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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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车队往明果湾开去,周围路况好得不行,骆久思和段亦微最后还是坐在了后座,章宛筠给他们开车,段闲知坐在副驾位,过桥的时候,风很大,天上的白云缓慢的移动,但是并没有遮住高高的太阳。
摄影师在前面的敞篷车里动作夸张地摄影,亦微好几次都不敢睁眼,唔唔指着那人。骆久思安慰,“放心。”
章宛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上,“乖,那都拍了没有几千也上好几百场婚礼的人,摔不着他。”
从后视镜看了眼还不敢把脑
袋从骆久思怀里伸出来的儿子,又道:“喂喂,一会儿把录像带在大厅里放了,臭小子你的脸可一点都露不出来了哟。”
哪知亦微听完,露空气里的小耳朵红起来,在他怀里扭了扭脸,“那我不出来了。”
章宛筠对前面突然伸过来的摄影师尴尬地笑了笑,只听见那人大喊,“新郎把头露出来,我说角度怎么找都不对呢,别害羞啊,把脸露出来。”
亦微手抓紧骆久思的手,小声说,“多不好意思啊。”
骆久思面色柔和,捏了捏亦微软软的手心肉肉,“我们不理他。”
隔了三分钟,等摄影师都要放弃的时候,亦微把一张红彤彤的脸露了出来,冲镜头大大的笑了笑,然后又扑回骆久思怀里,说:“看在五十年后,里面的人还是二十岁的份上。”
骆久思愣了愣,被巨大的惊喜包围着,亲了亲他的头顶,“嗯。”
章宛筠翻了个白眼,才多大,想得比自己还远,不过,看了眼段闲知,笑了笑,认真地开车,再没有说话,任小两口在后座笑闹。
“哔”章宛筠小心地把车子停了下来,左右两边做录像的车辆往前打了个转,停在侧前方。
骆久思深呼吸了口气,牵着段亦微的手下了车。
亦微放下扯着领结的手,用手指划了划骆久思手背上光滑的皮肤,眯着眼睛笑嘻嘻的。
骆久思每次牵着段亦微的手,都有一种,他很小,要牵好的感受。两只手摊在一起,一只很大,一只就会很小,骆久思很喜欢把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对比,那种感觉特别招人心痒痒。
现在他们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把手牵在一起登船。亦微看了眼久思,久思点点头,“去吧。”
亦微过去按下缠着蝴蝶结的按钮,豪华游轮在同步响起的乐队的演奏声中起锚,并缓缓移动。
亦微憋着口气按完,飞快跑回久思身边,紧紧依偎着他。章宛筠把儿子一把拉回来,让他爸段闲知站过来,骆久思笑了笑,站到了红毯的那一头,骆钦和西音已经等在一边了。
亦微傻乎乎地听着很熟悉的音乐,半天才想起来那是结婚进行曲,脸由原来憋成的红变成害羞的红,伴着段闲知的手,被带到骆久思身边,骆久思有些急切地把他拉到自己对面,分一只耳朵给段闲知,自己的准岳父。
“我这个儿子,我也不说什么了,被你养大的,你自己知道他什么样,但是,你如果被我知道欺负他,我,我就把他带走,管你们结不结婚。”
段闲知一张娃娃脸红
得发亮,声音却大得出奇。章宛筠噗得笑出来,阿闲真当自己嫁女儿呢?
骆久思眼睛看着亦微,侧头对段闲知大声地说:“爸,我会好好待他,从一而终。”
周围骆家以及郝家那帮人都笑了起来,骆钦这个大别扭几不可察地瞟了一眼段闲知,然后瞪了一眼骆久思。
、结,结婚了
骆久思唯一的姑姑骆梓看了看表,对特聘的船长交代了一下,和复婚的金演相携走进船舱大厅,拍了拍手,“新人就快进来了,都留心了。”
骆梓始终不怎么放心,毕竟这次婚礼意义非凡,而且他们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大肆操办喜事了。大辈各个都兴奋得不行,看骆梓这跟前跟后忙碌的。
骆久思拉着段亦微被簇拥着从甲板走到船舱走廊,然后转了个弯看见一扇分开的大门,走进去室内开阔地不像是在船上,外面还是白天,里面却点着烛光,那分散四地的温暖烛光,虽然不是主要光源,但是点衬下,整个舱内显得特别温馨。
亦微走进来和当时来视察的章宛筠一样忍不住“哇”了一声,视线之内到处都是精心布置的鲜花,左手边十几米长,铺上干净白色的桌布,长方形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精致的食物和美酒。
右手边是和自助食物长桌同色系的宴宾席,中间体贴地给了宽敞的走动位置,不会显得拥挤突兀。中间摆放着白玫瑰,看到这,亦微抬头小声地问:“这么多花,为什么没有花香呢?”
