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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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辛文轰走了一群医官匆匆出来叫他,他忙奔到严薇的床前,探了探脉,忙又退出来,对满眼抵触他的拓跋晗说道,“王爷,王妃她……她身上有不寻常的东西,还请王爷移驾为王妃宽衣仔细检查……”
宽衣?他不是没有看出夜凌子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等夜凌子回答,他从王座上奔下来冲进内室,急迫地撕扯着严薇身上的寝衣,给她检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三天未能进食,她已经有些瘦削,青红的血脉在轻薄无暇的肌肤上格外清晰,触目惊心。
拓跋晗不禁暗恼,只是上街一趟,怎么会有不寻常的东西在身上?若非夜凌子一心只为慕刃风效力,他也不会如此耽搁了严薇的病情。
“前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夜凌子,你确定吗?”
“那东西不是毒针,就是毒虫。”夜凌子在内室的帘幕外垂首说道,“这东西已经在王妃体内三天,再晚恐怕就无力回天了。若是属下没有猜错,不在胸口处,便是从她的背后射进去的。”
拓跋晗忙将严薇的身体翻转过去,果然见她秀美的脊背上有九个细小的黑点。
“卑鄙小人!竟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是九枚毒针。”
“请王爷用内力将毒针逼出,若是能逼出毒血就更利于王妃康复。”
拓跋晗没有再抵触夜凌子的话,忙盘膝坐在床上,运功帮严薇逼出毒针。
这毒针已经嵌入体内三天,渗入了肌肤内里,毒也快要沁入肺腑,他要耗费七八成的内力才能成功……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九枚细长如牛毛毒针才落在床单上,严薇也呕出一口血,再次瘫在拓跋晗怀里。
他收拾了毒针,给她遮盖好身体,这才又唤了夜凌子进来。
夜凌子重又给严薇探过脉,从袖中取出一个盛放丹药的小盒子,给她放进口中,又给严薇喂了些水,这才长吁一口气。
拓跋晗把毒针递到他面前,“夜凌子,你认识这毒针?”
“王爷难倒没有听说过吗?幽冥门的大小姐蓝鸢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针婆罗,她若要杀谁,不用出现,只需催动几枚毒针即可。若在以前,王妃定然能轻易躲过,可她失忆后,全然不记得幽冥门里的事,人也变得懒散了,所以才会被有机可乘。”
拓跋晗将九枚针放在窗前的梳妆台上,细如牛毛的针是暗青色的。“这针上是什么毒?”
“王爷放心,这毒我熟悉,刚刚已经给王妃用过解药,再过两个时辰,她定会醒过来。”夜凌子说完,单膝跪下,“王爷,属下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拓跋晗凝视着恭敬颔首的夜凌子,眸光微微一暗,“你救了严薇,便是本王的恩人,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夜凌子没有起身,“王爷一直对属下心存芥蒂,定是因为风堂主与属下的关系。从王妃病重,风堂主一直住在属下的厢房内等候消息。自然,属下帮风堂主,一是为自保,二是为保护王妃和小王爷。今日之事惊险,想必王爷也不想再次发生,若是王爷要让王妃重新振作,必先让她重新认识幽冥门,而对幽冥门了若指掌、又对王妃呵护有佳的只有风堂主,所以……”
拓跋晗背对着他,握拳的手抵在严薇的梳妆台上,眸光森寒地凝视着九枚毒针,“你的心思本王明白。薇儿的身体归你医治,至于其他,不该你插手,你便不能过问!”
这明显不是商议,而是严苛的命令。
夜凌子无奈,只得躬身退下。
拓跋晗踱着步子走到床边,静看着躺在床上的严薇,她双唇还是无丝毫血色,长发散在枕畔,脸色仍是有些发青,气息却已经平稳,不再如先前那样虚弱。
“薇儿,我说过,我们一家会好好的活着,若你必须做幽冥门少门主才能活命,我成全你。但慕刃风,你不该再见他。”他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却没想到,眼睛里一滴艳红的液体落在她的脸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奔进来,兴冲冲地叫嚷着,“父王,父王,夜凌子舅舅说母妃痊愈了……”
严恩稚嫩的童音在拓跋晗转头看过来时顿住,他像是看到厉鬼似地,小脸惊惧失色,后退着大叫不止,“鬼,鬼……鬼……”
辛文听到声音忙奔进来,迅速按在严恩的玉枕穴上。
严恩小小的身体一歪,被辛文接入怀中。
“王爷定是刚才给王妃逼毒针内力耗费太过,属下这就去拿‘药’来。”
拓跋晗不语,心痛地看着辛文怀中的严恩,耳边却是严薇曾经的话。
那天她让夜凌子为他医病,他不想有求于夜凌子,被她好一阵嗔怒。“拓跋晗,为什么不让他试试?难倒你要一辈子这样吗?如果严恩知道,会怎么看你?你能隐瞒多久……”
隐瞒,他天真的以为能瞒一辈子,没想到竟这样巧。
辛文很快端了一碗血进来,本是存在冰窟内,又取来加热过的。
白玉碗,热腾腾的鲜红,对比之下更是浓艳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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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穿越为妃【62】
严恩刚才的那几声尖叫让他心如刀绞,他苦笑握住严薇清凉的手,任凭周身筋脉剧痛蔓延,任凭眼睛、鼻孔、耳朵里渗出的血滑落……尽管他知道自己忍耐不了多久,却还是不想对那碗血妥协。
“薇儿,你若不在,我何来勇气面对恩儿?我不是个好父亲,你看到了吗?我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他叫我鬼,哈哈哈……他还会要我这个父王吗?”悲痛的苦笑,让他本已血泪模糊的脸更加妖冷狰狞。
他手中纤细柔软的手指忽然有些微的颤动,缓缓地,他的手被坚定地反握住。
他因这动静狂喜万分,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滚落,积压心头的阴霾顿时散去。
“薇儿,你醒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他没再迟疑,忙端起玉碗三两口把腥甜的血喝完,稍一调息,再次给严薇灌输内力。“薇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薇儿……”
严薇睁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却并没有因为他满脸血痕而惊惧,更无丝毫错愕惊讶。
三日的平躺让她手脚麻木,筋脉迟缓,骨架似生了锈,她却还是强撑着力气抬起手,眸中闪烁着几分爱恋与疼惜,轻触他脸上的血痕。
“严恩还小,你也会康复,一点点病症斩不断血脉亲情。相信我,你是个好父亲!”
