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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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本来觉得宋濂这是哪壶不堪提那壶,担心思一转过来就明白了。微微压低了嗓音说道:“你是说白银这次的事,八成是有人借着势头推了一把?”
宋濂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你想想,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和她“聊了那么几句话”,就凭这个白银的女孩儿心思,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是谁告诉她你的房间在哪儿,又是谁把房间的门钥匙给了她?还有,就算是她自己想到了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没有人推一把让她下定决心,你说可能吗?”
也许其他的都有可能,但是钥匙这一条就不是她一己之力可以办到的。主人的房间和书房平日里都是锁好的,下人不可以擅自进出。钥匙除了主人、管家还有负责打扫的女仆有,再无他人。
“但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程蝶衣有些想不通。
宋濂一时也没有想明白,所以刚才才一直漫不经心着。他自言自语道:“是啊,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王开
因为昨天晚上两人想了好久,最后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已经将近黎明,早上起来的便很晚。程蝶衣拖着宋濂起床下楼吃饭的时候,秋明走上前来说道:“将军,程先生,白小姐她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走了。”
相比她之前的偏执,一走了之反而让两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转念想想也是,昨天到最后白银的神色已经有了松动,主人都已经下了逐客令,她一个姑娘家的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这儿呢?
宋濂皱了皱眉毛,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写一封信,她这样贸然离家又贸然回去,没有一个好说辞,家里人恐怕会为难她吧。”
秋明立刻回到道:“属下也这么说了,让白小姐等将军写好了信再走的。可是她坚持要走,属下也不好拦着她……”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白银不管如何都是个女孩子,重庆到北平一路上并不太平。程蝶衣开口问道:“秋副官,她是一个人走的?走之前没再说什么?”
“不。幸好昨天晚上就已经做了一点准备,今天早上我已经安排人送她回去了。去的人身手不错,相比白小姐不会有什么大碍。”得到宋濂满意的点头,秋明接着说道:“……其他的她什么都没说……”
宋濂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很好。我还有件事儿要你去做,给我查一下这一阵子下人们出入宋公馆的情况,我想趁着这个档口扫干净屋子。”这事儿交给谁他都不放心,就连宋管家也不行。
不得不说秋明的办事效率真的很高,当天下午吃过晚饭就把所有下人的行踪仔细汇报了一遍。其实宋濂和程蝶衣两人为了人多口杂,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在公馆里放太多人,目前的人数基本也就在十个出头。宋濂和程蝶衣大致排筛了一下,借口说有人偷拿了程蝶衣房间里的钥匙,昨天晚上就发现少了东西。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地整顿了一下府里的人,打发出去了三四个府里各房的眼睛。
宋濂和程蝶衣这样一番大动作下来,那股一只在推波助澜的势力却一只不动声色。如此又过了好些时候,宋濂和程蝶衣也慢慢放下了戒心。人家不出招,他们也没法儿破招。
日子就一直这么过着,不多时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初夏。中华大地熬过了一整个寒冬,从卢沟桥事变至今已经时隔半年多,日本进攻的脚步基本停滞,早已没有了一上来那种汹涌之势。自从南京大屠杀发生之后,举国上下一片哗然。日本人本想要杀鸡儆猴,却反而激怒了所有的中华儿女。虽然在徐州会战中,韩复榘临阵逃跑,之后被校长击毙。但这场战争总算度过了一边倒的阶段,台儿庄战役的胜利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宋濂早如今也已经三十有一,早已过了热血冲动的年纪。他也答应过程蝶衣,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就明哲保身,辞去官职,和那人过些安稳日子。本来在战场上这么拼命,一方面是的确有护国之心,另一方面确实为了报答校长的知遇之恩、提携之义。上次在卢沟桥他险些命丧黄泉,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吧。只是党国正当用人之际,如果有命令,他还是会再次上战场。
而就在此时,宋公馆来了一封从上海寄来的信,而收信人则是程蝶衣。
程蝶衣打开细瞧,眼角眉梢扬起笑意,把信递给了宋濂说道:“敏之,你看看。小璇要结婚了!还给咱们寄来了请柬。”
不出所料,新郎除了严华还有能有谁。宋濂翻看着请柬问道:“你想去吗?”
虽然知道现如今从重庆去上海不太好走,想当初他们从北平到南京都走得很危险。但周璇毕竟是他头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好朋友的婚礼如果不去参加,那他真的会留下不小的遗憾!想到这儿程蝶衣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其实我还想跟你一起去……”
本以为宋濂会有些犹豫,毕竟就算窝在重庆他要做的事儿也够多的。但他却干脆地答应了,“好啊,正好去看看大姐。”算算自己也有很久没和她联系了,如今日本势大,就算Mary是英国籍,恐怕也得多做周旋。对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宋濂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宋濂马上就去请了假。原本这假是挺难批的,但宋沨也是蒋中正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他们姐弟情深,三两下那么一求也就放了宋濂去上海。于是乎宋濂、程蝶衣还有秋明便打扮成富家子弟,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如今这仗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严峻紧张,反倒是日本人焦虑起来。原本预计三个月灭亡中国,但一个淞沪会战就拖了三个月的时间,而且中国军队还在很大程度上保全了自己的实力。所以,他们的主要的兵力集合于黄河坝口,意图向内陆进发。南京大屠杀之后,日方面为了稳固自己的形象,虚报了死亡人数,做出一派和气的假象。铁路上的控制和危险倒不如一开始那么严重了。经过小半个月的旅途,程蝶衣终于再一次踏上了东方巴黎的地界。
上海依旧是歌舞升平繁花似锦,仿佛去年那场旷日持久的会战完全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听说程蝶衣和宋濂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周璇简直高兴坏了,赶忙亲自过去把两个人安顿好,还炫耀了一番自己刚拍的结婚照。
程蝶衣接过那张扎色过的相片,照片里年轻的两人穿着西式而时髦,看上去郎才女貌非常登对。两人脸上的笑容诉说着青春的活力和爱情的甜蜜,那种气氛是怎么都装不出来的。程蝶衣放了心,别的不说,只是看着照片就可以知道两人的确是相爱的。
他笑了笑,说:“小璇,照片拍得真好!”
