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娘子[完结+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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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门清,再加上温良在旁介绍着,如翠没一会儿便将镇国公府里的人都认了个脸熟,除了镇国公夫人所出的四小姐温婉活泼了点,其余的弟弟妹妹皆恭恭敬敬地来请安,如翠一一给了他们见面礼。大哥温允和四弟温安皆已娶妻,下面又有几个小侄子侄女,小包子们被大人教得很乖巧,在奶娘带领着奶声奶气地请安。
等这敬茶见面结束后,竟已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这时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早膳,按规矩,作为新妇,如翠姑娘必须得伺候公婆用早膳,之后自己才能用膳。这道理她懂,所以面上很坦然,全程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倒是教镇国公府里的人好生意外,这气度这心态实在看不出她曾经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环,莫不是那传说中短命的肃王妃调教出来的不同?
想到那肃王妃,众人不免会想起肃王妃头上还悬着很多的别名:短命啦、妒妇啦、肃王唯一的女人啦……
镇国公突然心头有点悬:这女人不会也像肃王妃一样,是个妒心大的,拿捏着男人,不让丈夫三妻四妾吧?这样温家如何开枝散叶?
在场的女眷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她们表面上虽然对肃王妃不屑一顾,甚至巴不得肃王妃快快被命硬的肃王克死,但心里其实哪个不羡慕嫉妒肃王妃独得肃王宠爱?女人这一生除了地位富贵,求的不也是丈夫全心全意的宠爱,若被自己丈夫那般独宠,谁不喜欢?而这被肃王妃调教出来的三少夫人,不会也像肃王妃一般将男人拿捏得死死的吧?
镇国公夫妇对视一眼,老镇国公决定回去就让夫人敲打敲打一下三媳妇,可不能让她拿捏住了三儿子。
早膳就在众人各种想法中过去了。
早膳过后,男女便分开了。虽然都是一家人,但平时没什么事情男女之间不会同一屋檐下过多接触。离开前,温良看了眼坐在女眷中的二翠姑娘,原本心头有些担心的,但想到她的性格,很快便没有什么担忧了,走得非常洒脱。
大嫂秦氏亲热地拉着如翠的手,对她说道:“你既嫁过来,就是镇国公府里的人了,不必拘束,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同娘和我说。”
如翠露出一个笑容,眉眼极为认真,颇为顺从地说:“我知道,到时就麻烦娘和大嫂了。”
众人只当她在说客气话,暧昧地笑了笑,又轮翻与她说话,如翠姑娘皆简短地应了。因为她今天的话少,而且都是听得多说得少,所以倒没有让镇国公夫人她们感觉到这姑娘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甚至因为她现在的好脾气而生出了些许轻蔑的心思来,觉得她除了有肃王撑腰外,并不足为虑。
众人心中一松,原本试探的心思淡了,态度也随意起来。
说了会儿话后,镇国公夫人便露出疲态,让大媳妇秦氏和几个未出阁的姑娘陪新媳妇去府里逛逛。直到午膳后,一家人又聚在一起用过午膳,如翠方随着温良一起回到修华院歇息。
“丫头,她们没有为难你吧?”温良虽然知道她不会吃亏,但对镇国公府一直存在偏见,明白里头的水深着,所以还是忍不住担心。
如翠姑娘回以一个很喜俏的笑容,说道:“没有啊,娘和大嫂她们都很亲切,几个妹妹也很乖巧,就是四妹妹活泼了点儿,看我的表情好像有点不爽呢。”
温良端着茶的手微顿,笑道:“四妹是府里唯一的嫡女,是娇贵了点。”
“有温大人你娇贵么?”如翠姑娘好奇地问道。
温良郁闷地看了她一眼,难道在她心里,他不是吃苦耐劳、英俊潇洒、有谋有勇、伟岸可靠的好男人么?他哪里娇贵了?
似乎是看出他的郁闷,如翠姑娘赶紧加了句:“温大人你放心,你只是看起来娇贵,但人很粗糙的。”说着,又看了他身上的某一个部位,面上露出些许同情之色,很肯定地点头。
得了,这解释更让人郁闷了,温良顿时有种冲动想要扑倒这丫头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粗糙!
