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请小心-第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傅愣了愣,“火焰耀眼,底下的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底下还有不普通的人!”兰景络挥手,便将脚下铺满了的火焰,绵延百里的火焰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火焰织结而成的圆球,就像是裂开的蛋壳,先是露出了一丝缝隙,而后裂开成了两半。
蛋蛋坐在火焰的中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母。她柔软的黑发长至膝盖,婴儿肥的脸庞透着几分可爱。火焰贴合着她的身体,化作了一身火红的裙子。
“爹爹……”蛋蛋笑眯眯的扑到了风斐尤的怀中,在奔跑的过程中,她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自家母上。
兰景络抽了抽嘴角,女儿,你能不这么明显的性别歧视吗?
风斐尤带着满满的父爱,抱着蛋蛋回到了后宫群,留下兰景络一人在自个儿弄成的火毯上站着。
萌萌软软的蛋蛋很讨喜,一众后宫都围绕在她的身边,逗弄她。
回到后宫群,没有一个人理会兰景络,全都把爱灌注到了女儿身上,让她这个曾经备受关注的母亲,油然生出一种被女儿抢走了关注度的感觉。
蛋蛋朝着兰景络狡黠一笑:美男爹爹都是我的,没你的份!
生下的女儿想当我的情敌,好累。兰景络看懂了蛋蛋的眼神,揉了揉太阳穴。她有预感,女儿会让她风平浪静的生活掀起滔天巨浪。
你的做法,让我不耻
黑子成局,白子在其中动弹不得,便如被猫玩弄的老鼠。
以汀枫执着的白子终归没有落下,“这局,我输了。”
“这不像你。”彦子邑执着黑子,轻轻的敲击着棋盘。垂死挣扎才是以汀枫的风格,即便在结束的最后一秒,以汀枫也不会轻言放弃。
“怎样的我才是我?”以汀枫起身,将棋盘上的棋子拂到地面,嘴角时刻带着的笑容消失了,此刻的他很焦躁。
“你们告诉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了大家好就要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我这不全都是照着你们说的去改变吗?”棋子在他的面前相撞,飞射,跌落在地面。
彦子邑淡然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黑子,“学会分享,还能够拥有。你想独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恨这该死的女尊制度!”以汀枫一脚踩烂了一粒黑子。
彦子邑的唇角绽出一朵笑容来,“恨?不要再和我说什么二十一世纪的一夫一妻制,若非她不忍对你如何,我必将让你离开这个世间!”
“说来你比我更好笑!她至少是记得我的,你和她……那算什么?”以汀枫见他倾国倾城的笑容,露出一抹讽刺。
彦子邑的视线往棋盘上一扫,那落在地上的棋子都跳回了香榧木棋罐中去,他摊开白皙的手心,那被踩烂的黑子在他的手心凝结成型,“再动我的棋,我会翻脸。”
翻涌的怒气一下子没了,感情我生气了半天,你都在心疼你的棋。以汀枫有种一拳打在水中,水在顷刻间愈合的无力感。
“再来一次。”彦子邑指着棋盘说道。
心都静不下来,还要陪着这压迫感十足的人下棋。以汀枫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对自己进行精神上的折磨。
“你也不怕神族的人突然反击?”以汀枫一点都不想和彦子邑下棋,在棋盘上,彦子邑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包括敌方在内的棋子都会在无意间被他摆布。和彦子邑下棋太憋屈了,明知道是陷阱却不能不自动跳进去。
彦子邑摇摇头,轻笑出声。
翻身落地的动作流畅,桐欢那动作做出来有英姿飒爽之感,“邑儿,倾凰的最新消息,想不想听?”
落下一子,彦子邑不说话。
徒弟不理会自己,桐欢只好转向以汀枫,“倾凰的最新消息,你不想知道?”
