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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龙凤-第36部分

小说: 龙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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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

我爹见我呆住,自以为他教训得有几分道理,又道:“纵然你现下身份是个男子,但我见小临简对你很动了真心。日后若他能陪你辞官,就再好不过。你二人去个远些地方,也可过点寻常人家日子。至于大皇子,他人虽瞧着和气,但一心都在皇位事之上,你若要跟他,亦非不可,但做了皇后,日子怕没有寻常百姓逍遥,而他亦不能像小临简那般对你全心全意,你可想好了?”

我自然晓得我爹说很在理,但我这厢其实是来问他失忆之事,谁料我还未怎么开口,他便已经跑题了。

我本是怀着满腔激动,满腔情怀前来寻他,他这么一跑题,我跟着云里雾里绕了一圈后,心中热情全灭,只好问:“爹你就直接跟我说说,我失踪那两年,到底在哪儿?”

我爹听了此问,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形容,“哼”了一声道:“还能去哪儿,跟大皇子勾搭上了呗。”

我愣道:“我在姬州,怎会跟他好上?”

我爹再白我一眼,道:“谁知道你二人怎么好上。反正你在姬州受伤后,英景轩那浑小子才来与我说找着你了,让我去姬州接你。谁知你这丫头醒来后,寻死觅活了几日,便死乞白赖要嫁给大皇子。我们一家子祖宗十八代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思索道:“不对,我与大皇子,几乎从未见过。儿时宫中盛宴,我们也坐得远。那年我失忆了,大皇子即便与我好上,也必定不知道我是你女儿。”我抿了抿唇,又将心中疑虑理了一番,再问:“爹,你说我失忆那年余,会不会不在姬州玥城,而是去了北荒,跟另一个人好上了?而大皇子,大皇子是后来才将我找着。”

我爹纳罕地瞧了我一眼,道:“闺女,去睡吧,魔障了。”

我诚恳道:“爹,我真觉这事有蹊跷。你看,当年我在姬州事,你也不知道。我跟英景轩好上了,也是他一面之辞对吧?哦对,他当时具体跟你说什么来着?”

我爹斜乜着我,一副嘲讽形容:“你也别将这事赖得一干二净。当年大皇子将你救了,可什么也没说。后来你死乞白赖要嫁他消息传到宫里,他这才认了你与他在姬州有过一段情,否则这桩亲事,怕是没这么容易成了。”

语毕,我爹再白我一眼,起身背着手便要出书房,走至门口,他忽又回过头来,道:“闺女儿,听爹,别再想着大皇子。改明儿你亲自去请小临简来咱府上吃顿饭。你爹我这几月也瞧见了,也听园子说了你二人在北荒事,小临简虽不及大皇子出息,对你却是一百个上心。再说了,他现在晓得你是个女人,昨个儿又将自己是英景枫字条传到我们府上,指名点姓要交给你。这不摆明了告诉满朝文武,我们尚书府,你沈眉,有他这个二皇子护着么?”

他再顿了顿,上下打量我几眼,满腔鄙夷:“我瞧着你从小就很不成体统,为人也不太靠谱。脾气虽好,但总爱使坏。模样虽好吧,但现在也扮了个男装,且言行举止跟莫子谦学得歪瓜裂枣乱七八糟。英景轩瞧上你也就罢了,毕竟他对你也不算太挂心。嘿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得穆临简也瞧上你了,还瞧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巴心巴肝,啧啧,可怜他一朵鲜花插在你这牛粪之上。如今这世道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言讫,他抖了抖衣袍,负手仰头,出门时再不看我一眼。

我一人愣神地坐在书房里,渐渐只觉胸口又一股郁气越积越厚。我将手中凉茶一饮而尽,再饮三杯,随即呆愣地出了书房。

将将一出房门,便见得前方有一不明圆状物晃晃悠悠朝我跑来,我定睛一瞧,才见得那是倒霉园子。

园子一见我,两眼便放起精光:“小婶小婶,今日我超了十页诗经,抄到最后一页,杜修哥哥终于夸我了。”

我尚沉浸在先时打击中自拔不能,只敷衍问了句:“哦夸什么?”

