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夫无双:重生,妃不贪欢-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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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所想要的么。”殷秀勾唇浅笑,那笑意异样的妖娆邪魅。
桑落笑意似乎深浓了几分,转而又恢复成淡然浅笑的模样,“我只关心我养玉的宿主是否心甘情愿,若非如此,岂不是坏了我一块上好的玉石。”
“动手吧。”殷秀微微闭上眸子,好似不欲再多看一眼桑落。发厚殷岑。。
桑落也不焦急,静静的凝立在床榻旁边的位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殷秀,眸光深浓,好似藏匿了暗涌的光,明灭不定,许久之后那眸子方才微微挪开,“你与她真的很像,眉眼都一模一样。”那嗓音轻柔了几丝,好似带着几分淡淡的眷念。
殷秀心中一动,他自是知晓桑落提及的人是谁,他的母妃,曾经巫族最美的夜妾,“她已经死了。”殷秀冷冷的开口,似乎再次忆及到当初的羞辱,三年前他不过十九岁,那时候桑落将他当成了什么,试验品,摆设,将他当成了母妃的替身。
桑落脸色微变,那经久不变的温和笑意终是染上了一丝淡淡的杀戮之气,却只是很快那抹杀意便淡去了,只剩下温软的光泽,指尖落在殷秀的额头之上,“只可惜唯有这张脸长得像。”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另外一个男人当成女人,即便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娘亲,想到当初桑落救自己的理由,殷秀很多时候都恨不得自己那一刻毒发身亡了才好,我为什么救你,不,我救的不是你,我只不过是想要留下这么一张脸而已,只要这张脸没事,其他地方如何我不管。想到此处殷秀心底快速涌起一股强大的杀意,当初桑落是如何折磨他的,将他当成试验品当成小猫小狗一样,那时候他身重剧毒,手筋脚筋皆断,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任由人拿捏折磨,那时候桑落根本没有将他当成人,每天不知道喂食他吃了些什么,那味道怪异的让人想呕,可是你越是呕出来,他便喂食的越多,续接脉搏,他的手和脚不知道被割破了多少次,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手腕脚腕依旧有着淡不去的伤痕,那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死,可是那个男人却不让他死,只要他升起放弃的想法,他便变着戏法,更加变态残忍的折腾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他曾经深深的体会过这种痛苦,苦的像是一杯毒药萦绕在心,能够活下来殷秀觉得不是自己的命太硬。是自己心中的恨意太深,深的就是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将曾经的羞辱和痛苦如同东流之水一般一去不复回,这个男人是他生命中最黑暗最耻辱的存在,只要他活着,便让他觉得黑暗,觉得痛苦,他曾经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可是果然是世事难料。
“恨我,秀,你还是太不成熟,一如当初,只有我帮得了你,你不是说此生除了杀我,你我再无相见之日了么。”桑落低低的开口,静静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之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温热水,放在唇边轻轻品茗,对于殷秀那浑身散发的冷意和恨意好似没有察觉到一般。
“没有我,你也活不了。”殷秀冷了嗓音,一字一句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分外的冷冽刺骨。
桑落握着杯沿的手微微紧握,清明的眸子微微眯起,儒雅的面容之上尽是温软如同春风般的浅笑,“秀,果然懂事成长了不少,再不是年少时那高傲自以为是的性情,我深感欣慰。”
