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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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别扭,还有些不安。
秦朗没法否认,点了点头:“好像演过几部小片子,我没留意过。”看宁舒闷声不说话,立马又补了句,“我跟他早就断了,昨天是喝得太醉,不然也不会──”
也不会把那小子当成宁舒。
这话秦朗没好意思说,喝点酒也能认错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实在有够丢脸。
“你是不是…还想他?”
宁舒误会了,秦朗不知怎麽的就觉得有股气上不来下不去,憋胸腔那儿憋得慌,一个跨步过去,脸色很不好看:“你这麽觉得?好得很!”
原来他从头到尾掏心掏肺,对方就是木的,一点儿也没知觉!
於是气到心头,撂了句再伤人不过的话:“我他妈要真看上他,还用得著去偷!”
确实用不著,宁舒苦涩涩一笑,舌尖都是麻的。
秦朗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又误会了,倍感无力,老天果然看他前面二十多年过得太顺畅,特特地地派个人来收拾他!
秦家有兽第九十七章 反正你只能嫁给我
秦朗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又误会了,倍感无力,老天果然看他前面二十多年过得太顺畅,特特地地派个人来收拾他!
於是往床头一坐,强制著搂住床上那人,一脸的懊恼加气极败坏:“我跟他没什麽,昨天是真喝醉了,你别乱想。”
宁舒当然也不想乱想,秦朗看他不怎麽信,犹豫再犹豫,还是说了:“你要是真担心,干脆我们领个证得了。”
领证?宁舒一时半会儿都不大明白对方是什麽意思。
他不点头说好,秦朗就有点尴尬了,揉了揉额头,问:“怎麽样?”
“嗯?”
“领证结婚?”
这…是什麽问题?宁舒那一瞬脑壳跟被人敲了似地,!啷直响。秦朗这个人,但凡能够有一点点按牌理出牌,就够让人谢天谢地了。可惜,太子爷从来不是普通人。
宁舒没说话,他能说什麽?对著秦朗一脸的期盼神色,他也只能无言以对。事实证明,到目前为止,两个人就纯属鸡同鸭讲。这也就算了,问题是,该解决的事,到目前为止,其实一样没少。
宁舒没忍心泼秦朗冷水,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们的情况,国内法律不会承认。”
“什麽承不承认。”太子爷一脸的嗤之以鼻,似乎也理所当然地觉得宁舒已经同意了,“国内不承认,那就去承认的地方。”说完还一脸得意地补了句,“放心,已经让杜给我们弄国外国籍了。”
你就等著嫁给我吧。这最後一句秦朗也就想了想,很明智地没说出口。宁舒这会儿是全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或者说,实在是被秦朗这样的“道歉”方式骇到了。
“你…其实用不著这样。”
都是成年人,合则聚不合则散的道理,宁舒还是明白的,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随时随地充满无数未知诱惑的都市。感情在了,结婚就只是一种形式,可有可无;感情没了,婚姻就相当於一纸证书,起不了维系情感的作用,实在没必要。更何况,就秦朗这身家背景,要说身边没一个两个诱惑,打死他也不信。
宁舒的静默,看在秦朗眼里,似乎就等於默认了,整个人都是飞扬的,满眼的柔情:“别怕,手术就几分锺。这个没了没关系,咱们过几年再要。出院後就别去上课了,我去学校帮你请半个月假,你们主任那儿不是问题。这半个月,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让李嫂过来做饭。”
这回是真有够体贴,可惜宁舒误会了。
补偿什麽的,真没必要。何况,如果下一次感情又出现了问题,是不是还得重新结一次婚?婚姻是神圣的东西,如果成了弥补过错跟愧疚的工具,就没意思了。
“请假的事,还是我自己说吧。至於结婚…真用不著了。”
这是什麽话?秦朗跟被人一闷棍敲中後脑勺似地,难以置信。
“你说什麽?!”
