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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重生之雪落凡尘-第58部分

小说: 重生之雪落凡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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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见到潇湘公子的几首诗词,隐隐透出几分风骨,几分傲气。不禁让他心中多了些许赞叹,也就几首而已。
还有那些据说是出自潇湘公子之手的东西,的确都是很新奇的东西,却也不过如此。比如五子连珠,不过是围棋的另一种玩法。但是黑白战棋却让他着实吃了一惊,规矩简单,玩法却是多种多样。小小一张棋盘,却有如战场厮杀。比起围棋,它的每一钟棋子都有自己独特的用法。
但是,这样一种战棋,会是一个伶人设计出来的吗?费邑承看看其他的东西,摇了摇头。
听说潇湘公子身体虚弱,少露面,不见客,很是神秘。费邑承也是不以为然,只觉得红袖坊主事媚萝好手段。
听说潇湘公子要公开演奏,费邑承有了一分好奇,不知道这潇湘公子是如何的人物。这分好奇很快被他忽略,摇头轻笑,这潇湘公子台前的坐席恐怕要被抬成天价了。
潇湘公子公开演奏当晚,红袖坊内人满为患,个个翘首以盼。
费邑承还是来了,陪好友李傅苍、共事的两个簿记和一个判官一起来的,坐在一楼偏角落的位置。费邑承看了看这里的布局摆设,习惯性的分析了起来。这媚萝的确了得,看似宾客满座,疏散的通道却留了出来。
庭院中,灯笼高挂,泛出温柔的光晕。一方高台上只摆了一只绣凳,台前方桌密布,二楼的露台上也摆满了桌椅。
费邑承勿自的看着,场上突然静了下来,一转头,一抹淡如轻烟的绿,就这样撞进了自己眼里。
“这便是潇湘公子了。”李傅苍凑过来耳语。
是了,这便是潇湘公子。
费邑承没见过潇湘公子,但他知道这就是潇湘公子。一瞬间,他认为潇湘公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淡若烟霞,飘渺出尘。
费邑承心中对自己摇头,每天跟案卷打交道的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感性了?
潇湘公子怀里抱着一把琵琶,身形瘦弱,面覆清纱,黑亮的长发发随意的系在脑后,缓缓的迈步。明明是弱柳扶风质,背却挺立如竹。费邑承忽然想到云出深山这个字眼。
潇湘公子安静的走到台前,对众人恭身为礼,抱着琵琶,坐在了台中央的椅子上,伸出带了龟片的手指,拨弄起来。
远远的,费邑承依稀能可以看到,潇湘公子的手指修长,皮肤苍白近乎透明,仿佛能看见其中的指骨,稍微用力便能折断。
嘈嘈切切的弦声响起,费邑承静心倾听,一幅画,在他脑海中慢慢展现出来。
江水潺潺,四野寂静,微余细细的水声。天上一轮明月,几颗星辰。偶尔一条鱼儿跃出水面,溅起几朵水花,打碎江中的月影。江风轻吹,拂过岸边的花丛,拂过潇湘公子的发丝,也拂过费邑承的面庞。
费邑承竟然听得痴了,在夏夜的红袖坊里,感受着春夜江上的清风。
一曲终,席间仍旧安安静静,细针落地可闻。
潇湘公子从容的站起身,仍旧抱着琵琶,恭身为谢。
台下此时才有人反应过来,鼓掌叫好声响成一片。
潇湘公子低头再谢,转身下台,将琵琶递到小僮手中,走出费邑承的视线。
台下的人仍旧望着潇湘公子背影消失的地方,视线各异,有仰慕,有痴迷,有惊异,有欣赏,有贪恋,有惋惜,也有掠夺。
费邑承注意到这些视线,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冲动。
其实那样的一双手,那样的一个人,应该在碧纱窗下,拈一朵幽兰,低首轻嗅,浅笑微颦。
费邑承突然一阵烦闷,借故辞了李傅苍,早早的出了红袖坊。
真是太奇怪了!什么碧纱窗,什么幽兰,那人明明是个男子,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费邑承第二日做事有些心不在焉,眼前翻来覆去的,不是那双手,便是江边的月夜。还鬼使神差的跑去找好友,待回过神来,昨晚潇湘公子的那琵琶曲的谱子已经在自己手上了。
看着好友一脸了然的诡异笑容,费邑承非常郁闷的发觉,自己越来越奇怪了。自己明明不会琵琶,要那琵琶曲谱有什么用?
奇怪的事情还在继续,费邑承散值回家后,久违的铺开宣纸,提笔画了一幅江月图。
一勾弯月,一江春水,一片花丛,一条孤舟,仅此而已。
费邑承出身相府,也是饱读诗书了,在诗词和乐律方面才艺平平,一笔水墨丹青却是笔随意动,画得极好。
简单的几笔勾完,费邑承看着自己的画作,甚是满意,许久不曾动笔,手上的功夫丝毫没有退步。
沾了墨汁,想和往日一样,提写点什么,费邑承却下不了笔了。
写点什么好呢?若是潇湘公子,他会写什么?
有了这个念头,笔越发的落不下去了。眼看着墨汁在笔尖慢慢凝聚,费邑承叹口气,洗笔放好。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费邑承知道了什么叫一念起,万劫不复。
这个念头在费邑承脑子里转来转去,转了整整两天,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费邑承有些懊恼,即便是四年前在齐云京城,被当时的齐云太子调戏,他也没有如此纠结,如此举棋不定过。
终究还是忍不住,把裱过的画卷了,拉了李傅苍,来到红袖坊。不说求见,只说将画转交给潇湘公子。
李傅苍有些好笑:“别人都是捧着名贵的药材和昂贵的珍宝,一掷千金,来见这潇湘公子一面。你倒好,只拿了一幅画来。虽说早几年,你的画在离京的确被炒出了高价。可你这么久没作过画了,早就无价也无市了。”
费邑承一听,心中愈发的懊恼。是啊,人家捧着大把的金银来都见不到潇湘公子,自己一卷画,潇湘公子凭什么相见?
