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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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在外面吃的,去的肯定是再高档不过的地方,唬得老太太一愣一愣,回头跟宁舒开玩笑说,直以为自己进了皇宫。
当然,她这形容也不错,人就叫王府宾馆。
吃晚饭带老太太去买衣服,宁舒没敢把他妈往步行街那块带,就秦朗那花钱如流水的手笔,他是真吃不消。於是找了个批发市场,领著他妈边逛边淘,秦朗就跟在後面拎东西,不过他那一身行头干这活,是个人看了,都会生出点暴殄天物的感觉来。
战果不差,淘回来两套睡衣一件外套外加一件开春穿的“羊绒”毛衣,这麽四件衣服加一块,才不过百来块。
宁妈觉得很实惠,也相当满意,钱是宁舒付的。这麽一点半点,老太太也没跟儿子客套,於是大手一挥,给秦宁又买了套红火火的毛线外套跟一套喜羊羊的棉外套,回家给孩子套上,人人都夸好看。
晚饭是在家吃的,宁妈跟林嫂下厨,宁舒跟秦朗两个人看孩子。
乘著老太太在厨房忙,宁舒抱著秦宁坐沙发上,挺抱歉地冲沙发对面的秦朗笑了笑,问:“逛了半天,又拎那麽多东西,累了吧?”
秦朗一见他那样子,两只眼睛就眯起来了,笑得一脸下贱。
“你说呢?想怎麽补偿我?”
(11鲜币)秦家有兽101。包子撒娇
乘著老太太在厨房忙,宁舒抱著秦宁坐沙发上,挺抱歉地冲沙发对面的秦朗笑了笑,问:“逛了半天,又拎那麽多东西,累了吧?”
秦朗一见他那样子,两只眼睛就眯起来了,笑得一脸下贱。
“你说呢?想怎麽补偿我?”
秦朗那一脸的下流模样,看得宁舒唯有叹气,很明智地抱起秦宁去了厨房,离他越远越好。
林嫂那会儿正在刷螃蟹,一个个携八条腿横著走的家夥,这会儿也只能在盆里横七竖八地乱撞。
秦宁七个月了,手脚都开始长劲,看到那一盆鲜活活张牙舞爪的东西,居然一点儿也不怕,身体一横,要往水盆那块儿去。
这还得了?多大的孩子,就想逗弄螃蟹了?被蛰到可不是小事。
宁舒手臂一紧夹住怀里这个乱动的小身体,作势要出去。所谓眼不见为净,宁舒是觉得,只要离了那水盆,秦宁这小东西也就不会再惦记了。
谁知道刚一转身,就跟跟过来的秦朗撞了个正著。秦朗手一伸扶住他“老婆”儿子,有些奇怪:“怎麽刚进去就出来了?”
“这小子想玩螃蟹,我没让。别一不小心划伤了。”
秦朗眯起眼睛望一眼他儿子,笑了:“胆子不小嘛。”
一脸逗弄的样子。
秦宁似乎是觉得在他“亲爸”这儿没什麽盼头,小身体一横,伸了两只手过来要秦朗抱,嘴里还一个劲地嗷,跟他“亲爸”虐待他似的。
这就是个小混账东西。
宁舒黑著脸把小混账塞进大混账手里,进厨房去给林嫂打下手。林嫂说什麽也不让,这才半个月不到,怎麽能碰冷水。
宁舒没办法,只能上宁妈那儿找活干。
宁妈还算给面子,没赶他走,指了指菜篮里那根山药:“也好,两个人在家,总得有一个要学著做饭的。”
说完冲林嫂笑,“这孩子啊,从小就是个闲不住的。”
林嫂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我们家少爷刚好相反,打小就只知道玩,哪知道要进厨房。”
宁舒就任由老太太们家长里短地聊著,也乐得不插嘴。
没过多久,小家夥欢畅之极的“咯咯”声从客厅传来过来。
厨房里头三个人一听,都笑了。
宁妈脸上有感怀的笑容:“有个孩子就是不一样。”说完望一眼宁舒,悄悄问,“小秦他姐,这是算把孩子过继给你们了?”
