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厨娘阿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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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动了情。可是,我后来才知道,她竟然是那次被我们灭了教的教主之女。而她的父亲,好像就是被我亲手刺死的。”
“竟然……如此。”阿钰的心瞬间凉了个透彻,交缠的爱与弑父的恨,根本就是永远无解的题。此时,无容虽说带着面具,但阿钰仍然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彻骨的痛苦。
“她当时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又背着我偷偷练了父母留给她的魔功,眼看就要大成,可一夕之间,她完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练功走火入魔不说,又动了胎气,导致了早产。”
“父亲,对不起,我不想再听了。”阿钰看着无容无比痛苦的眼神,已经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这么多年了,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
无容缓缓吸了口气,才笑看着阿钰,说道:“其实,故事也快结尾了。”“她生下了你之后,昏迷了几天,之后,便疯的更厉害了,拿着匕首,也不认你,我一靠近就要自杀,我没办法,只能让她走了。当时,我还派了几个暗卫暗自跟着她,却不想,半路横生了变化,她竟然被赤云国的人给掳走了。那几个暗卫也都死了。”
“我当时生不如此,却在几个月后,就听说了赤云国出现了另一个毒殇教,教主竟然是她。我喜忧参半想去找她,却正赶上了父亲辞世。交接了权利,成了碧云国的一国之主,我没办法再任性而为,又不想把你才月余的 你放在当时混乱不已的宫中,成为众矢之的,只好拜托了师弟,让他带着你远离宫中。”
“父亲,我不怪你。”眼前这个男子,背负的实在太多,阿钰不知道如何排解他的难过,只希望自己能给他一点安慰。
无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阿钰,最终,假面皮上,也带了清浅的心疼和心安的表情。“送你走我不后悔,可是,毕竟是我自己造了孽。过了几个月后,师弟带着你在碧云国内,却是处处受袭。我派去的暗卫,派一批,死一批。袭击你们的人,有杀手帮派,有不明刺客,有突然发疯的死士,甚至还有异族人……各种各样的身份,让我毫无头绪。”
“是母亲吧。”阿钰平静的接了话。
无容苦笑了一声,声音突然好像老了好几十岁,“对,许多人,都是被他们教派的蛊毒所控制,不得已才来刺杀你们。我也是在成了武林盟主之后,偶然得知了这些。我恨她如此狠心,想报仇为什么不来找我,却要杀自己的女儿。但是,想到她临走时疯狂的样子,我又恨不起来……”
“父亲,您……保重身体,往事已经成了往事……”阿钰看着无容眼镜空洞洞的望向远方,神思竟不知飘到了哪里,想要安慰他,却只能挤出这么几句,干干瘪瘪的话。
“阿钰,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从父亲的书房走出来,阿钰却感到了深深的疲惫。父亲对着她诉说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原来,竟是那位北堂慧想要见她。父亲说,北堂慧答应了,只要见到了她,就把那毒引交出来。
这话,其实,父亲不信,北堂慧自己想必也不信,但是,她阿钰,信。只要能救尹云天,她无论如何也要走上这一遭。况且,这个表面上心狠手辣的母亲,实际也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从无容的话语里,阿钰明明能感觉到他的情,还在。要不然,无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阿钰诉说这样的曾经。
放在三年前,她也许会怨,会恨。但是,放在如今,她可以释然的接受,坦然的面对。她毕竟只是一抹幽魂,真正的那个女孩儿,已经消失不见。上天多赐给她一次人间际遇,可以遇见尹云天,可以遇见桃子,古师兄,天灵子前辈,可以遇见无容父亲,可以遇见那么多喜欢自己,关爱自己的人,她心里只有感谢。
回到屋子里,想着明天就要启程,阿钰不由坐在尹云天的床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又有一阵子见不到你了,你要记得想我。不过,放心吧,这一定是咱们最后一次分开,以后,我们就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阿钰对着依旧深眠的人,展开了最耀眼的微笑。
‘如果我回不来了,至少,让你记得,我的笑容。’(未完待续)
111 前尘忆梦(二十四)不怨不怪
第二天一大早,阿钰就起身收拾了路上的换洗衣物,又给尹云天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还特意用心型的铁模子蒸了鸡蛋糕,然后一勺一勺的舀到床上男子嘴边,再搬开他的嘴,把食物缓缓送入。天灵子用了许多珍稀药材配出了抑制尹云天体内毒素的药物,在没有阿钰的日子里,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药物,可以顶一时的作用。
最后,吻了吻男子的额头,阿钰听到了马车的铃音,知道该启程了。“等我。”阿钰趴在尹云天耳际,说了这两个字,终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阿钰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处理宫中事物的,这才回来一天,却又要陪着她出远门。看着那两辆外表破旧的马车,阿钰却欣欣然乐了。此次出行,也许父亲并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所以,随行的一共也就二十人左右,全部骑马。而那两辆马车,一辆给她坐,外带着桃子,表面上当她的贴身丫鬟。另一辆却是坐了两位,父亲无容和天玄子。
能带着桃子一起,阿钰自是很高兴,却是没有想到父亲会邀天玄子前辈同行。不过,天玄子前辈的本领的确十分厉害,什么看相占卜,摆卦布阵,趋吉避凶等等的,都是他的拿手绝活。阿钰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老先生身上有股凛然正气,白须白褂的,惹了点风就好像要飞升成仙了。再想想她曾经不小心闯进的那个万幻迷境,可就是这老先生一手布置的,阿钰立即把这位干瘦的老人家摆在了极为崇高的地位,仅次于谷主无容,现在成了她爹。
