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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秦家有兽-第7部分

小说: 秦家有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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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荣奕,宁舒还没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纸箱子就被王伟搬上了车。他搭这班长途车回来的事,只有家里人知道,荣奕怎麽会来接他?

宁舒有些纳闷,荣奕也不解释,就只是一个劲冲著他笑,模样特暧昧:“还带了东西呢?”

宁舒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照实说:“家里腌的咸鸭蛋,我妈让我带点给他。”

“哦~禽兽还真是好福气。”

王伟不清楚状况,跟著瞎起哄:“朗哥那福气肯定好得没话说。”

荣奕怪笑一声,继续问:“吃过饭没?”

“在车上吃过了。”

荣奕对他这答案显然不太苟同:“汽车上也管饭?”

“我带了泡面。”

“这话还真该让禽兽听听,保准让他心疼。”

这话说得很轻,宁舒没听清,王伟在副驾驶座上倒是听得真真了,又是吃惊又是好奇,偷偷从车内镜里往後看。

这麽一看就顿悟了,原来这位不是别人,是他朗哥心头上的人。

一想起那晚把宁舒堵後巷的事,王伟冷不防缩了缩脖子,心想好在没出事,否则他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

到了秦朗公寓,荣奕把宁舒放门口就闪得没了人影,宁舒一看他这样就更纳闷了。平时哥仨见天黏一块儿,撵都撵不走,这会儿怎麽闪得比兔子还快?

正要掏钥匙开门,门就从里头开了。

秦朗叼著烟站门口,瞄了眼宁舒又瞄了眼他脚边那纸箱子,脸色有点难看:“没事带个破箱子回来干嘛?”

“家里腌的咸鸭蛋,我妈说比市场上的新鲜,让我带些来给你,不要我拿去学校。”

宁舒不知怎麽的就有些失落,悄悄把纸箱子往墙角那儿挪了挪,准备明天带去学校分给同宿舍几个哥们。

秦朗一听这东西是宁妈让宁舒带来送他的,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这会儿後悔已经晚了,只能装模作样地咳了咳,说:“那你怎麽不早说。”

於是二话不说过去把那箱子搬了进来。

一箱咸鸭蛋的分量不轻,但也不至於重到离谱,秦朗弯腰起身那会儿却闷哼了一声,宁舒愣了愣,抬头看时秦朗已经把箱子放进了储物柜里,还不忘回头对宁舒指手画脚:“还愣著干嘛?”

宁舒换了鞋进去一看,屋里居然挺干净,跟想象中大相径庭。

秦朗把他那吃惊的神色看在眼里,死鸭子嘴硬:“怎麽?我就不会打扫?”

说完扔了个苹果给宁舒,丢下一句“上楼拿点东西”,转身上了楼。

他这样子实在不寻常,隔了一会儿还没见人不下来,宁舒有些忍不住了,放轻脚步上去。那会儿秦朗的房门并没关严实,宁舒透过门缝往里一看,整个愣了。




秦家有兽第十五章(搞笑生子)

宁舒也顾不上秦朗会不会不高兴,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秦朗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冷不丁被他瞧见了自己这惨状,崩提多尴尬。

当然他那尴尬也就维持一小会儿,很快就装得气势足足的。

不就是流了点血,算个屁!

宁舒到这会儿才明白过来,秦朗先前那声闷哼他的确没错听,想来是搬那箱子咸鸭蛋著了力,伤口裂了,这会儿纱布上都是血,看得他触目惊心。

秦朗一点儿也没这种意识,叼著烟特不爽的样子:“不是让你在下面待著吗?上来干嘛!”

宁舒收拾著扔了一地的纱布,也不管他说什麽,就直接说:“上医院看看吧。”

秦朗吐了口眼圈:“上什麽医院!这麽点小伤至於兴师动众麽!”

“你这样伤口会发炎。”

“学医的你?懂得倒不少!不去!”

宁舒皱了眉头,秦朗一看他那模样就毛了:“说了不去!烦不烦!”