宁舒无言以对,这谎他还真不好意思撒,反而是林嫂呵呵一笑,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们老爷是这麽打算的,家里就少爷这麽一个三代单传,往後没个继承家业的人就不好了。正好,又都是自己家孩子,有这麽点血脉,老爷欢喜得不得了,疼进心坎里了。老家那边啊,光保姆就请了三个。”
宁妈听得一惊一乍的,心想到底家大业大,跟寻常人家就是不一样。
“那孩子他妈呢?这麽过继给小宁跟小秦,就一点儿也不会舍不得?”
她这原本也是掏心窝子的实诚话,林嫂差点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笑得宁舒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耳根都红了。
“亲家,您就放心吧,碍不著什麽事。其实我们小少爷还是跟著老爷的时间最多,就周末才会送来少爷这边。”
原来是这麽回事,宁妈一颗心算是定下了一半。不过宁舒还是觉得他妈望过来的眼神奇怪怪的,於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把山药削好切成片摆盘子里,洗了把手,低著头对宁妈说:“妈,我去外头看看孩子。”
宁妈似乎有话要问他,可是碍著有林嫂在不好开口,於是点一点头放了行。
宁舒从厨房出来,不自觉松了老大一口气,然而这口气刚松了一半,就再次被提了起来。
客厅里,秦朗正弯腰托著他儿子的胳肢窝在逗一只螃蟹玩。小家夥路还没学会怎麽走,倒知道拿脚去踩那螃蟹壳了,踩完又踢,踢得螃蟹翻了身,愣是打著挺四脚朝天翻不过身来,小混账就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全然一副混世魔王的样。
宁舒那会儿真是哭笑不得,客厅里铺了地毯,秦朗这家夥一点儿也不明白别人打扫的辛苦,居然放著螃蟹满屋子爬,秦宁当然高兴了,宁舒却只想皱眉头。
於是走过去,把螃蟹从地上捡起来,送进厨房,回头很不客气冲秦朗摇了摇头,脸色是郑重的:“你别整天什麽事也不会干,没活给林嫂找活。”
秦朗就撇撇嘴,也没还口,小东西却不干了,伸著一根短短肥肥的小手指头指著宁舒,一副控诉的模样。
这才多大的孩子,就懂得指人了?问题是,似乎谁也没教过他啊。
宁舒看了眼小家夥,转而去看秦朗,秦朗一脸我是冤枉的表情:“嗐,别看我啊,我可没教过他。”
他们俩一边说著话,小家夥不依了,手一伸就来掰宁舒的手。
这又是怎麽回事?
宁舒也顾不上疑惑,故意摊开手给他看,小家夥一看他“亲爸”手里空空如也,小脸一垮,不高兴了,憋了憋,作势要放声大哭。
宁舒有点摸不著头脑,问秦朗:“他这是…?”什麽意思?
这话没问全,秦朗懒懒回他一句:“你拿了他螃蟹,他不得跟你哭?”一脸爱莫能助的模样。
他俩说话,小东西就使劲拨宁舒手指头,脾气还真不小,才多大的小萝卜头,就懂人事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还能商量,於是一本正经开了口:“螃蟹不能玩,知道吗?”说完还似模似样地摇了摇头。
秦宁一听,不干了,憋了憋开始放声大哭。
宁舒一看他样子,就知道是在假哭,於是也不理会,就素著一张脸任由小家夥掰他手指头,却是秦朗看不过了:“算了,给他玩玩能怎麽样?”
宁舒不答应,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他这就是装的,不用理他。”
小家夥一听,哭得越发大声,小身子一折弯过来,嘴碰到宁舒膝盖那块,张口就啃。
才七个月大,一颗门牙豆点大,就知道用来当武器了。
林嫂跟宁妈听到孩子的哭声,吓得不得了,齐齐出来看情况。
“小宁,孩子怎麽了?”
“小少爷怎麽了?”