以汀枫斜睨桐欢一眼,望着棋盘,也落下一子,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无视了桐欢的存在。
到最后,还是桐欢自个儿憋不住了,说了出来,“庞从容化人成功,后神族人马整装待发欲与兰景络汇合。”
“嗯。”彦子邑的视线不离棋盘。
以汀枫被这局棋弄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桐欢的情绪。
“徒……邑儿,你好歹也下个命令吧。”桐欢等了半天都没人搭理,只好再次开口。
“我去。”娄殊晟大步流星出现,看向彦子邑之时,眸子中的寒意变得更加冻人。
彦子邑瞥了他一眼,“你是凡人。”
“我是在告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娄殊晟冷硬的说道。
“好,你与妖鬼一族的人一块儿去。”彦子邑带着笑意看着以汀枫渐渐变色的脸。
以汀枫下棋也没了心思,“我更熟悉妖鬼一族的人,你让他去?”
“治不好我的腿,你哪儿都别想去。”想见她?有我在,怎么着也得给你增加一点波折,不然怎么对得起你曾经送给她的伤害?
以汀枫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无形的力量压抑住。他试图用内功反抗那股力量,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汗水也濡湿了衣衫,过于贴合肌肤的里衣弄得全身都不舒服。
娄殊晟神情冷漠的看着以汀枫痛苦的表情,连一丝怜悯都欠缺。
“停手,邑儿。”桐欢绝对不是关心以汀枫,她是关心彦子邑的腿伤再犯。
“彦子邑,你知道……”压力在顷刻间撤离,以汀枫恢复自由,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妥,又停了。
“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她,你的做法,让我不耻。”彦子邑轻轻的一瞟,便犹如凌迟,轻易一下就能把人千刀万剐。
以汀枫握着拳头,说不出话来。当年的事情确实不怪她,因为身为当事人的她记忆缺失了,而他也只能从那一星半点的线索推测出结果。
“好在当年对妖鬼一族实施虐行的家伙多在神族,桐欢,你说是吧?”彦子邑推着轮椅,给了娄殊晟一个“跟上来”的眼神。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师傅,邑儿。”桐欢难堪的皱皱眉头,“若非对妖鬼一族的处置方式不同,后神族也不至于分裂成现在的后神族、神族。”
“彦子邑,我们一起过去,不可以吗?”以汀枫在心底叫着冷静。
“我不去。”彦子邑拒绝。
以汀枫烦恼的抓住头发,“你不怕她遭遇危险?”
“镇凰石,凤凰钗,大贤者,赤瞳,衍……”彦子邑又是一声轻笑,现在,没有人有资本可以给她制造危险。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娶多少个,唯一在乎的就是她的安危,现在提安危也没用。以汀枫烦躁的说道:“你现在不出现在她身边,等她的身边筑成了铜墙铁壁,你无法靠近她分毫。”
娄殊晟帮彦子邑推着轮椅,见着以汀枫的狂躁,心情不错。
“铜墙铁壁外有你我,今后不会寂寞。”彦子邑说出的话比穿肠毒药更毒。
桐欢望着彦子邑优美的侧面,脖颈的弧线比连绵的山脉还要自然。邑儿,要是那个女人最后不要你,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让她接受你!
