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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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暮曦惊恐地发问,然而,当那碧绿色的美眸望见那张冷峻不羁的脸庞上,她情不自禁地喃语:“兀旭烈”
但暮曦受了风寒,身子仍有些发热,所以兀旭烈决定陪着她乘坐车辇,以尽量减少路途劳累对她身体的损害。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兀旭烈故意逗弄她,其实他就是在看,恨不得将这一年来的思念全都倾注在眸光之中。
“呕”那男子狠狠地掰断了箭镞,锐利的鹰眸凶恶地望向暮曦,里面充斥着浓烈如火的恨意,霎时间,他的问语中却流露出了太多的哀伤,“咳咳为什么?”
“我不想再提。”指尖捂住了额头,暮曦痛苦地摇了摇头。
“别以为我瞎了,连感觉都麻木了。”暮曦略略侧过身,想要离他远一些。
“不不”暮曦惶惶地嘶喊,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
“你不要看我了。”她十指交握,垂下了头,不得已低呼道。
“不最终的原因,是因为我不爱他。我努力过了,但是我不爱他。”想到那个温润儒雅的男子,暮曦的心中没有苦涩,更多的是愧疚。
那一段日子,兀旭烈是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的。
“我会为你的眼疾悬赏,总会有名医能治好你。”她难得一见的脆弱惹得兀旭烈心疼,“一年寻不到,我就寻十年,十年寻不到,我就寻三十年。”
“哎”一缕长叹自齿间散开,果然,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塔木邪打来了清水,送到屋内。
他怕暮曦终究受不住“唯一”的诱惑,最终爱上南宫瑾,选择与他相守。
一丝复杂的神色窜入眸底,兀旭烈用力地攥紧了暮曦的指尖,将之贴在脸侧,亲昵地摩挲
兀旭烈微微一怔,此前从未想过这个可能,给出了果断而颇有气魄的答案:“我不怕。”
“你离开了逸王府,对南宫瑾,可否还有眷恋?”兀旭烈虽知她是主动求去的,甚至是一手策划了事情的发生,但对于她曾疯狂爱着南宫瑾,心中总还是有些在乎的。
本打算骑马返回北国,这样能够省去不少的时间。
当她回眸的瞬间,那男子以幻影移形的速度向后退去,而后颓然地跪了下来,一支锋利的长箭穿过他的肩胛,顿时血流如注。
“噢?什么感觉?哪种感觉?”兀旭烈扣紧了她纤柔的肩膀,刻意地凑近她耳畔,以极轻缓的口吻挑动她的情绪。
“他是个温柔的男子,我不想伤他,却终究让他失望了。”暮曦偏过头,感慨万千地自语。
“这”暮曦为难地抿紧了红唇,从袖口中取出一个药瓶,刚要为它上药,却被那双锐利的鹰眸盯得浑身发颤,“我没想伤你”
暮曦不敢再回眸,她捂住了耳朵,假装听不到他悲恸震天的嘶吼,开始没了命地狂奔,直至自己跪倒在地,“不不”
她匆忙赶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却只见那雄鹰的黑羽中开始渗出一片片血红。
“这么赶路,你觉得累吗?如果身子受不住,就告诉我,我会让他们放缓速度。”兀旭烈简单地清理了屋内的摆设。
“哼小丫头,你在叫谁呢?”那男子分明长了与兀旭烈一模一样的容貌,但他却好似不认得暮曦了。
两人窝在不算很宽敞的车室内,全都静默不语。
“兀旭烈”暮曦沉声地唤他,迟疑须臾,以平缓的口吻说:“你看看我的眼睛,许是一辈子就这样了。白日里,我就是个瞎子”
面对她难得的主动,兀旭烈激动不已,大掌用力地扣住了她的素手,“我来扶你。”
如今,他们刚刚相逢,不过一日的光景,熟悉的梦境如期而至。
“然后呢?”心弦蓦地被绷起,兀旭烈甚至不喜欢暮曦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哪怕只是一瞬的。
奇怪的是,盲着双眸,似乎更能觉察出他目光的灼热温度,粉腮不禁飘过几缕红晕。
大掌为她擦干了岑满额头的汗珠,兀旭烈满心怜惜地问:“后半夜,你发热了,不断说胡话。方才也是,你梦到什么?能否说来听听?”