结果就看到孩子趴宁舒膝盖那块,在啃宁舒膝盖。
宁舒抬头冲他妈跟林嫂无奈一笑:“没事,不给他东西玩,在发脾气呢。”
老太太都心软,听了就不舍得:“他要什麽就给他啊,怎麽能让孩子哭成这样?这才多大啊?怪可怜的。”
宁舒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这就是装的。”
(11鲜币)秦家有兽102。不能惯著包子
老太太都心软,听了就不舍得:“他要什麽就给他啊,怎麽能让孩子哭成这样?这才多大啊?怪可怜的。”
宁舒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这就是装的。”
宁妈一脸的不敢苟同,林嫂也心疼。
秦家第三代果然不负血统,厉害得不得了,宁舒不肯给他螃蟹玩,他就一个劲拿那一豆小门牙啃他“亲爸”的膝盖,不愧是从小就吃野生类动物长大的。可惜他才几个月,那一豆小门牙毕竟战斗力有限,啃了半天,也就在他亲爸腿上留下一滩口水。
就这样了,宁舒也没肯依了他。
小家夥啃了半天,没能啃出什麽名堂来,更加委屈,身子一挺作势要去拿小拳头打人,谁家的种到底像谁。
宁舒非常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脸色是非常严肃的,直直望著那小混账:“螃蟹也是你能玩的?” 为什麽不能玩呢?刚刚不是玩得很欢畅,小混账回头看一眼大混账,越来越觉得委屈了,憋了憋,又憋了憋,再一次放声大哭。
他如今手头的杀手!也就这麽简简单单的几样,结果招招都用了,他“亲爸”依旧无动於衷,所以是真的委屈了。
当然,他这摆明了就是假哭,宁舒摇了摇头,从茶几上拿了个玩具小喇叭递给这活宝。
小混账看也不看,脸上挂著泪珠子,一把把那小喇叭扔了,也不管那是不是他从前最喜欢的玩具。
这可真是头小倔驴!
宁舒不无埋怨地看了眼秦朗,秦朗就扬了扬眉毛,一脸“我很冤枉”的表情。
“你就不能把那给他玩,现在就玩上瘾了。”
秦朗撇撇嘴,很无辜:“那让他继续玩不就得了,小心他哭个没完。”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这年代,不怕有理的,就怕不讲理的。
宁舒深深无奈,宁妈看小东西实在哭得可怜,心软了,把小家夥抱了过去,看著宁舒的眼神不可谓不埋怨:“你这是做什麽?孩子才多大,也能忍心让他哭成这样啊?在家不得祖宗似的宝贝著?”
“妈…小孩子不能惯。你跟爸从小就一直严格要求我,惯他就是害他。”
“你那会儿多大了,他才多大。”
“也不小了,两岁了。”
“两岁了?”宁妈有些不大相信,这才长了一颗门牙的孩子,怎麽就两岁了?
秦朗笑著补了句:“是年末那会儿生的,其实也就七个来月。”
这话宁妈听进去了,横一眼宁舒:“才七个月,你凶他干什麽?”
宁舒哑然无语。
现如今的孩子都早熟,虽说数著日子只有七个来月,听起来是不大,可别说,人小鬼大,一个比一个精,他们小时候那会儿,傻头傻脑的根本就没法跟现在的孩子比。
到底营养条件在那儿摆著呢。
“妈…他现在脾气不小,要治就得乘现在。我是怕他──”
话没说完,就被宁妈抢白了一句:“教不教那也是他爸妈的事,你瞎掺和什麽!再说了,你才多大,就懂怎麽教孩子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隔代亲?宁舒扪心自问,打小长大,二老对他,可从来都是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哪能这麽腻著惯著?
宁舒看一眼秦朗,示意他也帮著说句话,秦朗倒也说了,不过说的是:“妈,这小子就是想看大闸蟹。”
这就是个叛徒兼没原则的。
宁舒一口气噎得胸腔泛疼,宁妈还不忘警告似地斜他一眼,然後抱著她孙子去厨房看大闸蟹。 小家夥倒是高兴了,在厨房玩得咯咯直笑,甭提多欢畅。
晚上洗了澡,宁妈带著小孙子玩了会儿,把小家夥哄睡过去,上楼来找宁舒。
宁舒那会儿正在书房看书,看他妈一脸沈重地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