雪参不仅能治各种奇异怪病,还能延笀补身,世间有两宝说得正是冰玉蟾和百年雪参,至于千年雪参,顾名思义千年一株,虽有起死回生之效,但直到如今也无人有幸见过,所以也只是当做传闻罢了。
对这两件礼物司徒烨并未有多大兴趣,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将目光再次落在姬一臣身上:“璃皇与南楚太子赠如此珍贵的礼物,朕暂时也姿不出什么宝物作为回谢,只能劳烦使者们回去蘀朕好好谢谢一番。”
夜绯云笑道:“陛下客气了,其实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吾皇说这只是恭贺陛下登基迟到之礼。”
花云上前单膝跪地,恭敬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此番前来除了献上百年雪参祝贺陛下登基外,我们太子殿下还有几句话让卑职转告给陛下。”
司徒烨闻言,双眸微眯,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请讲。”
花云抬起头,双眸直视司徒烨,眼中毫无畏惧,吐出的字语更是清晰有力:“太子殿下说这雪参虽是稀世珍宝,却不及我们太子妃在他心中的万分之一,世间万物对于我家殿下来说,皆如这雪参般不值分毫,可舍可弃。殿下还说陛下若能明察秋毫,分清孰轻孰重,我们殿下愿意双手奉上千年雪参一株,并与贵国结百年友好。”
好一番狂妄之言,好一个明察秋毫,好一句我们太子妃。
司徒烨笑意僵在唇边,眸中划过一丝寒芒却没开口。
右相不满的大声冷喝道:“大胆南楚使者,吾皇面前不以真颜面君,实乃大不敬,眼下又口出狂言,妄自尊大,实在对我北冥无礼。”
花云不为所动,继续不卑不亢说道:“皇帝陛下,卑职的话说已经说完。”
司徒烨看着跪在地上的花云,淡淡嗯了一声,过了许久才说道:“且平身吧。”
话毕,又看向姬一臣淡淡说道:“莫非使者本人就没什么话要说?还是说想要与朕私下交谈?”
他问的是姬一臣,结果夜绯云笑着上前一步,应道:“陛下英明,我的确有话要说,因为事关我本人,事关东璃,所以若接下来有何无礼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这大殿之上的人,不说都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但那察言观色的眼力可比寻常人强得多,如此似是而非的一问一答,自然都瞧出了端倪,回想刚才番话,怕是这两国使者来者不善,接下来才真正进入正题。
“既然事关东璃与夜相,朕岂可怠慢,夜相请说。”司徒烨边说着边站起身,缓步走至高台边缘,负手而立。
夜绯云转过身,含笑的目光在文武百官身上扫了一圈,朗声道:“本相相信在场诸位,对数月前沈府二百零七口人被处腰斩,沈少将军无端暴毙一事都犹记在心吧,本相今日要说之事正是此事,也算是为我和我那‘死’去的结拜兄弟讨还一个公道。”
夜绯云的话一说完,司徒烨脸色冷凝下来,群臣顿时一片哗然。
这事任谁也不会忘记,就在数月前,沈府全府抄斩,新皇登基,姚氏封后,姚府一场大火焚为灰烬。
右相踏出一步,拱手恭敬道:“陛下,沈傲将军的确是难得将才,沈家祖辈也的确世代忠良,但此事是老臣与刑部谢大人,以及姚老将军一同调查,沈府谋反证据确焀,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也觉非诬陷。”
夜绯云转首对着右相问道:“是吗?那请问右相,沈君言沈少将军尸身现在何处?姚府又为何突然间变成灰烬?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右相冷哼了一声:“陛下仁慈,特准许留下全尸,尸身自然埋在边关。姚府一事定是老将军身前在战场上树敌太多,才惹来他国暗杀者前来行凶。”
夜绯云嗤笑道:“本相佩服右相的天马行空,但若本相告诉你姚府的行凶之人不是他人,正是沈少将军,右相又欲作何说辞?”
“你……”只见右相脸色僵了又僵,位高权重多年的他第一次被堵的说不出话。
“夜相未免咄咄逼人了吧,退万万步来说,这也是我国之事,关东璃和夜相何干。”另一个支持右相的大臣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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