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开金手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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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沈倾若有所思地点头,之后又转向折澈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双儿知道真相,还有让张彦恢复那个时候的记忆?”
折澈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事儿又不怪我,凭什么问我?”
“你还说这件事不怪你?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是谁的错啊?”沈倾眯起眼睛,早把折澈可怕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
陆铭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打断两人间的对白:“此事倒是不难,只是有一事你怕是还不知晓,等你知晓后,再做定论也是不迟。”
“是什么事?”沈倾抖了抖眉,她觉得很不愉快,因为这里似乎人人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只有她是旁观者迷。
陆铭看了眼张彦和映依,之后才凑到沈倾的耳畔低声道:“张彦不记得的那些事中,有一件,似乎算不得什么好事,你也瞧见方才映依的模样了,她既然已爱张彦至深,又怎会不想对方能记得与自己相处的全部?”
如此想来,方才张彦头痛之时,映依非但没有勉强对方,反倒还一直叫对方不要再想,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等缘故。
“故而有些时候,记得反倒不如忘却。”陆铭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叫沈倾觉得痒痒的,而这话也让她再度想起一个人来,便是梦境中的“映依”。
一个是明明可以记起,却不愿对方想起;
另一个是明明不可能铭记,却不愿对方忘记。
似乎相差太多,但在这一刻,沈倾却觉得这两人其实十分相似,同样地让人觉得心疼。
沈倾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映依:“你真的不希望他记起那些事吗?想必是非常美好的过往吧?”
在这一刻,沈倾突然记起自己初来这里时的那个梦境,虽然有些荒唐,但那景致可不正是一片花林?或许那正是隐藏在张彦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吧?那么美好,仿若仙境。
映依沉默片刻,竟是摇了摇头:“不要了,现今这般便已十分美好。”
张彦从方才开始便头痛异常,此时已经接近极限,他伸手抓住映依的手,皱紧眉头道:“映依,我究竟忘记了什么事?你可否告诉我?”
“你忘记的自然是大事,你说了要去提亲的,可到了今日却仍未去。”映依回头看向张彦,满目温婉。
沈倾在一旁瞧着,也有些动容,此时再纠缠下去,似乎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那么倒不如把时间留给这两人吧,至于另外一个当事人,当沈倾把目光移向一脸呆滞的双儿时,脸上的表情已经被冷冽所取代。
“双儿,映依和张彦有悄悄话要说,咱们就不打扰了吧?”沈倾一把拽起双儿,将其往外拽去。
双儿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像是还没弄明白到底发什么什么,这个样子着实无辜,不过沈倾已经没有心情同情这人了。
而在两人其后,陆铭与折澈也并肩跟了出来。
走出门口不到十步远,双儿突然浑身一震,接着便挣开了沈倾的手,想要往回走。
“诶,你做什么往我身上撞?”折澈不满的声音从沈倾身后传来,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轻微,却也清晰。
“不可能的,应该和张郎在一起的人是我才对,不可能的……”到了此刻,双儿仍然没有反省,想来有些念头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就算没有了怨丝的作用,也难以消除。
折澈冷笑两声,一抬臂,直接将手虚盖在了双儿的脑袋上,随着手心一圈光晕散发出来,折澈一面低声念叨着:“你可真可怜,非但看不清旁人,竟连自个儿都看不清。”
“啊!”在那圈光晕下,双儿凄惨地叫了一声,之后整个人就直接趴伏在了地上,浑身轻微地抽搐着。
“好了,她现在应该能搞清楚状况了。”折澈收回手,有些厌恶地擦了擦。
沈倾叹了口气,重新蹲在双儿的面前,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道:“双儿,这场黄粱梦,也该醒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怨丝
双儿呆呆地看着沈倾,像是没听明白这话的含义,只是眼角却有两行清泪划过,加上她此刻头发蓬乱,真是好不凄惨。
沈倾除了叹息,还是只能叹息,她拉起双儿,继续往前走去,一切已成定局,那么双儿便也只能好自为之了,更何况这本就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
将双儿安置回房中,沈倾又退了出来,屋外皎洁的月光下,陆铭与折澈两人正相隔不远地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恩,这里似乎没有咱们可以睡觉的地方啊,”沈倾先开了口,一时间语气也有些黯淡,“要不咱们还是回江府那边吧?不过把映依留在这里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可不必为我打算,我这人在哪里都睡得着。”折澈轻笑一声,挑着眉作答。
陆铭则是走到沈倾身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些事便不必你费心思了,更何况你已经为他们做了许多了。”
“我知道,只是……难免有些感伤罢了……”沈倾低着头,闷闷的声音飘了出来。
陆铭不禁弯起嘴角,应该是在原先笑容的基础上,又加深了笑意:“不碍事,你若难过的时候,便想想总有我陪着你,如此不是很好?”
“是吗?可是谁又能陪谁一辈子的?”沈倾抬起头,朦胧的月色下,她竟没觉得害羞,反倒有些期待陆铭的回答,为什么呢?为什么竟然会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又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能如何呢?
