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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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二十年后又能怎么样?”
宋濂皱了皱眉,这段小楼也太想当然了。“我对君越是真心的,也绝对不会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我珍惜他、爱护他的心意绝不会比段老板你少!”他看见段小楼一脸不以为然,接着说:“实不相瞒,我第一次看见你们,实在张瑞年公公的堂会上。那次是我头一次看见君越,当时只觉得他眼睛清澈无比,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白纸。我当初是这么认为的,现在,我还是这么想,他是我心中至宝。”
“就算宋将军你所言非虚吧,蝶衣师哥不疯魔不成活的,你们两个又都是男人,他又是个下九流出身的,你真能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吧,宋大将军。”段小楼听了宋濂一番话,心中更是一酸,语气也变得酸涩起来。
宋濂微微一笑,道:“段老板,别把你自己往我这儿对号入座。我早已经看厌了那些个女人低眉顺眼的模样,自己从小在南京那边的宅子里看到的还不够多么?都是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就温柔缱绻地能挤出水来,背地里又互相使劲儿地暗刀暗枪你来我往,我瞧不上这种做派。我只喜欢君越,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不论男女,不论身份。”
段小楼仿佛被噎住了一般,没错。他刚刚问的,有点儿那个意思。他从小和小豆子相依为命,那逐渐变化的感情他不是感觉不到。看到蝶衣和宋濂慢慢亲近起来,他的心里就释放了一大缸子的醋,晃荡晃荡地酸气冲鼻。他咬咬牙有些不甘心,强弩之末般说:“蝶衣该有自己的生活,他该有个孩子,有个家!而且,而且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宋濂笑得更加欢畅了,“这不老程老板费心了,我不在乎君越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只要他信任我、依赖我,永远在我的身边,我就满足了。而且,宋公馆已经成为了君越的家,我们今儿个来可不就是往家里边搬东西来的么。孩子,我们也会有的,这世道乱,要收养个把个孩子想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走出东跨院儿的时候,宋濂一脸轻松,朝程蝶衣大步走去,反观段小楼却像失了神似的,心不在焉,菊仙喊了他好几遍他都没听见。
程蝶衣有些担心,不知道敏之对师哥说了什么话,让师哥出来了就这个样子。虽然他心里面对段小楼很生气也很伤心,但是这么多年的情分在那儿,叫他不得不犹豫着问宋濂:“师哥跟你说了什么?”
宋濂朝程蝶衣温柔地笑了笑,捏了捏对方的脸蛋,说:“没什么呀,不过跟他说了说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决心罢了。”
程蝶衣恼他这个时候还开玩笑,还泛着水汽的杏眼白了他一下,说:“跟你说正经儿的呐!不准油腔滑调的。”
“我是认真的,真说了这些。”宋濂单薄的唇轻轻吐出的这几句话,让程蝶衣不由得红了耳朵。心里边儿有些害羞,有些感动,又有些害怕,还有些担心。害羞于宋濂的直白和坦然,感动于宋濂的真心和实意,害怕于将来和变化,担心于师哥和师傅的态度。总之,他五内杂陈,多少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化作一声轻叹。
宋濂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也不逼他,只是牵起了程蝶衣的收,说:“走吧,去你屋子里瞧瞧,看有什么要带回去的。程蝶衣的心情虽然有些比昨天更加复杂了,但是对着宋濂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颜,由着对方牵起自己的手进了西跨院儿。
、严华
(捉虫)
君越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一面,宋濂刚进了西跨院儿脑海里就蹦出了这句话。只见有一面墙上挂着满满当当的照片,里面或坐或站着的君越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自己。有的是程蝶衣和一些个名家名角儿的相片,墙上有一块地儿是他和段小楼的,里边儿一张是宋濂刚回了北平的时候周璇给他们两人拍的。照片上的宋濂身着军装坐在绘画室的高背沙发上,显得潇洒和肃然。程蝶衣两只手搭在宋濂肩上,微侧着身露出了个有些腼腆的笑容。
宋濂修长骨感的手轻轻拂过镜框,没什么灰尘,可见屋子的主人几乎是日日都擦拭的。他嘴角带出了个上扬的弧度,转身吩咐秋明说:“秋副官,把程老板的这些相片都好生带回去,这张,回去之后帮我挂在卧室里。”说完便让其他人出了卧室整理一些大件家具,自己一人和程蝶衣呆在里面整理归纳。
那边背对着宋濂在收拾衣柜的程蝶衣听了。虽然没转身,手下也没停,耳朵尖尖倒泛了红。叫人看得可爱。宋濂把程蝶衣的模样看了个真真切切,略微挑了挑眉,兴味更足了些。他转过身去帮程蝶衣收拾起床边柜子,却在柜子深处瞄到了一个颜色发暗的油纸包,他一时有些好奇,便伸手进去把那小小一包东西拎了出来,不由自主地说:“这是什么?”