骆久思闻了闻,拽紧他的手,“这样不会干扰食物的味道。”听到这,亦微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了浓浓的食物的香味,跟着那股飘来的味道,亦微不自觉地上前走了一步。
结果被一股力道拽住了,低头一看是久思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回来。骆久思发出一声笑声,侧身把亦微藏进怀里,从口袋里剥出一粒巧克力,“给。”
亦微迫不及待地含进嘴里,跟偷了腥的猫似的笑。
和后面的宾客分开,骆久思把亦微带到一处隐蔽的走道处站定,“在这里等着。”亦微用舌头顶着巧克力左一转右一转地等它化开,听见久思说就点了点头。
而因为久思和亦微几乎是胶在一起的,所以一下子鼻子就收到了亦微嘴里发出的巧克力的味道,吞了吞口水,低头快速地咬了他一口,然后一本正经地站好。
亦微嘴巴嘟成含着东西的样子,愣住了,然后把眼睛往上转看着一脸正直的久思,噗得一声笑,“坏蛋。”
久思把视线移到他嘴上,额,扑得太大力,咬红了一条线。
肯定是不疼的,亦微舔了舔,就是有些鼓起来,舌头感觉得到那样,几分钟以后肯定就好了。唔,糖吃完了,亦微又看了眼陆续送上来的食物,摇摇久思的手臂,“什么时候说誓词啊?我忘记了怎么办啊?”
久思没有戴手表,但是猜测知道现在大约下午两点左右,对在前方池形平台上站着的司仪
点了点头。
那人含蓄地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看到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经就绪,把话筒拿到手上,“现在有请新人,骆久思先生,段亦微先生。”
亦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从左侧被拉了出去,跌跌撞撞的,抬头正前方是铺着红地毯向上蜿蜒的楼梯,骆久思凑到他耳边,“我们的新房在上面。”
池台上的红毯都不及亦微的脸红,但是,他却摇头,抬手捏着自己的领结,“才不是呢。”
骆久思当他不好意思,给他调整有些歪了的领结,然后站上前,“很快,不然他们闹,十五分钟。”
然后到亦微磕磕巴巴地把誓词说完,宣布互吻后两人夫夫关系,只用了十分钟。
班柏和郝镜里两人做好充分的准备开始当填酒器,然后毫无意外真的被郝家那帮军爷灌菜了。
敬完一圈,亦微多少还是喝了些酒的,爱困样枕在久思的手臂上,不乐意动弹了。
骆久思把他半搂半抱拖到他们的席上坐下,这一桌都是亲戚,骆久思就不招呼了,给亦微端盘子,夹食物,然后,“乖,吃完我们就去睡了。”
周围暧昧地笑,“哟,这么早,才六点不到就去睡……了啊?”