尽管有时候他不按常理出牌,她还是承认,他对严恩的父爱从不参杂一丝杂质。
她的声音沙哑难辨,他却还是听得真切,傻笑着将她拉到怀中拥紧,孩子似地又哭又笑,“你总算活过来了,薇儿,你总算活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吓死我了?”
听着他的苦笑,她恍惚如在梦中,是什么让肃安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七王爷这样又悲又喜?
他是拿她当蓝羽来爱,还是拿她当严薇?若非她恰巧入了蓝羽的身体,恐怕他们此生都不知有彼此存在吧。
此时,她竟期望他对蓝羽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痴情,她终究还是个自私的小女人。无奈地轻叹一声,她轻轻环住他宽厚的背,纯净矜贵的龙涎香,她沉睡时也一直萦绕鼻息间,她喜欢这个男人,在现代,她无缘得到这样的呵护,此时更觉得弥足珍贵。
她脑海中又莫名响起周半仙的话,“在下见识短浅,只能看到这一层。蓝羽是你的前世,你入了她,便是重新活过,还是好好惜命惜福吧!否则,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捞不到。”
七月初七,若是她真的穿越回去了,而自己的身体却是死的,她是不是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如果她想念抱着自己又哭又笑的拓跋晗,还能再回来看他吗?
她还是胆怯,没有勇气以蓝羽的身份活在他身边,她惧怕他知道真相之后的憎恶……尤其,蓝羽和拓跋冽之间的关系,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拓跋晗,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有什么话等你康复了再告诉我,我去让素纹给你拿些吃的来,饿了三天,先喝点粥。”
她拗不过他,只得点头,手却拉住他的衣袖不肯松开。
他不解。
她从枕畔拿了丝帕,一点一点给他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渍,这动作像擦拭蒙了尘的夜明珠,小心翼翼,温柔缱绻。
“薇儿……”这样细微又贴心的举动,让他岂能不动容?温柔捧住她的脸,在她干涩苍白的唇瓣上轻吻,心也跟着轻颤不止。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这样与他交心相对?只有这个傻女人了。
“拓跋晗,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请你记住,我不是蓝羽,我是严薇,是从另一个时代来到这里的严薇,我会做让你迷恋的胸衣,会煮你从没有吃过的菜,会一心一意的喜欢你,会接纳你的好与坏,会疼爱严恩……我是严薇,真的只是严薇。”
她一遍一遍虚弱地重复着,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你不要爱蓝羽,只爱严薇就好,蓝羽不配得到你的爱,她真的不配……”
她这辈子想要的就是这样简单,一个家,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一个可爱偶尔调皮的孩子,不求富贵,只求和美,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她得到了,却如履薄冰。
她知道上天并不垂怜自己,事到如今,她也不再信命。
七月初七,她的穿越回去,可能是死亡,可能是未知的残疾,可能……等她真的穿越回去之后,面对的是残忍地时间更迭,或许已经过了几十年,或许她再也见不到自己想念的父母……
她不敢想未来,现代的不敢想,这个时代的更不敢想。
拓跋晗不知她怎么了,却也只能宠溺附和,“好,你是严薇,不是蓝羽,我只……爱严薇,只爱我的薇儿!”
这辈子,他还从没有对女人说过这样肉麻的话,这个字出口,原来也并不难,到了舌尖上,心头也为之一颤,是浓浓的欣喜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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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薇体内的毒虽然已经医好,身体却还需要静养。当她知道暗害自己的人是蓝鸢时,更是心有余悸。蓝羽的生活之复杂,果然是她这个平凡人无法猜想预料的。还好,这毒针没有打在严恩的身上,还好这毒针没有打在拓跋晗的身上。
那些巴望着她翘辫子的侧妃侍妾都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无一人来探视,她也压根儿不需要她们的假惺惺。
夜凌子给严薇探脉,随口闲聊,说,慕刃风在王府,虽然受到了拓跋晗的款待,却并没有被允许来见她。
素纹立在床边忍不住打趣,“我看王爷是吃醋呢!”
严薇失笑,拓跋晗的确是吃醋,也好在是吃的慕刃风的醋,慕刃风性情冷淡,不会计较这些,可若是他吃的是另一个人的醋……
她忙按住额角,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蓝羽和拓跋冽之间的纠葛。“夜凌子,你帮我问问风,他给我请得那位占星神算有没有找到,若是找到了,立刻让他来见我。”
“是。”
“我的身体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腿脚还是无力站起?”
“还需要慢慢调理,很快就能下床。”夜凌子没有详细解释那毒的精深,只怕一旦出口,死的就会是自己——这毒正是当初他为蓝鸢研制的。
她无奈叹气,很快又是多快呢?距离七月初七只剩下二十天,她要准备的东西还没齐备。
她又问了他们近日府中的事,这才让他们退下,又叫严恩过来,问他近日的学业。
她养病的这些天,拓跋晗给严恩请了两个师傅,曾都是朝中告病养老的重臣,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