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雪落凡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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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凡看着西边的落日红霞,脚下的山林云海,有一种置身云霄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身边的世界了呢?
流夜在地上铺一层厚厚的干草,抱着林子凡坐下,将林子凡柔软的手握在手中,等林子凡开口。他知道,林子凡有话要告诉他。
流夜的手干爽,大概和他修习的功法有关,流夜的身体在初夏的热气中带着丝丝清凉。林子凡靠在流夜怀中,看着渐渐下沉的落日,微微眯起眼睛说:“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人的一生就是不断重复着日出和日落。”
“我和敖生相伴十年。我没办法补给你十年,”林子凡反握住流夜的手,轻轻摩挲,侧头看着流夜温,非常认真的说,“但我想和你拥有一个日出日落。我们还会一起,度过以后的每一个日出日落,可好?”
流夜在林子凡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在林子凡耳边许下自己的诺言,“好。”
林子凡和流夜在一派安宁祥和中,看着太阳落下。
虽已是夏季,山中的夜晚还颇为清冷。
流夜升起篝火,和林子凡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抖开一张毯子把林子凡裹进怀里,相拥着坐下。
鸟儿归巢,树叶在夏天的微风中低语,银河在深蓝色的天空划过,撒下一路的璀璨星光。
林子凡坐在流夜怀里,仰头,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星空,流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说神官观测星象能知过去未来。公子看出什么了?”
林子凡弯弯眉眼,勾起嘴唇:“星星。”
流夜也笑了起来,抱着林子凡躺下,一起看星星。
片刻后,林子凡枕着流夜的肩头,转头问他:“流夜,你知道天上有多少星星吗?”
流夜转头与林子凡对视:“不知道,还请公子赐教。”
“我告诉你啊,有很多的星星。”林子凡笑得狡黠,眼睛闪亮,仿佛坠了星星的潭水。
“嗯,现在知道了。”流夜脸上漾起笑容。
“在之前的那个世界里,人们会给星星起不同的名字,写了很多关于星星的故事。”林子凡伸出手,指向天空,“那条星星组成的带子叫‘银河’,银河东岸那颗很亮的星星是‘牛郎’,他两边稍微暗一些的是他的两个孩子,与牛郎隔着银河的那颗星星叫‘织女’,是他的妻子。银河很宽,水流很急,没有桥,也没有渡船。他们只能隔河相望。”
“他们不是夫妻吗?怎么一个河东一个河西?”
林子凡缩进流夜怀里,眨眨眼睛,笑得一脸的无辜:“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今天早点睡,以后再告诉你。”
流夜哭笑不得,在林子凡唇上啃了一口:“公子晚安!”
林子凡得逞的笑了,在流夜嘴角啄一下,打个哈欠:“流夜晚安!”
东边的天空才开始发白,林子凡便被流夜叫醒。
林子凡用冒着凉气的泉水擦了脸,顿时清醒了许多,吃了点东西,便和流夜相拥着看日出。
当金灿灿的朝阳破土而出的时候,林子凡眯起眼睛,转头看着身边守了自己三年的人。他的衣衫下面还留着从无痕宫带出来的伤疤,肩上还有毒镖留下的痕迹,曾经没有半分表情的脸在晨曦中洋溢着幸福温柔的笑容。
“流夜,”流夜闻言转头,林子凡指了指自己左耳上的耳钉,“这个是和敖生成亲的时候,他给我戴上的。一对耳钉,我和他一人一个。”说完,林子凡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及巴掌大的锦盒,打开,两只琉璃耳钉安置在里面。
“我也想跟你成亲,可我不知道该跟谁提亲。今天,我在这更古不变的太阳的见证下,想你求婚。”林子凡有些紧张的看着流夜,手有些发抖,“流夜,你可愿做我的齐君?”
流夜愣了一愣,结结巴巴的问道:“齐君?公子,我真的可以吗?”他从未奢望过能听到林子凡这样说。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林子凡再次询问,“流夜,你愿意吗?”
