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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殷情诡爱:玉面郎君的冷魔女 作者:樱桃罐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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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剑鞘回到手中,“仙女”潇洒的跳下桌子,游戏人间一般的戏谑起柳辰逸来:“你这人好生奇怪,既然喜欢玉鲤姑娘,又何必在意她是谁的女儿?”
柳辰逸大惊,下意识的强调说:“仙女姑娘误会了,在下与玉鲤只是朋友,而在下其实,已有倾心之人。”
“哼,又是个后知后觉的家伙!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仙女”大感没趣,便不留了,转身正要去下个地方“替天行道”的,就被柳辰逸叫住了。
“姑娘留步!敢问姑娘到底是何方高人?!”
白色的身影微微偏过头来,“仙女”反问:“你的身法,是青冥谷的吧?”
柳辰逸诧然道:“你怎么知晓?”
“因为我爹从前也是出身于青冥谷,只不过那时候,北宋都还没建国呢!”
听她的言语甚是离奇,却又有那么一分真,柳辰逸便追问:“敢问令尊的名讳是……?”
“你自己去翻青冥谷的史书吧!”“仙女”懒得回答,大步流星走远几步,突然又停下来,多说了一句。
“我有预感,往后你还会需要我帮忙的!若不介意,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别再‘仙女姑娘’的叫我了,我姓楚!称我阿娴吧!”
总而言之,这楚姑娘来去潇洒自如,人走远没几步便像是隐入了雾中一样,找不到人影了。
柳辰逸回神过来,喃喃着:“楚娴……?”再看敌方都失去了攻击能力,他赶紧抱着玉鲤,抢来茶亭下的一匹马,飞快逃离了此地。
当玉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血红的阳光染在半天天幕上,壮观而寂寥。玉鲤此刻坐在一棵树下,从这里眺望,恰巧能看见整个黄昏的绚烂美景。在这片色彩中,还有着一个出尘若仙的背影,就在玉鲤面前不近不远的立着。这温暖却又有些不安的画面,让玉鲤不敢开口去打破它。
但柳辰逸察觉到玉鲤醒了,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玉鲤,你现在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玉鲤心潮难平,眸色渐暗,低低的说起来:“刚才那些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一个叫‘天狩’的组织。从前的临安,我只有在流言中才听闻有这么一个组织,专门为圣上刺探监视各个大臣,暗中对他们软硬兼施。没想到,天狩竟然真的存在……”
说到这里,玉鲤突然抬眼望来,黄昏的光,将一双水般的眸子修饰得像是血一样。
“柳公子,你怪玉鲤么?我爹……或许像世人说的那样不是个好宰相,甚至干了很多卖国的事。但是我……”她本想说“我并不是和我爹一样”,可转念间就想到了自己背负的任务。既然如此,自己又还有资格求得柳辰逸的谅解吗?
没有,不可能有吧。
玉鲤的心很是低落。
但已经身心疲惫的柳辰逸,没有再呵斥她,只是下意识觉得,玉鲤的秉性并不坏,自己也不该将她和秦桧一概而论,一竿子打死。只是……往后要多多留意她一些,尤其是那秦玉轩,绝对不能让他们从自己和若儿身上得到什么。
想着想着,柳辰逸发现玉鲤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黄昏唯美的色泽笼罩着粉紫色的身影,她脸上的愁容又如同醉人的胭脂,仿佛是天边的一朵火烧云飘到柳辰逸眼前,竟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柳公子你看,黄昏真的很漂亮。”
玉鲤突然举起一只手,指着远方,深深的喃喃着:“在天空的对岸,会不会没有战火,没有争权夺利,也没有那些身不由己的事……”
侧脸望着她认真而苦楚的模样,似是憧憬,似是慨叹。柳辰逸不由自主的回答:“我想……那里一定是块乐土。”
是一块能够让人爱得踏实,爱得纯粹的乐土。
这是每个人的心声,也是柳辰逸和玉鲤此刻不约而同的心声。
并肩望着黄昏铺开在天际,不知不觉间,两只手寻找到彼此,轻轻的相携,又逐渐的紧扣在一起。
什么是悲哀,什么又是幸福?
