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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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打了!倭寇陆续还有援军到来,那宋濂就算再厉害,也经不住这等阵势!”
程蝶衣的耳朵瞬得捕捉到了“宋濂”这两个字,心思立刻飘到了旁边那桌。
又听见坐在那长衫男子对面的人接口说道:“是啊,北平估计是保不住了,北平一旦失守,天津亦危矣!好在咱们兄弟二人早些得到了风声来了此地,想来日本那边还不会敢在有这么多租界的上海做些什么。”
另一个人却嗤了一声,语带讽刺地说道:“可不是怎么地!国军养的好兵,只知道读读书,能抵挡地了日本的钢炮铁骑?那宋濂不过是有些背景罢了。”
周璇也听着,见眼前的程蝶衣面色惨白,她一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去,走到旁边那桌,大声说道:“这位先生!看你身着长衫想必也是读过书的,懂礼的。既有爱国之心,又觉得宋将军和一干将士无能,为何不挺身而出奋力救国,反而逃到了这里?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只耍耍嘴皮子,算不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将士们在前线浴血杀敌,你们却在这儿吃着最好的小笼包,惬意无比,还要语出讽刺。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凭什么?!”
原本喧闹的馒头店顿时在周璇清越却坚定的嗓音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长衫男子身上。那男子被周璇一顿抢白指责,脸色绯红,眉毛竖起,指着周璇说道:“你!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
周璇也不管别的,撇开了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说道:“我是女人家,我是不懂。但我也是中华儿女,我也交税金,既然这两点跟你们男人没有差别,我就有权利说话!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到战场上说去,莫在这儿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
周围来吃小笼包的基本都是上海的中上阶层,普通人家毕竟负担不起。听了周璇一番话,都开始叫好,甚至有两三个学生站起来使劲儿给她鼓掌。
另外一个人见长衫脸红脖子粗地还想再说什么,连忙拉了友人的袖子,跟周璇道歉。拖着那个人就逃也似的走了。
周璇仿佛凯旋而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却看到程蝶衣仔细看着那二人刚刚忘记带走的报纸,头版头条正是写得七七卢沟桥事变!
她本来还有些因为胜利而兴奋地神情在扫过两三行之后就凝滞住了。她略带担忧地看了眼程蝶衣,只见那人抓着报纸的手指绷得关节发白,忍不住开口问道:“蝶衣,你,还好吧……”
程蝶衣这几年时常跟宋濂习字,如今也认识了不少的字儿,读报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他心思细密,很快便联想到了早上吃早饭时,宋沨一反常态的神态举动,心里更加慌乱了。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去好好问问宋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程蝶衣也顾不得拉周璇,出了门就喊了一辆黄包车回到英租界的住处。周璇跟在他的后面,喊了几声都没没有回答,只得跟着回去了。
刚进屋子,程蝶衣就紧紧拉住了宋沨的手臂,话语之间略带颤抖问道:“宋大小姐,请您如实告知,敏之他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宋沨一双凤眸只扫了一眼程蝶衣紧紧拽着报纸的手心里大概就有数了。她挤出一个充满贵族风格的假笑,回答道:“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呀。怎么了吗?”
程蝶衣仍然是不相信,他猛地扯出那份报纸,把头版递到宋沨的面前,急切地说道:“您看看!早上的报纸上想必也写了吧!”
宋沨尽量稳住自己的阵脚,如果她都挺不住,那程蝶衣就更不用说了。她拉着程蝶衣坐下,拍了拍程蝶衣的手,放缓了声音说道:“你是说这个事儿。日本和国军一战在所难免,敏之他身居要职,责无旁贷的。”
程蝶衣睁大了杏眼,并不买账,宋沨应该知道他要问的不是这个。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宋小姐,我的意思是想知道,为何我们才一离开北平,这仗就打起来了?听今天南翔店里的人说,这事儿早有风声。敏之独居高位,不可能不知道!突然就让我来上海玩一阵,我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宋沨其实心里也很乱,又听见程蝶衣说的话基本已经猜得□不离十,倒也有些意外与程蝶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肤浅。但是敏之对她早有托付,如果真要让程蝶衣肯定了这个猜测,那万一出了什么事,那……
她声音更加柔缓了,解释道:“你呀,就是凡事想得太多。压根没关系的事儿也能搭上。敏之不过是早就答应了你要帮你拍京剧电影,这阵子又正好要入夏,戏园子没那么忙了,这才让你出来散散心的。再说了,这日本人什么时候打进来,敏之也不能知道啊。那些个从京津过来的人,无非是觉得华北依然沦陷,北方腹地不安全罢了。”
程蝶衣一向十分相信宋沨说的话,听完了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焦虑之情未减分毫。接着说道:“那日本人如今真的打进来了,敏之他,不是很危险吗?”
宋沨心道她当然知道敏之的处境很危险,但又不能表现在面上,便安慰他说:“放心吧。国军还能让个指挥的将军真的冲锋陷阵?”
倒真应了宋沨的话,宋濂此刻正是在冲锋陷阵!
校长第二天早上就给他打了电话,庆幸北平的电路和通讯系统还没有来得及被田代皖派人破坏。电话那头的人沉着声音对他说:“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卢沟桥、长辛店万不可失守!卢沟桥事变已到了退让的最后关头,吾等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敏之,我已经调集了冀北的援军,你们的兵力只能在猛烈炮火之下维持大半个月,坚持住!”
宋濂心里面却没有那么乐观,前线探子的消息是,冀方面虽然已经严正交涉,但其实也颇为掣肘。他现在面临的局势绝对没有那么明朗,必须做好没有援军的准备!