年少清高,这是少年有成之人难免避的了的性情,他身为皇子,手握重兵,又是最年轻有为的将军,难免会有几分孤傲,性子不够沉稳,若非如此,他岂会被殷离算计,岂会落入桑落的手中,“那我是否应该感谢你。”殷秀冷冷的开口,若非殷秀的百般羞辱,他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秀,姜还是老的辣,即便你拿捏着我的命脉那又如何,我可曾未求过你救过,我早就告诉过你,终有一日你乖乖送上门来心甘情愿的做的养玉之人。”桑落低低的开口,眉目温软,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诗诗的事情你有几分把握。”殷秀并未与桑落争辩,甚至连神色都未变,这件事情他从未后悔过,既然他决定将桑落从巫族接来便有想过接下一路来的后果,他再不是当初年轻气盛的皇子,如今他是诗诗的夫君,以后还是会诗诗孩子的爹爹,作为一个男人必要承受男人该要承担的责任。他的恨意,他的羞辱比起诗诗的性命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何况只是区区再次被桑落羞辱利用。
桑落微微挑眉,显然殷秀的反应让他有些诧异,捏着茶杯的手僵硬在原地,目光静静的落在殷秀的身上,薄唇几乎抿成一字,许久之后方才勾唇浅笑,将手中的茶杯搁置在桌上,“将软肋曝光在我的眼皮底下,不怕我会有所行动。”
“既然我敢让你来,就没有怕过,桑落,我是不清楚你的权势究竟有多大,也不知道你的武艺究竟有多高,但是只要有我殷秀在一日,你便休想动我身边之人。”殷秀眸子似闭未闭,看不到眼眸里流转的光泽,可是浑身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容小觑的深冷光泽,好似他就在这里,即便如同个废人,也不容任何人轻觑。
“呵呵……”桑落不怒反笑,高大的身子蓦然挺得笔直,缓缓走至窗畔的位置,“情桑也像你一般情深。”
殷秀没有料到桑落会再次提及到他的娘亲,他其实一直都不知道桑落与娘亲之间的事情,大抵知道的便是娘亲是桑家从外抱养的女儿,代替亲生女儿成为了夜妾,自小便和桑落感情极好,说到底娘亲比桑落还要大上几岁,这些消息还是从桑家之人口中得出,至于更深的内幕,此刻怕只有桑落知晓。桑落恨父皇,连带他这个儿子也一并恨上了。“你没有资格提我娘亲。”
桑落高大的身子微微僵硬,转而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头颅微微扬起,凝望着幽深的苍穹,“是没有资格。”那个女子那样真心实意的相信着他,而他却背信了他的诺言,让她孤身一人踏上了陌路,一直到死。
“桑落,你到底要什么?”殷秀低低的开口,若然放在以往他定然不可能如此镇定与桑落说话,可是他已经不是以往清高的七皇子,而是凌王殷秀。敛尽锋芒,收敛性子,为的便是有一日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他身边之人。当年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惨死,而现在他再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桑落并未答话,好似没有听见殷秀的问话一样,许久之后方才侧过身子,目光清冷的落在殷秀的身上,“秀,只要你成功,我保证我的三儿长命百岁。”他游历天下,遍寻解毒之法,甚至以身试毒为的不就是了了当初答应情桑之事,若我归来,必然让你脱去夜妾的枷锁,解了你身上积压的毒性,而他现在做到了,可是她却死了,再也等不到了。
再奉上一更,今日是圣诞节,大家有没有出去happy,更新的不快,抱歉,看明天能够多更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 恩将仇报
风似乎大了起来,原本停下来的雪此刻又开始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映衬着昏黄的烛火依稀可见雪花飞扬的姿态,桑落缓步在积雪中前行,白皙的脚裸轻轻踏在雪地之上,好似那下凡的谪仙,轻飘飘的一路而过,素白的雪地上没有留下半个脚印。
长及脚裸的发丝随风而动,衣袍翻滚,很快墨发上便染上了素白的雪,空荡荡的街头,因为天凉的缘故,各家各户早已掩好房门,此刻万籁俱寂,雪花无声无息的洒落,桑落孤身一人缓步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姿态优雅慵懒,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分外的从容。
萧瑟呜咽的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先是轻缓的调儿,越是靠近,那箫声便愈发的大了起来,一曲雪花谣,分明是轻快的曲调,此刻因着雪夜氛围的渲染,硬是染上了夜色的清冷和寂寥。凡刻前飞。
