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性大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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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与记忆中连袭月肩上那鲜艳刺目的朱砂痣一模一样,连位置也半分不差。
江月楼脸色发白道:“开什么玩笑……他,连袭月是男人!”
女人道:“男人就不能生孩子了?”
江月楼道:“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女人道:“他遇见了一个隐世神医……”
江月楼道:“他还活着?”
女人道:“死了,难产。”
江月楼扶着额,不知该不该相信这奇事。他问道:“你和连袭月什么关系?孩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女人低着头道:“他从前跳崖被神医救了,收在膝下当义子。我家里遭大水,父母都死了,是连公子救了我,还请神医治好了我的宿疾。后来又帮我葬了父母,连公子难产,临死前将小少爷托付给我,告诉我等孩子大一点带他来找你。”
江月楼道:“神医呢?”
女人道:“连公子死后,神医伤心,留下一些钱财让我好生照顾小少爷,就云游去了。我一年前就出发,到处打听你在哪里,直到今天才找到。”
这时女人怀中的孩子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细细啜泣起来。女人拍了拍他的背,“十五不哭,饿了吗?”
孩子睁开眼,眼睛看起来和江月楼真是像极了。
可能因为一年的奔波,女人很憔悴,孩子也不像一般人家孩子那样胖胖的,性格很内向一般,怯怯的盯着面前两个陌生人。
女人指着江月楼道:“十五,叫爹。”
孩子啊啊了两声,很听女人的话,嫩嫩的喊道:“爹……”
口齿还有些含糊,奶声奶气的,江月楼心中一动,道:“他叫十五?”
女人道:“是正月十五生的,乳名就唤十五。连公子吩咐大名要让你来取。”
江月楼年近三十,至今未得一子,此时忍不住上前两步,用食指去点孩子的脸颊。那孩子看着怕生,却不躲江月楼,许是父子天□,也不哭了,还盯着江月楼看了半天。
江月楼把孩子抱到自己怀中,笑道:“好轻啊。”
纪青崖看了女人一眼,也凑过来摸了摸孩子道:“要好好补补。”
到此时,江月楼已相信大半,虽然男人生子是一件奇之又奇的事。但江月楼相信不管这孩子的娘是不是连袭月,爹总该是他了。
江月楼问那女人道:“辛苦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叫鱼海棠。”
江月楼道:“鱼……鱼姑娘,这孩子多亏你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谢的,你若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鱼海棠道:“我没有什么好求的,我这条命就是连公子救回来的,江公子,我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能照顾小少爷长大。求你让我留下来照顾小少爷吧。”
江月楼道:“鱼姑娘,你应该还未婚吧,为了孩子耽误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想为自己找个好归宿去吗?”
鱼海棠摇头道:“我孤身一人也很好,江公子,我真的不想嫁人。”
江月楼道:“我也不会逼你嫁人,既然愿意,那孩子日后就要拜托你了。”
鱼海棠点了点头道:“那江公子,我带十五吃东西吧,他饿了。”
江月楼道:“我来喂就好,你奔波那么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鱼海棠期期看了孩子许久,才一步三回头的下去。
被鱼海棠留下来的孩子正含着手指吮吸,纪青崖吩咐弄些小孩吃的东西,才抱起他道:“你怎么看?”
江月楼道:“看着孩子,我倒宁愿相信连袭月是个女人。”
纪青崖道:“你相信这是你的孩子?”
江月楼道:“我怎么能不信呢,你看他的长相,应该是我的孩子,但是不是连袭月的孩子我还不敢确信。”
纪青崖道:“其实即便不是,能长得这么像,也是缘分。”
江月楼用小指戳了戳孩子粉嘟嘟的小嘴,笑道:“真和我一样可爱。”
纪青崖在他腮边亲了一口,也笑道:“可爱死了。”
江月楼抓着他袖子擦了擦脸,道:“口水啊。”
纪青崖道:“那你也亲我一脸口水吧。”
江月楼白他一眼,一边仔细看孩子,一边道:“你怎么看这个鱼海棠?”
纪青崖道:“她不会武功。”
江月楼道:“嗯,这个女人极镇定,不卑不吭,若说她是农家女子,我断不信的。”
纪青崖道:“倒像大家小姐,又少了矫情。许是从前家道中落了的吧。”
江月楼道:“这女人品性也是极好的,一诺千金,宁愿蹉跎自己的年华也要护着孩子千里寻父,不负连袭月之约。”
纪青崖笑道:“我们这倒像两个媒人在夸赞女方了。”
江月楼道:“她要留下来照顾我儿子,自然要是个好的。”
纪青崖道:“我也要照顾你儿子的,你不夸夸我好?”