“因为他娶了宁若萱?因为他有许多妻妾?”闷闷的感觉塞满心房,兀旭烈试探性地追问。
兀旭烈从角落中找到了铜壶,升起炉火,开始煮水。
“你不认得我了?”暮曦惊愕不已地摇了摇头,甚至走到溪边,看了看倒影在溪水中的面容。
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暮曦轻轻地倚靠在兀旭烈的怀中,她缓缓道来:“曾经有几个瞬间,我也想过也许我们可以继续相安无事的生活也许慢慢地,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能成为一对平凡的夫妻”
“醒醒染衣,你怎么了?”蓦地,轻柔而焦急的呼唤在耳畔响起。
暮曦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受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话音刚落,一阵黑压压的雾气笼罩着那受了伤的雄鹰,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其中脱胎而生。
暮曦的心被他深深地撼动了,她第一次主动地扬起手,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依恋,“拉住我,我看不到,很可能会被绊倒。”
这似乎是冥冥之中要给她的一种暗示。
“厌恶,烦恼,想揍人。”暮曦撅起粉润的樱唇,恶狠狠地说。
“后来,我知道了我们的联姻能否延续下去,会影响到哥哥的仕途,牵涉甚广,所以我想妥协。”暮曦垂下头,淡淡的哀伤拂过眉间,“可我终究成不了一个好妹妹,委屈不了自己的心。”
此时正值初春,这房子正好空了下来,于是兀旭烈下令所有人在此地周围扎营,而他则与暮曦一同走入了草屋中。
“如果我有一日会害了你呢?”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然而泪滴却还是不争气地坠落。
“嗯好香,这是什么茶?”他毫不迟疑地将淡红色的粉末倒入壶中。
、第一百零一章 狂烈情潮
这茶名叫香雪海,是几种茶混合调制的,味道很是甘甜。爱夹答列”暮曦在兀旭烈身旁坐了下来,语意慎重地问:“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吗?”
“这还需要问吗?”兀旭烈觉得自己的心意已经无需表明了,“当然是娶你,只要你点头,你就是太子妃了。”
“娶了我,太子府中还会有其他女人吗?”暮曦并非想要为难他,只是固执地想在自己离开前求得一个答案。
黯然之色拂过那张刚毅冷峻的脸庞,兀旭烈沉默良久,深邃如潭的黑眸紧紧地望入暮曦的眼底,似乎想要触碰到她最真实的心思。
“如果我回答有,你要怎样?”低沉性感的嗓音迟疑着逸出,他竟有些心慌。
出乎意料的是,暮曦的唇角微翘,勾出了一抹如花笑靥,不答反问:“我能怎样?你会放我离开吗?”
“不会,我没南宫瑾那么愚蠢。”兀旭烈斩钉截铁地应道,他绝不会放开这个牵动了他所有情丝的女子。
只不过他没有勇气许诺“唯一”,也不敢保证身为四太子的他,将来会否因为政治、因为权势之争,而迎娶自己不爱的女子。
但兀旭烈可以肯定的是,他要那座王位,为了伫立在权力的顶峰,他会做出一定的牺牲。
不轻易给她誓言,只因不想失信于她。
给了她希望,最后又让她失望,往往最是让人痛恨。
“好,我知道了。”暮曦的神情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她竟凑近了兀旭烈的眼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足够让她将眼前的男子看个真切了。
纤细的素指轻轻地拂过他飞扬的眉间,他高蜓的鼻梁,他温厚的唇瓣。
兀旭烈失神地感受着她细腻的抚触,只觉惑人的晴欲在心头激荡,他抓紧了暮曦的皓腕,猛地俯下身子,攫住了她柔软的樱唇。
暮曦没有推开他,反而彻底放任自己沉浸在那热烈放肆的亲吻中,甚至微启樱唇,主动地含住了他探向齿间的舌尖。
大胆地承受着他猛烈的掠夺与侵占,纤纤素手揪住了他的狐毛衣领,无限度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两具热烫的身子毫无间隙地紧贴在一起,连彼此的心跳声都交相辉映着。