陆铭仍旧笑,温柔且宠溺:“只要你愿意,我便能一直陪着你。”
闻言,沈倾的心中顿时溢出一丝暖意,只是不等她把这暖意表达出来,就突然听不远处的折澈阴阳怪气地道:“哼哼,仙君不过是为了宿命而如此吧?说到底,似乎我离倾儿还更近些呢,谁叫她的梦河还在我手上呢。”
这话听起来很不舒服,无论是对沈倾来说,还是对陆铭,但是这句话却很好地破坏了两人间的氛围,沈倾往后退了一步,干咳道:“我有点累了,还是先睡觉去吧。”
“说起来真是奇怪,一个梦魇竟然会觉得困顿,真乃一大奇闻了。”折澈似笑非笑地瞅着沈倾,眸中却闪烁着不明的褐色光芒。
陆铭一侧身,直接挡住了这意味不明的目光:“既然倾儿累了,咱们便早些去休息吧,至于映依姑娘,便叫她陪着张彦吧,想必也是不碍事的。”
“那好,那还要劳烦你了。”沈倾点了点头。
陆铭抬起手:“把手给我,我带你回去。”
“啊?可是刚刚来的时候也没有握手啊?”沈倾一愣,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陆铭仍旧抬着手:“之前用的术法与此时不同,你且把手给我,我来教你如何移形换影。”
“真的吗?是不是就是想去哪里,都可以瞬移到达?”听了这话,沈倾的眸子一亮,这招好玩!
陆铭认真地点点头:“所以快把手给我吧。”
这次沈倾乖了,而且是很乖,所以陆铭的奸计得逞了,他其实就是想握握沈倾的手而已,等握住了,陆铭顿时满足了,这小手真嫩,握着可真舒服。
沈倾当然不知道陆铭温和有礼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齿屋齿足的想法,她只是很天真地问道:“然后呢?是需要什么口诀吗?”
“你且别急。”这么说着,陆铭握紧沈倾的手,就感觉一阵清风拂过,接着周围就像是升起了一层雾气,等到雾气散了,周围的景致也变了。
“竟然这么快,你快教教我该怎么做!”沈倾惊喜地看着江府客房熟悉的环境,激动万分地询问。
陆铭却是十分神秘地摇了摇头:“此法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蒙我?”沈倾怒抽回手,小心肝却开始乱跳,因为虽然在说谎,但是陆铭的眼神却十分温柔,是的,沈倾至少还知道这种眼神叫做温柔。
陆铭顿了一下,搓了搓手指,仿若那上面还残存着刚刚那柔软的温度:“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我才没工夫生你的气,我困死了,睡觉!”沈倾转头就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使劲儿地闭上眼睛。
可是越是闭上眼睛,沈倾就越敏感了,她似乎感觉到陆铭走了过来,然后弯下腰来,又帮自己把被角掖好了,接着竟然还把头拉了下来,靠得沈倾很近、很近,近的沈倾都快不敢呼吸了,不过她更不敢的是睁开眼睛,大概就这么停留了十来秒钟,陆铭才缓缓支起身子,而后转头离开。
等到陆铭抓头往外走去,沈倾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结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很明显是陆铭的,不过对方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笑过之后,无声地离开了客房,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沈倾怒坐起,继续咬牙切齿,这个陆铭真是太坏了,分明知道自己是在装睡,竟然还敢调戏自己,更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还为此脸红了!真是太太太可恶了!
且说陆铭走出客房木门时,还是面带笑容的,然在踏出房门后,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其实陆铭并不喜欢笑,但他在人前却从来都在笑,笑得温和有礼,仿若可以包揽万物。
“你们可真是恩爱得很呢!”折澈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传来,也是在客房的小院中。
陆铭将房门关好,随手不瞎一道结界,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道:“先前我离开南冥时,便有为自己算过一卦,说是我近来虽桃运将至,却暗中隐藏煞气想必定要遇到诸多阻拦。”
“真是有趣了,你难不成还以为我便是拦在你二人之间的那人?”折澈环胸而立,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陆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来是也不是,你虽然想拦在我与倾儿之间,却未必便能做得到,故而我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不过一个小小梦魇,我倒不知仙君为何如此看重了,不是早听闻天界有一仙娥瞧上了仙君,早就想着与仙君共结连理了吗?”折澈轻哧一声,颇有些不以为意,他想要的只是至高的灵力与修为,虽说不可能得道登仙,却至少要能护得自己周全。
陆铭只是摇头,失了温和笑意的面庞竟显出几分冷冽来:“只怕有朝一日,你要悔不当初。”
“呵,你们倒真是心意相通,她曾经也和我说过这等话,只是怕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一天吧?”折澈轻蔑地笑,人心便是如此,当你不在乎时,便以为不在乎;而当你在乎之时,便又开始无法理解自己当初的不在乎。
陆铭不打算多言,他只是摇了摇头,换了一个话题:“你带入人世的怨丝究竟有多少根,你可还能记得清楚?”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提起这件事,折澈似有些心虚。
陆铭直直地看向折澈,目光冷峻:“我倒是帮你数了数,整整三千根怨丝,你究竟是如何将如此之多的怨丝带离黄泉的?”
“是吗?我也不是故意的,”折澈耸了耸肩,“不过这等事,也不该仙君管顾吧?”
“若非担心你体内的煞气与怨念会波及至倾儿身上,我会管你?”想到沈倾,陆铭不禁叹了口气,“你且想想该如何将那些怨丝收回来吧,在它们还未完全酿成恶果之前。”
折澈却仍是不屑:“这些为何也要我来管?更何况怨丝之所以会侵蚀人心,那也是因人心薄弱,又与我何干?”
“你不愿管,倒无所谓,只要你将倾儿的梦河交出,我便不再多问。”陆铭义正言辞。
“要我交出梦河,怎么可能?”折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陆铭并不直接回答,只是抬起食指在半空中用光线勾画出一个奇怪的图案来,随着那纹路越来越完整,也越来越清晰,折澈的神色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竟然是你……”
“我知晓这世间能困住你的阵法不多,但终归不是没有,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