但是这么两天,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他以为已经腐朽不堪的民族能重新这么团结振作!各地民众纷纷组织团体,送来慰问信、慰劳品;平津学生组织战地服务团,到前线救护伤员、运送弹药;卢沟桥地区的居民为部队送水、送饭,搬运军用物资;长辛店铁路工人迅速在城墙上做好防空洞、挖好枪眼,以协助军队固守宛平城;华侨联合会也致电鼓励第29军一定要坚持住……
当一个民族正真到了危难之时,她的儿女甘于为她抛头颅、洒热血,那这个民族就没有到穷途末路的那一天!
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将领那样呆在营房,巡视过临时医疗院的伤员之后,他集结了全军。看着底下或稚嫩或成熟的面孔,他的心情从没有这么沉重过。如果可以,谁又希望让他们承受血与泪残酷的洗礼!
所有的兵士都直直的矗立着,两日的激战,很多人都已经狼狈不堪。所有在营地帮忙的学生和医护人员也都停了手上的活儿,静静地听着宋濂的话。
他稳住自己,坚定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地:“将士们!中华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日寇残杀我同胞,侵占我热土,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确,敌方武器先进,后有援军,但我们中华儿女有的是满腔热血和宁死不屈的气魄!你们能眼见着中华大地被白白践踏吗?!”
宋濂话音一落,营地爆发出所有人的大喊:“不能!”
好些个人已经眼含热泪,语带哽咽。没错,战争带给他们的不光是痛苦,更加是迅速的成长!
宋濂更大声的喊道:“你们能眼见着自己的同胞被敌人戕害,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被敌人蹂躏吗?!”
底下的好多的兵眼睛都通红,呐喊声震天响:“不能!!”
宋濂强忍住哽咽,喊道:“很好!总攻就要开始,卢沟桥一旦沦陷,半个北平就收入日寇手中!将士们,大丈夫何言生死?死得其所,死得重于泰山,便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誓与北平共存亡!!”一个学生举起手臂大声呐喊着,再看那张稚嫩的脸庞,一是泪流满面!
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臂高喊着:“誓与北平共存亡!誓与北平共存亡!!誓与北平共存亡!!!”
宋濂心里也是激动澎湃,但他身为将领,心里一定要冷静自持,不能因为一时激愤而在这个紧要关头意气用事。
他举起双手平复所有人激动地情绪,接着说道:“保卫北平,并非是靠着一时激情的!愿意跟着我去打前锋的人,出列!”
城门就像是一座水闸被缓缓拉开来,放出的是黑压压一片的潮水。
宋濂直直地坐在高头大马上立于前锋最前方。他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坐骑的脖子,低声说道:“马儿,今天就看你的了。”那匹大黑马喷了响鼻仿佛是在回应着宋濂的话。
宋濂拔出军刀,稳稳地直指前方敌阵,高声喊道:“将士们,杀!!!”
、激战(下)
坐镇敌方的田代皖一郎通过望远镜看到这支先锋队,俊秀的眉毛不禁皱了皱,这气势,跟两天之前完全不同啊!
国军先锋小队俱是骑兵,战场上只听得马蹄声轰隆隆的地动天摇,每个将士脸上只有肃杀,全然不见胆怯和畏惧!
日军一侧头一次看到对方这阵仗,静得令人心悸,所有人握紧枪支兵器,呼吸凝滞,注视着这支黑潮如海啸般袭来,一面又一面青天白日旗高举着。青色的旗帜飞扬,战火吞吐,马儿奋力奔驰。
高头大马越过他们头顶,接着就是毫不犹豫的一刀,有的反应过来也用刺刀上,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划破了喉咙刺穿了胸膛。还有的举起盾牌抵挡,却被一刀挑开,再被补一刀睁大了眼睛人就歪了下去。等到田代皖一郎下部的指挥官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多日本兵就已经或被大刀砍死,或被手榴弹炸死,亦或葬身马蹄之下被践踏而过。
“混蛋!炮手快上!”田代皖一郎狠狠抽了牟田口大佐一个耳光,咬着后压根恶狠狠的说道。
日军方面两人一组的炮手刚刚就位,准备填装弹药。只听得一阵枪声,不知从哪里来的暗枪已然放到了大部分炮手,还有更多的也被陆续击中眉心!
田代皖一见,狠狠扯紧了身下马匹的鬃毛,惹得那匹马疼痛地嘶叫起来。不好!这支先锋队不过是打掩护!
宋濂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一手持刀,一手拿枪,左手击毙了一个瞄准了秋明后背的日本兵,身子一扭右手又像切西瓜似的给一个敌军步兵破了瓢。来的就是这招!田代皖以为自己在先锋里,必然就是大阵仗,何况这支先锋的气势非凡,敌方肯定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里!但他早有准备,安排了左翼一小部分狙击手利用宛平的残垣断壁打游击。
但正餐还早!不过是因为自己这边人马有限,花点小把戏多消耗一点敌人罢了!
但日本那边平日系统的训练不是作假的。经过一开始被宋濂打乱阵脚的慌乱之后,很快做出了反应。宋濂的先锋损失也不少,死伤在不少数。有一个宋濂都不知道名字的将士接连砍杀了十三个日本人,身中数刀倒在了卢沟桥下。有一个先锋队里最前沿的小连队,八十多个人奋勇杀敌,不消多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宋濂带的两把手枪已经都用光子弹,临时填装更加是没有这个空当的。身上随身携带的几十把飞刀也所剩不多,只能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军刀,一边手臂挥得麻木了,又换一只手继续。他的后背有数条刺刀伤,右侧大腿还有一个穿透伤!他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