入了彦子邑的书房,他挥挥手,那门便自动打开,从中飞出了一个小册子。册子的外皮已经有了破损的痕迹,还泛着黄,看样子已经很多年了。
望见那册子的封皮,桐欢拧着眉头,不敢置信,“你竟把这东西拿回来了。”
难怪神族对你的追杀更猛烈了,把这东西拿回来,燕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嗯。”彦子邑将那册子交到娄殊晟的手上。那册子是从神族偷出来的,记录着当年妖鬼一族被虐杀的事情,只要有这册子在,妖鬼一族的复仇火力会集中在神族。
会合
地位?地位这种东西,女儿化人之后就已经没了好吗?兰景络郁闷的看着自己的后宫围绕着蛋蛋,有一个喜欢美男,又懂得卖萌的女儿伤不起啊,她抽了抽嘴角,默默的退开。
“暗一,你在不在?”到这个时候,也只有暗一不会抛弃自己了。兰景络忧伤的想着。
躲在暗处的暗一犹豫了一下,方才闪身出现在她眼前,“属下在。”
“说个笑话。”兰景络双手环胸,托着下巴看着他。
“有失牛而讼于官者,官问曰:‘几时偷去的?’答曰:‘老爷,明日没有的。’吏在旁不觉失笑。官怒曰:‘想就是你偷了。’吏洒两袖曰:‘任凭老爷搜。’”(本故事出自《笑林广记》)
暗一说的笑话是笑话,但由他念出来,根本就没有笑果。
“做了功课?”兰景络听他说完,绽出一个笑容来。并不是因为他说的的笑话好笑,而是他这认真的性子,让她忍俊不禁。
暗一认真的点头,“属下买了笑话书,日夜诵读。”
一个暗卫日夜诵读笑话书……兰景络想想那场面就觉得更加好笑了。
暗一纳闷了,他是知道自己水准的,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的笑话,再怎么好笑都不可能让人笑出声来。
“喂,暗一,你就那么怕我看你的真面目?”兰景络忍着笑意,往前走了一步,手指戳着他下巴的位置。
暗一往后退了一步,他确实是怕她再看他的样子,更怕她的手温柔的抚在自己的脸上。温暖如春风入帐,让人心驰神荡。
“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兰景络不厚道的继续逗暗一玩,现在是队伍的休息时间,所有人都围着蛋蛋献爱,她一个人也无聊,只好找对自己不离不弃的暗一。
暗一的喉结动了动,小心翼翼的咽了下口水,“属下怕吃了您。”
“哈?你吃我?生吞活剥,还是蒸?炸?煮?”兰景络笑意浓重起来。
正欲开口,暗一紧张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吱吱唔唔了一下都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络儿,过来。”风斐尤见她靠近不知所措的暗一,有意为暗一解围。
暗一都不用人吩咐,一闪身,又回到暗处。
“师傅,嘿嘿。”兰景络小跑到他的身边。
“两边的力量可能好好融合运用了?”风斐尤帮她整了整略微散乱的衣领,话语清清淡淡的,语调中清甜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能了。”兰景络歪歪脑袋,在他的面前化出了鬼角,稍后又将鬼角收回,现出凰印。
风斐尤望着某个常人不易察觉的死角,若有所思。他能够感觉到,暗一就在那里看着她。
“师傅在看什么?”兰景络好奇的往他看着的方向望去,阳光刺眼,极致的亮后是一阵黯淡的黑,什么也没有。
“看人心。”风斐尤高深莫测的回答。
“人心?看懂了几分?”兰景络颇感兴趣的与他谈着玄妙的问题,被称为可以沟天通地的大贤者,眼中的人心是何种模样?
“还差一分不懂。”风斐尤淡定的回答道。
“那便是一分都不懂了。”兰景络乐呵呵的笑出了声,严谨肃然的师傅何时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人心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难揣摩。”风斐尤点点头,大方的承认自己一分不懂的现实。
兰景络的笑容在蛋蛋来袭时,凝固了。
“爹爹!”蛋蛋一把扑进了风斐尤的怀中,还不忘得意的看自家娘亲一眼。
你和你亲爹秀恩爱,我走还不成么?兰景络憋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风斐尤抚摸着蛋蛋柔软的头发,“从容,为何要故意气你的娘亲?”
蛋蛋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因为女儿的心上人的心里头住着娘亲。”
听着女儿这样说,风斐尤失笑,“你才多大呀,就说心上人了?”
蛋蛋嘟嘟嘴,不高兴的说道:“可他救了我,还对我很好很好的,在我还不会说人语时,他也能听懂。”
“你想让他做你的爹爹,还是做夫君?”风斐尤抚平了女儿奔跑过来时,散乱的发丝。
蛋蛋的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