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可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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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笙心头来火,她搞不清这火是谁放的,但是她肯定现在最得意的便是这位后宫之主,占了一半政权的女人。
她也想皇位?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她勾起一缕轻蔑的笑,就凭她?不是她霓笙看不起她,她能有今天不得不承认她的手段和野心,可是若没有她的左相父亲为她铺了前面一段路她岂会有今日的势力?
两束别有深意的目光相触,各自怀着别样的心思,霓笙顽皮的眨了眨眼,瞥向地上泪眼婆娑的云锁,大声宣布:“皇上并未在东宫之中,各位大臣请放心,这场大火来的蹊跷,还劳烦各位大人把这件事查明白了。”
“你确定皇上不在东宫之中?”第一个发话的自然是太后娘娘,在这里她不发话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个不字了。
霓笙淡然一笑,决定逗弄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在她身边转了一圈,压低了身子探向她耳边轻声问:“太后娘娘你就这么希望皇上在东宫之中?”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东霓笙说的出口!她在昭华是出了名的痞子流郡主,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皇宫里的大臣似乎都见怪不怪了。
然这句话问出来还是冷了全场的气氛。
东千陌按捺住胸口暴涨的怒火,仍旧一脸和煦的对霓笙温言相劝:“笙儿,又胡闹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在场的人有多少人希望皇上是死在东宫内的大家心里各自明白,我东霓笙明人不说暗话,谁要我们东氏垮台,东氏的兵马必踏着她的头颅碾碎她祖坟。”
东霓笙的话说的够狠了,这话里的“她”谁人能不明白呢?
上官明璐嘴角含笑,视线与她在空中交织碰撞出无数的利剑,霓笙也不示弱,邪气的勾起唇角,那抹罂粟般魅惑的笑靥真正勾了无数人的魂。
东千陌左手一个战栗,恨不得抽出鞭子现在就把这个死丫头鞭打死了算了,在这种时候放出这种话来,当所有的朝廷官员都是傻子不成?逼的急了,左相和上官明璐不是不会兵行险招。
她把东氏抬了出来,逼得东千陌不得不和左相站在了敌对的位置,就连一向态度不明的九皇爷恐怕也会以护东氏的名义与上官明璐来一场硬碰硬的硬仗。
站在暗处的东燕启差点为这个丫头拍手叫好起来,皇家的气势她有,皇家的魄力她有,现在差的就是兵马这步棋上。但,她没有,他有!
接着东霓笙又走到云锁那个宫女身边,轻扶起她,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宣布道:“东氏的江山岂是外人能涉足的,东氏不会灭亡,东氏的后代又在孕育下一代的繁华。”
她的目光从平坦的肚子上滑过,却是惊呆了所有的官员,就连一直平淡自如的上官明璐也露出了转瞬即逝的杀气!左相也忍不住了,站出来厉叱道:“玲珑郡主,饭可以乱吃这话可别乱说。三王爷,你教出来的女儿就是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皇上还未正式登基,怎可在这胡言乱语?”
东千陌也是一急,搞不清东霓笙那臭丫头到底想干什么,此刻听的左相当场训斥起他这个堂堂王爷来,顿时面上也有点挂不住。
东霓笙却早跳了起来:“你个臭老头,谁没教养谁没修养了?我爹每天都在教我女子应该体恤丈夫,三从四德,不能在外面乱搞······”
她的话音拖得很长,意有所指的看向上官明璐。可上官明璐是谁?修炼成精的人。她撤了紫霄的手慢步走至霓笙跟前,她的个子较东霓笙高了些许,目光俯视,顿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话里的针锋相对傻子都听的出来:“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能懂得这些自是好的,想来霓笙也十三了,是该让男人好好抚慰抚慰了。”
怀有龙种
“不信?”她微挑了眉,“不信可以叫太医来验明一下她是否怀孕了。路雨,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只说了一半?”她转身看向路雨,笑的一脸狐狸相。
路雨猛一个哆嗦,还是弯了身:“禀郡主,云锁前些日子得皇上恩宠,皇上允了她做开苞丫头。”
上官明璐眉头一蹙,使了个眼色让凌太医给这个宫女把了脉,脉象却有怀孕迹象。太医退了身在她身边,暗暗点了点头。
在场的人眼尖的都看见了,顿时一下子鸦雀无声。
霓笙笑的很开心:“好了,别杵在这了,都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至于皇上我知道在哪,明日他自会去上早朝的。”
大臣们都各怀鬼胎的交换眼神,上官明璐毕竟是后宫中斗惯了的女人,短时间内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笑着拍了拍霓笙的肩膀,红色丹寇艳丽的让人头晕,霓笙头一撇,敛了眉,遮住眼底浓浓的厌恶。
“玲珑郡主自幼与皇上交好,哀家自是信的过你!”浓黑的大眼睛秉射出无数的精光,她定定的觑着美丽如妖精的小丫头,心里闪过一丝妒忌。
直到上官明璐离去,霓笙才抬眼,眼前一道黑影如风电驰而来,她啊的一声侧身闪过,见是三疯子的鞭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三疯子,你怎么随时都能发疯啊?娘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疯子?”
啪的一声劲风又呼啸而来,东霓笙也来火了,鼓了腮帮子劈手就要迎上去,谁知身后一股柔和的风在自己腰上一带,顿时一阵晕头转向,清醒时已落入了再熟悉不过的怀中,头顶是他低醇温和的笑声:“三哥对笙儿的鞭笞教育还是一如既往啊,燕启可是心疼的很呢!”
东千陌手中的鞭子被对方轻轻松松捏在手中,劲道似乎不大,却怎么也抽不出来,他心中一凛,对东燕启有了本能的防备,脸上却是被和煦的笑给堆满了,“是燕启啊,听说你前两日就回来了,怎么一直没去三王府看看三哥?”
