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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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四周花团锦簇,紫色薄纱随风轻扬。
她高高绾就的灵蛇髻墨光无限,身上只一袭宽大的天蓝色抹胸长裙,一朵朵洁白的幽兰绽在裙角上,素面美如芙蓉,细长如葱白的手握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万种风情,撩人心怀。
听过辛文的话,她歪在贵妃塌的靠枕上轻轻一笑,眉梢眼角染了几分妖娆的妩媚。“呵呵呵……”
辛文不禁抬眸,虽然她很美,这笑却让人毛骨悚然,“王妃笑什么?”
“觉得可笑,所以才笑。王爷救了林家九族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让我给他个台阶?你这话是在说我怂恿玉妃刺杀太后的吗?辛文,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辛文脸上顿时没了血色,撑在地上的手也冰凉,“王妃……”她怒了吗?为何她的声音还是如此轻柔?
“王爷为林家求情,不过是为玉妃做的罢了。你告诉王爷,玉妃伤害我儿子在先,她该死,她背后的人更该死!他求情这件事何必让我知道?活像是我求着他让他给林家求情似地。”
“王妃息怒,属下只是照王爷吩咐的话说了一遍而已,并无怀疑王妃的意思。”
“哼哼,怀疑也没关系,玉妃本就是我弄疯的,太后那个老妖妇连自己亲孙儿都容不下,更是该千刀万剐!”严薇的话已讲明,脸上却无丝毫愤恨之色,相反的,她莞尔一笑,慵懒地做了个呼吸,“你下去吧,帮我提醒王爷,茹妃的院子也空着,看他喜欢谁就再封一个。”
辛文胆战心惊,眸光从她白皙的香肩上溜过,不敢再多呆,只得告退。
此时,拓跋晗正带着严恩在兽园里拿切好的肉喂一头花斑猛虎。
猛虎是他从东北一带的山上猎回来的,已经在府里驯养了大半年,性情也温顺。兽园被围成一个巨大的铁笼,内里有假山,水池,还有绿松,活脱脱一个猛虎家园。
严恩和拓跋晗有说有笑,猛虎在笼子里被逗得滚来滚去,还不时立起前爪“作揖”。
昨晚在妙菱阁里打了一架,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的呕了半天的气,严恩终是拗不过,被拓跋晗扛去了书房里,两人聊到大半夜才打开心结,又在书房的罗汉榻上将就睡了一晚。
严恩终究是孩子,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眼前的猛虎多有趣,可比生气好多了。
拓跋晗远远地见辛文独自过来,不见严薇的影子,顿时怒火上涌,不顾严恩的抗议愤然将一盆的肉都丢进笼子里。
笼子里的猛虎却并没有马上去吃,而是先凑上去嗅了嗅,又试探看了眼拓跋晗,才大块朵颐。
严恩紧盯着猛虎这点小动作,越觉得有趣。
辛文却焦头烂额,只能省略了严薇的一番嘲讽,捡着无关紧要的说,“王妃收了王爷的鲛绡,还说……茹妃的院子也空着,让王爷喜欢谁就再封一个。”
“哼哼,她倒是厉害,竟和本王拧上了!收了本王的赏,还是不肯低头,哪有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其他人可是巴不得能贴到他身上来逢迎讨好。
严恩赏着老虎,学着他的口气凉凉的说道,“母妃的漂亮衣服多的塞满箱子,才不稀罕那些纱。昨儿夜凌子舅舅给她弄了好多细细的金线柱子,她就高兴得不得了,还说义父就快来了,会给她带一个占星的神算来,到时候,她就再也不用给你管女人,她会回去属于自己的地方。”
在山上时,母妃差点被雷劈走了,他可没本事阻拦,不过,父王应该能吧。希望母妃不要知道是他说的。
拓跋晗越听越是恼怒,脸上的笑也荡然无存,阴沉的面色与浑然的怒火就连笼子的猛虎也不安地低哮后退。
这怒火却也只是如一道闪电,转瞬即被平日的浅显的邪笑与冷魅取代,“辛文,帮本王去做件事。”
辛文附耳上前,“王爷请吩咐。”
拓跋晗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见辛文匆匆去了,若有所思地一笑,转而把严恩扛在肩上,“恩儿,想不想去逛街?”
严恩顿时丢了猛虎,硕大的星眸里闪过一抹狡黠,“
母妃去,恩儿就去。”也该让母妃知道,父王好得不得了,她总是不见父王,都让那些坏女人占了便宜。
“当然,我们一家都去。今儿可是庙会,热闹着呢。”
“你要亲自去邀母妃她可能才会去。”
这小子高估他的魅力了,他请不来严薇,还得借用一下宝贝儿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严恩拉住他的大手,随着他往正院走去,“我能不能吃冰糖葫芦和糖人儿?”
“能,怎么不能?母妃平日不让你吃么?”
“母妃总说那些东西会吃坏牙齿。”
“母妃也是为你好,少吃点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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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穿越为妃【60】
未到晌午,烈阳已如火,知了在树上不耐烦的叫着,搅得人心里更是燥热冒火。
严薇天生怕热,只穿自己设计的吊带长裙已是热得难受,出门还要穿肃安王朝的锦袍,锦缎虽然轻薄,可将手臂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里面还要衬着一层衣裳,这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可怜的皮肤就快长红疹了。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挥着团扇,还是止不住汗,身上的衣装都似被汗水粘连在一起,每走一步都难受。
前面严恩坐在拓跋晗的肩上,吃着冰糖葫芦,乐颠颠地催促她,“母妃,快点!前面还有好玩的呢!”
