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驾到-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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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坦然笑道,“诸位对我张悦娘帮助甚多,可惜我小本生意,只能整这档次了,想要吃再高档次的,怕也不能够了。”
“张娘子太客气了,你现在好歹也是我们翡翠轩的股东,你要请客,哪里还要花钱,这酒就算我请了。”
“不行,不行,一码归一码,你也要朝酒楼内报帐是不是,公私都分开。这点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
柳平潮想想只能如此,便不再争议,当即悄声吩咐了跟班,让他回去照做。
门外那些人原本也只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今天来一趟还来对了,不但白天在面馆吃的都白吃,晚上还有酒吃,真是太划得来了。
张悦朝着梨童和虎娃使了眼色,让他们去门口统计下人数,方便晚上安排。
李严氏从住进面馆,今天还是头一次细细打量各处,虽然住了很久了,但是看在眼里却还是新鲜的很。
“悦娘,现在人也多了,住的地方有些挤,回头你让王大妈家的亲戚来,把这空院子利用起来,把这主墙下方打通,连着砌炕,这样只要白天做生意不断火,晚上这炕就铁定暖和和的,不用再另烧了,大家伙儿住着也开坦些。”李严氏其实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张悦有些不会用地方,院里空了这么大的场子,怎么不利用起来,当初抓点小鸡仔养养也好啊。
不过转念一想,那时候媳妇忙的四脚朝天,她又看不见,小鸡仔谁人照顾啊,不过现在好了。
“娘,你眼睛才好,就不要老是操心了,我早就想过这事儿,不过最近一阵子又去盖暖棚,又要招待客人便给忘了,我打算等驿馆的事过去后,再让王大哥过来帮着盖房间砌炕,娘,你觉得行不行?”张悦一副请示的语气。
李严氏原本有些不虞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她刚才差点以为张悦是嫌她多管闲事的意思呢,现在看张悦还是和以前一样孝顺,她就放心多了,当下也笑出声来,“有你这样事事想的周到的媳妇,是我们李家之福。”
李严氏的语气里有酸味儿,张悦听出来了,不过她假装不知,只是笑道,“娘,一堆人看着呢,你可别再夸我了,否则我可是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一句话顿时把身边几个人都说笑了。
临到下午,张悦和姚红姑挑着担子去驿馆摆摊了,李衡去翡翠轩酒楼看菜单了,虎娃扶着李严氏,一起去帮忙。
现在店里只有梨童和喜儿。
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乞丐匆匆前来,在一品香面口唱喏了一句莲花落,喜儿正要用扫把打发了,却见梨童匆匆出来,和他走到对面拐角处,交头接耳起来。
梨童小小的脸上,时而惊讶,时而愤怒,时而高深莫测,不过才数月不见,昔日那个有些横冲直撞的小表弟,似乎已经成长了不少。
喜儿生怕梨童发现自己在偷看,便假装在抹桌子,只见梨童快步走了回来,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直接用油纸包了两个杂梁馒头,两个白面馒头给了那小乞丐。
喜儿握紧了手里的抹布,张了张嘴,想问一句,但还是没说,继续低头假装抹桌子,时不时偷看几眼。
小乞丐拿起其中一个杂梁馒头大大啃了一口,将剩下的小心藏进怀里,然后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梨童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看见正在假装抹桌子的姚喜儿,只是天真的笑着打趣,“喜儿姐姐,这桌子上的皮都要被你擦掉一层了,够亮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灶边添把火,悦娘婶婶新熬的骨头汤此刻应该要添旺火烧了。”他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将新熬的骨头汤几个字咬的重重的。
他说完便走过去,摊开一本小册子,用炭笔认真在上面练起字来。
姚喜儿被说的不好意思,只得离开前堂,只是她心里如同猫抓一般,竟是返身又蜇了回来,藏在夹道之中,好巧不巧的又来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也如同先前的小乞丐一样,唱了句诺。
梨童抬起头,四处看看,见没有人,这才迅速用两张油纸包装了两笼香甜小馒头,递给了那老乞丐,并且低声说了句什么,因为隔的有点远,梨童声音压的又低,喜儿听不见。
只见老乞丐原本污浊的脸上,突然荡漾开来一层不可思议,进而瞪圆眼睛,惊讶的连谢都忘记了,往外走的时候,差点因为激动摔了一跤。
梨童在门口负手站了会,像个小大人似的,突然回转身道,“表姐,你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喜儿心里咯噔一声,慢慢自夹道里走了出来,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半年龄的表弟,他脸上隐藏的怒气,她想到张悦娘对他的信任,如果他在张悦娘面前说了什么,张悦娘又要针对他们姐弟了。
毕竟他们不是亲的表姐弟,而且之前听说娘还对不起过姚红姑,曾把曾氏的祸水东引到姚红姑家,差点(逼)死了姚红姑。
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双手紧张的不停扭着衣角,梨童越是安静,她越是害怕,脑子里如同浆糊一般,只有一个念头在飞旋,被张悦娘如此看重的梨童居然吃里爬外,她到底是选择站梨童那边,还是选择勇敢告发?
张悦娘那么相信梨童,会信自己的话吗?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故意在挑事儿?