而此刻这种幸福着的悲哀,又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呢?




莫名其妙,裂痕剧增 

却说世事总是十分叵测。
当姬若随着程玉轩和向牟寻找柳辰逸与玉鲤时,太守府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淳于神医被安然无恙的送回了医馆中。而至于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居然说自己什么也记不清,莫名其妙睡了一觉,醒来了竟然是在太守府的门口。
这更让程玉轩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长生圣教这样的出其不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出一桩桩匪夷所思的事情,究竟是想干什么。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找到了柳辰逸和玉鲤。
当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姬若有些不敢相信,那两人竟十指相扣,并肩望着黄昏的天空。那对背影融进苍莽的景色下,美丽的叹为观止,让姬若不敢发出声音去破坏。
程玉轩和向牟交换了目光,都在唇角勾起得逞的笑。前者故意加大摇扇的声音,风雅的走近他们,边走边道:“玉鲤,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的声音,瞬间打破一片天地。那两人赶紧松开手望来,竟发现不仅仅程玉轩在,向牟也领着一群官差向这边行注目礼,还有那下了马,正向这边走来的……
“若儿!”
柳辰逸立刻迎向她,仿佛是能再见她一面他就死而无憾一般。
姬若也高兴的笑着:“柳哥哥,真是太好了,你们没事。”余光里瞟了眼玉鲤,只见玉鲤的脸色已经和白蜡一般。
姬若便赶紧冲到玉鲤面前,执起她的双手说:“玉鲤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可玉鲤却嘟囔着双唇,没好气的丢掉姬若的手,一副打翻醋坛子的模样,几乎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柳辰逸也不例外,但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清楚。
猛然间他就拉起姬若的手,将她扯到身边,刻意同秦氏兄妹拉开距离,冷冷道:“秦玉轩,你处心积虑接近若儿,到底是欲意何为!”
程玉轩脸色一变,目光沉然的看向玉鲤,“是你说了?”
“哥,不是我,是天狩。”
一听“天狩”,程玉轩着实心惊胆战了三下。而姬若也听出了不对劲,追问道:“柳哥哥,你方才喊轩公子什么?”
柳辰逸道:“若儿,你听清楚了。这个人他,根本不姓程,他姓秦,是秦桧的长子!”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姬若震惊,甚至她有生以来的所有震惊,也及不上柳辰逸今天这一句话。
轩公子是秦桧的儿子?那么王氏就是轩公子的母亲?那程学仕又是怎么回事?这么说陶然公子酒后的话都是真的?自己一直被轩公子蒙在鼓里?柳哥哥才是旁观者清?
姬若的整个世界摇摇欲坠,逐渐的崩塌、瓦解……碎片砸落在她的身上,令她措手不及,令她遍体鳞伤。她说不出一句话,眼前氤氲成一片,却又有一个声音清晰的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秦玉轩,他骗了你!他从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冲着你而来的!”
恍惚的意识里,姬若不断挣扎,小手在柳辰逸的手里颤抖的厉害。
“若儿……”
程玉轩,不,应该说是秦玉轩,他的声音,此刻触及姬若的耳边,令她痛到心里了。
“若儿,请你相信我。我隐瞒姓氏,是因为害怕你会因为家父的缘故而不肯接受我。但我发誓,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姬若很想相信,可是在撕裂的骗局面前,信任这种东西还站得稳脚么?
柳辰逸更是不断的强调着:“若儿,别信他!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快跟我离开襄阳,再不要和这些朝堂中人有所牵扯!”
玉鲤全身一震,柳公子要走?要带姬若妹妹走?那自己呢?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吗,其实这个人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之前的一切温柔都是假象,都是自欺欺人?玉鲤哀声道:“柳公子,玉鲤求你不要一走了之……”
“你闭嘴!我若不带走若儿,还不知她会怎样死在你们兄妹手里!秦桧奸臣,人人得而诛之,有其父也必有其子女!”