李傅苍见好友难得的一幅受打击的模样,虽是好笑,却还是厚道的出言安慰:“说来这潇湘公子也有几分骨气,别人送来的诗词歌赋都收下了,满意的还会回诗相赠,那些银钱珍宝却是一样都没有收过。”
费邑承听了马上恢复过来:“是了,说不定潇湘公子看上我的画,还回我首诗呢!”
李傅苍心里咯噔一下,这费邑承长了一幅好模样,做事办案头脑也是极通透,唯独在情爱一事上从未开过窍。费丞相朝中事忙,好像也没心思关心这个已经二十岁的独子的婚事。他母亲已经过世,丞相也并未再取。丞相不过问,丞相府自然也没人能说话。再一个,这费邑承做了典狱官后,便搬出了丞相府,在离京置了宅子,和一个老仆居住,一月回去探望请安一次。他自己不关心,更没有人跟他提这事了。
奇的是,费邑承已经二十了,按说到了结婚的年龄,可从来没有个说媒的进过丞相府。
李傅苍想到这里,嘴巴动了动,话还没说出口,便见潇湘公子身边名换玉钟的小僮敲门进来了,恭敬的将画卷捧到费邑承面前。
“我家公子交给费大人的。”
费邑承脸上失望的神色明显,这画卷分明是他送进去的那个,不死心的问道:“你家公子可有话带给我?”
“没有,若无他时,请容玉钟退下。”玉钟答得不卑不亢。
费邑承摆摆手。玉钟便垂头恭了恭身,转身出去了。
李傅苍见费邑承一脸的苦味,开始思考怎么安慰。
费邑承动手打开画轴,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嘴角裂开,露出一个很傻气的笑容。
李傅苍往画上一看,原本只有墨色线条没有字的画上多了两行字: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七保证,这篇文的主角是凡凡,至于费邑承和潇湘,嘻嘻,先卖个关子,大家慢慢看就知道了


、春江秋月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好诗!好景!
李傅苍不由得佩服起来,想起潇湘公子如今的身份,又惋惜起来。
费邑承得了潇湘公子提的两句诗,心满意足,当下便站起身要走。
李傅苍在费邑承后面走出房间,大堂里一片喧哗。李傅苍没有在意,却见费邑承愣在那里,顺着他的目光一看。
一张薄薄的宣纸,被挂在大堂角落的墙上。挂上墙的都是红袖坊里的才子佳人的作品原稿,待价而沽。
玉钟的身影从一边退下,出了大堂。
那宣纸下围了一圈的人,站得最近的那个,高声将纸上的字念了出来: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以,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复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谈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清风摇情满江树。
费邑承听着从别人口中念出来的诗句,握紧了手里的画卷。
李傅苍在一边叹道:“这幅原稿又要被抬上高价了。”转头忽然发现身边好友的脸色,忍不住开口唤道:“邑承……”
费邑承恍然不觉,口里喃喃有声:“不该这样,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不该……”
李傅苍心里暗自叫遭,伸手在费邑承手臂上拉了一把:“邑承,不要再想了,他只是个伶人。”
费邑承被好友的一句话惊醒。是啊,自己在想些什么呢?低头看看手里的画卷,不由得扯起嘴角,懂了又怎样,他是个伶人。
费邑承脸上挂起笑容,对李傅苍扬了扬手里的画卷:“今日不虚此行,走,我请你喝酒去!”
回到家中,费邑承亲手将画卷挂到书房。
画上江月独照,唯两行字,没有落款,没有印签。画,聊聊几笔,或浓或淡,墨色渲染。字,清丽,隐有傲骨,一如那人。
费邑承手指抚上那两行字,心中默默的念出一个名字:潇湘……
大祭司在神坛设夜宴,款待朝中重臣。
费邑承看着手上烫着金字的请帖,心中冷笑,重臣?款待?
终于舍得出来了吗?费邑承对这位永昌王遗孤隐隐有些期待。
能从当年那场大火中逃脱,默默无名的生活了十几年。如今,楚焰国质子逃回楚焰,虽然没有诏告天下,但是该知道的谁又不知道呢?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聆听天喻的大祭司,真的没有丝毫的私心野心吗?
费世杰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不然也不会与手握一国兵权的吕璋分庭抗礼,共分离国大权。
与父亲相比,费邑承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对这些权术,他不热衷,却看得清楚,如今的离国,若没有父亲和吕璋,怕是早被齐云和楚焰瓜分了。离国的确需要父亲和吕璋这样的人,但他却不知道父亲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确。他从来不敢问不敢想,当年那场大火是否与父亲有关。
这个永昌王遗孤会怎么做呢?父亲和吕璋会想办法除掉他的吧。
这些事情,费邑承不想插手,但那是他的父亲,他唯一的家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父亲。
费邑承不知道永昌王遗孤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无动于衷多久。
费邑承的马车跟在费世杰的后面,来到神坛外。费邑承下车,快步走到父亲的马车前,打起帘子,扶父亲下车。
费世杰满眼笑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独子,心中有些感叹,昨天还在自己怀中的婴儿,如今都已经这么大了。
在外人眼中看来,费世杰对自己这个儿子并不亲近,只有他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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