事实证明,地球永远没法不绕著太阳转,秦朗这痞子嘴上装得再硬气,可到底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

李医师再次见到他俩也不吃惊,自动撇开秦朗问宁舒:“又怎麽了?”

“他腰那块受了伤,这会儿还在流血。”

“怎麽伤的?”

秦朗叼著根没点著的烟不说话,宁舒看了看他他才开口:“行了,就直说怎麽办吧,我没闲工夫跟你罗嗦。”

这整一混蛋啊!

李医师扶了扶镜架,神色严肃:“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外头那队排到哪,你是没眼睛看呢,还是脑子不灵光?我的时间只会比你宝贵,没工夫跟你耗!进了这个门,问什麽不问什麽,那都是我说了算,不想听可以走,门在那儿没人拦著你!”

宁舒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李医师是业内权威,秦朗跟他对著干,就一定是秦朗的不是。

他是典型的心里想什麽都能在脸上看出来的人,还看得真真的,一点儿藏不住。

秦朗是伤了腰不是瞎了眼,怎麽看不出他那点心思,气得不光肝疼还肺疼。

不就是个赤脚医生,也能让他信成这样?谁比谁亲啊?

看不惯宁舒那模样,秦朗不情不愿地道出了“实情”,那实情完全在李医师意料之内。

其实就是被人捅了一记暗刀子,没伤到内脏,可到底也见了血,单论那出血的速度,估计伤口还不浅。

李医师听完後半晌没说话,望著秦朗的眼神很无语:“年轻人,我这儿是骨科,内科在六楼。下回进门前,麻烦先看看门诊牌。不过我看你这情况,顺道再去趟八楼吧。”

“干嘛?”

李医师叹了口气,一脸怜悯,啥也不说就直摇头。

宁舒看到医院平面图那会儿才明白,原来八楼是脑科,显然秦朗後来也知道了,出来的时候脸黑得不用扮活脱脱一关公。

进医院就是穷折腾,好好一个人进去也能整掉半条命。

宁舒跑上跑下,又是排队挂号,又是拿药又是等缴费,秦朗啥也不干,优哉游哉躺著让医生缝了八针,就这样还能生出一肚子火气来。

回到家,宁舒看秦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大敢惹他,拿了钱包准备出门买菜。

秦朗见他要出门,脸更黑了:“去哪?”

“哦,上菜场买点菜。”

“买什麽菜!打电话叫餐!”

秦朗那样子甭提多吓人,宁舒这回居然没被唬住,继续穿鞋:“外卖没营养,医生嘱咐我要注意你的饮食。”

然後也不管秦朗同不同意,拿了购物袋就走。

晚饭前所未有的清淡,鱼虾蟹家禽都属於发物,彻底失去了上桌的资格。

眼瞅著饭菜都弄得差不多了,宁舒端著一大碗猪蹄黄豆汤从厨房出来搁桌上,笑著说:“老板娘说吃这个对伤口好。”

然後又折回厨房去端木耳芹菜跟清炒山药,净是些清火的菜色,秦朗看他这麽忙进忙出,脸上都出了汗,不知怎麽就觉得心头一热。

吃完饭宁舒在厨房洗碗,秦朗叼著烟斜靠在厨房门口,一言不发盯著他看,宁舒洗好碗出来,见他这麽干站著,就有些疑惑:“怎麽站著?伤口不疼吗?”

秦朗不说话,目光有些热,那眼神很不同寻常,跟浇了汽油点上火似的。

秦朗一步步往前走,宁舒下意识就往後退,直觉很危险,最後退无可退,还是被逼到了墙角。

灯光不知怎麽竟变得分外暧昧,宁舒一张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纯情得不得了。

秦朗一看他那样就忍不住了,头一低就吻了下去,先是轻吮那形状姣好的唇瓣,等宁舒没意识松了牙关,才把舌头探进去深吻。

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技巧是实打实的,宁舒在他面前根本没招架之力。

越吻越缠绵,吻完唇舌吻脖子,一发不可收拾,宁舒顾忌他那伤口也不敢使力挣,秦朗整个压著他,他就被动弹不得,任对方为所欲为,何况秦朗那嘴上的技巧真不是吹的,宁舒被他一吻整个都懵了。