继而,暮曦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脖颈,碧绿色的美眸中流散出了迷离的光彩。
兀旭烈欣喜若狂地抱紧了怀中的妖娆,想要尽力抓住她展露的热情,越发狂肆地加深了这个吻。爱夹答列
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这样恣意地吻着他,这样地感受他的怀抱了,就让她放肆一次吧
朗月当空,夜凉似水。
墨黑色的长发如瀑般披散在背间,映衬出了她赛雪的肌肤。
点点艳红的痕迹满布在她的脖颈与锁骨,那是方才激情相拥时落下的痕迹。
暮曦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兀旭烈搭在自己腰间的长臂,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将散落在地的衣衫拾起,一一穿好。
方才,她真的想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给兀旭烈,没有一丝后悔。
然而,许是那香雪海在铜壶中熬煮时散发出的香气太过强烈了。
当他们裸裎相对的刹那,兀旭烈的神智有些迷糊,她只得将他扶回榻上。
静默地在他熟睡之时,仍旧恋恋不舍地窝在他温暖的胸膛前,徒劳地想要攥紧这最后一抹温柔。
然而,夜已过半,不能再拖延了。
她越早离开越好,如此才能不被兀旭烈他们追上。
整理好了衣裙,暮曦悄然地走回榻边,专注地端详着他安静的睡容。
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枚平安符,虽然知道符咒对他不起效用,但暮曦还是傻傻地将之塞入了他腰间系着的穗带中。
心中有言语千千万万,却只化作了无言的凝视与滑落眼角的冰晶。
掌心按在门闩之上,暮曦对自己施了一张隐身咒,渐渐地,她纤柔的身子幻化无形,似乎融入了那清朗的月光之中。
紧闭的房门悄然打开,她迈了出去,最后还不忘留恋地张望。
守在外面的北国兵士们因门扉开动而惊醒,但因暮曦隐了身,他们误以为是风在作怪,遂继续合上了眼。
暮曦绕到草屋之后,解开了一匹骏马,翻身跃起,疾驰而去
待到马蹄声渐行渐远,紧闭的木门被轰然推开,兀旭烈随意地披上衣衫,面色阴寒地眺望她远去的方向。
他根本没有被香雪海所**,只是早就耳闻这种茶若在溪水中煮沸容易使人昏厥。
为了配合暮曦的将这出戏演下去,兀旭烈顺势而行,故作晕眩,继而昏昏大睡。。
他只是好奇这个满腹心机的小妮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谁知,她果真是不安分,想要**他而后远远地逃开。
原来白日的依顺温婉都是装出来蒙蔽他的障眼法,兀旭烈不敢深思,方才那一番浓情蜜意的反应,可否也是装出来的?没有丝毫的真心?
不过,当暮曦的身影消失的瞬间,兀旭烈惊骇地一动不动,唯恐她是真的消失。
还好,她的行动仍是留下了痕迹,门扉被敞开,马匹被牵走。
看来,日后,他不该小觑她的本领,更不该小视她的巫术。
他穿戴好衣衫,看着还在熟睡中的随从们,不打算叫醒他们,一个人步出草屋。
恰在此时,被微弱的动静唤醒的塔木邪,猛地从帐内钻了出来,大掌握住了剑柄,似乎随时准备作战。
“殿下?是你”看清了兀旭烈的面容,塔木邪安心地舒了口气。
然而,当他上前几步,定睛瞧到那张冷峻面容上流露出的冷沉之色时,他紧张地问:“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你一路向北,沿着小路走,咱们在前方三十里的乌驼山汇合,我先走一步。”兀旭烈简单地对他交待翻一番,不作停留地牵过自己的坐骑,飞身而上。
“殿下,你要去哪?”塔木邪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追那个该死的妖女回来!”兀旭烈狠狠地吼道,这次,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就这样如发了疯一般地抽动着马鞭,暮曦也不知自己跑出了多远。
强烈的颠簸引起了她的不适,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翻腾。
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