程蝶衣听见了些动静,堪堪回头的时候却见宋濂手里拎着那个油纸包,当下两颊绯红,冲过去一把夺下了宋濂手中的东西揣进自己怀里,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小声说:“没,没,没什么。”
宋濂见他这么羞涩地模样还是头一回,心下大动,忍住想要逗逗他,一张俊脸瞬间变得有些邪气起来,薄唇凑近了程蝶衣的耳边,说:“怎么,今天变成小结巴了?没什么就不许我看看?”
“唔!”程蝶衣被他在耳边一气息吹,顿时觉得身上汗毛直竖,直直跳开了两步,瞪着两只杏眼,说:“就是没什么嘛!你,你离我远点儿!”
谁知程蝶衣那两眼不仅没把宋濂吓退,在将军大人看来,这两眼毫无杀伤力的瞪视倒更像撒娇一些。蝶衣后退两步,他就上前两步,把程蝶衣压在墙上,高大的身躯将他环在怀里,低头说:“好君越,给我瞧瞧不行吗?”神情又仿佛有些委屈,接着说:“我不过是想要更加了解你一些,真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程蝶衣咬了咬下唇,见宋濂说的委屈,自己又一向有点吃软不吃硬,犹豫了片刻,有点不太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了那个油纸包,别着脸递给了宋濂。
宋濂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微光,嘴角轻扬接了过来,轻轻打开之后,却发现是几颗发了黑的暗红色果子,都瘪了下去缩了起来,果子外边似乎还包着一层薄薄的东西,一时倒也不知道是什么。他皱着眉头拈了一颗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是一股子霉味儿,但是霉味里面还带着点清甜和酸味儿。
是山楂?脑子里仿佛像是一道闪电略过,宋濂这才想到:冰糖葫芦!
他又看向眼前的程蝶衣,低垂着眸子,看不清爽表情,宋濂的表情收了刚刚的戏谑,心里面有了一个猜想,他启声说:“君越,这冰糖葫芦你还留着干什么?”
程蝶衣的声音比蚊子叫高不了多少,他揉着衣角,张了张嘴说:“我,我舍不得吃。”
“我舍不得吃”,眼前人的模样仿佛和记忆里那个清澈少年重合了,五年前的那天,君越也是这样,带着点羞怯,说了同样的话。宋濂恍惚了一下,问:“为什么?”