流夜握住林子凡的手,浅色的眼眸折射出美丽的光彩,脸上因为激动泛起红光,“愿意,我太愿意了。”
林子凡松一口气,脸上也飞起红晕,把锦盒放到流夜手中,眼中带着满满的期待说:“那帮我戴上吧!”
流夜两个手指头捏起一枚耳钉,另一只手把林子凡右边的耳垂捻的薄薄的,认真的为他戴上,神情专注。
林子凡在流夜的右耳上,戴上另一枚耳钉,手臂环上他的颈脖,在他耳朵上亲了亲,认真的端详一番,再细细的吻上流夜微凉的唇。
流夜将林子凡搂进怀里,品尝甘甜的唇,描画完美的唇线,细数贝齿的数目,把这个吻慢慢加深。
一吻毕,流夜把眼角微红,双目湿润的林子凡放到毯子上,手指捏住他腰间的系带。
琉璃的耳钉在清晨的阳光中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林子凡眯起眼睛,迎接流夜与以往不同的,带着宣告占有意味的吻,耳边听到一声呢喃:“公子,我爱慕你。”
如果说温泉山洞里的那几天是温情甜蜜的,徐家庄书房的那次是流夜难得的放纵,那在山顶的早上,便是真正的激情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呃,突然发现,接连的这几章都又H……好吧,小七承认自己是食肉动物……下一章有新人物登场,敬请期待!
、楚氏青颜
话说林子凡与流夜在山顶悬崖上,以日为证,订下终身,少不得一番颠鸾倒凤。日将过午,流夜才抱着昏睡的林子凡回到露宿的地方。
流夜做梦也没想到能成为林子凡的齐君,自是神清气爽,守着林子凡,咧开嘴巴一个劲儿傻笑。
林子凡一直睡到快要天黑,才被流夜唤醒。最后的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在流夜蜜色的脸上映出金色的光芒,林子凡迷蒙着眼睛,看得一寸也不想挪开。
流夜坐在林子凡身边,俯下(河蟹)身,与林子凡吻了一个,“公子,起来吃晚饭了。”
林子凡这才手软腿软的起来,被流夜抱着下了马车。
在山里露宿,自然是要找有水的地方。深山老林里,入夜就要燃起火堆,驱赶蛇虫鼠蚁。
此时,马车外面,林子非正在火边上烤着手里的山鸡,火堆上还架着两条鱼,旁边放着一只沙锅。
河里哗哗流水的声音,干柴燃烧爆裂的声音,和食物的香味一齐飘过来。林子凡这才想起已经晚上了,自己还是早上吃了点干粮。
可是,林子凡更关心的是,对面的那几人是谁。
这里是河边的一块平地,一堆火将其分成两半。这边是林子凡、林子非、流夜和炼金。那边一共有七人,两个粗壮的大汉,一个年长的有些气喘的大叔,两个眉目清秀的兄弟,不,应该是姐弟,一个躺在地上的脸色苍白的男孩,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公子。七人都做寻常布衣打扮,衣服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血迹,地上的男孩身上还缠着厚厚的布条,侧腰上一片暗红。其他人的兵器就在手边。几人身后的树上,拴着五匹马,马鞍未卸。
“公子醒了,”林子非回头,“这几位也是过路的,才来不久,在这里过一夜。”
对面的大叔、两个大汉和那对姐弟都站了起来,大叔对林子凡笑着抱拳道:“叨扰公子了。”
林子凡笑着回礼:“这位先生客气了,本是无主之地,几位自便就是。”
对面的人也都坐回原位。
林子凡的目光划过几人,停在年轻公子身上。那人不到二十的年纪,七人之中,他身上的血迹最少。一身沾血布衣,发丝凌乱,外形颇为狼狈,脸上疲惫,却是掩不住的一身傲气,坐姿周正。那人若有所感,抬眼对上林子凡的目光,深紫色的眼眸里满是骄傲和防备。
天然一段风情,自在眉梢;生平万般情思,悉堆眼角。好一个人物!
