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请小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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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浓用例行公事的表情说道:“姑娘还是不要玩拖延时间的把戏了,在你看到这棋局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计时了。”
我讨厌太过无情的聪明人!兰景络在心中腹诽道,她坐到棋盘的前方,目不转睛的看着棋局,手指捻着棋子。
虽迟迟未见她落子,枕浓也不催促,便和融合在空气中一般,完全没了存在感。
“姑娘,时间快到了。”在最后的几十秒内,枕浓方才提醒她。
她瞥了枕浓一眼,快速的落子收子,过快的速度让枕浓目不暇接。
见她将棋局破了,枕浓鼓掌道:“姑娘高才,置之死地而后生,让枕浓佩服。”
兰景络懒懒一笑,“这下可以见你家主子了吧?”
破个棋局,动了一下脑,我都可以一下子瘦三斤了。
“还不可以。”枕浓走到棋盘的面前,又摆出了一个棋局。
“还不可以?这回,我得问清楚了,我得破多少个棋局才能待在这船上?”兰景络的目光冷冷的望着迅速摆棋的枕浓。
“十局。”
这是主人家的要求,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不过,当她瞥见枕浓摆出来的棋局难度时,脸都快扭曲了。
“难度一下子高了那么多……”
“是的,因为枕浓将第七局摆了出来,枕浓希望姑娘能够早点离开这船。”分明是让别人去送死的话,这位小厮却说得那么的自然。
五子棋
“姑娘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不过你还是做好下船的准备比较好。因为至今为止,我家主子的棋局,只被人破解到第六局而已。”枕浓的好心提醒都成了一种异样的威胁。
她握着拳头,全神贯注的看向棋局。完全没有思路,别说半柱香了,就算是给我二十四小时,我都没有办法将这棋局给破了。
“我可以直接和你家主子下棋吗?”
“连我家主子摆下的棋局都破不了,还想和我家公子下棋?”枕浓不屑的看着兰景络,认为她太自不量力了。
“这还得问问你家主子愿不愿意!你愿意吗?”最后四个字,兰景络是朝着麻布遮掩的地方喊的。
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人回答。她只听到了一声敲击木头的声响。
“我家主子同意了。”
“那我来说说下棋的规则。”
“什么下棋的规则?”
“我们来下五子棋,只要同色的棋五子相连就算赢。”兰景络不管枕浓诧异的目光,径直大声解释。
“你使诈!”
“五子棋也是棋呀。”兰景络耸了耸肩,无赖的说道。
又是一声干脆的木头被敲击的声音,兰景络得意的说道:“看,你家主子他也答应了。”
“你在这等着!”枕浓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又走向麻布的后边。
兰景络能看到的只是密不透风的帘帐,就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保护得也太好了吧,但是他也算是有特色的人,一直敲击着木头,连话都不说一句。应该是一个有着高棋艺,又不会说话的人。不管是倾凰国还是高周国,我都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人。
“你过来吧。”枕浓朝着兰景络招手。
终于可以看到这位主人的真面目了吗?兰景络起身走过去。
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人,穿过了厚重的麻布,她又看到了同样材质的麻布。在那麻布的前方有一个棋盘,兰景络走过去坐定。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那味道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我家主子让姑娘先下。”枕浓开口说道。
兰景络捻起白子,随便下了一子。
从素色的麻布后面伸出了一只细白漂亮的手,那手就像是剥了壳的荔枝一样白,看着像是一个病弱的人,常年没有见过阳光。兰景络对这船的主人越发的好奇了,因为光是见着这么一只手,就让人浮想联翩,心猿意马。
他捻起了黑子,黑色与他的手相对比,颜色过于鲜明,以至于兰景络似乎能够看到他手上反射过来的光彩。
常年不出门的人么?难怪在我的脑海里,没有听说过可以相对应的传闻。兰景络眼见着他落子,又快速的落了一子。
枕浓看二人你来我往,毫无章法的下着。五子相连而已,有什么好下的?
很快,棋盘都被下满了,没有了一点空隙。
“和。”兰景络笑着说道,将漫布在棋盘的棋子收起。
木头的敲击声响了两下,兰景络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你可以离开了。”枕浓朝着兰景络说道。
“为什么?”她目光炯炯的看着帘帐后面的人。
该下船了
“因为我家主子在屋内点了解毒香,帮姑娘祛除了身上的毒,防止他人追击。姑娘,做人不能过于贪求。你若不自己下船,我们不介意使用武力。”枕浓说罢便做好了赶人的架势。
兰景络坐着的凳子无缘无故的裂开了,好在她反应及时,站了起来,否则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可。
他是怎么做到的?兰景络自认为自己的警觉性还算高,而且对内功也有一定的敏感度,可她愣是没有察觉到这凳子是怎么烂的,就连是谁出的手都不知道。
“我怎会不识好歹?几位也算是我的恩人,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得到几位的,我……”
“姑娘,请你现在离开,我家主子要休息了。”枕浓无情的打断她的话。
“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紫薇槿阑花残,斜阳却照阑干。枕浓、槿阑……公子好生娴雅,祝公子富贵一生,幸福安康。”兰景络看着厚重的帘帐动了动,那一双手呼之欲出,却在关键时刻停住了。(注:女主念的词出自晏殊《清平乐·金风细细》)
木头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枕浓听了兰景络念出的词句,对她刮目相待的同时,态度也客气了点,“姑娘,请吧。”
人家一再让自己离开,兰景络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走上甲板。见这船离着岸边不算远,便一头再次扎入水中。
枕浓目送着她离开,待到看她上了岸,便朝槿阑道:“让船夫调转方向。”
“知道了。”
枕浓复又回到自己主子的身边,道:“主子,人已经离开了。她在水中游动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漂亮的蝴蝶。”
“嗯。”
一天之内湿身两次,兰景络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这倒霉的运气。她脱下外衣,拧了拧衣服上的水。
我白痴了我……可以用内功烘干的……兰景络复又将外衣穿上,动用内功,好歹将衣服烘了个半干。
她走上官道,期待着能够遇到赶路的人,如果能够搭顺风车那就再好不过了。也许是她今天太过倒霉了,老天方才施舍了一点运气给她,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有一队人马从她的身后过来了。那一队人中有一辆马车,最为惹眼,其次是三个女子,她们鲜衣怒马,气势高涨,让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等等!”兰景络大声的喊道。
看上去是管事的人策马到她的身边,道:“姑娘,你有何事?”