江月楼围着他转了几圈,用扇柄从肩背滑到臀部,一抵,调笑道:“嗯,这个也是极好的,身材不错,可惜屁股小了点,不好生养。”
纪青崖抱着孩子还手不得,只好口头上回一回,道:“没事,生养什么的,你可以自己来。”
江月楼哈哈一笑,指着孩子道:“你也算他干爹,五岁了还没个名字,按我家乡的风俗是要有福的干爹来起的,虽然你没胸没屁股,没老婆没孩子,福薄了些,还是让你起吧。”
纪青崖看着孩子嫩嫩的脸蛋,和江月楼极似的容貌,道:“我记得你家这一辈是个‘守’字,希望这孩子能是你日后唯一的……就叫他‘守唯’吧。”
纪青崖有几个字说的含含糊糊,凭江月楼的耳力也听不清,只以为他说的是唯一的宝贝之类,于是点头道:“好,就叫‘江守唯’了,乳名还是唤十五好了,我还得修书给家中,让那个他们给族谱添人。”
纪青崖道:“你家中会那么轻易让你认回私生子?”凭他世家子弟,私生子若不是大有作为或有特殊,是不会随便认回族里的。
江月楼苦笑道:“你也知道,我爹娘逼我成亲多年了,我又无后,这个孩子一出来他们欢喜都来不及呢。”
纪青崖道:“如此说来,十五来得正和你心意啊。”
江月楼一摊手道:“我还不想那么早成亲呢,女人一成亲就没了光泽,如同明珠失色。还会变得又凶又恶,看我家中两个嫂嫂就知道,我兄长们被管教的连花酒都不敢喝。”
纪青崖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倒希望有人这样管管我,并且也管住自己才好。”
江月楼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道:“难不成你喜欢的是不守妇道的?要娶个不守妇道的回来一起勉励?这个好办,上青楼找。”
纪青崖笑道:“我看上的确是个不守妇道的。”
第五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郑重声明,本文【非】男男生子。
第六章
什么叫做祸不单行。
江月楼万万没想到自己认回私生子不到两天,又冒出一个怀着他儿子的女人。
那日,江月楼、纪青崖并鱼海棠抱着十五饭后去白马河边散步。一个大肚子妇人斜刺里冲出来,拦住他大喊道:“江郎!”
纪青崖黑着脸道:“嗯?”
江月楼问道:“……你是?”
妇人抚着肚子泣道:“江郎,我是蝶儿啊!你……你竟忘了我?”
江月楼目瞪口呆道:“这位大嫂,我不认识你啊。”
妇人大嚎道:“负心郎啊!我为了你因未婚先孕被赶出家门,如今无依无靠,大着肚子,你竟想不认我?大家都来给奴家做主啊!”
一看有热闹,那些摊贩百姓皆颇有兴味的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妇人一边抹泪一边道出自己的辛酸经历,原来眼前这个富家公子几月前经过她家门前,一见倾心,悄悄趁她去寺院上香时借问路的名义认识了,后来一来二去勾搭成奸。口口声声不日就要迎娶她进门,谁知忽有一日了无踪迹了。
可怜这位闺中女儿此时才发现自己珠胎暗结,败坏家风,被赶出了家门。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情郎,对方却矢口否认认识自己,真是……快来人给她做主啊!
听着妇人声色俱全的描绘,路人们看江月楼的眼神便不觉带上了鄙夷。这还算个男人吗?
妇人哀戚的冲江月楼喊道:“孩子他爹……”
江月楼道:“这位大嫂,我真的不认识你。”要不就无后,要不儿子一来就是俩?
纪青崖冷冷一笑道:“孩子他爹,你二儿子来了。”
江月楼愤道:“我真的不认识她!”
纪青崖道:“我也记得你从前常和我说是怎么勾引闺中女子的。”
江月楼道:“青崖,我真是从未做过败坏人家清誉的事,让人为难的事我从不做。”
纪青崖道:“就算我信,他们信吗?”
江月楼恍然,咬牙低声道:“又来……”
妇人扶着后腰,一边抹泪一边道:“公子,奴家都坏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真的不要奴家啊。”
围观的路人们令江月楼无比不自在,他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妇人嚎啕大哭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富家子啊,玩弄过人家清白女人就一走了之,连亲生骨肉也不顾了哇。”
围在附近看热闹的路人越来越多,江月楼正待开口,抱着十五的鱼海棠忽然上前一步道:“我家公子已有家室,小少爷也五岁上了。你若识相的,自行堕了胎儿吧!”
看她紧张的样子,分明是怕江月楼真收了这妇人,日后欺压幼主。
江月楼也不好斥责她了,上去扶那痛苦的妇人。不想刚触到妇人的手,她便猛向后一跌,重重摔在石板地上,惨叫一声,下身瞬间便血染裙襦,鲜红刺目。
妇人细弱的道:“你……你不得好死啊!”说到最后一个死字,这妇人眼睛圆瞪,声音拔高,尖利嘶哑,表情狰狞恍若地狱厉鬼。
江月楼一愣,怒道:“你!”
不管他如何冤枉愤怒,围观的人民却纷纷叫起来。
“好狠心的人啊,竟下狠手灭了自己亲骨肉!”
“虎毒还不食子呢。”
“有钱人都不把人当人啊……”
又是一个!
和唐彪一样,都是送来给他害的!
江月楼想不到那人竟心狠如斯,连怀孕的女子也要利用。
接着,那妇人果然扒着地,半撑起上身,大呼道:“如今连骨肉也没了,又被爹娘逐出家门,我还有和颜面苟活?江郎,我死后你必不得安宁!”说罢一头撞上石板磕死当场!
江月楼看着地上那一抹鲜红,呆立了半天,才痴痴道:“这……这是被我害死的……”一个就快出生的孩子,还来不及见父母一眼,就永远的离开了。刚刚才得到十五的江月楼无法理解,这个妇人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还是个母亲?
十五忽然哇的大哭起来,“爹爹……爹爹……”
无论鱼海棠怎么哄,十五依然在大哭。
路人的指责,石板上的血红,孩子的哭叫。
江月楼抓紧了风月扇,低声道:“……混蛋!”
因民情激愤,一直官差来了江月楼才得以脱身。
他在房中不停的来回走,良久才一拍桌道:“别让我查出来是谁指使的!”
纪青崖就坐在床沿喝茶,他道:“你日后行走需谨慎,今日之事恐怕很快又要宣扬开,再留人话柄恐怕就要称那人心意了。”
江月楼叹道:“防不胜防,除非让我一步也不出门。”
纪青崖道:“我嘱人去看着鱼海棠,怕她也……”
江月楼道:“不像。”
纪青崖道:“不像?”
江月楼道:“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