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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长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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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狠狠摔到地上。这下,她引起不小的轰动,她座位对面的那个男生,抬起头,皱着眉略有不爽地看着她。
她复又坐回到位子上去,对面的男生清冷的声音传来:“同学,请你把书包捡起来。”
本来就火大,还来这么个管闲事的,她就更火大了,于是,她将笔狠狠往桌面上一放,对着那个男生吹鼻子瞪眼睛地说:“多管闲事!”
那个男生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唇线抿了抿,好像海平面一样细腻分明,他对她说:“那是我的书包。”
杨扬楞了一下,明显没反应过来。他的书包?他有位置干嘛要把书包扔在别人的椅子上?
男生就像是看懂了她的疑惑一般,耐心地解释道:“同学,我看你很早就来了,中途离开又不找熟人帮忙占个位置的话,你的位置就会被人抢走了。所以——”
“所以——”她迟钝地重复。
他微笑了一下,终于还是站起身来,自己捡起了那个书包:“所以,我帮你占个位置。”
杨扬只觉得当时心里刺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尖尖细细的东西刺到了心口,不过一点也不疼,只是有点酥麻,就好像是被电击过似的。
后来她连续N次在睡梦里梦见那个图书馆中背着阳光,弯下劲瘦的腰身,将她摔在地上的书包捡起来的男生时,她终于明白,那时候她的心,是被丘比特的爱神之箭刺中了。他复又坐回到座位上,将面前的厚重的书页一页一页地翻开,卷首语的最上方,用正规的楷体,写着“路长宁”三个字。
——“路长宁,就是那个又高又帅的对我笑一笑我就死而无憾的男人!”
——“是啊是啊,刚才我还看见他了,在帮老师抬桌子。哇塞!他力气好大,不知道我能不能把他顺利推到!”
——“路长宁啊,上次一句话没说,就借我三千块,好兄弟!”
——“路长宁?好像没有女朋友吧,上上学期好像有个女孩子老是来学校的,不过如今这么久都没来,据说是分了……”
——“长宁嘛,估计这学期又要拿一等奖学金了,啧啧,这么优秀的孩子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教授,还是第一次见。”
——路长宁,原来就是他。
杨扬知道就因为对方帮自己占了个座位就爱上人家,是非常不靠谱的,可是,不记得谁说过,爱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她自己纠结了很久,终于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下午,决定要光明正大地喜欢校草路长宁。
她那样大剌剌的性子,一下子就弄得全班都知道她的心思。有人起哄说杨扬你快些把路大神收入囊中,我们也可以跟着沾光啊。有人推搡说你现在就去表白吧去表白吧。还有人说路长宁是大家的,你一个人竟然想要独霸?
长这么大以来,她是第一次觉得,喜欢一个人,原来这么令人烦躁。
可她还是鼓足勇气去表白了,是被室友方若云怂恿的,后来才知道,方若云是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她梦话里不断呼唤着的“路长宁”搅得头大,才怂恿她第二天就去表白。
还是一个倾盆大雨的午后,她撑着的小伞,在暴雨中散了伞架,最后她被拍打不停的雨点淋得浑身湿透。长宁就站在她面前,淡定地将自己的大伞递给她,仍旧是那个似乎能划破天空阴霾的微笑,对她淡淡说道:“对不起,我并不打算谈恋爱。”
她只是觉得寒冷,可内心的火苗还没有熄灭,她不死心,撑着伞走近他一点儿,因为他把自己的伞给她,他都淋湿了。
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后退三步,重新置身于朦胧的雨帘当中:“同学,我还有事先走了,这把伞不用还了。再见。”
——再见,这是路长宁对杨扬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呆若木鸡地看着路长宁在雨帘中从快走变成了小跑,最后躲在教学楼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着,就有一个男生带了伞来接他,最终,他和那个男生一人撑着一把伞,消失在她狭窄的视野当中。
这整个过程,他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而来接他的那个男生,倒是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她,对长宁说了什么,她没听见。男生又转回头去,再也没有回头。
长宁道了谢,将伞还给男生,那个男生笑嘻嘻地拍了拍长宁的肩:“这有什么,兄弟有难,你不照样拔刀相助,帮你带个伞罢了,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你自己不是有伞?怎么还舍近求远,我可是从校外赶过来,那边有场子,现在我还得赶回去。”
长宁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那个男生或许真有急事,并不计较,急匆匆又走了。长宁回到寝室,去冲了个澡,夏季的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冲完凉,那大雨便停歇了。
他站在桌子边擦头发,擦了片刻,又停了下来,将毛巾随意地放在桌边,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了桌子的抽屉。
那是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照片,上面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水渍,大概是四年前吧。照片上的女孩儿穿着白T恤牛仔裤,背着个大书包站在公园大门口,静静地伫立,她的目光并没有朝向镜头,因为这张照片是他偷拍的。
他告诉情铭,在公园大门口碰头,然后和她去爬山。他已经一路狂奔着过来了,可没想到,竟然还是让她先到。于是,他便掏出相机,偷偷地拍下她的侧脸。
长宁坐了下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女孩儿的脸颊,带着万般怜爱。几分钟后,他呼吸急促地探下手去,拿着照片的手在不可抑止地颤抖着,目光紧紧盯着女孩儿的容貌,他颤抖着手,将照片移到嘴边,吻了吻女孩的脸颊,另一只手快要痉挛。
不一会儿,他长呼出一口气,整个紧绷的身子也随之松懈下来,喘了几口粗气,他动作缓慢地用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浊白,再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塞回抽屉,落下锁。他失落地叹了口气,再次走进洗浴间,哗哗的水声很快响起。
可没过一会儿,那响亮的水声就被窗外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浊、浊白……素的……浊白……就素,对,嗯,那种浊白……萌妹纸秒懂滴话,不够纯洁哟~hia hia hia~浊白~(喂!节操捏!