“表姐,刚才你看见了什么?”梨童满脸含霜的(逼)近了一步,大眼微眯,释放出冰冷的寒芒。
饶是姚喜儿比他大许多,也被这样的气场给吓倒了,连连退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说罢她转身飞速的跑往后院。
梨童跟到后院,发现姚喜儿正缩在灶前面添柴,只是那柴火都被她添灭了,她也没发现,只是呆呆的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灶里。
“表姐,做错事的是方氏又不是你,你和表哥能来赎罪,已属大义之行为,但张悦娘非但不理解,还欺负你们老实,不但要你们签下十年工契,还对你们恶言恶语,难道你就没恨过没怨过?”梨童小心的诱(惑)着。
姚喜儿此刻头脑里已经完全混乱了,哪里还能想得到,这些话怎么会出自小小梨童之口,她只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127、连环计
姚喜儿想:怨张悦娘肯定是有点的,但是错在他们,也没有人求他们来,是他们自己选择这条路的。
而且方氏那个性,没理都要强三分,是不可能悔悟的。
为人子女,百善孝为先,他们不替母亲赎罪,还有谁?
再说了,方氏做了那样背叛旧主的事,张悦娘对她冷言冷语也是正常的,她那天愤愤不平,不过是因为虎娃身体太过虚弱的原故。
若是张悦此刻对他们太过热情,她反而不会安心。
正常的人都会这样吧,对待自己的仇人,或者仇人的亲人,没有好脸色,这样才是对的,这才是符合常理的。
梨童为何挑起这话头来?难道是他对张悦娘也有怨也有恨?对了,是的,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梨童对张悦娘有恨,所以故意勾结外人,偷拿店里的东西做人情,因为被她瞧见,怕她告发,故意用话来挑她,想混淆她的是非观念,站到他那边去。
真没想到,小小的梨童居然有如此心机,现在谁说梨童老实,她跟他急。
这样说来,那姚红姑看似老实,其实也不简单咯。
怎么办?姚红姑和梨童听说早就是张悦买下的人,她如果去告状,张悦娘会信吗?还是说她不安份,刚来就挑事端呢。
“表弟,张娘子收留我们姐弟,我们俩感激不尽,怎么有怨有恨?再说了,刚才你所说看见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呀,难道你想让我看见什么?”这一番绕口令式的话,并未让梨童的表情缓和下来,“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不多嘴,这一品香自然永远是你的家,如果今晚悦娘回来了。你说错了什么,或者说漏了什么,估计明天就要睡大街了。”
喜儿瑟缩了下,但仍是假装迷糊,“表弟,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娘子让我们俩看店,我一直在后院添柴熬骨头汤,我所看见的就是灶间的火而已,其它还有什么吗?”
梨童这才笑了起来。“对呀。表姐。火灭了,你赶紧把火烧起来,你要知道骨头汤的熬制不但讲究下锅的顺序,最讲究的就是火候了。你可得盯紧了!”
喜儿答应一声。赶紧拿松毛去点火,好在灶膛里本来就有底火的,倒是很快又重新燃烧起来。
梨童临出灶屋的时候,特意交待一声,不许她揭锅盖。
姚喜儿果真老实的坐在灶间添火,看着硬柴也烧起来后,这才洗了手,从炕上拿过李严氏纳了一半的鞋底,坐在灶门口纳了起来。
李严氏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那新建的驿馆可真是气派,基本轮廓已经建好,现在正在进行最后的刷漆涂墙添置家俱的工序。
尤其当她听说,那些博古架或是八仙桌底下也冒热气的东西居然是自己媳妇想出来的,又受到工匠们的称赞。她都觉得脸上倍有光彩。
连回到店里,还兴奋的说个不停呢。
张悦回到店里,便把梨童和喜儿喊过来,问问下午的情况,梨童高兴的说,“兴许是上午悦娘太热情了,把大家都吃饱了,下午竟一个人都没有,你看,我练了好几篇字呢。”说罢将自己练的炭字交给张悦看,张悦看了一遍便指着其中几个字,让他再好好练练。
问完梨童又问喜儿,喜儿小心瞄了一眼旁边的梨童,赶紧道,“我,我一整个下午都在灶间添柴纳鞋底,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
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反正与我无关,她推的一干二净。
“那就好,大家休息一会,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翡翠轩酒楼,今天可是个大喜日子。”
李严氏一边笑着摸了摸虎娃的头一边道,“悦娘啊,咱自己在家里整一桌不就行了,怎么还要去酒楼,太浪费了。而且你上午还请人家吃了免费的面条了。”
“娘,我们这店小成这样,怎么铺的开,那些邻居乡亲就不说了,难道你也要让柳老板和陆县令在这里窝着不成?”
李严氏想想也是这个理,只是听媳妇私下汇报说,一桌上等席面二十俩,十桌末等席面二俩,那加起来也至少要四十俩银子,这么多,她心疼呀。
为着她这眼睛,已经花了六十俩了,现在庆祝下又花四十俩,整整一百俩,都够得上买座宅子了。
也不知道李梅花那边情况如何了,何时才能将祖宅要回来呀。
此时李梅花正疑惑的看着自家桌上的香甜小馒头,细问身旁侍候的丫头,“你们确定是一品香送来的?”
那小丫头连忙答应着,“没错,这就是一品香出的香甜小馒头,而且那小厮还带来了李老夫人的话,说是想请您帮忙。”接着小丫头附下身来对着李梅花耳边唧唧咕咕说了一通。
李梅花听完之后,便抿起嘴冷冷一笑,眼睛随即瞄到那丫头身上,挥了挥手道,“留下四个,少夫人那里送四个,剩下的赏你了。”
“多谢夫人。”小丫头欢天喜地的拿着走了,这小馒头可是陆放最爱吃的食物,她们现在也能吃上陆公子爱吃的食物了,真是荣幸哪。
先前那一品香看见,凡是李梅花府上的人都不卖的,她想吃这个好久了。
李梅花端了一杯茶,一边吃着小馒头,想到以前张悦娘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越发激动起来。
她早就知道李严氏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这才刚眼睛复明,就已经开始和她商量过河拆桥的事了。
她就说嘛,李严氏以前在家里,连大哥都要听她的,她会是那种愿意被领导的人?看来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