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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龙凤-第59部分

小说: 龙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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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穆临简先假作怀疑左副领,把他关押,让吴邵放松警惕。

  我到北荒的第一日,他便派了两个士兵,假意把我与左芦关在一处。左芦趁着这一天一夜,便把他们商定的计谋与我说了。

  事后,我便做出一副急着要嫁人的模样,假意散布自己有身孕的流言,弄得沸沸扬扬,让吴邵相信我与穆临简是真的要成亲。

  成亲这一夜,掌勺刘伯早在军酒里兑了水,所以吃酒的将士也并非很醉,醒酒汤喝过,便可重振旗鼓,来一招瓮中捉鳖,把吴邵与他的余党,乃至于潜伏军中的窝阔敌军一网打尽。

  此刻帐外已传出厮杀之声,我不用出帐子,也能料到帐外烽火连天之像。

  吴邵面色灰败地瞧向穆临简,愤愤道:“如此心机,吴某今日落在你们手里也无话可说。” 顿了一顿,他忽又对我说道:“沈侍郎女扮男装在朝堂,竟能安然无恙地渡过三年,本事果真不可小觑。”

  我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欣喜,无限感慨道:“好久没人唤我沈侍郎,这会儿被你这么一称呼,倒不经意勾起了我当年在乾坤殿勾心斗角的一些美丽往事。”

  吴邵轻“哼”了一声,又对穆临简道:“景枫将军倒是知人善用,想出这计谋,心机不可谓不深。可容吴某奉劝你一句,凡事也不能高兴得太早。你这计谋冒险,想必无太多人知道吧?众将士虽喝的兑了水的酒,但比之寻常的士气,却大逊一筹,怎能敌得过我窝阔国五千精兵?!”

  这话一出,穆临简还未开口,却是左芦先“呔”了一声,道:“哟,都是‘我窝阔国’了,吴将军这奸细可做的是里里外外彻彻底底。”

  吴邵大怒,愤然道:“左芦!当年莫启上将军对你我都有知遇之恩,如今他被狗皇帝午门问斩,你不帮他完成遗愿也罢,反倒帮着狗皇帝的儿子来对付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左芦轻笑一声,带了些许嘲弄,并不答他的话。

  待进来的士兵绑缚住吴邵,穆临简收了剑,轻飘飘扫他一眼,淡然地道了一句:“比起你这般偏执盲目,我倒是佩服上将军莫子谦大义灭亲,一心报国的衷心。”

  我等几人除了帐子,帐外夜色苍茫,火光冲天,将士的厮杀声乱作一天。一群乱党已然被北伐军团团围住。大胡子符统领为人虽不济,打起仗来倒还指挥有度,不过多时,我军便占尽上风。

  帐外不远处有士兵牵来四匹马,对我们道:“禀上将军,两千将士已经整装待发。”

  穆临简点了下头,扫了吴邵一眼,又淡淡道:“把他带上,让他心服口服地看着窝阔五千敌兵如何败于我军。”

  说罢,穆临简又朝我看来,淡淡一笑,说:“走吧。”

  我冲他点点头,亦是一笑。

  我出生以来的这许多年,生活过得有些不成体统放浪形骸。虽是女子,可潇洒劲儿却比得过许多翩翩公子。但若要论得最威风的一次,还是穿着大红嫁衣,策马迎风,与我的夫君一起带着两千精兵赶赴战场。

  我们这厢赶往的是北荒以西的那片山地。山地外有大片场子,入冬后,穆临简便带兵在此练军。我现如今想起来,以穆临简深谋远虑的性子,怕是早晓得窝阔敌军会在此伏击,所以便提早练兵熟悉了地势。