“结不结婚,其实都不重要。那天的事,换了谁都受不了,沈子杰就只是我同学,你没必要让他当众下不来台。我那天是真尴尬,我们之间的事是我们的事,别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当然,他能这麽心平气和跟秦朗讲道理,并不表示他不生气。贾宝玉是谁,他还是记得的,从前就跟秦朗有过一段,眼下旧情复燃,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他这个人,一向没那麽多花花心肠,所以也不懂要花些小手段把秦朗绑在身边,就很实诚地说:“你要是还对他有感情,可以乘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
秦朗听到後来不仅肝疼、肺疼,连脑子都疼,一张脸沈得毫无表情。
他就是对著跟木头,这会儿也该开窍了,怎麽就偏偏遇上个食古不化的?
於是口气也不好了,不过顾忌宁舒的身体,也没放狠话,压抑再压抑,问:“怎麽?不想跟我结婚?我就这麽让你看不上眼?”
语气不可谓不委屈,唬得宁舒一楞一愣,舌尖发麻也不知道该怎麽接口。
结果刚要开口,秦朗已经深怕一个失控又惹对方伤心,一阵风似地消失不见了。
宁舒就傻不愣登坐床上,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追。
杜宣坐外面沙发上听了半天,很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这麽两个低情商的,怎麽就凑一块儿了呢?
於是很“仗义”地给荣小爷拨了通电话,汇报结果。谁知刚说了一半,电话那头就传来“哎呦”一声痛喊。跟预料的一样,荣小爷到底没能逃过一劫。
没过多久,秦朗又一阵风似地回来了,手一伸把宁舒手里的书扔一旁,居高临下地望著他,十成十的混账样:“我现在就把话跟你挑明了。这婚,你是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我也不管姓沈的小白脸对你有没有企图,我他妈就是嫉妒!怎麽,法律还规定不能我这样了?!我他妈是你男人,难不成连吃个醋的权利都没有了?!”
说完冷冷一哼,一脸“我就是这麽不可理喻那又怎麽样”的表情。
宁舒愣了好半天终於回过味来了,脸红一阵白一阵,这都什麽话?粗人都低是粗人,就别指望他能一下进入到文明人的行列,於是撇开脸去,一脸无言以对的样子。
秦朗那眼神就跟盯著青蛙的蛇没差,放完狠话,沈默一阵後,从口袋里摸出个天鹅绒的盒子来,取出里头那枚璀璨的东西,拉过宁舒的手,一把套他左手无名指上,邪恶恶一笑:“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脱下来,小心我找你们系主任反应情况。”
这麽一说,算是捏到宁舒七寸了。宁舒这会儿脑子里就只剩下一团浆糊了,想生气却倍感无力,对方就是个横著走的,道理在他那儿根本行不通,万一把他给惹急了,宁舒觉得这流氓真能干出些出格的事情来。
望了眼左手那枚钻戒,先前还木木的没什麽感觉,过了没多久,脸就腾腾热了上去,都说十指连心,果然不假,这会儿心跳得就不正常。不就是一枚戒指麽?用得著这样激动麽?
可能也不是激动,就是单纯得觉得这东西太压手了,不习惯。宁舒就只能这麽自欺欺人地想著。
秦朗见到他脸红了,不知怎麽的,脸也跟著红了,不过也就一瞬,很快就恢复平日的流氓本色了,爷似地往床沿一坐,伸一条胳膊在宁舒身後,另一只手护在宁舒小腹那块,占有欲真不是普通的强:“荣子说,再过两三年,让咱们整对龙凤呈祥。你觉得怎麽样?”
