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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24部分

小说: 巫女之盲眼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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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眸,冷漠的眼神淡淡地瞥了一眼残败不堪的木槿花,暮曦不禁勾唇一笑:“木槿花的花语温柔的坚持真是讽刺,我与他都未曾做到”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矫健的暗黑色身影在宽阔的院落内翻飞,手中的长剑快速舞动,准确地斩下了悬挂在屋檐各个犄角出的草人。
黑色的鎏金长靴用力地踩踏着矗立在院内的木桩,胆大心细地躲开了被木桩间耸立的锋利刀刃割伤了危险。
健硕伟岸的身影潇洒地辗转腾挪,一招一式都用尽全力,似乎急于发泄着心中的某种浓稠情绪。
犀利的剑锋散射出了冷冷的杀气,兀旭烈眯起了阴鹜的黑眸,当余光瞅见那躲在走廊角落的人影时,他毫不留情地飞身一跃。
眨眼的瞬间,长长的剑锋已然逼近了赫兰的脖颈,她早已吓得面色发白,都忘记了该要躲避。
直至剑锋擦触到赫兰咽喉的刹那,兀旭烈似乎都没有收手的打算,那张飞扬冷峻的脸庞上寻不到一丝温柔的痕迹。
千钧一发之际,正在管家引领之下,走向院内的塔木邪远远地望见那惊险的一幕,他来不及赶过去,只得拉起随身背着的大弓,放出了穿云箭。
只听“嗖”的一声,飞速而至的锋利箭镞抵住了兀旭烈手中的刀锋,消减了几分力量。
兀旭烈顺势大掌一松,在穿云箭镞的驱使下,刀锋陡然偏转,最后钉入了木桩深处。
“殿下!”塔木邪飞身而至,湛蓝色的眼底含着一抹谐谑的笑意,“属下给殿下请安。”
“几月未见,你的箭术又精进了不少。”兀旭烈回眸,目光深沉地盯着那被箭镞顶出凹陷痕迹的剑锋。
北国的左卫大将军塔木邪是他的臣属,更是自儿时起伴他成长的挚友,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殿下的火爆脾气,可是一点儿也没改。”塔木邪站起身,以好奇的视线打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赫兰。
淡然的神色看不出一点激赏之意,他只是言辞上略作称赞:“这位就是查哈族的第一美女,族长之女赫兰?”
侍女赶忙撑扶起赫兰虚软如棉的身子,低声提醒:“侧妃,将军在与你说话呢。”
赫兰怯怯地抬起头,似乎还未曾方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我我”
讥诮的笑拂过唇畔,兀旭烈不耐烦地挥起大掌,冷声命令:“带她下去!”
“是是”侍女们恭敬地领命,搀扶赫兰离开小院。
待到兀旭烈屏退了所有下人,他与塔木邪放开了君臣之礼,并肩坐在院内的石阶上。
“怎么?殿下不喜欢那个美人儿?”塔木邪斟满了两碗烈酒,与兀旭烈碰碗后,豪放地饮尽,继而调侃地问。
“你喜欢?要不送你?”兀旭烈讨厌他的明知故问,没好气地呛声。
“殿下,不要火气那么大,又不是我逼着你娶她的。这几个月我领兵在外,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塔木邪大呼冤枉。
“你油嘴滑舌,都是跟南国人学的吧?”兀旭烈为他斟满酒盏,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平安而归,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心中却是安慰不少。
“呵呵殿下,你方才太冲动了。纵然不喜欢她,也没什么,搁在家里养着就好,也没人逼你对她呵护备至。若是失手杀了她,如何向查哈族交代?你也知道,大王有多么重视查哈族的骑兵。”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塔木邪神色严肃地相劝。
“放心,我心中还是有分寸的。她死不了,哪一剑我已减了力道,顶多刺破她一层皮罢了。”兀旭烈绝非意气用事之人,他素来将情绪控制得很好。
“虽然是皮肉伤,但我看,那美人儿被殿下吓破了胆是真的,以后都不敢在殿下面前出现了。”塔木邪弓起手肘,点了点兀旭烈的肩膀,神秘兮兮地低语:“在床上,恐怕也不能让殿下尽兴啊。”
“嘶”压抑的怒气含在唇间,兀旭烈冷了面色,挑眉睇望他那张坏笑不止的黝黑面庞,“不想活了?战场上没被敌人射伤,不过瘾?等着本太子补你一剑?”
