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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种田]新石器时代-第32部分

小说: [种田]新石器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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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顾小橹似乎还是不满意,又说:“反正我们先盖好,以后要是想扩建也方便得很——其实也不用扩建吧,反正,咳咳,家里也不会添人口了。”

顾小橹仔细想了半天,反问他:“怎么不会了?谁知道我哪天不会带个结拜兄弟回来?”

“呃……”

季槐风默默擦一把汗。他最初还以为顾小橹要说的是“谁知道我哪天不会生个出来”——罪过罪过。

“当然要是你自己能生一个出来的话就算造福全人类了。”顾小橹甩甩头发,自己动手去山脚下搬石头。

季槐风决定到天黑为止都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一天在顾小橹和季槐风轮换着搬石头与砸石头中度过。中午的时候罗亮帮他们又借到了一把铁锤,他们砸石头的效率又高了许多。搬一阵砸一阵,倒也不算累。顾小橹根据墙的长度厚度和他们两个人的身高计算出需要的碎石的量,再看看已经砸出来的碎石,发现已经差不多了。

季槐风于是跑去找梁添商量租人手的事。

现在陆飞他们名义上还在梁添打工,他不好直接叫过来帮忙,于是说要租他们一天用。出的价钱是他和顾小橹剩下的全部肉干——他们本来也没剩多少了。

梁添非常痛快,搬完了肉干就把大队人马拉了过来。

陆飞听说是帮季槐风盖房子,激动之至;可是又碍着他现在还没有公开自己曾经是季槐风的小弟这件事,不能不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来。于是屁股上挨了梁添一脚:“你们现在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让你们干点活还不乐意了?!”

陆飞断章取义,只抓着其中的三个字非常认真地问:“睡你的……村长,真的可以睡你吗?”

“滚————”

梁添一脚踹出去,陆飞连忙带着小弟们屁滚尿流地直奔季槐风顾小橹的宅地。

季槐风叫陆飞把手下的十四个人分成三组:第一组六个,去山谷中间那条小溪下游的一片洼地上挖粘土抬回来;第二组五个,负责在后山上砍树砍竹子割草备用;第三组就是剩下那三个——再连陆飞一起,留下来和他们砌墙。

粘土抬回来以后,季槐风又让一个小弟专门用水把粘土搅成糊状备用。他们从地基开始砌,砌到地面上以后,季槐风要他们每隔两三米的距离就留一个半尺长的洞出来。再砌到比地面大约高二十厘米的地方以后,上面的墙就比地基薄上七八厘米。地基多出来的宽度留在内部,季槐风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上面搭木头当地板了。”

小弟们一起纳闷:“搞什么啊?为什么不直接铺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盖房子垒石头的那个阶段是很快的……当年我家盖猪圈,就是土石木结构的一个小房子,我们家三个男丁盖了一天就盖好了。不过那个比较小,大概只有十五平米。下面是季&顾新家的草图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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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乔迁之囍 。。。 
 
 
小弟们一起纳闷:“搞什么啊?为什么不直接铺在地上?” 

季槐风言简意赅:“地上湿。”

其实他这么设计,里面的学问可大了。竹木拼成的地板架空一层,在地面和地板之间就多了一层空气。夏天的时候把墙角下留着的那些小洞打开,风从地板下面吹过,睡在上面当然又凉又爽。冬天的时候再把小洞堵上,关在下面那一层不流通的空气自然就成了保暖层,把来自地面的冷气隔开。

于是他们的房子就成了冬暖夏凉的自动调温房。

后来他们住进去了以后,顾小橹才慢慢发现了这个好处,问他:“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槐风摊手:“电视上看的,古代的皇帝就这么盖宫殿。”

顾小橹鄙夷地:“……切!”