、第 10 章
午膳后,众人便各自离开了。
镇国公府的长媳秦氏与四小姐扶着镇国公夫人慢悠悠地走回上房,沿途中众人皆是无话,身后跟着的丫环嬷嬷踩着小碎步,不吭不响地跟在主子身后。
进了上房的偏厅,秦氏扶着婆婆上坐,丫环奉上精致的茶点后,便福了福身下去了。
镇国公夫人端起大媳妇呈上来的茶浅抿了一口,抬头看向一脸不高兴地坐在不远处位置的女儿,十二三岁的少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条儿拉长了,隐约可见一些女子的婉约仪态了,模样儿生嫩,看着娇俏可人,但却没有定性。
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这女儿虽然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身份矜贵,但到底是女儿家,将来要嫁去作人媳妇的,怎么也比不得儿子。而且女儿温婉的性子颇有些活泼,喜怒于形,若是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当了枪使不自知。原本因她镇国公嫡女的身份,众人也多给些面子,但长久以来如此下去,将来必定要吃大亏。
“娘,你怎么了?”秦氏笑着问道,“可是今天一早起来累着了?”
听出她的意有所指,镇国公夫人只是淡淡道:“今日是良哥儿媳妇见礼的日子,哪里称得上累?我是瞧着婉婉这模样,真教我担心。”
秦氏看了一眼,掩嘴笑道:“娘这话可就错了,咱们婉婉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无论她是如何模样,都是正当的。”
温婉小姑娘听到两人说到自己,也顾不得不高兴,马上挨了过来,抱住镇国公夫人的一条手臂,娇嗔道:“娘,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镇国公夫人抚着她的发,说道:“是我的错,我先前以为以良哥儿的心性脾气,应该不会再回到这府里的,所以便放宽了对婉儿的束缚,想让她活得自在一些,谁知……”
温婉听不明白,好好的母亲为何说这般话,但秦氏素来是个精明的,又伺候惯了镇国公夫人,也晓得她几分意思,迟疑道:“娘的意思是,三弟娶了三弟妹不妥?”
镇国公夫人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老爷虽然与良哥儿闹了十几年,但到底是父子,哪来的隔夜仇?在老爷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良哥儿。婉婉,你这三哥素来矜贵无比,他看重自己的媳妇,你就算心里不以为意,以后也莫要表现出来。”
听到这话,秦氏也明白了婆婆的担忧。可不是嘛,这个嫡出的小姑子出生的时候,温良已经离开了家到外头去闯荡了,使得她一下子成为了府里出身最高的姑娘,上到兄姐和下人都捧着她,连刻板的镇国公都极少同她黑脸,使得她快成了府里的小霸王,虽是姑娘家,但行事比几个兄长还要放肆嚣张。
不过温婉虽然嚣张了点儿,但到底是个姑娘家,有镇国公夫人拘着也不会做出什么惹人非议的事情。可她似乎挺喜欢同父异母的兄长温良,对温良所娶的妻子的出身颇有微词,自从那圣旨下来后,她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儿。
温婉撇嘴,不以为意地说:“娘,若不是那夏氏在桐城里救了三哥一命,三哥也不会为了报恩而娶了她。”
秦氏听得心中一动。
镇国公夫人却是摇头:“若是良哥儿为报恩才娶她,依她的身份,良哥儿完全可以许她为妾,堂堂镇国公之子的妾侍身份也符合她的出身了,但良哥儿却许她正妻之位,可见对她的重视。你们两个,以后对着良哥儿媳妇,都给我放聪明一点儿。”
秦氏应了一声,温婉撅起嘴,一脸不高兴,明显没将娘亲的话放在心上。