“殿下饶命,饶命,属下不敢了,以后不说就是了。”塔木邪知道他绝不会真的怪罪于自己,反而笑得更加开怀,“殿下与查哈族联了姻,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宽敞。”
“可这桩婚事,让我很抵触连敷衍都不愿意。”好友回归,兀旭烈也终于能一吐心中的不快。
“噢?这倒是奇闻了。以往大太子、二太子送给殿下的美女没有上百,数十个总是有的,殿
下来者不拒,风流之名早在北国不胫而走,那时怎不见殿下露出愁容啊?”塔木邪早已细心地察觉到了兀旭烈的不同,飞扬眉宇间的淡淡愁绪,似乎是为情所扰。
“塔木邪,你觉得男人可以与一名女子相守终身吗?”兀旭烈问出了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难题,只盼精明的好友能为之解惑。

、第七十八章 旧爱新欢

噗”闻言,含在口中的烈酒被塔木邪喷了出来,他不敢置信地连连摇头,“殿下,你说什么?与一名女子厮守?这辈子就守着这一个女人?”
在北国,因为民风较南国开放,三妻四妾不但极为常见,婚姻关系也更为松散。爱琊残璩
且不论平常男子尚且妻妾数名,贵族更是不胜枚数,怎可能只娶一妻?
兀旭烈则没有塔木邪那般轻松,他若有所思地蹙起了飞扬的剑眉,“很可笑吗?”
“不殿下。”塔木邪看出了兀旭烈绝非玩笑之语,而是确实为此困惑,他连忙否认。
倏然间,想要一探究竟的兴致乍起,他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有了。”对于这一点,兀旭烈从不怀疑,他对南国九王妃可谓一见倾心,再见情意更深。
三两次接触下来,她绝色的姿容风韵,她过人的胆识才情,都深深地打动了兀旭烈的心。
加之,每每与她相对,那种牵动心肠的激动,那种莫名的似甜似苦的吸引,早已让他泥足深陷,无法放手了。
闻的放的开。塔木邪惊讶地端详着兀旭烈那怅然若失的神色,难以想象北国四太子,以冷酷嗜杀闻名的不败战神,竟也会陷入情网。
“殿下,她是谁?能让殿下这般魂牵梦萦的女子,我不得不好奇。”塔木邪放下了酒盏,语意认真地叹道:“何况,她还敢向殿下提出独宠的要求。”
“她拒绝了我,不止一次。”提及暮曦,烦恼啥时盈满心头,五指插入浓密的黑发中,兀旭烈闷闷地道出实情。
“难道就因为殿下不肯答应与她彼此相守?她就放弃入太子府?”此言一出,塔木邪可谓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从幼年之时就跟随兀旭烈左右,很是了解四太子的魅力。
北国四太子,样貌冷峻不羁,性情刚毅果决,作战勇猛凶悍,展露出无人能敌的男子气概,乃是北国女子心中的大英雄。
但凡未曾婚嫁的贵族女子,都争相靠近兀旭烈,纵然没有名分,哪怕只做侍妾,她们也心甘情愿。
而如今,兀旭烈破天荒地主动追求一女子,她竟然会傻得说不?
“殿下,她莫不是欲擒故众?其实心里喜欢得紧,但为了争取你更多的宠爱,所以”左思右想,塔木邪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兀旭烈没有思量,而是一口否认,“她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她是真的拒绝了我。”
“她是谁?”塔木邪大呼不妙,能让兀旭烈这般维护,这女子绝不简单。
抬起头,幽深如潭的黑眸中涌起深浓的落寞,他一字一字地道来:“南国九王妃骆染衣。”
“什么?”塔木邪神色复杂地迎上了兀旭烈的目光,戳破了事实:“殿下,她与你无缘。”
“不,我绝不相信!”兀旭烈攥紧了大掌,黑眸中写满了决然,“缘分是什么?空口说说的托词罢了。缘分是要靠人来创造的!”