阿钰笑着和正走过来的父亲以及天玄子问了早安,却是没有让仆人帮忙,硬是用一双青肿的手臂。支撑起身子,跃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二十仆从,穿过薄薄的凉凉的晨雾,静静的出了桃花谷。许多谷中人,都是几天之后。才知道了谷主又离了谷的消息。
无容顾忌着阿钰的身体,马车走得并不是太快。而且每过一个集市,几乎都要停留,歇上一夜,就这样,众人走走停停,半个月后,终于来到了碧云国边陲的一个名叫琼儿弯的小镇子。小镇子非常小,从名字没有碧字就能看出一二。可是,父亲突然说。这个地方,已然他们此行的终点,不远了。
夜晚,大家一起吃罢了晚饭。无容却又屏退了所有人,只把阿钰唤到身边。男子轻轻的叹了几口气,时不时看阿钰几眼,却又迟迟不吱声。
“您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女儿。就算我不能帮您分担,总是能让您宽宽心。”阿钰每每看着父亲眸中的伤感和疲惫,心里总是隐隐的发闷。
无容又望了一会儿外面已然漆黑的夜空,却终于叹了口气,背着身子,话语轻轻响起。“明天。就要见你母亲了。她与我约定的地点。就在琼儿弯镇北面二十里外的一个隐秘的毒殇教分支堂口。我……”无容的话语声,停在了这个我字。唯剩一片叹息。
“父亲,您放宽心吧。母亲只是要见我而已,没事的。”阿钰轻声说道,声音中还带了些安抚的笑意。
“……阿钰,父亲,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不记恨,可是,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无容看着阿钰依旧平淡的眼神,终于说了出口。“你十四岁那年,被你母亲的人,下了致命的毒药,待我发现时,你气息已然断绝,生魂也已经离体。当时,我求助于玄天子前辈,他说唯有一法可以救你,就是把尚存于其他天地中,你的本体命魂强行拽到这个身体中。可是这样做,不仅会使其他天地中的你,霎时命落黄泉,也会折你此生寿禄福贵。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央求他救你,天灵子前辈,也终于答应了。”
“原来……是这样……”阿钰头脑中乱哄哄的炸成了一团。原来,自己以为的穿越,自己以为的重生,都是他人故意为之。还好,那个时候,自己的父母突然车祸辞世,自己死时已是孑然一身……不然,阿钰还真不知道,她该多么怨恨这位乱改天命的父亲。
“阿钰,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父亲!”阿钰突然的唤名,打断了无容自怨自艾的道歉。“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怪你。”
看着无容带着惊喜的眸子,阿钰放松了语气,“如果,我不承认您,也根本不会叫您一声父亲。所以,您不必心存愧疚或者歉意,不论是引魂的事,还是母亲的事,我都不怪您。”
“可惜,现在没有时间了,如果,能够早些和您相认,我多少也能,尽一份孝心……”本来,阿钰以为,这男子不过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可这么一来,这位父亲,那位母亲,原来竟都与她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本来,阿钰以为,面对明天的一切,她都可以坦然,可惜,越到此时,越发现了她这条性命的来之不易,心里,越来越多的情感,竟是留恋。
也许,母亲并不是想杀了她呢,也许,还有其他的可能。
无容一直盯着阿钰,什么也没说。就在屋子里静成了一滩死水后,男子却突然像中了魔魇一样,腾地抱起阿钰,踩着窗户从客栈的二楼跳了下去,然后,把阿钰往马车里一扔,就立即挂上马车,疯狂的甩起马鞭,马儿飞跑,马车疾行,在寂静的深夜里,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流影。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好容易从晃荡的马车里直起了身子,阿钰用已经疼到麻木的双臂,紧紧横杠在马车边缘,然后,跪着蹭到了车帘处,隔着帘子对无容喊话。可是,无容却连答都不答,只顾打着马儿驾着车,不一会儿,那个小小的镇子,就成了个小点,消失在了夜色中。
马车连夜疾驰,一夜竟赶出了百里路。直到了天蒙蒙亮时,无容总算把马车停到了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夜,阿钰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吐。吐到最后,只能吐出点点苦涩的胆汁。阿钰接过了父亲递过来的水,一点一点咽下,嗓子却是一阵嘶裂的疼痛。
“您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去?”阿钰靠在一棵枯树上,瘫坐了下去,看着眼前正烤野兔的美人父亲,本想要端起点架势,可说话声却有气无力。
“我们回去。”无容一边转着火上吱吱哇哇冒油的烤兔,一边说的坚决。“为什么?”阿钰语气虽然平淡,心里却憋了好大一股气。
“见你母亲,实在有危险。”男子突然看向了阿钰,声音有些嘶哑。“况且,我为什么要用我女儿的命,去换那个臭小子的命?”
听着男子声音中的急躁,阿钰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父亲,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要带我来呢,而且,还把天玄子前辈和桃子都扔在了那个小镇中,唯我们俩人跑了出来。”阿钰无奈的看着眼前明明应该权谋在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耍起了小孩心性。难道,是因为昨天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吗?
“总之,我们先回去,尹云天的事情,一定还有解决的办法。”男子用荷叶裹着烤兔,掰了一只大腿递给阿钰。阿钰盯着那张儒雅中又带着凌厉的人皮面具,过了半晌,却突然发出一阵苦笑。
“父亲,我和云天都已经,等不及了。”碰的一声,伴随着刚考好的兔子落入泥土,是无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