柳辰逸无情的话,把玉鲤整个心都撕开了,她仿佛能看见自己的体内是怎样血肉模糊的一番景象。
秦玉轩眼见着情况不利,不得不暂作退让,他道:“若儿,纵然家父声名狼藉,我却不曾使坏心思,我和玉鲤都只是喜好游山玩水的闲人。我对你的感情也是天地可鉴。既然你不肯信我,我也无话可说,我这便回襄阳城去确认淳于神医和尸变的情况了。待解决了襄阳城的离奇事件,还百姓一片安宁,我就离开临安,再不会涉入你的生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现在听他这样颓然的语调和无奈的内容,姬若心里好不是滋味,左右为难。柳辰逸还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劝她赶紧醒悟,可是这醒悟谈何容易?
终于,苍白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抹单薄的笑。
姬若说:“不管怎样,大家都先回城中吧,今晚我们都到客栈过夜,这几日都好好的冷静判断一下。”




逢场作戏,真假难分 

在姬若的建议下,一行人各怀鬼胎、气氛极度压抑的回到了襄阳城的客栈,各自在各自的房间过了一晚。
待到翌日,秦玉轩说要去慰问陶太守和淳于神医,便匆匆带着向牟出去了。而玉鲤心情很是不好,一个人去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姬若也错开秦玉轩,自己去太守府看望哥哥。最后剩下柳辰逸,独自在房间里喝酒。
说来甚是巧,尽管姬若不想碰上秦玉轩,却还是在太守府的院子里和他相遇了。同时见陶然似乎刚刚酒醒,还有点精神萎靡的迎来,他一看到秦玉轩,便不禁打了个哆嗦。
秦玉轩此刻早恨不能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却还是笑出一派和善:“陶公子,之前多谢你照顾若儿了。”
姬若害怕向牟会加害陶然,便走了出来,故意立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也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三个男人。
陶然脸色铁青,诚惶诚恐道:“轩公子,这、这是陶然应该做的。”
秦玉轩笑道:“的确,陶公子和若儿说了那么多话,还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陶然再度一寒,跪在了秦玉轩脚下央求起来:“轩公子,我是酒后失言,请您千万别牵连我的父亲!”
姬若见状,正要开口埋怨秦玉轩,却见他也惊讶的叫着:“陶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急忙把陶然从地上扶起来,像是和铁杆兄弟一般对陶然说:“要不是因为陶公子,我还不敢将自己的身世告诉若儿呢,这次是我要谢谢陶公子,多亏了你,我才得以坦然面对若儿。”又望向姬若,柔和的笑问:“是吧,若儿?”
姬若失语了,突然间觉得是不是柳哥哥危言耸听,将轩公子和秦桧一概而论了。
陶然也有点懵然,但想想既然轩公子没有恼怒就算过关了,便又推脱道:“百无一用是书生,陶然不才,如果能帮上轩公子的忙,实属是三生有幸了。”
秦玉轩道:“哪里哪里,记得上次我来襄阳暗访僵尸作乱的事件,陶太守帮了我很多。我还因为那趟行程而认识了姬若姑娘。”
接着两个男人在姬若的面前寒暄了半晌,又提到襄阳城的尸变已经被林陌遥和官差们暂时压制,只是淳于神医的遭遇实在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然后秦玉轩告了辞,说是在襄阳城里好好走一走,检查检查各处有没有奇怪的迹象。
眼下的秦玉轩,公务很是繁忙的样子。
待他和向牟风尘仆仆的离去,姬若上前几步,却与陶然保持着五尺的距离。
“陶公子,轩公子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闻言,陶然的心肝脾肺俱凛了下。方才秦玉轩那样笑意盈盈,陶然又哪里看不出来是笑里藏刀?所以现在,陶然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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