他放下手中皮鞭,走过来状似亲密的和东燕启拥抱:“还这么瘦弱,在边域那样的地方都没把你给练结实了。”
“劳烦三哥还惦记着九弟。九弟一吃喝玩乐的人,无心战事,全靠手下的一些将士衷心护国,这些年却是辛苦了他们了。”
“哈哈,还和三哥谦虚,还真以为三哥对你这些年的事都不知道?先皇也就是看重了你的军事才能才把你放置边域去的,否则哪轮的到一王爷去驻守边域呢!”
身边的东霓笙眉头一皱,却在接触到一边的云锁时,眸底又浮现邪肆的笑:“云锁姑娘,今日倒是辛苦你了,放心吧,皇上他没事,你就先回去歇着。现在怀有龙种,怠慢不得,等那臭小子回来就会给你个名分。”
云锁已经沉静了下来,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善意又有些邪恶的女子,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福了身细声细语的回了霓笙:“郡主的好意云锁领了,可是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了解的,他若是赶云锁出宫也是没法子的事。云锁先退下了。”说完朝三人都福了一礼,便撤身走远了。
霓笙沉默的看着云锁远去的背影,脑海中像是被一根细线给牵扯住了,搞不清到底是什么,甩了甩头不再想那么有的没的。
转头之际,三疯子和九叔早在一边笑着望向自己,一个看上去阴沉的温雅,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风流倜傥。她顿时开了句玩笑:“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九叔和三疯子还是有点像的嘛!”
没外人在,东千陌自是不必装,脸阴沉的更厉害了:“看你惹的祸。”
东霓笙自是知道三疯子的意思,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跑过去抱着九叔的胳膊撒起娇来:“反正有九叔在,笙儿惹再多的祸九叔都会护我!”
他轻点她的鼻子,竟是有无限的宠溺和柔爱,“你个鬼丫头,就吃定我了是不?”
“是!”点头如捣蒜,她回答的真诚恳切,外加一本正经,让东燕启哭笑不得。
东千陌却是在一边看着皱起了眉,这个东燕启对自己的女儿······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天色已晚,九弟明日再到我府里来聚聚可好?”
东燕启纤柔一笑,眉眼间的风采已不是一颦一笑才能绽放的,霓笙暗叹,九叔终于开始成为万众归一的璞玉了,他的光芒恐怕是遮也遮不住的了。
东燕启把东千陌和霓笙送回府后才转身离去,东千陌站在王府门口望着远去的东燕启,喃喃自语:“让他回来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一边的霓笙咋呼了起来:“当然是对的,所有人当中就九叔对我最好了,我早盼着他回来了···”话还未说完就瞧见东千陌深沉的眸子里有着探究的神色,闭了嘴也不去管他了,自顾自的回了房。
关上门,东霓笙趴在门上偷听了会,确定外面没有任何人跟踪,在东宫那个暗中之人的气息似乎在一夜间消失了,转身在橱箱了翻找了件便于夜行间穿的衣裳,没有特意挑选黑色,她不是去打劫,反正也没那个必要。
换好衣服后,用血玉扇把青丝绾起,把桌上的烛火熄灭后在屋内静等了一会,外面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能听见的时候,她轻巧出门,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无人发现后,提气使出了六丑教授的上等轻功,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远处的屋顶上,白衣少年轻笑出声,撇了头问:“你说,她的轻功与你比之哪个胜些?”
他的身边是空空荡荡的空气,若是细闻,能闻出空气中隐约飘散的香味,不似花香也不似胭脂香味,是一种极淡到极致便浓到心坎里的味道,闻久了你会觉得舌尖也会有淡若幽香的味道。
无人?亦或是有人本无形?
清风袭来,卷起白衣少年的白袍,发上的白色丝绸随风而舞,那样一翩翩美少年,真的当得起“天下第一美人”之说。
黑暗中,幽香而过,似女子又似男子的纯美柔音浮荡在空气中:“若是小主再成长个三五年,槿药不胜。”
受伤的东凤城
东霓笙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破旧灰败了,两道秀眉皱在了一起,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东宫床底下的那条暗道只有自己和凤城知道,若当时他当真在东宫之内,必然是死不了的。
待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后,她蹑手蹑脚往前挪动了一点距离,四周的空气流动很正常,没有任何被侵入的迹象。
走到第三步的时候,眼前一黑,身体已经被人拥在怀里,霓笙微微愣了一下,但又不好推开他,“受伤了?”
虽是问话但她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更深的拥抱来回应他的答案。
霓笙无奈:“让我看看。”
他不依,依旧抱的她很紧,似乎要把她刻进骨子里一般。
“怎么倔脾气又上来了?赶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她声音微微提高了些,东凤城的身体晃了一下,双手上的力道减了下来,她牵起他走到书桌台前,点燃了一支无多少油的枯灯,光线很暗,却足以看清他身上的伤。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搞的好好的箐华殿不待非得住在东宫之中,若在箐华殿,大皇叔的紫衣骑岂会让那些人伤了你?”她恨铁不成钢的扯过他的手臂,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东宫的火来势凶猛,当时他虽来得及逃过一劫却也因此受了皮肉伤,灼伤了手臂上一大片肌肤,黑乎乎的倒像是烤熟的番薯。念此,她不觉弯了唇角,偷瞄了一眼正对着自己发呆的东凤城。
碰触到他清寒的眸光,缱绻缠绵的柔意让她的心漏了半拍,“干嘛···这么看着我?”她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跳的如此之快。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伸手抚上她的面颊,粗糙的腹指是长年来不断练武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