、最终话

年前几天,室外温度大概有十五度,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再加一件毛呢,就可以出门走动,也不觉得冷,可这天竟然变得这样快,大年三十,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居然飘起了小雪,准确地说,是雨夹雪,所以,白色的雪花儿落在地上一会儿,就被地上的积水融化了。
大街上基本没有开张的店铺,还有几家,也是正在整理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过年的。马路本来就宽,因为过年,这下子又没什么车,开起来顺当得很,只不过因为下了小雨,路上难免积水,雨天路滑,就算道路再空阔,也得小心翼翼地行驶。
万平将车子开得很慢,基本等于龟速了。情铭坐在车子后排,正拿着餐巾纸擦拭车垫上的饮料污渍。
“你开这么慢,能赶回去吃晚饭我就谢天谢地了。”她将餐巾纸揉成团,全部塞到一只塑料袋里,然后朝着身边依旧在口吐饮料的男孩子说,“万凡!你要是再把饮料吐出来,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万平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裂开嘴笑了:“有你这么吓自己儿子的么。”他转过头,温和地朝儿子笑了笑,说:“乖儿子,浪费饮料晚上是会尿床的哦,你尿床我就告诉你们班的王婷婷。”
万凡抬着脸看了看爸爸,皱着眉作思考状,似乎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片刻,他果然乖乖坐好,还把地上的饮料瓶捡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万平转回头去,专心开车。
情铭呼出一口气,心想这父子果然一条心,上次万凡和邻居家的淘气鬼打架,她不管怎么劝都没用,把他拉开,他就冲着她直哭,哭得她心疼死了。最后还是万平出马,三言两语就哄得儿子破涕为笑,骗回家去。
万平在后视镜里看见一脸纠结加抑郁的情铭,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哪知被她发现,她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他只好求饶:“好了好了嘛,其实,要制伏儿子也很容易的,其实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他刚想将儿子暗恋幼稚园同班的王婷婷的事说出来,就看见儿子也瞪圆了眼看他,他嘿嘿笑了两声,就不说话了。
情铭倒是没有追问,因为她的电话响了,是她妈妈打来催他们的,她说了雨天路不好走,然后又闲聊了几句就挂断了。他将车速稍稍加快,没过一会儿,就到夜家别墅了。
妈妈相当热情,主要是因为他们自从结了婚后,就有三四年没有回过家了,他们结了婚后在凤城呆了一年,之后就去了国外,在那边住了几年,再搬回来。今年是他们回家的第一个年头。
家里的陈设倒是没什么变,过年了,家中打扫得一尘不染,万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万凡就黏着外婆撒娇,一口一个外婆甜甜地叫,逗得夜妈妈心花怒放,直说这小模样就像是小时候的情铭,嘴巴甜得很。
情铭去楼上换了套衣服,出来后就陪着万平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就吃年夜饭了。晚餐非常丰盛,大鱼大肉,都是上好的菜,果然还是娘家最好啊,样样都是她爱吃的菜,她吃了一半就躲到妈妈怀里撒娇,夸赞妈妈手艺好,万平就笑说这么大了就知道撒娇,难怪儿子也跟着学。
吃完年夜饭,夜妈妈就将电视转到中央台,大家一起坐着看春节联欢晚会,以前的年也是这么过的,虽然是传统了点儿,可是合家欢乐,也挺美满的。情铭看了几个节目就有些困了,直打呵欠。
“是不是太无聊了?”万平剥了个小橘子塞到她嘴里,“现在才九点啊,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带你去放烟火好不好?”
妈妈见情铭的确对电视节目不感兴趣,就顺着说道:“是啊是啊,你们出去逛逛好了,仓库里有烟花,刚买的,去外面放着玩吧,万凡陪我看电视。”
情铭见万凡看小品正笑得合不拢嘴,便和万平去仓库拿了烟火,走到宽阔一点儿的地方去放了。
烟花很美,好像一朵一朵巨大的月季,开放在墨色的夜空,陨落的时候是一点一点慢慢隐没掉的,所以她看得很清楚,那些烟花散落下来的时候,就好像自由落体的水珠,上头尖尖细细的,下头肥肥胖胖的,又好像是西柚的果粒,一颗一颗,白白嫩嫩,水水的。
“我想吃柚子。”她看着看着,便脱口说道。
万平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这么晚了,我去哪里给你弄柚子啊?”
“你刚才还说才九点呢,一叫你去帮我买柚子你就说迟了。”她赌气地扭脸。
他只好将她身子扭过来,讨好地说:“好好好,我去给你买,也不知道现在哪家水果店会开门。那你跟着我去好不好,省得一会儿我没买到你就说我不用心。”
情铭笑嘻嘻地掐了掐他的脸颊,点头说好。万平叫她先在门外等一会儿,他去给她拿件大衣。
她仰望着被烟火染红过的夜空,心里一阵舒畅。真好啊,又是一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苍老了一点儿。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变老似的,她像以前学生时代那样,做了几个高抬腿的动作,谁知挂在脖子上的挂坠掉了。
那可是万平花了一年的薪水给她买的施华洛奇,作为他们的结婚礼物,他当时拿出来的时候,她惊讶得说不出话,可他只是宠溺地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以前也送我一个挂坠,作为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带着,以后,这个吊坠你也要一直挂着。”
她当时只是惊诧他竟然花费一年年薪为她买了这个东西,一时感动得不得了,她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可每次有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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