园子作害臊状:“他说,我现在很有进步,允许再练一百页。”

这可怜孩子,已然被杜修卖了。

我同情地抚了抚他头:“挺好,加油干,向三百页奋斗。”

园子闻言,脸一红,猥琐嘿然一笑:“我也是这个目标。”说着,他自眼风里偷瞄我一眼,又问,“小婶,你说我要一下子抄了三百页,杜修哥哥会很开心吗?”

我温柔地抚了抚他头,与他道:“小久,你杜修哥哥会不会开心我不知道,但你小婶我,一定会很开心。”

园子眨眨眼,一双眉毛动两动,森森笑:“那我抄三百页诗经,小婶给我奖赏好不好。”

我点点头,答:“好。”语毕继续往我屋子走。

谁料我在前面走着,园子便摇摇晃晃在我身后跟着。

待我到了房门前,他忽地羞涩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奖赏,小婶你劝杜修哥哥香我一口吧,或者给我香一口也成。”

我脑子里嗡了一下,朝前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联想到兄长沈可,我不由在心底叹,这尚书府还真是块孕育断袖风水宝地。可怜倒霉园子这颗苗子,在某方面本就发育得十分衰败,如今再弯上这么一弯,也算衰败得功德圆满。

可毕竟当初是我自告奋勇要让园子住来尚书府,也不知穆临简若晓得园子被调*教成这番模样,到底会不会气得吃了我。

我扶着门框,抽了两口气,转而对园子道:“小久,这个奖赏不成,你另想一个。”

语毕,我推门进屋,将桌上东西收拾了,点了烛火,打水来重新洗漱。倒霉园子在我屋外立了半晌,又纠结道:“那五百页,让我香他一口。”

我看了一眼,随即将朝服取出来,叠在床畔。

园子见我未作搭理,又慌道:“一千页,一千页一口!”

我倒了一口茶喝,随即步至房门前,与园子道:“回屋睡去,别在这有没,你小叔若知道了,到时候又要怪我。”语毕,我“啪”一声将门合上,朝床榻边走去。

园子在屋外挠门,边挠边哭诉:“小婶,那我随你,你说怎么着吧?我只要香一口,只一口……”

我闻言一喜,将门敞开一条缝,自己探出一头,试问:“那这样,你五日之内,把诗经抄上十五遍,成不成?”

园子看了我一眼,颇有些迟疑:“这也委实太多了……”

我再伸出一只手,作立誓状:“你若做得到,我保证事成之后,立刻将杜修捆了直接扔你屋里去,随你怎么着。”

园子眼神一亮,立马站直:“成交!”

……如今这世道,真是太曼妙了。

因这般与我爹,与倒霉园子周旋了一夜,我倒在床榻上,便直接睡了过去。夜里忆得有桩心事未了,迷迷糊糊做着梦,总也睡不踏实,直至第二日醒来,我才想起那绕在心头,是我失去那两年记忆。

如今看来,我爹是不晓得那两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他所晓得,便是英景轩跟他说。照英景轩从前说法,我失忆时,是跟他好上了。那年间他亦在姬州善州一带,后来北荒战事起,他带我去姬州时,因我受了伤,他无暇照顾我,这才去宫中请我爹爹。

可若真是这样,他今日又为何会说我认错了人?

然而,我若真是认错了人,也就是说,当年与我有过一段情人,不是英景轩,而极有可能是……穆临简。如果我梦里人是穆临简,也就是说,我就是柳遇。

但我若是柳遇,穆临简如今又怎会不认我?香合镇一家子,洛姥姥,三两哥,景霞姐,包括倒霉园子,又怎会不认我?