林子凡嘴唇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对那人点一点头。那人不怒不笑,颔首还礼。林子凡由流夜扶着腰,走到林子非身边坐下,心中一叹,不是个简单人物呢,遇到贵人了。
林子凡让炼金给对面送了些伤药,几人便自顾自的吃了晚饭。
对面几人收下伤药,谢过,既没有仔细看,也没有打开用,拿出自己的干粮分着吃了。
林子凡坐了一阵,便说要洗澡,让流夜带着去了下游。
林子凡由流夜扶着走了一阵,便停下看向流夜。
流夜会意,仔细听了听,点点头。
“暗影出来!”
两条黑影“唰”一下从树林间窜出,跪在林子凡面前。
“去查一下离国和楚焰国最近有什么动静,还有那个年轻公子的身份。”
“是!”黑影再次没入黑暗之中。
流夜扶林子凡站好,将火把交到林子凡手里,手指送到嘴边,吹出长长短短几个鸟鸣似的声音。远处传来几声鸟叫,不一会儿,一只灰色的比麻雀大些的鸟儿飞来,落到流夜的右肩上。
流夜从布巾上撕下一个布条,从身上摸出一根黑色的小棍,在布条上写了点东西,系在鸟腿上,又吹出一个音节,鸟儿拍拍翅膀,化作一个深色的点消失了。
“公子怀疑他们?”
“你不怀疑吗?他们的样子,分明是被人追杀。”
“公子怎么会怀疑他们与离国或者楚焰有关?”
林子凡眨眼狡黠的一笑:“他们身上的衣料分明出自杜氏布庄,那种织法的布料坚韧不易破损,只有杜氏有。从这里快的话,五天就能到离国境内,离楚焰有半个月的路程。而且,那位公子,”林子凡凤目斜飞,朝流夜抛个媚眼,“很不简单。”
流夜抿唇一笑:“公子看上他了?”
林子凡靠进流夜怀里,手指抚上流夜的下巴,调笑道:“公子我便是看上他了,你当如何?”
流夜搂住林子凡的腰身,低头与他鼻尖相碰:“那我便寸步不离的看好公子,不让那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林子凡在流夜唇上啄一下,轻笑道:“我可只打了两对耳钉,以后也不会再有。”停一下,正了脸色继续说,“我猜,他便是楚青颜,楚焰国送到离国的质子。”
“公子怎么知道?”
林子凡一扬下巴:“猜的。”
林子凡和流夜回到火堆那里,两边人相安无事,各自歇下。
林子凡白天睡了许久,眼下没有一点睡意。流夜陪他在铺在空地的毡子上坐了,给他捏腰捶腿。
林子非和炼金进马车睡觉。
林子凡享受着流夜的星级服务,舒服的直哼哼。
流夜凑到林子凡耳边低声说:“公子,别发出这种声音,有人听着呢!”
林子凡揉揉耳朵,压低声音说:“那有怎样,我们又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流夜咧嘴一笑:“我倒是想呢!”
林子凡红着脸瞪他一眼,手在流夜胳膊上一拍:“继续捏!”
流夜笑着继续给林子凡捏腰,林子凡倒真不再出声了。
林子凡享受够了,靠在流夜怀里,两人一起躺下。
流夜拉过一条毯子给两人盖上:“公子,给我讲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吧。”
林子凡闻言翻身趴在流夜胸前,笑道:“还惦记着呢?能认出在哪吗?”
流夜伸手往天上一指:“那是银河,东边的是牛郎和两个孩子,西边是织女。”
林子凡拉过流夜的手亲一下:“记得不错。”说着把两人的手都放进毯子里,十指交握,头枕在流夜肩上,轻言慢语的给他讲故事。
“不过是故事,”林子凡轻轻说起自己的观点,“牛郎织女之间根本不是爱情。织女是天上的仙女,不过是从来没遇见过牛郎那样的人,觉得新鲜。她不懂牛郎的迂腐,摇摇扇子老槐树开口说话,做了媒。她不懂牛郎的艰辛,卖一匹布就够一家人几个月的吃穿用度。”
“牛郎也不懂。他只是傻傻的相信,织女是他命中的福分,是天赐良缘。安安心心的跟她过日子,不多问,不多想。”
“直到王母将织女擒回天宫,划下银河将他二人分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