骆久思看都不看郝南他二舅,勺了勺芋泥,送到怀里人嘴边,“乖,吃点我们上去。”
亦微迷迷糊糊地推开,“不喝不喝,我不喝,要醉了就不能和久思,唔唔唔。”章宛筠剥了只虾冲着塞进他嘴里,皮笑肉不笑,“吃你的。”
亦微委屈地嚼嘴里被强行塞入的虾,边嚼边慢镜头一样把头靠久思肩上,眼睛斜着自己妈,“坏妈妈。”
章宛筠抽着嘴角,给段闲知把酱料碟子移过去,当没有听见。
骆久思等他把虾吃完了,终于把芋泥喂进了他嘴里。亦微把整个小勺子都含进去,把芋泥扫进嘴里,然后对久思笑一笑,脸红得让人受不了。
骆久思的弟弟小妙仙童似的,一堆白|嫩嫩的肉坐在椅子上,抬头目光沉沉地看了眼亦微,“两百多来宾,比你小的就只有我,但是”挪了挪屁股,无意地扫了西音一眼,“但是,承认了我觉得憋屈。”
西音讪讪地收回兜着要掐他屁股的手,看了眼满桌喝得热火朝天的人,然后说:“你喝醉一个试试。”
小妙喝了口牛奶,“我十年前还不是八岁。”
西音有点糊涂愣了愣,大力拍了小妙一把,“十年前有你吗?”
小妙摸了摸被拍的头,犀利地斜扫了西音一眼,伸了伸
筷子,“所以,我才没有成年。”
西音愤愤地猛揉小妙的脑袋,瞥着怀里带着小微遁走的大儿子,嘀咕,“这生的一个两个。”然后看了眼那个在远处应酬防不住的非受邀人员——记者的,无奈叹了口气。
骆氏在两月前正式由骆家长子骆久思接手,记者见天跟着跑,他又不希望亦微被打扰,所以,这次婚礼并没有邀请专门的媒娱人士。
但是必要的应酬还是要的,骆钦这个前任董事长去正好。
骆久思带着吃得不多,但醉得厉害的亦微上了楼,打了个电话,吩咐船上负责厨房这块的经理带点食物上来。
挂了电话,骆久思给躺在豪华大喜床上的大宝贝儿松了松衣服,然后一颗颗剥开。拿领结的时候,亦微眼睛半睁半闭,嘟嘟哝哝,“脱了好,脱了好。”
骆久思很早就想把他的领结拆了,总觉得他是不是被膈得不舒服,一只手老揪着它,然后把衬衫解开,掉出来一把钥匙。
一把复古钥匙,骆久思跟踪亦微去嘉义那间绿房子时给他的,“我们有家了。”
没想到他把钥匙挂进了脖子,和小时候一样。其实这把钥匙并不是骆久思买给他们两当家那栋别墅的门钥匙,而是……
那天之后,他们回到T市,骆久思不仅带他去看了自己的公司,还带他去看了那栋房子。
亦微问清楚去哪后,就把钥匙牢牢地揪在手心里,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梧桐树,扑到车窗上指,“这里竟然也种了梧桐。不是说梧桐掉絮容易引发哮喘,后来就取消了。”
骆久思按了锁,阻止了亦微要开窗的行为,“这段路还在修,等会儿再开。”
亦微收回手,看了看前方,是有大型推土机停着,“怎么在这么远呢?”
骆久思含糊了一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有些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亦微惊奇地盯。然后骆久思又严肃了起来。
车行过界,路却是越来越崎岖了,亦微看骆久思竟然开进了一座山,张着嘴说不出话。骆久思有些动容地解释,“路年后就能修好了,这里都是我们的了,因为,因为,我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我们。而且,上面有一个容量刚好够我们划半小时船的湖泊。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亦微黑线,说得好像要把他藏起来,不让他出来了似的。但是,往前挡玻璃看出去,路重新宽了起来,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水声,很轻很轻,几乎是听不见的,但是亦微闻到了水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听见了水声。
车子
在湖边的曲折木栈道起点停下,亦微几乎软着腿下了车,“你,你,你买,买买下来这,这,这里。完了完了,骆氏被你换成山了。”久思托着失去力道的亦微,笑了笑,“这里在五十年前,就属于骆家。”
木栈道很长将近一百米,延伸到湖里,采用的是最耐用的防腐木。
带他走上前,“我们家后面那个只是人工湖,而且已经封了。这个是天然的,以后”,“我们住在这儿。有夕阳有日升,你可以随时拍照取景。真的很漂亮。”
亦微一只脚踩上停靠在边上,被风吹得轻轻飘荡的小船,“这么大的地方,只有我们吗?”
骆久思深呼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