眼下伐木那一组的小弟们把竹子木头都砍回来了,季槐风先是让他们搭好了屋顶的架子,铺上竹片,盖好茅草,最后一道工序才是搭屋里的地板。

天黑下来时,新房子就缺一道门了。

梁添准时来把陆飞他们领回去,看到那新房子,说话的口气都酸溜溜的:“真不错啊,别说你们两个住,住几个人都够了吧?”

顾小橹真的当真了:“我就说嘛,空出来的地方可以隔出来当旅馆。”

季槐风:“……”

梁添继续酸溜溜:“我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住进去啊?”

季槐风:“早着呢,好歹得等墙干了吧。再说里面还什么都没有呢——我们全部能使得上的家当就只有顾小橹那半口锅,别的还得慢慢想办法。”

季槐风故意哭穷,果然让梁添找到了点安慰。他拍拍季槐风的肩膀:“慢慢来。你以前不是烧炭的吗?再烧啊。我们这里交易日是十五天一次,也快到了,到时候看能不能换点能用的东西回来吧。”

季槐风谦虚地表示同意。

等待交易日的日子里,季槐风和顾小橹各自干回老本行。顾小橹刚编好的那些竹筐因为给小弟们运过土了,样子多少有点走形,只能自己留着以后用了。他于是又去砍了些竹子编新的——不但编筐,剩下来的主料还随便做了些别的竹器。竹竿顶上细的地方砍成一截一截的,做了两把竹椅;下面最粗的那一部分竹筒直接留着,再留出两个小耳朵挂上草绳就成了装水用的小桶。

季槐风烧出来几大筐木炭之后,顾小橹做的竹器也把新家填满了些。他本来还打算把那些竹器也拿去换些东西,季槐风死活不让。他抓紧了那把竹椅可怜兮兮地说:“你做出来的东西,我舍不得给别人。”

顾小橹斜眼:“你装木炭的筐也是我编的。”

季槐风忍痛说:“唉,那是为生活所迫。”

“嗯,说不定哪天为生活所迫还把我卖了呢。”顾小橹甩下话,挑几件他最得意的东西就往村小学去了。

季槐风怔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牛牛村的交易场就在村小学的篮球场上。他们吆喝了一天,倒是把东西都换了出去。回来清点财产,一共换回来二十多斤肉,还有些柴刀锄头之类的铁器。顾小橹原本还看上了一把剃须刀,想要用一只鱼篓换,季槐风死活把他拦住了:“你想剃胡子找我不就成了?”

——自从顾小橹明确反对两个人太亲近以后,他唯一能大着胆子揩把油的机会,就是给顾小橹剃那其实长得并不快的胡子的时候。要是顾小橹自己都能搞定了,这唯一的机会不就也没有了?

顾小橹白他一眼:“你能给我剃一辈子吗?”

季槐风坚决地:“能!”

“你的剃须刀能撑一辈子吗?”

“咳咳……”

就说这么两句话的功夫,换剃须刀的人已经跑去跟别人换去了。顾小橹眼看着到手的剃须刀飞了,生了半天闷气。

他们现在还住在罗亮家里。罗亮白天也出去换东西去了——不过他卖的是用野薯之类的东西酿的糙酒。当初他刚找到这间房子的时候,里面居然还有一套完整的酒具。他琢磨着把能吃的东西都试了试酿酒,居然真捣鼓出有酒味的液体来。他的酒装在一节一节的竹筒里,量很少,卖得死贵,偏偏就是有人乐意买。回来的时候他换回来的肉干都快拿不动了。

因为换到了新肉,大家心情都舒畅得很,晚上就放开肚皮大吃了一顿;罗亮还拿出一小竹筒酒来庆贺大家生意兴隆。四个人小心翼翼地端着细竹竿切的酒杯,又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口闷了。

罗家兄弟面不改色吞下去,季槐风皱皱眉头也吞了。只有顾小橹一口喷了出来——正好全喷在了季槐风脸上。

罗光转头顾小橹:“很难喝是吧?”