  夜色中火光苍苍莽莽,五千窝阔精兵却也不是吃素的。

  我军虽有上将军坐镇,然则要以两千人对五千人,却仍旧十分艰难。

  双边交战不过须臾,我军便有吃力之势。穆临简见状不由蹙眉,举手一挥,竟是一个撤兵的手势。

  我大吃一惊。我军虽占劣势,但这劣势却并不十分明显。此刻若撤兵,除了保命,讨不到任何好处,更可能影响我军的气势。

  然则事实却越来越出乎我的意料,穆临简撤一段路复又迎敌,敌军被我方撤军激起士气受了伤战火却燃得更猛。如此这般,穆临简仍是下令撤军,并且一连撤了三次。

  率领窝阔五千精兵的将士,是窝阔驻军的挥武将军,乃是一名不可多得的骁勇善战的将军。他见此状况,更是对我军穷追猛打。不过多时,我们这方两千精兵便有了颓败之像。

  是夜月破云出,穆临简朝山头一望,忽地勾唇一笑,他只手一挥,又令我方退了三里。

  如今的地势却在山林之间的空地,若如此再退,只有隐去林中。

  窝阔国一边,自是乘胜追击。铁蹄奔走如镇山,声声敲打在心间。

  我又犹疑地看向穆临简,却见他亦转过头来朝我一笑,说:“你远远追来,我却让你劳心劳力,也没什么可谢你。只有让你亲自来见见今日这二人,你若能开心便好。”

  我听了这话,正纳闷,忽见得山头烟火忽燃,朗朗照天。随着一声呼喝,数千精兵从山头杀下,带头几人骑马,其中有两人的身形颇为熟悉。

  我揉了揉眼,仍有些不敢置信,只听得山头有一人叫喊道:“小叔—— 小婶—— 等了你们老久,你们总算来了——”

  我登时傻了。




70

70、第69章 。。。 
 
 

我始知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如我虽是侍郎,却是个女的,又如穆临简虽是国师,但也是景枫二皇子。原来今年春天,杜修大老远自南俊国赶来,压根就不是来瞧我和莫子谦,更不是为了上青楼报那梦遗之恨。

我晓得南俊国尚武,亦晓得杜修的武艺十分不错,但我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此刻见他挥矛杀敌,心中顿时百味陈杂。
穆临简勒马一笑,再一挥手,亦是率兵而上,将敌军一举击溃。

倒霉园子与我留在军队后方。
我默默无言地瞧着他。他这些日子,想来是跟着杜修吃了点苦头,瘦了不少,但人也长了些个子。见了我,他分外兴奋,便被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我仔细交代了一番。

原来昭和帝这老狐狸早知我朝大臣有近乎一半叛变,到时若将这些叛臣连根拔起,瑛朝必会元气大伤。正好前几年,英景轩这只小狐狸化名去南俊国时,曾帮过南俊王一个不大不小的忙。南俊王一为报恩,二也为让杜修历练历练,干脆就把儿子送过来,让他供昭和帝差遣。

南俊国的男人,特长便是从军习武。昭和帝一不做二不休,便让杜修做了一支伏兵的统领,好在危急关头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昭和帝这招不可谓不很,因为任窝阔军怎么猜也猜不到南俊国的世子竟会来帮着瑛朝打仗。

显见得那窝阔国的挥武将军也大为骇然,努力率兵反攻了几把,终是徒劳无功,被杜修活活捉住。

倒霉园子咂着嘴,继续道:“所以,小婶你那会儿挨了三十大板,我真不是不愿来瞧你照顾你。而是那时候,杜修哥哥需得先来北荒这处候着,以免被窝阔军发现。我见着有小叔照看你,便与杜修哥哥先来北荒这地儿了。”顿了一顿,他又抬手朝我一指,说,“你穿这身红衣裳倒还有些好看。”

“可不就是。”那头,杜修也勒马而来,调笑道,“小可哥哥,我竟不晓得你原是个女子,那年头与你相处,虽觉得你有些娘气,但却有一派不输男儿的潇洒作风。”

我亦勒马朝他一笑:“那年头与你相处,我也只当你是个不谙人世的弟弟,却未料今日有幸见得你骁勇善战的一面。年仅十六便可如此,杜修小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我甚少说这般客套的话,然而今日对着杜修说的,却是句句肺腑。兴许因此番相见,令我想起了莫子谦,更想起那二年我等三人游逛于尘世繁华间的那份心境。
那个时候,我没料到几年后,我会在乱世与莫子谦别离,在沙场与杜修重逢。那时候我满脑子塞得尽是些花红柳绿。