好巧不巧,就在渐入佳境之际,门铃一声高过一声急急响了起来。




秦家有兽第十六章(搞笑生子)

秦朗一口白牙咬得森森的,眼瞅著谁撞枪口上谁倒霉。

开门一看,居然是老爷子,秦朗有些吃惊。

老爷子事务繁忙,轻易不会登门,这会儿天都黑了,居然会专程上来,可见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没有要紧事,秦朗一点儿也不在乎。老爷子一向独断专行,他又是个不好教化的主,两人一遇上,好比针尖对麦芒,说不到三句准能杠上。

老爷子往客厅沙发上一坐,一言不发,气势是压倒性的。秦朗坐他对面,叼著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混账样。

过了老半天,老爷子才开口:“怎麽受的伤?”

秦朗这会儿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撇了撇嘴说:“还能有什麽,跟人打架呗。”

“给我说实话!”

宁舒在厨房泡茶,冷不丁被这一声唬了一愣。宁爸宁妈都是普通人,再怎麽吵,也没这样的气势,整个吓人,就有些同情秦朗。

“您生什麽气啊?不就是之前得罪了一小人,不服气被我整,找了几个瘪三堵我。一个小角色罢了,也值得您老费心跑一趟?”

老爷子闭上眼不看秦朗,隔好久才睁开眼,神色平静:“这家业早晚有一天要交到你手上,这些年你也胡闹够了,是该收收心。我让人在美国给你申请了一间学校,下个月就过去。”

秦朗被惊得一愣,老头子虽然一贯独断专行,可还没有霸道到完全不顾他意愿的地步。

他当然不服气,然後老爷子的另一句话就来了:“你那些事瞒不了我,我现在还能睁只眼闭只眼,是想给你、给秦家留点脸,别让我难做。”

说完往厨房那儿扫了眼,那一眼虽然淡淡的,宁舒却觉得他那眼神无处不在,由不得你不绷紧神经。

秦朗顿时就炸毛了,可惜秦家老爷子不是别人,根本不把他那点乖张劲放在眼里,淡淡地来,淡淡地走,一句重话也没有,却能让秦朗这只孙猴子气急败坏。

好好的气氛,就这麽给搅了,秦朗又气又恨,偏偏眼前还有一桩更要紧的事等著他拿主意想对策,这会儿再想搞浪漫,也没这份心。

宁舒看他一动不动坐沙发上,啥也不说就是猛抽烟,还以为出了什麽大事,一问才知道,秦朗下个月要去梦想之国留学。

这是什麽样的香饽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偏偏秦朗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宁舒觉得这人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於是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很多人做梦都梦不到。”

“滚他妈的好机会!老子不干!”

果然死性不改!

宁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从哪儿借来的胆,脱口而出:“别有福不珍惜。”

秦朗愣了好久才回过味来,堵得心肝疼。今儿个诸事不顺,一个个都跟他过不去,先是老头子,这会儿又换了眼前这个。

宁舒一见他眼里露了凶光就知道自己踩了老虎尾巴,当下就有些後悔,正犹豫著要不要闪人,冷不丁被秦朗一把拉过去压沙发上。

“你他妈还有心思损我!”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宁舒一点儿也不明白他的心思,跟个愣头青似的,秦朗把他那傻不愣登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堵得慌,偏偏还无从解释。

他这人天生就带著一股煞气,眼神一凶,更是不得了,宁舒很少看他这样,有些被唬得慌。

这麽不尴不尬地杵著,谁也不说话。

秦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宁舒是不敢轻举妄动。秦朗对他有什麽心思,他从前再不明白,这会儿也多少有些意识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冷不丁听秦朗闷哼一声,宁舒知道准又是伤口裂了,不知怎麽的就有些替他难受:“就说不能乱动了。”

秦朗疼得龇牙,起身一看,果然又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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