顾小橹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罗光笑说:“嘿嘿,他刚开始研究酿酒的时候,弄出来一点就让我尝一点——后来我实在不肯喝了,他就自己尝。卖不出去的也都自己喝了,好歹是能吃的,不能浪费了嘛!结果现在搞得舌头都分不清好坏了……”

季槐风猛然抬头:“小橹!你的舌头!”

顾小橹:“呃……怎么了?”

“你能尝出味道了?!”季槐风一拍桌子站起来,“你的味觉……好了?!”

顾小橹咂咂嘴:“呃……好像,是能尝到那么点味道……”

第二天据梁添说是黄道吉日——据说而已,至于是不是真的,谁也没办法知道。反正天上的太阳似乎又比平时明亮了点,云似乎也薄了些。但是到中午的时候天又阴了下来,顾小橹背着满满一筐东西走在路上,“我说,咱可别捡着个下雨天搬家。”

季槐风看看他们那点走两三趟就能搬完的家当:“下雨又怎么样?”

“墙还没干,这下更不好干了。我说你好好的激动个啥呢?要不是你吓到人家了。他们说不定还能让我们多住几天。”

顾小橹想起早上罗亮小心翼翼地跟他们说“你们的房子应该能住了吧”的样子,他的同情心就爆棚了。

季槐风叹气:“我不是高兴么……”

他觉得自己实在没干什么了不起的坏事。不就是把顾小橹抓起来举过头顶转了两圈么,外星撞地球都见过了,罗家那两兄弟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好在他们的新房子就缺一道门。把家当往里面一扔,拾掇拾掇就能住下了。顾小橹向来是没有安全感的,放下东西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搓条草绳去量门的长宽。季槐风头一样顾的是肚皮,第二样是睡觉,所以先吹着口哨去切了长长的两截木薯放到锅里煮上,然后又吹着口哨去铺床。他们现在还没有专门做的床铺,所谓的床不过是在卧室里面铺上一层干草再在干草上铺皮毛铺出来的。

顾小橹得出结论:“本质上,这和在龙虎镇也没啥区别。”

季槐风铺好了床趴上去,还在想象着晚上和顾小橹一起躺在上面的美好情景——听到这话顿时唏嘘不已。

没有锯子,也就没有办法把木头锯成木板。没有铁钉,也就没有办法把木头钉在一起。顾小橹为了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出一扇门来,还是用了最简单的材料:竹子。他专门挑出来一棵比较结实的竹子砍成六节,用竹篾绑出一个门框的形状来;另外劈了些竹片,还是用细竹篾并排绑在框架上。做完一扇门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那时候季槐风正在厨房里烤肉,招呼他:“你今晚多吃点。”

顾小橹正在把门往门框上装,不解:“这些肉没准还不够我们吃到下个交易日呢,多吃你个头啊……”

季槐风故意用竹签挑了一小块烤得黄黄的肉出来,举到他嘴边:“来。”

顾小橹白他一眼,咬进去大口嚼开了。才吃完,季槐风又挑了一块给他。他吃完以后终于发觉不对劲:“我说,现在好像还不到开饭的时间吧?”

“我想看你吃。你以前吃东西的时候什么表情都没有,现在你吃的时候会笑。”

“滚——”

虽然顾小橹喊了很多次滚,但还是抵挡不了季槐风坚决地看他吃东西的目光。天已经黑了,没有灯,火是用生柴勉强烧的,光很暗。顾小橹本来以为季槐风会收敛一点,没想到季槐风在黑暗中看得越发明目张胆起来,目光里面就好像长出两只手来在抚摸他的脸颊。

然后又像有把极软的毛做成的刷子,在一下一下地轻轻刷他的骨头。

明明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却比赤|身|裸|体地被对方抚摸更令他战栗。那感觉既讨厌,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愉悦。因为矛盾,所以纠结。

顾小橹终于忍不住吼:“我说,你想看到什么时候?”

季槐风咧嘴,笑得非常荡漾:“我死了的时候。”

顾小橹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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