桑落微微抬起头,一盏灯笼轻轻的悬挂在树枝之上,光晕之下雪花的姿态一览无余,而灯笼的旁边,诗君雁静静的坐在树枝之上,双腿垂下,发丝仅用一根碧玉簪挽起,许是风雪的缘故,此刻那鬓角散落的几缕发丝拂在面容唇瓣之上,脸颊被风吹的通红,发丝上落满了白色的雪,她似乎并未察觉,又好似并不在意,唇边碧绿的洞箫散发着轻柔的光泽,呜咽萧瑟的曲调从唇角流溢而出,散在风雪里,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桑落神色未变,唇角依旧抱着一抹温软的弧度,眸光深处晦暗难测,幽深不可见底,好似悬崖之下的寒潭,永远望不到底,仅仅只是淡淡凝望了一眼诗君雁的方向,转而继续缓步前行,路过那女子端坐的树干,轻飘飘的玄色衣袍徒留下淡淡的清香一路而过,步伐依旧从容坚定,好似中间那小小的插曲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很快那身影便消失不见,在雪夜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黑点。
箫声突兀的停了下来,最后一个调子拔高了几分,虽然未错,却显得有些尖锐刺骨,诗君雁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唇瓣微微颤抖着,目光随着桑落消失的方向,贝齿死死咬住唇瓣,手中的洞箫一点点收回袖中,依稀可见那凸显的关节微微泛白。他果然是忘记了,还是……眉目微微眯起,冰凉的雪透过睫毛的缝隙撒入眸眼深处,竟是凉的让她不得不闭上眸子,冰冷的雪水融化成炙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是在憎恨着她的恩将仇报吧……
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僵硬在原地,想要追上去,却终是没有勇气,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他明明已经死了,她亲眼看到的,毕竟……诗君雁微微蹙了眉目,好似不愿意再想下去,得知他没死她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可是如此末路擦肩而过,竟然让她心中甚是难过,突然有些呆不下去,足尖轻点,鬼魅般的身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诗君雁回房的时候才发现院落中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的高大身影,在看清楚那高大身影的面容之时脸色微变,低低唤了声,“爹爹……”
“跪下……”诗静轩冷冷的开口,在这样清冷的雪夜里愈发显得清冷严厉,双眸冷厉的落在诗君雁的身上,见她浑身都是积雪的痕迹脸色蓦然凝重了几丝。
诗君雁连想都未想,直接双膝跪倒在地,雪水沁入膝盖,诗静轩不说话,她便跪着不动,跪的时间久了,竟是冷得有些刺骨难以忍受,头颅微微垂着,也未抬头。
“你去见了什么人。”诗静轩嗓音沙哑了几丝,好似带着几丝无可奈何的味道。
诗君雁薄唇微微抿着,也不说话,许是因为寒冷刺骨的缘故,此刻娇小的身子有些发抖,凝立在寒风之中,愈发显得单薄脆弱。
“小四,我是怎么教你的。”诗静轩见诗君雁不答话,声音大了几丝异样的严厉,此刻紧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长者的威严和怒意。
只有在她做错事情的时候爹爹才会叫他小四,大多时候他也叫她雁儿,她自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爹爹,此刻也只是迟早的事情。“爹爹教导为人刚正,最忌惹是生非。最忌奸狡谗懒,最忌撒谎背信,最忌明知故犯,知错不改。”
“记得就好,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诗静轩低低的开口,居高临下俯视着跪伏在地的诗君雁,见那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蓦然心中一疼,高大的身子微微俯下,双手搀扶住诗君雁的小手,“起来吧。”
“爹爹,对不起,我知晓我自己在做什么,还望爹爹成全让我自己去做。”诗君雁嗓音轻柔了几丝,爹爹对她最是严厉,却也最是疼宠,爹爹心底终究是对她存着歉疚着,
“雁儿,你自小便最是聪慧,此刻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