严恩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一夜剧变,和拓跋晗一个鼻孔出气?逛街,逛街,逛街……逛他们的大头鬼!王爷逛街不都是乘坐马车的吗?干嘛要用走路呀?故意找罪受。
古代的集市真没有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卖菜的,卖糕点的,卖胭脂水粉的……哪有现代购物中心里舒服,且不说一年四季有中央空调,还有名牌和许许多多的试用品可供消遣,就算累了,还有奶茶,冰红茶,冰激凌……老天爷,她好想念现代!上帝,如来,观世音……各路神仙都死了吗?为什么把她弄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再看看眼前,身旁经过的粗壮男人吆喝叫卖,女人们则仍是香粉四溢,整个硕京都这样热火朝天,汗味儿,香味儿,臭味儿,混合在一起,这简直是人间炼狱!
她不由蹙眉,越是气急败坏,“拓跋晗,我要回家!”这样逛街,简直是要她的命,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前面扛着严恩的拓跋晗只得停下脚步等她,见她在人群里捂着鼻子难受的躲来躲去,还要撑着伞遮挡烈阳,积压了几日的怒火都荡然无存。这个胆小鬼,不是和他拧吗?一点炎热就受不了了?
短短的一段路,她走到近前来时,鬓边的发丝都被细汗黏贴在脸上,额上,脖子上也都是汗珠儿,白腻的鹅蛋脸也热得通红,柳眉更是不悦地皱成了一团。
“你是要故意热死我吗?”这男人也真是奇怪,他肩上扛着个孩子,竟然一点汗都没有?
他一手扶住在肩上的严恩,一手握住她捻着团扇的手,“再忍一忍,一会儿到了庙会我们吃点东西喝杯凉茶。”说话间,他悄然将一股幽冷的真气灌入她体内。
严薇感觉到手上的清凉,心底一暖,却不想他为了给自己消暑就耗费真气。“好啦,你不用假好心。”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反与她十指相扣,“关心我还别扭了这些天?尽这样难为自己,何苦呢?”
她可没有为难过自己,“是你先不理人,还反过来怪我?不知是谁说要看星星看月亮的,最后连人影都见不到!”
她自己做错事,还要兴师问罪?他冷笑,“你做得不对,又不知悔改,我为何要理你?”
严恩坐在拓跋晗的肩上,居高临下看着吵架的两人也忍不住插嘴,“母妃,你也说过呀,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父王给你收拾了烂摊子,你至少也该说声谢谢。”
严薇没好气的冷斥,“你闭嘴,小白眼狼!还不都是因为你?!”就知道向拓跋晗揭她的短,平时真是白疼他了。
“你对孩子发什么火?”护犊子的某男更是不悦。
“还不是随着你,忘恩负义,一个德行!”她就搞不明白,为什么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长相和性情都那么像拓跋晗呢?
“天地良心,本王一直念着爱妃的好,从没有做过忘恩负义的事。”
“嗯嗯,父王蛮好的呀。”小白眼狼啃着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含混附和,“父王那几天虽然和母妃生气,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那个蓝蓝的纱真是超好超好的,坏女人都没有,只有母妃有。父王只是和那些坏女人吃吃饭睡睡觉,没玩亲亲!母妃,我说的都是真的!”
拓跋晗哭笑不得,什么叫吃吃饭睡睡觉?
严薇气结,从拓跋晗手中抽手,猛烈地挥着团扇扇风,迈开大步往前走。
严恩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疑惑,“母妃怎么了嘛?好像又生气了。父王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呀,难道和坏女人吃吃饭睡睡觉也不可以吗?父王,我帮你解释清楚了呀。”
拓跋晗总算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他无奈地将严恩肉呼呼的小身体从肩上弄下来抱在怀中,“恩儿,男人和女人是不能用睡睡觉这个词,明白么?”
“不明白。”严恩挠了挠小脑瓜,“难不成男人和女人都不能睡觉,只有小孩能睡觉么?”
“不是,男人和女人当然能睡觉,是因为男人和女人睡觉……那也不能叫睡觉……”他有点语无伦次,苦恼,该怎么解释呢?
平日他与那些臣工针锋相对巧舌如簧,怎么和个孩子解释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都解释不好?想了半天,只能道,“以后恩儿长大了就明白了。要不要吃栗子糕?父王给你买。”
严恩很快被栗子糕吸引,不再研究“睡睡觉”的问题。
走在前面的严薇被迎面的一阵浓重的汗味儿冲撞,本就有些怒的她,更是火冒三丈,“走路不长眼呐,偏往人身上撞!”
“严薇姑娘倒是长了眼,却又怎会入错了身体?”
严薇被这话一震,不禁重新审视面前举着“半仙神算”条旗的山羊胡男子,他一身土黄色道士袍服,双颊清瘦,眸光锐利,不像是什么世外高人,却又恰巧说中了她的身份。
“这位道长尊姓大名?”
“小人姓周,这硕京的人都称我为周半仙。小人刚才无意冒犯,还请姑娘不要介意。”说完,他举着旗子便要走。
严薇看了眼远处正在给严恩买栗子糕的拓跋晗,忙追上周半仙,“等一下。”她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我要你帮我测算点事情,银子不多,请半仙收下。”
周半仙笑看了眼银子,并没有收,而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姑娘的事儿在下实在帮不了,银子在下也不敢收。”
竟还有有钱不要的人?“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帮不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难倒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事?”
周半仙被她扯住袍袖,走不了,只能进入路边的茶棚里坐下,向小二要了一碗凉茶。
严薇似在久旱的沙漠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忙跟过去坐下,用帕子按了按汗,和缓口气,“周半仙,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请你讲清楚。”
“姑娘何必为难在下?”
“既然你看出我是严薇,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吧?你不要银子,那我当街杀了你,定不会有人意外。毕竟,我可是幽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