周璇带着吴语口音,颇有些骄傲的说道:“当然好啦!我们去拍婚纱照拍得最好的王开照相馆摄的影!”
她这么一提,程蝶衣倒也动了心思。以前在北平的时候他也很喜欢去拍照。不过那时是看着照片上自己和师哥在一起心里觉着高兴。现在他既然已经和宋濂成了亲,也动了想要赶赶潮流,拍张结婚照的念头。况且王开照相馆本来就是从北平开到上海去的,他也曾经听过这家照相馆的名号。
他开口对宋濂说道:“咱们也去拍一张吧,行不?”一双眼睛泛着潋滟波光,语带兴奋之意。见此情景,宋濂当然要满足他这点小小的愿望啦。当下就对周璇说道:“周小姐,还要麻烦你帮我们介绍去照相馆拍照了。”
周璇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说:“没问题。王开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一定让他给你们打折撒!”
想到什么就要去做,宋程两人二话不说就让人把行李送去了旅馆,跟着周璇就来到了王开照相馆的门前。照相馆分成了上下两层,外墙是典雅的西式石墙,二楼上挂着一块招牌。最最又特色的要数它一层门口的橱窗,里面摆放着许多漂亮女星的招片,就连周璇的也赫然在目。
周璇说道:“这个王开照相馆拍照的技术佬好个。而且他还有个规矩,只要是上镜漂亮的,“王开”就会赠送一套相片放在橱窗里展示,好些个导演就是来这里挑演员的。而且他家每天早9点开门晚9点关门,一天只拍60组,每套要5、6块大洋呢!”(非广告,纯粹时代和文章需要)
两人对视一眼,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这照相馆必定是有值得摆谱的地方,就算是开业时间短、收费贵,也不怕没人来。程蝶衣满意地点了点头,结婚照怎么能马虎呢?王开的档次正合他意。
进去之后,周璇热情地对一个戴圆眼镜的男人寒暄了一番,说道:“王哥,我今朝特地带了两个贵人来给你捧场,可不许驳了我的面子呀。”这寒暄多一分则狎昵,少一分则冷淡。周璇掌握地恰到好处,令人心生亲近。
程蝶衣和宋濂微笑着朝那人点头示意。王炽开见二人气度不凡,容貌俱佳,当下也来了兴致,带着点广东口音说道:“周小姐太见外了,您的朋友我当然要照顾的啦!来来来,到楼上来挑衣服。不知道两位先生想拍什么照片?”
程蝶衣本来想说拍一般的双人照就是了,没想到宋濂却开口干脆地说道:“我们拍结婚照。”程蝶衣听他这么直白,面上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确实暖暖的。抬起头对宋濂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握了握宋濂温暖的手。
王炽开上楼的脚步突然一软,惊讶地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又瞧了瞧了然于心的周璇,“这……”
宋濂撩起了眼皮,嘴角轻扯说道:“怎么?大名鼎鼎地王开照相馆不正是以拍婚纱照出名的嘛?”
、婚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婚纱照不都是一男一女小夫妻来拍的嘛……这王炽开毕竟是见多识广的,惊讶了一下也收回了自己的心思。客人如何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只见他笑了笑,说道:“系这样没错啦,两位请跟我上楼来吧。”
两人挑了一块布景,上面大约是一片湖水,水边立着一颗发黄的落叶银杏。为了可以体现出结婚照的感觉,程蝶衣特地给自己选了一套白色的西装礼服,也给宋濂挑了一套同款黑色的。两人这站在一起,倒也般配,并无任何维和感。程蝶衣本来就是唱戏出生,而且还录制过京戏电影,镜头感不言而喻;宋濂也是身长玉立,只是泰然自若地站着就把上位者的风格表现出来了。
王炽开见二人非常自然地一坐一站,姿态闲适而亲昵。兴头一上来,就把刚才心里隐隐的尴尬和惊讶抛到了一边。躬身钻到摄像架里边儿的黑布里,一只手举着镁光灯,调好焦距,嘴里喊着:“放轻松,一、二、三……十。”镁光灯一闪,这张照片就算是拍好了。没想到王炽开并不打算就这么放他们过门,把布景前面的桌子椅子一气搬空,自顾自地指挥起来,说道:“程先生,你和宋先生站在树下……对,就系这样,不要看镜头,抬起头对视……宋先生,就像跳舞一样抱住程先生……对,非常好!保持住!一、二、三……九。好了!”
之后王炽开又给两人陆陆续续摆拍了好多张不同姿势的照片,他甚至还要拿了个头纱披在程蝶衣的头上,拍了一张朦朦胧胧的。
宋濂和程蝶衣虽然对王炽开毫不避讳的态度很满意,但也被折腾的够呛。大概问明白了来取照片的时间,就跟着周璇回了旅店休息去了。
周璇的婚礼定在七月十号这一天,定在华懋饭店也就是后来的和平饭店(其实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