可偏偏,我与柳遇又长得像。

思来想去,如今这桩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我当年确然是与英景轩在一起,嫁了他三日后,因莫名原因落了水;第二种,我是柳遇,当年莫名其妙认错了人。

如果结论是后者,那么现在,穆临简便是在有心瞒我。至于他为何要瞒我,便是有他自己理由。

只是,如今我失去两年记忆,知道真相唯有两人,英景轩和穆临简。

可我能问人,只有一个,便是英景轩。

因为如果结论是第一种,穆临简不定不愿听我提及与英景轩过去;而如果结论是第二种,我真是柳遇,那么穆临简既然有心瞒我,更不会告诉我实情。

可是英景轩为人城府极深,狡诈多端,我若要问他,又该如何开口。

我在房里纠结了一天,终于在落日黄昏前,想出了一个法子,彼时大皇子接风宴,也正式开席了。

 第41章

七月四日夜,暮雨初歇。

乾坤殿前,菊铺繁华,香飘十里。

这晚在名义上虽只是大皇子接风宴,但事实上,由于朝廷各派蓄势待发,这一夜,亦极有可能是大乱之前,朝堂最后一次盛会。

然而,即便情状如此危急,因我在造反勤王这桩事上,本就是个跑龙套,所以相比起其他朝臣忧心忡忡食欲不佳,我胃口十分良好。

朝廷盛宴,按规矩先上糕饼点心,继而歌舞起,声色和,与此同时,主菜便也按次端上。

这类筵席,唱主角儿除了皇上与皇子外,便是一干有实权一二品官员。

其余朝官,或是相互拉拢关系,或是寻个高官讨好。总之场面上是一派其乐融融。

因杜修与英景轩相熟,他亦随我一道来了接风宴。

不多时,杜修便合着英景轩穆临简一干人等喝酒去了。

我远远朝他们那一方人扫了两眼,尽是些朝廷重臣。

我自是不愿掺和到他们那一汤浑水里去,但也不愿呆在筵席上与其他朝臣寒暄,便自个儿兜了几碟糕饼,揣了一壶葡萄酿在怀里,往后花园摸去。

我今夜来宫里有两桩要事,一是将莫子谦拐出来,询问他这半月被软禁因由;第二桩事有点困难,因我需得背着穆临简,把今晚主角儿英景轩给骗出来,问问他我失忆那年间,到底是不是跟他勾搭上了。

英景轩是个办事人,昨日去将军府一趟,果真将莫子谦给弄了出来。与我相比,穆临简也算是个滴水不漏人,因此开宴前,我又托他给莫子谦传了字条,让莫子谦在筵席近末时,寻了如厕机会,来后花园泊仙池与我见一面。

我溜出筵席,抄小道径直去了泊仙池。

这是一个令我百感交集地方。今年暮春,我与穆临简第一次私会,便是在这里。

回想当初,我还因穆临简要娶我“牌位”饱受惊吓,现如今,哪怕他要将我往后坟地挖了来砌个鲤鱼池塘,我也二话不说。

唉,我真是搞不懂自己,也不过数月时间,怎么就变得如此勇敢,如此坚强。

我将早预备好布巾在地上铺开,又将方才兜得糕饼,揣得葡萄酿摆放在布巾之上。趁得月色良好,莫子谦未来,我正打算自斟自酌一番,不想不远处树影一动,顷刻间树下竟绕出一人。

我定睛一瞧,是方才跟在我身旁伺候小太监。因那小太监脸上有污痕,兴许是被宫里哪位主子教训过,所以我对他有些印象。

小太监走近两步,迟疑唤了声:“沈哥哥。”

我一愣,这声音忒有些耳熟。

小太监见我愣住,又更走近了三两步,在我面前蹲下,再小心翼翼唤道:“沈哥哥,是我。”说着,他抬起袖口沾了些酒,朝脸上狠狠抹了几把。

原来那污痕本是涂上去,经这么一抹后,便露出史云鹜原本精致可爱脸蛋。

我见了是她,只略略呆了一呆,便琢磨出这因果。我抬起手肘捅了捅史云鹜,调笑道:“史小妹妹,半月没见我家小子谦思想得紧吧?可以啊,今日竟扮成个小太监混进宫来,怎么得想见他一面?”

史云鹜被我猜中心思,脸微微一红,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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