镇国公夫人叹道:“撇开良哥儿本人不提,这夏氏背后还有肃王撑腰,不管如何,我们也得让她几分。你们莫要以为肃王只是因为良哥儿才将夏氏收为义妹,上个月嫁妆进门时,你们也瞧见那发妆的队伍绕了一圈皇城不说,单是那嫁妆单子里头所拟出来的数目,就够人吃惊了,可比当年良哥儿他娘亲嫁进镇国公府所携带的嫁妆还要丰厚。”
闻言,秦氏吃了一惊,目露艳羡。
温婉对这个概念没有秦氏那般深刻,心里倒是有些纠结母亲的态度,她也不笨,母亲说了这么多,就是为她分析情况,让她不要只顾着一时痛快去惹那夏氏。可是温婉觉得,三哥那样光华如煌的男子,何以配这么个身份低劣、品貌不扬的女子?想想都为三哥心疼。
温婉虽然与温良见面不多,但因温良少时美名在外,京里的贵女们哪个羡慕她有个才貌双全、无人可比的兄长。每有夫人小姐间的聚会,那些贵女们都热情地围绕在她身边,就为了与她拉近关系,好留下个好印象,进而让她在三哥面前说几句好话,沾点儿关系。那些贵女们打什么主意她自然清楚,也颇有为哥哥把关挑嫂子的自觉,在心里挑剔那些贵女,就想为三哥挑一个才貌双全又好性情的名门贵女作嫂子。
这么多年来,即便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温婉却真真正正地将温良这三哥放在心里,特别是每当见到三哥本人时,温婉早已被他的才华及无瑕完美的相貌折服,心里对他又敬又爱,将他当成最重要的兄长看待。
所以,她怎么可能接受那样低劣出身又才貌不显的女人作她三嫂?
见女儿面上应着,但那双眼睛里可见不服气,镇国公夫人一时间也不愿逼她太紧,心里只怨自己为何嫁进来这么多年,却只生了个女儿?
因为新媳妇进门,使得镇国公夫人难得地又开始为自己这些年来再无所出而陷入了忧虑中,心中的苦楚难向人倾诉。
不过很快地,她也不需要再忧虑这些了,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她去烦恼。
晚上,镇国公进了屋歇息,镇国公夫人边为他除衣边说着府里的一些索事,镇国公眼皮搭拉着,随意地听着。
等夫妻俩洗漱后躺到床上,镇国公夫人正准备闭眼睡去时,突然听到了丈夫的声音,当听清楚那内容时,镇国公夫人一个激灵醒来,所有的睡意都跑了个精光。
“以后你与三儿媳妇好好处着,提点她一下,莫让她学那肃王妃一些坏榜样!”
丈夫这话若是传出去,就算他是朝中有声望的老臣,估计肃王也敢朝他放冷气。镇国公夫人沉默了会儿,委婉地说道:“老爷,您这话不太妥当,三儿媳妇刚嫁进来,若有什么不足之处,妾身自然会提点她的,您放心吧。”
老镇国公此时却没有听出自家夫人的提醒,心里只觉得今天夫人未免有些迟钝了,吭哧了半晌,还是厚着脸皮说道:“三儿终于娶妻了,虽然这媳妇的身份我不满意,但是……唉,千万莫让她学那肃王妃,咳咳咳……你到时瞧着办吧,若是三儿媳妇有那兆头,你可去敲打一下,千万别教三儿让她拿捏住,男儿生来顶天立地,岂能为妇人所惑……”
“……”
镇国公夫人默默远目:老爷,为了您的三儿子你连这老脸皮都扒下来踩了么?
、第 11 章
如翠姑娘看着淡定地悠闲自在地盘腿倚坐在炕上,手执书卷的男子,脸上闪过些许疑惑。
新婚的日子其实挺悠闲的,镇国公府上有婆婆大嫂掌家,下有美婢仆役伺候,根本不需要她动手,再加上身边还有个美男夫婿陪着,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但如翠姑娘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儿,仿佛他们在这里是做客的,周围的人虽然热情,但笑意不达眼睛;伺候的下人虽然尽心尽力,但也让她感觉不到自在痛快,仿佛在对着个身份尊贵的客人——虽然她也没有在意就是了。
如翠姑娘支着脸看着炕上闲适舒服地看书的男子,一头乌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