秦家有兽第九十八章 流氓本色
秦朗见到他脸红了,不知怎麽的,脸也跟著红了,不过也就一瞬,很快就恢复平日的流氓本色了,爷似地往床沿一坐,伸一条胳膊在宁舒身後,另一只手护在宁舒小腹那块,占有欲真不是普通的强:“荣子说,再过两三年,让咱们整对龙凤呈祥。你觉得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这话是这麽问的吗?还龙凤呈祥,亏他也懂一个四字成语,於是说了句很让人肝疼的话:“不怎麽样。”
刚说完荣小爷就带著新添的瘀伤进来了,手里还拎著一袋水果,像幅探望病人的样子。他一进来,宁舒整个尴尬得不行,看了眼秦朗,秦朗依旧没皮没脸地圈著他,整个大爷。
杜宣落後一步跟进来,笑著扫一眼宁舒左手的戒指,笑得非常得体:“恭喜。”
宁舒闷著头没好意思接口,秦朗倒是相当大方地点了点头,语调飞扬:“谢了,记得到时候包个大红包,直接给支票吧。”
“你丫抢钱呢?”
“靠!我他妈要养家,容易麽!你以为都像你?”
这就是一群长不大,宁舒头痛地按了按眉眼,拿起书继续看。
手术非常顺利,秦朗说是几分锺,果然就只是三分锺的事,过程中因为打了麻药,也感觉不到疼痛。
手术结束後,宁舒躺著休息了小半天,那边赵卫国说没什麽状况,秦朗二话不说抱了人就走。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宁舒倒是想坐轮椅,可很显然,秦朗这人就不是个能商量的主。
回到家,是林嫂来开的门,见到小两口这麽亲亲密密回来,抿嘴偷笑,看宁舒实在尴尬,才收了收笑容,说:“快上楼去吧,可不能见风。”
秦朗不明白,头也不回问:“不能见风?”
林嫂的笑容甭提多滋润:“这些都是老话,你们年轻人不懂也正常。月子里见风,难保不会落下头痛的毛病,也记得一个礼拜里面别碰水。”
还有这麽多讲究?上回生下秦宁,因为是动的大刀,就直接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有专业护理学院毕业的护士照顾,所以也不觉得有什麽要操心的,这回可不一样。
秦朗受教地点了点头,把宁舒放沙发上,回头问林嫂:“让您老煲的汤弄好没?”
“早煲好了,就等著你们回来呢。”
边说边去厨房盛汤。
煲的是猪腰子木耳红枣汤,算是补气养肾的土方子,又因为加了紫姜片,所以也没什麽味儿,闻著还挺香。可惜,还是有人受不了。
林嫂端过来的时候,秦朗是以百米赛跑的速度闪开的,捏著鼻子想去开窗户,想起宁舒这会儿不能吹冷风,只能作罢,於是只好往楼上躲。
他一走,世界就突然清净了。林嫂坐宁舒对面笑得一脸和蔼:“你吃你的,别管他,少爷他从小就闻不惯这股味儿。”
“好。”
汤的味道很正,宁舒连喝了两碗,看得林嫂直乐呵,边唠嗑边织一件孩子的毛衣,看大小,应该是织给秦宁的。
宁舒一看,当下是愧疚又感激,好像到目前为止,他连衣服都没给孩子买过一件,更别说织了。
林嫂顺著他的视线往自己手边的小衣服上一瞧,了然地笑了:“别傻了,你们年轻人怎麽会这些老古董的东西?我呢,反正闲著也是闲著,没事给咱们小少爷织件衣服,看著也高兴。”
“谢谢您。”
“没事,我就是嫌商场里买的东西不正宗。还是自己织的好,摸摸,都羊绒的。”
宁舒伸手过去一摸,果然软得不得了,也笑了:“确实是好东西。您别这麽破费,小孩子长得快,一件衣服穿不了多久。”
“什麽破费不破费?我两个儿子都是沾了大老爷的光,才有机会去美国读的书,现在都在给美国那个谁…卖电脑呢。嗨,别说,还挺挣钱。那个谁来著?哎…到底上了年纪,脑子就是没以前好使。”
估计就是在矽谷工作了,宁舒不无羡慕地笑著点了点头,说了句宽慰的话:“国外的洋玩意儿,您记不住也很正常。”
林嫂也跟著笑了,拿手在毛衣袖子上跨了跨,笑得很满足的样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