“虽然北国与南国早晚会有一战,但谁能断言会在多久后实现。也许十年后,也许五十年后,也许百年后。现下两国虽小战不断,但也算相安无事。殿下要怎么夺来那九王妃?”塔木邪深怕兀旭烈被一时的情迷冲昏了头脑,做出不理智之举。
“哼我相信,就快了。”势在必得的自信充斥在胸间,兀旭烈坚信逸王府的平静即将被彻底打破。
塔木邪惊骇地握紧了双拳,他起身,而后曲下单膝,重重地跪下,“请殿下务必三思!朝内局势并不安宁,争储之战早已开始,莫不可因小失大。”
欣然的笑噙上颊畔,兀旭烈用力地拍了拍塔木邪的肩头,低沉的嗓音散出:“好兄弟!放心,我想要的,都会得到。”
“她不过是个女子,何况她是南国九王妃,荣华富贵一生,岂会甘愿冒险与殿下携手?”塔木邪眉心纠结,看不懂兀旭烈的坚持。
“哈哈她若是贪图富贵的庸俗女子,我根本不屑于看她一眼。”兀旭烈潇洒起身,负手而立在空旷的院中。
仰首望着灿烂的骄阳,过往的记忆宛如一幕幕鲜活的图景在眼前闪过,“你可知,她曾为了就我,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寝殿更为了救街市上的孩童,扬鞭勒马”
塔木邪一动不动地聆听兀旭烈的讲述,虽未谋面,却对南国九王妃生出了几分更浓的探究渴望
南国,瀛都郊外,草庵
“还好吗?”南宫瑾拖着疲惫的身子,步入内室,关切地询问若萱的病情。
“请王爷放心,这位姑娘的脉象稳定,只是那左脸颊处的伤痕,因为延误了医治太久,此生也无法消除了。”玄雨惋惜地摇了摇头,床榻上躺着的女子清丽秀雅,只是那道疤让她不再完美。
“开药方吧。”沉痛之色在凤眸中漫溢,南宫瑾不敢有太多奢求,若萱能奇迹般地躺在这里,他已然感谢上苍的眷顾。
“王爷,上次您从家师那里求得的医治眼疾的药方,其中有味药,叫融灵草”玄雨起身,刚要动笔,突然想起了医圣对他的嘱托。
“融灵草?”三个字牵动了南宫瑾的另一番思绪,忧虑之情溢于言表,他坐在玄雨对面,焦急地追问:“融灵草如何?”
“服食融灵草前,要用井水先行烹煮,而后再入药,以驱除融灵草中的湿毒,不然会伤害病患的肌体。”玄雨将医圣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而出。
“为何不早说!”南宫瑾燥怒地一掌击打在木桌之上,惊得玄雨连连后退。
“这王爷那日走得太急了,家师想要告诉,转瞬就没了您的人影”玄雨小声地解释。
端着清水入内的淓姣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笼罩着阴沉怒气的俊美脸庞,多年来,她从未见过九王爷动怒,甚至一度认为,他的脾性就是那么温润和蔼。
“秦守”他匆忙唤道,心中祈祷暮曦不会因此有什么意外发生。
“是,王爷。”秦守赶忙跑了进来,恭敬地垂下头,“王爷有何吩咐?”
“去给孙嬷嬷送信,叮嘱她再给王妃煎药之前,要把融灵草用井水先烹煮,切记!”南宫瑾大掌一挥,谨慎地叮嘱:“快去,一刻也别耽搁。”
在外面守了好几日,王爷的全副心思都在若萱的身上,秦守要见他一面都很难。
纵然福成管家来通报过几次,但他见不到王爷,也不敢贸然闯入,自然王妃的消息就耽搁了下来。
如今,既然王爷提及了,秦守便顺势地回禀:“王爷其实”
“还耽搁做什么?快去!”南宫瑾已是忐忑不安,他不耐地催促。
“王爷,其实王妃她”秦守为难地低下了头,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瑾打断。
“染衣她怎么了?”用力地钳住了秦守的双肩,他心焦如焚地追问,“说啊!”
“王妃她大病一场,昏迷了几日,甚至,甚至还淌下了血泪”肩膀上传来的大力让秦守皱紧了眉头。
突然松开了秦守,南宫瑾顿觉心中慌了,他掀开衣摆作势便要离开。
淓姣讶然地注视南宫瑾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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