“我想问几位是不是要到元凉城去?如果是的话,可否带上在下,在下因一些祸端导致现在身无分文,但是我回到家中可付几位酬劳。”兰景络谦和的说道,但是那三个女子却都不屑的瞧了她一眼。
“赵管事,我家公子说了,送她一程,毋须酬劳。”那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小厮模样的人开口说道。
“谢谢马车里的漂亮公子。”兰景络真心诚意的说道。
那三名女子中的一名,看着外来的兰景络,心情不爽,道:“人还没见着呢就说漂亮。我看你就是一个只会打花腔的女子!”
“诶,王姐,你这话说的过了,说不定这位姑娘就是见了简公子的容貌,特地慕名过来的。”这一位说话就更毒了,把兰景络说成是那种早有预谋的不纯女子。
赵管事的脸变了变,似乎被第二个女子的话动摇了,不太想让兰景络加入他们的队伍。
简公子(一)
赵管事的脸变了变,似乎被第二个女子的话动摇了,不太想让兰景络加入他们的队伍。
兰景络哂然一笑,道:“我并未见过马车内的公子,我只是相信心善的人自然是美的。人的皮囊到了最后都会腐化,唯有善念能在这世间永久存在。”
“我家公子说姑娘说得对!姑娘请上马车。”那小厮再次开口说道。
“这怎么行,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坐上简公子的马车!”先前第二个开口的女子说道,她是这里面身份最为尊贵的,自己都没能上马车与美人相聚,怎么能让一个突然来的身份低下的人抢了先。
“付小姐,这是我的公子的决定。”那名小厮反驳着她,小厮早就看那盛气凌人的付常茜不舒服了,此时能够噎她一句,他倍感兴奋。
被三个女子用嫉妒的目光看着,兰景络跳上了马车,与车夫并排坐着。她朝着车内道:“多谢公子的善意,不过公子云英未嫁,我若贸然进马车总是不便,我坐在外面便可。”
小厮笑嘻嘻的伸出脑袋,道:“姑娘还真是谨遵礼教,修养好。”
“小哥过奖了。”兰景络谦逊的回答道。
“还未请教姑娘名姓,我名唤宛游。”小厮在马车继续前行的时候,热情的和兰景络聊天。不过她哪里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从来都不敢低估自己的臭名远扬。
因而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道:“罗景兰。”
“原来是姓罗啊。”付常茜若有所思的说道,据她所知,这元凉城的贵人当中没有什么与兰景络年岁相当的姓罗的人。再加上她穿着的服装根本就是下人的服装,付常茜越发的看不起她了。
宛游撇撇嘴,懒洋洋的介绍道:“刚才说话的是付姐姐,在元凉城里也算是小有名声,其母是户部左侍郎。另外两位,一位说过话的是王姐姐,其母为史书修撰。还未说话的那位是章姐姐,她是刑部司务。”
这么说,两个趾高气扬的是官二代,就一个是自己当上官的。虽说刑部司务只是一个从九品的官职,却也总比两个官二代强。
“还未请教罗姑娘在元凉城谋的什么差事?”付常茜鄙视的瞧着兰景络,非要她当面出丑才高兴。
“整日里无所事事。”兰景络笑嘻嘻的回答。
她这么一说付常茜和王可仁一同给了她一个白眼,唯有章木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隐含什么特殊的感情。
“无所事事?那姑娘怎么养活自己啊?”宛游这回没有将脑袋伸出来,而是坐在马车内和兰景络攀谈。
“全靠我的母亲和姐妹养着我。”
“恬不知耻!女子汉在世顶天立地,靠着自己的家人过活是何道理?”付常茜都懒得鄙视兰景络了,她直接无视了兰景络,眼睛都快往天上看过去了。
“我还以为付小姐和我一样,都是受了家人的恩庇,应该会感同身受才对。怎么?便是因为罗某是一介平民,便不能像付小姐一样游手好闲,靠着家族活下去?”兰景络假装疑惑的反问道。
宛游差点就为兰景络的话拍手叫好了,就连章木都多看了兰景络一眼。
付常茜被兰景络的话气坏了,她扬起马鞭朝兰景络的面门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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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公子(二)
付常茜被兰景络的话气坏了,她扬起马鞭朝兰景络的面门抽去。
兰景络一动不动的看着付常茜挥过来的马鞭,要是被这马鞭打中,脸都得皮开肉绽。她在心中倒数着,3……2……
“付小姐,伤了和气就不好了。”章木抓住了付常茜的马鞭,面色冷硬的说道。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