程蝶衣被他问得不知如何作答,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没什么为什么……你,你是头一个给我买冰糖葫芦的,真的很好吃,很甜……你之前给我买的最后那两串儿,被师哥吃了一大半儿……而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就留个念想的……”
他一番话虽然说得颠三倒四,但是宋濂却真真切切地听明白了。那只托着油纸包的手紧紧握起,另一只手猛地揽住程蝶衣的腰肢,眉头紧锁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尝到君越美妙气息的时候,宋濂屏住了呼吸,脑子里仿佛有一阵白光炸开,心跳声直直传到耳膜,他从来不知道唇舌之间的辗转缠绵,能有这么大的魔力。
被吻住的程蝶衣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上次…是接着情绪使然,现下宋濂疾风骤雨般的吻让他双腿不自觉地瘫软下去,双手只得紧紧扒住对方的臂膀,羽睫轻轻颤动,任宋濂的舌尖带领着他的翩翩起舞。
两人慢慢分开前一秒还紧紧相贴的双唇,身体相拥着,宋濂亲了亲程蝶衣的头顶,声音有些轻颤:“还好,还好我回来了。”是的,还好。如果自己这次没有回北平,若干年后的自己再看到那柄玉扇的时候,就会抱憾错过了人生唯一的那次机会了罢。还好,那人现在就乖巧地伏在自己怀中,近得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细缝。
“将军。”秋明在门口的一声轻唤让还在宋濂怀里的程蝶衣迅速跟他分了开来,“公馆来了客,宋管家吩咐人来请您快些回去。”
客?自从他到了北平,一直是闭门谢客的,宋公馆是他的私人别墅,他可不愿意一些毫无关系的人随便上门,门房那边自然也是关照好的。说是客,就不会是本家那里来的人,那会是谁呢?宋濂带程蝶衣出了卧室,问道:“秋副官,宋管家可有说来的是什么人?”
秋明扫了一眼,见程蝶衣一双嘴唇艳红,又有些肿,情形不言而喻。马上低下头说:“说是周小姐认识的。”
跟周璇有关?宋濂和程蝶衣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疑惑。宋濂想了想说:“这样吧,干脆把程老板院子里的东西都搬走,今儿个看来是来不及再细细察看了。君越,咱们快些回去会会那客人。”
周璇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听管家来通报说那个人竟然来了,疙疙瘩瘩地说请他先去绘画室坐着,自己回了房间,坐在床上愣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扒拉开衣柜,翻箱倒柜起来。
这件太普通了,不好!那件太花哨了,不够庄重,不行!这件呢?旗袍裙边儿还没到膝盖,不淑女,淘汰!这件洋装怎么样,花边这么多,花痴!挑来挑去楞是没有一件满意的,只得随意挑了一条银缎子底儿描了青花的长旗袍穿起来。
又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只听见宋管家在门外说:“周小姐,您那位客人可是喝了三盏茶了,您快些诶!”
周璇一看墙上的钟,居然离刚才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她赶紧大喊一声:“我晓得个咧!侬叫伊再等一歇!”她情急之下竟然都忘记了说她那半生不熟的国语,讲起上海话来了!好在宋管家是跟着宋濂从南京来的,还算听得懂,只得摇摇头下去招呼客人去了。
周璇这厢急急忙忙地坐在梳妆台边上赶紧打扮起来。真是的!要来不早讲!今朝我头发都么得烫!哪佬去见人呀!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周璇本来就出众漂亮,经她这么一捯饬,更加显得明艳不可方物了,只是年纪还小些,若是再等个两三年,只怕这些个女演员们,一个都及不上她。
她演《特别快车》的时候赚了点钱,她用那些钱中的一大部分打了一副珍珠耳环和项链,如今也算是到了用武之地了。一切穿戴整齐,她又打开抽屉里的一个小木盒,里面是那人送给她的一对镯子,虽然成色不算很好,但是她一直很喜欢。周璇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带上,又在腕子和颈子上涂了点儿香水,打量了自己一番,实在是挑不出错了才打开了房门。她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走了下去。
等她走到绘画室的时候,发现宋濂和程蝶衣还有那个人都端端正正地坐着等她了,一时僵立在那儿,前面做的心理准备全不知道做到哪里去了。将军和蝶衣一大早就不知道哪去了,怎么在这个当口就回来了呢?!
程蝶衣平时见惯了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周璇,今儿个瞧见她,呵!打扮得比往日精细多了,也漂亮多了!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