其实这般那般的生活都不错,心里觉得圆满无缺便好。

杜修此番像是瞧出了我的心境,便笑道:“等仗打完了,我们分别前,再找子谦哥聚一次。”
我点了点头,认真说:“我与他约好了,他日再相逢,定当无醉不归。”

我军此番大挫敌方锐气,回营的路上,几千精兵犹自兴奋。
我与穆临简骑马在后头走着。他为着今日这桩事,布局设计,劳心劳力了一月余,此番事成,便露了些疲累之相。

不过虽是疲累,倒也是欢喜的。因五年多前,穆临简带兵与窝阔交战,以一万士兵对敌两万将士犹能不败的战事,早就领窝阔军对景枫这一名号闻风丧胆。这回我军兵力与窝阔敌军相当,开战以来,我军一直占得上风。此番抓出奸细,大挫敌军锐气,凭穆临简的本事,定然胜利在望。

穆临简默了一会儿,却未再提战事,而是朝我一笑道:“我有些羡慕你。”
我一愣,借着月色朝他瞧去,见他却并没有开玩笑的形容。
“你这般不成体统地活了二十三年,失忆了两回,可身边却仍这许多知己朋友,这是桩难得的事。”他道,“有时我倒觉得有点嫉妒,怕这许多人将你对我的心思分走了,大多时候却觉得这样挺好。”

我愣了愣,细细琢磨这话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穆临简出生不久后,母亲便去世了。他六岁进宫,九岁回北荒,其间颠沛流离,便是有些亲人,却个个都相处不长久。

我亦是沉吟一番才对他道:“我虽对别人花心思,可他们却丝毫分不去我对你的心思。但有时,我觉得自己有些瞧不清你。”
穆临简一愣:“嗯?”
我转头看着他:“大多数时候,你能包容我,便是我犯了错,你也不跟我计较。可有的时候你却忒小气,容易翻醋坛子。我听景霞姐说,你最初那会儿在北荒时,有些自负有些爽快,我觉得那时候的你,大抵是跟莫子谦有点像。可我又听英景轩说,你为了争皇位,汲汲营营了许久。莫子谦爽快,却是一根筋的性子,无这样深的城府。”

我吁了口气,有点没奈何:“我觉得可能是我忘了从前的事,所以你何以从五年前那般,变得如现在一般。我原以为是因为北荒之战,可如今看来,即便当初北荒之战的阴谋真相大白,你却仍没能够全然释怀。”

穆临简的侧脸,在夜色中十分静默。马背上有些颠簸,我似是瞧见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过了一会儿,他才转头来将我看着,说:“你今日穿这身大红嫁衣格外好看,我早前便想见你穿嫁衣的模样。”
再默了一阵子,前方的营地已然不远。穆临简抬头再看了看月色,终是道:“你说的不错,有桩事我一直没能够释怀。可你放心,我一定用今后的日子,将这桩事放下来。你若要听从前的事,我打完仗,也一桩一件讲给你听。”

可他却没能够一桩一件讲给我听。

待我们回到军营时,统统都傻了眼。
方才的宴席上,将士们仍倒在地上。可他们不是醉了,而是阵亡了。
就在我们下马的那刹那,茫茫草原上忽然想起号角之声,远天燃起的一道道璀璨焰火是窝阔敌军的信号。

下一刻却听万千骑如海啸,汹涌澎湃震天动地而来。
我怔了怔,只觉天地一旋便落在地上。
原是穆临简将我抱下了马,他负手而立,对着集结而来的残兵道:“怎么回事?!”
“是、是徐军师。”那残兵道,断断续续将此事解释一通。

真正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原来吴邵也不过是枚不知情的棋子,而真正的叛敌却是徐良晔。说起来,徐良晔叛变的因由倒也简单,只因五年多前北荒一战,他的一家被敌军血洗。
徐良晔当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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